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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这个是人都留恋的世界,连最后一眼都不愿意看,似乎这世界太臭不可闻,太对不起她了。这个从小就受过很好教育,聪明活泼,人见人爱的女孩,因一念之差,糊里糊涂为那些个犯罪份子办了一些蠢事,几次为代军提钱划账,还在马伯清的安排下,捏造假信陷害朝旭。这一切都是为爱所误啊!如今的她,似乎感到自己是罪有攸归,可怜巴巴地走向了楚江的深处,没入那毫无反映的波涛,象一堆白色的泡沫,渐渐地、渐渐地消逝了。
“呱呱呱”,似有灵性的夜鸦几声凄凉的悲鸣,象是为好好的生命封上了一个“休止”符,那“沙沙沙”的翅膀拍击声,仿如看得见的一缕青烟飞逝在西山脚下。
香魂一缕随波去,愁绪三更入梦遥!
江面上漂起一张纸条儿,这是好好写的一首绝命诗:
滴血的玫瑰,践踏的青春。
红颜迷执着,薄命误追寻。
孩提时娘说灰狼残虐凶狠,
今儿个与狼共舞遍体伤痕。
精彩世界,千般愁绪。
绚丽人生,一缕香魂。
娇媚花蕾初承露,
竟被顽畜碾作尘。
谁道青春花不尽?
百度楚水!
一江波页,无数证明。
晨曦初照,楚云上空万里无云。繁华机场,代宇庭一行,携带行包,向国际出发厅走去。随着一阵轰呜的发动机声,一驾大型客机飞向蓝天。
就在代宇庭启程出行的这天晚上,楚云电视台插播节目中出现了一则寻人启事——
好好的父母,这一对中年知识分子,从好好的卧室发现那封遗书后,父亲如失魂落魄般到处寻找,母亲终日呼天抢地嚎啕痛哭。大悲莫过于中年丧子,年近半百的好好父母,唯一只有这个宝贝女儿,视若掌上明珠,如今弃他们而去,怎不肝肠寸断?
第 九十 章()
朝旭自从被代宇庭约见以后,代一直没有再找过他。于坤也在他解控的第二天恢复正常工作,公安、武警暂时撤离了指挥部。
代宇庭虽然是楚江大桥工程领导小组的组长,但他从来没有组织开过一次会,没有研究过一次大桥工程的工作问题。马伯清调走,市政府再也没派人来指挥部了。剩下朝旭携华宇公司几人,坚持在一线工作。
近一年来,朝旭也碰到了不少困难。除了方代二人曾经制造的一些障碍,有关部门亦出了不少难题。二十几个收费项目,等于二十几道关,都知道是几个亿的工程,也知道是家民营企业在承建,无非都想揩点油水,吃请是当然地常事。尽管朝旭使出浑身解数侍候好这些爷们,仍然受了不少委屈,领导批了,承办人要卡,承办人说可以了,领导又不批,一旦领导开会出差,一等就是十天半月,本来一次就可以办好的事,往往要反复多次,有的部门干部很难侍候。楚大桥工程指挥部,朝旭、丁克等人在商量获取施工许可证一事。
丁克:“跑了几次,领导批了,承办人说要来看看再说。几次约承办人,他又不来,说要等领导的时间,一起来看看。昨天去问,他又说,领导出差了,要等半个月才回来。唉!啥意思?无非就是想揩点油水呗!咋办?”
朝旭:“本来一次就可以办好的事,反复多次!行!侍候!于会计,你现在就到炎帝大酒店给我定两桌,今晚,我来请他们,准备几条烟。其他部门走不通的,也照此办理。不行,再找领导,就是十面埋伏,我也要杀开一条血路。”
于坤:“好的!”
傍晚,朝旭在炎帝大酒店宴请建工局领导和办事人员。
朝旭客气地“程局长!您看看这菜单。”将点好的菜单递给他。
程局长笑道:“客从主便,您定就行了。”转身对身边一个干部“诶!老刘呢?他咋还没来呀?”
干部答道:“刘副局长说要来的,人都到齐了,不知他怎么还没到?”
程局长:“这——人!怎么回事呢!再打电话催催!”
那位干部打开手机拨完号:“喂!刘局长吗?”
刘副局长边接手机,边走进包厢,发脾气:“我都到了,打什么电话?打!真是!”
程局长:“老刘哇!咋才来呀!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楚江大桥工程部指挥长朝总。”
朝旭起身握着刘的手:“刘局长!您好!”
刘局长右手捏着手机,左手随意地给朝旭拉了下,也不吭气,眼望着手机,慢慢坐下来。
朝旭征求程局长的意见:“您看——是不是——!”
刘副局长一手捏着手机拨号,另一只手制止道:“慢着!”“喂!老徐啊!你好哇!哦!我也在北京啦!咋没见着你呢!我过几天就去,哦!衣服,挺合适的,……。”他合上机盖“菜点好啦!”
程局长:“点好啦!就等你哩!”
刘副局长:“拿我看看!”
服务员将菜单递给他。
刘副局长接过菜单,看了看,对服务员“笔!”
服务员将笔递给他。
刘副局长慢慢腾腾,先点上一支烟抽着,然后,在菜单上划起来。
两桌客人开始闲谈、说笑。
丁克和朝旭交换一下眼色,低头抽烟。
朝旭和程局长说着话。
服务员盯着刘局长改菜单。
刘副局长用笔使劲地:“诶—诶!嗨!就这样,就这样!”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服务员看了:“老板!这样可能收费就高多了。”
丁克拿过菜单看了看:“大概高多少?”
服务员:“一桌是两桌的钱!”
刘副局长看了一眼朝旭。
朝旭:“行!就这样!”
刘副局长嘴巴上叼着烟,笑道:“我说就这样嘛!啰里巴嗦!”
服务员:“都下单了,划掉的菜要算钱的!”
朝旭:“那就把划掉的菜,连同新加的一起上!”
刘副局长:“好!痛快!”
丁克凑到朝旭耳边:“我叫于坤带的现金可能不够。”
朝旭从身上摸出一张卡:“涮卡吧!”递给丁克。
丁克拿着,交给了于坤。
宴会结束后,朝旭回到家中,洗漱完毕,疲惫地往沙发上一躺。凤玲给他端了杯热茶过来:“刚洗完澡出了汗,又喝这么多酒,多喝点儿茶。”
朝旭喝了口茶,抬头看着妻子:“你原来说的,可能是对的!”
凤玲:“我说啥啦!”
朝旭:“你说在官场,忍辱负重就能爬上去。”
凤玲:“你啥意思呢!你现在不是离开官场了吗?”
朝旭:“是啊!原来,我要是象今天这样忍!肯定……。”
电话铃响。
朝旭接电话:“哦!老丁啦!谁,他!当**逮起来啦!活该!要我们拿一万块钱到公安局去赎!不行!没有!”“啪!”把电话给掛了。
凤玲吃惊地:“啥事?”
朝旭气乎乎地:“我刚才还没说完哩!我讲的就是这老小子。今晚的开支,我是按计划的,谁知这小子迟到不说,到了宴会厅,很不礼貌地拿起我的菜单就改,结果超了整整一倍。现在行了,酒足饭饱,独自去潇洒、**,被公安给逮起来了。另一个副局长打电话给老丁,要我们拿一万块钱赎。我才不会作这种事呢!嗯——!缺德、报应、活该!”
电话铃又响了。
朝旭接电话:“我说老丁!咋回事呢!堂堂正正的请客,华宇公司毫不吝嗇。这种钱,不能出!”“啪!”把电话掛了。
凤玲想了想说:“这事得想好,要不然,今晚这顿饭就白请了。”
朝旭气乎乎地:“太不象话!这也叫**的干部?连起码的羞耻都不顾,嗯——!”
电话又响了。
朝旭接过电话,不等丁克说完:“丁克,我知道这件事该怎么做,一切由我承担。你休息吧!”
电话里:“他们再来电话怎么办?”
朝旭说:“叫他找我来!”
朝旭放下电话。
凤玲问:“怎么办?”
朝旭:“我只管工程,**的事,公安部门管,我可管不着。他们不是吃喝嫖赌全报销吗?我看这人也该报销了,关心这种人,哼!我成了什么人了?睡觉!”往卧室走去。
凤玲跟在后面,自言自语地:“古人说‘行成于思,毁于随唷!’”
朝旭说:“知道啦,夫人!能迁就姑息的我会考虑,这种肮脏事谁愿意管谁管。睡吧,睡吧!”
通晚也没有电话找朝旭。
事情似乎是过去了,但是,正如凤玲和丁克所担心的,这顿酒宴确实白请了。第二天去办手续,丁克坐在建设局办公室,看到有人从一女工作人员手中办完证走了,他走到那位工作人员面前。
丁克:“请问,楚江大桥的施工许可证……。”
女士:“没有!”
丁克:“为什么还没有呢?”
女士:“没有就没有,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丁克:“没有,总得有个原因吧!”
女士:“不知道!”
丁克:“你这啥态度?”
女士:“我啥态度?就这态度咋的?”
丁克:“这是政府机关的作风吗?”
女士:“政府机关作风咋的,你去告哇!”
一男干部走了过来:“啥事啥事!”
女士对他耳边悄语几句。
男士:“走吧走吧!不要妨碍公务。”
丁克火了:“什么?我妨碍公务,我是来办事的,你们怎么这态度?”
男士凶狠地:“就这态度咋的?走!”
丁克:“好!我走!我要告你们。”气呼呼走了。
女士对男士说:“刘局长交待了的,找我有什么用。”
男士:“有本事,找刘局长去。哈哈!”
一年来,朝旭每每与丁克谈及因楚江大桥工程所发生的一些事情,真是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