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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好自为之,我走啦!”对凤玲“嫂子,不好意思。”
凤玲:“走啦?”
杨帆:“嗯!再见!”
朝旭、凤玲:“再见!”
凤玲:“啥事儿?”
朝旭:“没啥事!工作上的事。”
夫妻俩继续在公园散步。
马伯清连续几天都呆在紫英宾馆整材料,没到群工部上班,杨帆故意问代宇庭:“老马上哪儿啦!”代宇庭打马虎眼说:“领导交办的一个案子,我叫他出差了。
马伯清走出紫英宾馆,腋下夹着厚厚的一叠材料,乘车回群工部,刚到楼下却碰到杨帆,杨帆问:“伯清!这几天咋没见着人,哪儿去了?”马伯清笑道:“代部长交个材料,在紫英呆了几天,整材料。”然后上楼去了。
杨帆看着他的背影,气恼地:“哼!没他妈一句真话!”
马伯清走进代宇庭办公室,把材料交给他。
代宇庭叫马伯清先将门关起来,拿着材料起身坐到沙发上,一口气把材料看完后,往对面办公室瞄了一眼,右手捏着拳头朝左掌心一击,轻声而狠狠地说:“好,看你还牛皮什么?”
马伯清会意地笑笑,眼珠一转:“杨帆跟他很紧啦!”
代宇庭:“他不是主要矛盾,构成不了什么威胁。”
马伯清:“好吧!您先看材料。”起身欲回自己办公室去。
代宇庭:“哦!伯清!把他叫过来。”指了指朝旭办公室。
马伯清站在朝旭办公室门口,喊:“朝部长,代部长要你过去一下。”
朝旭“嗯!”一声,起身来到代宇庭办公室:“有事吗?”
代宇庭笑笑呵呵地,先要朝旭坐下,显得很关心地:“怎么样?这些天辛苦啦!”
朝旭笑了笑:“没什么,大家都一样。”向代宇庭简单地把这次事件处理的情况,说了一遍。代宇庭从始至终笑容可掬,看着朝旭把话说完。
代宇庭:“嗯!就这样吧!”说完,突然收住笑脸,低头看他的一叠叠材料。
朝旭不知就理,一时间觉得冷冰冰的,也不好再给代宇庭打招乎,收拾文件,默默地从代宇庭的办公室退了出来
第二天,代宇庭怀揣着材料,一大早就来到了市委办公大楼,他走到管党群的陈副书记办公室门口,探头一望,见办公室里有人,于是缩了回来,站在门外等候。隔了不久,陈副书记送一拨客人出门,发现代宇庭站在那儿,他似曾相识,原来,他给方格明当秘书是见过几次面,愣了愣,刚准备问他。
代宇庭笑道:“陈书记您好!我小代”
陈书记:“嗯好!你是,哦想起来了,原来跟老方做秘书,现在----。”
代宇庭:“政府群工部的代、……。”
陈书记:“哦对!跟格明同志时间不长,一时想不起来。有事吗?”
代宇庭:“没啥大事,这里有一份材料,想请您看看。”说着,将一份材料交给了他。
陈书记笑呵呵的接着材料,站着简单翻了几页,眉头慢慢绉了起来,斜了代宇庭一眼,不冷不热地:“这样吧,你把材料留下,我争取在开会期间看完,有什么事再告诉你。”
代宇庭:“行,我复印一份交给您的秘书,请他给你带着。”
副书记:“那好吧!”
过了几天,秘书长给代宇庭打来电话说:“老代呀,你是不是给了个什么材料给市委领导了?”
“对,上个礼拜给的。”
“我怎么没有看过呀?”秘书长不解地问。
“我去您那儿几趟,您不是开会就是有人在办公室,有些事要给您当面汇报,所以就没有把才料给您。”他打了个马虎眼。
“啊?”秘书长没有细究,接着说:“那你带上材料过来一下吧!”
代宇庭带上马伯清为他准备的材料,和新近从电视台索取的朝旭接待学生代表的录像资料,还有几个记者状告朝旭“坦护坏人”的举报材料,到了秘书长办公室。
秘书长看完材料,对代说:“你写的那个材料总的来说还行,群工部做了不少工作。但是,朝旭的几个问题值得斟酌,不过这是组织上的事,你也不要再扩散了。大机关有大机关的规矩。你应该知道,市政府对人的处理是特别谨慎的,这涉及到政府的形象。至于是不是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问题,我看朝旭说不上什么表态,讲的话还是比较含糊的,这是个有争议的也是个比较敏感的问题,恐怕你也搞不清,这一段去掉算了。”
“好!这段不要,您的意思我明白,应该冷处理。”代宇庭似乎心领神会。秘书长对这次事件也拿不准,代宇庭这么做该不该?心里也没底,不让他搞吧!又怕将来扯到自己头上来说没有支持他,犯了“右”的错误,文化大革命不就这样被打倒一批?嗨!随他去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睁只眼闭只眼算了。秘书长虽然没有再理他,代认为达到目的就行,想到朝旭今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他笑笑离开了秘书长办公室。
从代宇庭的表情来看,秘书长察觉到他是在故意整朝旭,本想给朝旭说几句公道话,却考虑到代和方副市长这层关系,又怕有打狗欺主之嫌,想来想去,还是少吃咸鱼,少口干吧。他也从侧面知道,哪个领导都不想管这件事,包括那个副书记。既然是这样,他也就不怎么热心了,既不拿到党组会上讨论研究,也不找朝旭谈话,不置可否地将这件事给挂了起来。
这种不成方圆的东西,多少年来困惑着中、高层领导。明明知道他们的下属,有的拿大旗当虎皮,包着自己,吓唬别人,到处耀武扬威;有的自诩钦差大臣,欺凌一方百姓;甚至已经知道这个下级在整人,把这个单位搞得一塌糊涂,给国家的财产造成重大损失……而我们的领导干部则熟视无睹,不敢伸张正义,各人自扫门前雪,还一次又一次地被他们左右。既使一些正直有本事的志士能人,因遭受压制打击,远走他乡,也无动于衷,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最安全。
这种不置可否的态度,却生生地断送了朝旭,这个有作为的中年干部的政治生涯。
第二十七章()
代宇庭与马伯清二人坐在办公室,详细研究朝旭的材料,直到把那个“纲”上得天衣无缝。代起身走向电话机旁,挂通了家里电话,轻声说:“在家呀!等下马主任来家,你把放在箔金画屏后那两条‘中华’烟给他。”那边回答;“好!”代的老婆接电话。他放下电话对马伯清说:“伯清,你现在到我家里把那两条‘中华’烟拿来,那是上次刘副县长给我的,我把它给方市长。”马伯清领命而去。
代宇庭将一切安排妥当,笑笑呵呵地来到朝旭办公室,显得很关切地对朝旭说:“伙计!辛苦啦!”这是代宇庭对同级干部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朝旭笑了笑问道:“有什么事吗?
代宇庭似乎很过意不去地说:“有一件案子,想要你去处理一下,考虑到你这些天太辛苦,哎!还是叫其他人去吧!”
朝旭说:“没关系,还是交给我去吧!反正我手头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代看了朝旭一眼笑道:“那行吧,就辛苦你一趟罗!”说着,将手中的材料交给他,指着这份材料介绍说“这是一件比较复杂的人命纠纷案,由市政法委牵头,公安、民政,军区和我们办公厅都去人,你看看材料,抓紧准备一下吧。”
朝旭边看材料边说:“行吧!”
这是一个军垦农场与当地农民发生纠纷,他们开枪打死了一个农民,还以数十人冲击镇政府,农民抬尸游行,要求处理。市委、市政府,组织了一个有十几个单位和部门参与的调查组,朝旭也是这个调查组的成员。因不是以群工部为主,所以,代宇庭让朝旭参加了。
朝旭随调查组来到与军垦农场相邻的镇政府。
镇政府大门前围了一大堆人,花圈摆放上百米远,锣鼓声、号乐声、鞭炮声、哭喊声,此起彼伏,甚是热闹。朝旭近前一看,发现还摆了具尸体,长长的白布上还放置一个黄纸剪成的斧头镰刀形党微。这就是那个被士兵打死的农民,还是个党员,人们在为他做道场。
调查组通过地方政府和群众,进行了深入调查研究,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一事件的发生,是因一农垦战士故意刁难一当地农民,引起纠纷,一战士向手无寸铁的农民开枪,其中一人被当场打死。这样一起责任非常明显的事件,在处理过程中却出现了异常的情况。
调查组又来到部队听取意见,然而,军方的对此事的看法,却与调查组了解的情况绝然相反。农垦部队一位领导干部那声情并茂、痛心疾首、乃至于控诉般的发言,使本来对这件事最有发言权,最主动有理的调查组感到震憾,当时,调查组所有领导,竟然哑口无声,面面相觑,全场气氛显得异常紧张。
朝旭在这数十人的调查组中职位最低,按常规不可抢先发言,否则,有犯僭越之忌。然而,全场的沉寂,令人窒息。他气愤,他着急,他希望自己的领导者站出来,主持正义,维护法纪,将这颠倒了的事实再颠倒过来。可是,等啊等!一个代表省级单位的调查组,竟然没有一个敢于仗义执言。主动完全变成了被动,好几位平时神气十足的正副厅级领导,此时呆若木鸡。半个小时过去了,调查组尚无一点动静,军方这位情况介绍人,不禁面露得意之色。朝旭想,我们的领导者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畏惧部队,还是想维护军人的形象?是前几天的调查不实,还是到这里走走过场应付老百姓?如果说是前者,倒情有可原,但也应实事求是,维护军队的形象,不等于包庇纵容个别罪犯,个别人的问题,并不影响整个部队形象,再说任何组织和个人错误总是难免的,中**队的优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