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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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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旭:“没错!他们在城市建设上对风水的重视,几乎达到至臻至美的程度。上世纪四十年代,美国的地理学家泰勒说,全世界的首都全都是傍河而建,唯独北京没有,当时,一位流学英国的中国留学生就不同意他的看法,当场反驳了他,这位留学生认为北京附近不可能没有河。他回国后,对北京的历史地理进行考证证实:中国的首都北京确有一条大河,这就是永定河。这说明古今中外的大中城市都是依江傍水,反过来说,靠近河条的地方,经济发展就快。为什么说成都又叫天府之国?”

    朱江:“物产丰富呗!”

    朝旭:“成都真正成为天府之国就是在都江堰建成以后。化水灾为水利,在以农业为主的国家,是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的前提。都江堰当时主要是两大作用:一是灌溉;二是泄洪。鱼嘴是在岷江江心修筑的分水堤坝,形似大鱼卧伏江中,它把岷江分为内江和外江,内江用于灌溉,外江用于排洪。宝瓶口是内江的进水口,形似瓶颈。除了引水,还有控制进水流量的作用。”

    朱江:“古人的眼光,不比现代人差啊!”

    朝旭:“现代人的角度看都江堰,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在环境意识还不普及的时代,它却能以不破坏自然资源,充分利用自然资源为人类服务为前提,变害为利,使人、地、水三者高度协合统一,是非常了不起的。迄今为止,都江堰是全世界仅存的、最早的、无与伦比的一项伟大的生态工程。两项这样伟大水利事业。”

    朱江叹道:“真正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哇!”

    朝旭:“你说得对!楚云属水乡,国家防洪的重点区域,全国几个主要粮仓之一。楚云年年水灾不断,既令是科学发达的今天,也没有一个如灵渠、都江堰一样长治久安的储水防洪工程,不能不说是一件憾事?”

    林杰:“现在谁还想这些,只知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朝旭:“四川、广西有凉可乘,我们楚云洪灾年复一年,谁能为后人栽上一树,造福子孙呢?水利工程是人类遵循自然规律,治水害、保安全理性思考的结晶,也是战胜水害的物质基础和生命线。水利工程设施的减灾作用,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堤防的屏障作用;二是水库的拦蓄作用;三是涵闸、泵站的抢排保安作用。”

    朱江听着朝旭娴熟而别有新意的解答,层次分明的论述,从心里暗暗地佩服。特别是谈到楚云在水利建设上的遗憾,说:“现在是能栽树的人不去想,还只想着砍树。李冰父子才真正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啦!”

    朝旭:“没有都江堰,就没的富甲一方的四川,这座丰碑,当然人民世世代代要纪念他们。”

    朱江:“现在不少领导人没有那种风范,他们是为官一任,为自己造富一番。一上台,也花大钱搞建设,搞他们的形象工程。”

    朝旭:“什么形象?说穿了就是为自己树形象,捞政治资本。不少领导干部热衷于建三大工程,这就是:气派的办公楼、豪华的大酒店、威武的大门楼,似乎不搞这个东西就不足以体现其能耐、水平、魄力。就是不愿意把精力投在类似治理水灾,这种功在千秋的事情上。”

    朱江说:“是呀!国家按说给楚云的治水经费也不少了,可是又有多少是用在正道上呢?”朱江说这话时,朝旭不禁想起群工部交给他的那封关于挪用救灾款,兴建大宾馆的信。说:“他们动用防汛专款建大楼,无非是三个目的,这就是,为自己树碑立传;从中渔利;图安乐、享受。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

    朱江说:“楚云北以水为患,楚云南,连年干旱,我在想,能否把长江水直接引向楚南?”

    朝旭听了,很感兴趣:“想得好!我们的领导干部现在这些想法太少了,习惯于汉承秦制、按部就班。一个地区的治理,与一个国家的治理是一样的,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古人治水都从长远着眼,包括**对长江、黄河、海河治理的想法,立足“根治”。新中国成立半个多世纪了,楚云的防洪还是五十年前的老办法,能不能走“根治”这条路?这次就兼作实地堪察。回去以后先找些资料,想好一个轮廓,再找有关专家论证,搞一个象样的东西出来,不要怕反复,不要怕挫折,中央明确提出,要允许创新挫折。你这个想法也是创新,设想要大胆,当然,决策还是要科学。我在资金上支持你,但要尽量避免少走弯路。”

    朱江说:“有市长你这句话,我就更有信心了,”俩人又议论了一阵。

    朝旭看着车窗外,又陷入沉思,朱江和林杰也不说话。雨下得更大了,轿车继续在逶迤的环山公路上呼呼地前进,雨点打击着车窗,玻璃窗外模糊不清。朝旭似有些倦意,右手轻轻摁在额头上,微闭双眼渐渐入睡,脑子里忽而是儿子的形象,忽而是重病的母亲。朱江敬畏地斜视着身边这位卓尔不凡的领导人,他似乎一生中第一次遇见这样杰出人物,他,没有能力解读他。

    突然,坐在前面的林杰指着道路两边说:“市长!您看!公路两边咋这么多岗哨,这是干啥?”

    朝旭听声,手从额头上滑下来,他顺势扶在林杰的座椅靠背上,低头向车前两侧望去。只见每隔一段路都有岗哨,而且还都是背对公路面朝山,又都没有穿雨衣,一个个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朝旭心里顿时明白了,重重地说出一个字来“俗!”。他拍了拍马师父的肩:“车停!”车停下了。他从坐位后面取下一件雨衣披在肩上,从车上下来,林杰打着伞,随后跟着。朝旭向着一个哨兵走过去,和蔼可亲地问他:“你们这是干啥呢?”那哨兵严肃地说:“站岗!”朝旭又问:“前面是不是发生了重大的事故?”哨兵回答说:“没有!我们是云溪的民兵,今天,市政府的朝市长要来我们县视察工作,奉命在这儿为市长站岗。”朝旭看了林杰一眼,说:“哦!原来是这样。”林杰向朝旭解释说:“是这样的,大凡省市主要领导下来,为安全起见,一般都安排警戒。”朝旭笑了笑,幽默地说:“我只听说蒋介石进总统府时,警戒线以内哨兵一律脸朝外,怎么**这一套比蒋介石还严?你看,还没进县城,他们就一律脸朝外。哈哈哈!”他煞有介事地对哨兵大声发口令:“现在听我的口令:向后——转!”这位没经过训练的民兵不懂要领,两只脚动了几下,把身体转了过来。朝旭对他说:“我就是朝旭!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可以使劲看,横眼睛、竖鼻子,普通、平常。”那哨兵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眨巴着眼睛,向朝旭打量了一遍,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为您站岗,值!”朝旭诧异地问林杰:“不一样吗?有啥不一样?”林杰笑道:“可能吧!”朝旭用手指点了点林杰,说:“你别给我来这一套。”只听那个民兵说:“领导!您上车走吧!我在这儿为您站岗,誓死保卫首长。”朝旭和蔼地说:“不用啦!没那么严重,你去告诉你们的同伴,都回去吧噢!”哨兵坚持说:“那我可不敢。”朝旭问:“那为啥?”民兵挺执拗地:“您别问了,我在这儿执行任务,您的安全出了问题,谁负责?”林杰指了指朝旭,对那个民兵说:“朝市长叫你们撤就撤呗!你还犟啥呀!”朝旭瞪了林杰一眼,对民兵说:“你去告诉大家,现在是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没有事的。大家都回去换换衣服,这样下去会生病的,再说,需要站岗放哨的不是我朝某人,而是你们三十多公里的堤防。”无论你怎么说,这人就是不肯撤走。最后,他干脆又转过脸去,不再和朝旭他们说话了。林杰还想说什么,朝旭挥挥手说:“走吧,上车!到了县里再说吧!”又回过身,脱下雨衣,披在那民兵身上。林杰走过去,赶紧用伞遮在朝旭头上。

    朝旭与朱江、林杰上了车,继续驱车往云溪。车上,朝旭对林杰说:“拨牛光南县长的电话。”林杰立即照办,可拨了好几次都占线。朝旭以叫拨县政府值班室,并叫转牛光南县长,值班室回答说:“牛县长已经与龙书记,到离县城二十多里的迎风镇迎接朝市长去了。”朝旭听了林杰的转述,严肃地说:“真不象话,防汛工作这样紧张,他们却热枕于这一套。”他问朱江,“可不可以不走迎风镇?”朱江告诉他说:“可以!从荷叶塘绕道,马师父知道那条路吗?”马司机说:“知----道!原来去云溪就是那条老路。”朝旭叹了口气说:“我对中央领导下来搞警戒都反感,现在轮到我了真是莫大的讽刺啊!”林杰回过头笑了笑,又转过头去,说:“据说,一个地级市的组织部长下去也这样哩!”朝旭问:“为啥!”林杰又回头笑笑。朝旭马上又说:“哦!我明白了!”于是,他随口吟了两首诗:----

    君王昨夜降金龙,化做嫦娥下九重。

    料是世间留不住,翻身跃入水晶宫。

    数尺丝纶入水中,金钩抛去荡无踪。

    凡鱼不敢朝天子,万岁君王只钓龙。

    朝旭问朱江:“这两首诗是啥意愿呀?”朱江摇头说:“不懂!”他又问坐在前面的林杰,林杰“吭哧!”一声笑道:“这是解缙拍朱元璋马屁的诗。”朝旭对朱江笑道:“你们朱家都喜欢听奉承话吗?”朱江不服气地说:“奉承话不管是朱家马家都喜欢听。”前面开车的马师父不依了,说:“马家不爱听奉承话。”林杰:“哈哈!今儿个咋这么巧,说朱元璋就有朱厅长,说马家又有马师父。”朝旭也笑了:“哈哈!朱元璋是中国历史上最喜欢听奉承话的皇帝,除了你说的马家马皇后,对他说几句直话……。”马司机插话:“就是嘛!咱马家说的是直话。”朝旭笑了笑:“嘿嘿!宰相以下都只说恭维话。中国有句俗话,七十二行,行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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