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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萱这是给谢王氏找个信念,好让她坚持下去。
果然,听了谢萱的话,想到谢青山还没醒,自己又倒下,孩子们更没主心骨了。再说,老头子只是昏迷,还是会醒过来的……
过了一会儿,果然见谢平田和谢平安套好了马车狂奔了过来,见马车上铺着厚厚的被褥,足有两个拳头厚。
谢萱点了点头,招呼旁边三个发现谢青山的工人,五个壮劳力一起小心翼翼的将谢青山抬到了板车上。
谢萱跳上骡车,又招呼谢王氏上车,对谢平田和谢平安说道:“大舅你留在庄子上,小舅赶车,送我们和姥爷去百草堂!”
谢平田正要开口也要去,谢萱直接打断了他,说道:“大舅,咱们几个就够了,人多了车子走的慢。另外就是,”谢萱看了看不远处听到风声慢慢跑过来的工人们,压低了声音道:
“大舅,姥爷被人打晕过去,腰中的钱袋子也不见了,还能是谁?咱这庄子离最近的村子也有二里地,只能是工人们中有人干的。为了防止有人起哄离开,你得在这儿压阵!我小舅年轻气盛,压不住这些人,只能靠你了!”
谢平田心中不由得一惊,听了这番话才蓦然回过味儿来。
也不是他想不到,实在是见他爹满头鲜血、人事不知,慌了神儿,没想到此处。
“行,我知道了!你们放心,在他们回来之前,我绝不会让他们走脱一人!”这个平日里老实温厚的壮汉子咬牙切齿道。
交代完,谢平安就赶着骡车载着昏迷的谢青山和急切的谢王氏、谢萱,一路快马加鞭赶往县城方向。
路上谢平安也顾不得心疼骡子,马鞭一鞭一鞭的狠狠抽在骡子屁股上,将骡子抽的嗷嗷直叫唤。
到了县城,在路人们一路诧异的目光中,将骡车赶到了百草堂。
谢萱一个跳下车,顾不得震的又麻又疼的脚,冲进百草堂大声喊道:“刘大夫,刘大夫,快来救救我姥爷!”
正在后厅和傅老道爷孙俩谈医论道的刘一帖听见,赶紧出来,见到谢青山的模样,仔细看了看,连忙叫几个伙计和谢平安一同将谢青山抬进内室中。
谢萱就将发现谢青山时的情况仔细说了一遍,尤其说明谢青山被打晕后又被拖动过。
刘一帖和傅老道在旁边一边听一边点头,不由得暗赞谢萱的冷静。
傅君之也仔细的看着她,眼中有惊讶之色。
“不错,你处理的很好,有很多昏迷之人都是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的……”说罢,叫伙计拿出自己的银针,又点燃了一根蜡烛。
“将他的衣服扒开,我要施针!”
只见刘一帖用银针在火上烤了烤,就在谢青山身上和头上扎了下去,一边扎还一边捻,有时还提一提,不一会儿,就将谢青山上半身扎的犹如刺猬一般,看着很是吓人。
在施针的时候,四周安静非常,谢萱更是聚精会神,连刘斯年和刘斯芸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都不知道。
施完针后,饶是在这冬天里,刘一帖也不由得出了满脸的汗。
他拿过伙计呈上的湿毛巾擦了擦手,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吩咐伙计道:“去烧盆开水,煮一条干净的手巾,一会儿我拔了针,为谢老丈擦洗干净头上的血迹……”
又转过头来问谢萱和谢平安道:“谢老丈头上的血迹已经和头发凝结到一块儿了,如果不弄开,可能会阻碍愈合。不知你们同不同意,将谢老丈伤口处的头发给剃了……”
“剃了!只要我姥爷伤好了,头发算什么,再长不就得了!”不等谢平安和谢王氏说话,谢萱就连忙回道。
谢王氏和谢平安也点头同意。
古语有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除了小孩会剃头,出家人为了了却六根清净剃头,一般人是不敢剃头的。
就算因为头发太长需要打理,也得仔细选个黄道吉日,把剪下来的头发收藏起来或者焚毁,以示对祖宗的尊敬,顺便也防止被小人拿去做厌胜之事。
是以,刘一帖才有此一问。
等到刘一帖确定谢青山一会儿就会醒过来,大家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萱妹妹,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谢老丈会如此模样?”一直在旁边默默观看的傅君之温声问道。
第97章 借人借钱()
谢萱瞧众人好奇的模样,就和傅君之和刘氏兄妹出了内室,将今天庄子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还犹豫什么?肯定是那李氏兄弟干的,他们的爹是个小偷,儿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何况他们还偷你们种菜法子,你们又让他俩当众丢了脸,他们不记恨你们才怪!”刘斯芸刚听谢萱说完,就跳起来说道。
“小妹,那也不一定。”刘斯年英挺的眉毛一扬,说道:“那刘氏兄弟才和谢家发生矛盾,要是谢老丈出了事,大家首先怀疑的肯定是他们。明知道如此,他们怎么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呢?我觉得凶手另有其人!”
刘斯芸噘着嘴道:“说不定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偏偏反其道而行之,这样就没人怀疑他们了!”
“我觉得不是这样……”
“我觉得肯定是这样……”
两人打起嘴仗来,刘斯年终于强不过妹妹,扭头看向傅君之和谢萱:“君之,萱萱,你们说说,到底谁最有嫌疑?”
谢萱皱着眉头,低头兀自寻思,没有说话。
傅君之温声道:“没有看到现场前,争论无用。咱们还是等谢老丈醒过来,问问他有没有看清凶手吧!”
“你们真是无趣,咱们就先猜猜呗!”刘斯芸扯着哥哥刘斯年,兴致勃勃的说道:“要不咱们打个赌,要是凶手是李家兄弟,就是我赢。要是凶手另有其人,就算你赢!”
刘斯年见谢萱低着头,双丫髻被寒风吹的有些乱,几缕略微发黄的发丝散了下来,瘦瘦的小脸儿上尽是思索之色,一时心中竟微微有些怜惜,往日那想要探究的心思也淡了几分。
他轻轻扯了下妹妹,说道:“你别闹,萱萱正心里难受呢!”
刘斯芸这才注意到谢萱情绪不高,只得罢了。
“萱妹妹,你别急,咱们肯定会帮你抓住真凶,定不让谢老丈的伤白受。”傅君之温言说道,白玉般的手掌在谢萱肩上轻轻按了按。
谢萱抬头看了眼面前这位贵公子,见他穿着湖色妆花雁纹云缎直裰,踩着石青云云头履,头上插一根玲珑寿字碧玉簪,明明衣着富贵,却一副闲云野鹤般的闲雅气态。
“谢谢,看我姥爷醒来怎么说吧,如果他看到凶手一切都好办,倘若没看见,恐怕这回还真需要你们帮忙哩!”谢萱脸上就略微散了散忧愁,微笑道:“要是能借你们几个健壮仆从,给咱们壮壮声威就好了。”
刘斯年连忙说道:“那简单,你想借几个都成。”
谢萱看着这个之前一直想要千方百计探究她来历的少年,认真的说道:“谢谢你。”
谢萱对他一直都是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咋一对他如此认真道谢,刘斯年脸上隐不可见的略红了红。
“你跟我们还客气什么,咱们都是一起查过案的交情了……”
正说着话,就见内堂里传来谢王氏高兴的说话声。
谢萱听见了,连忙转身跑进去,傅君之和刘斯年兄妹俩也跟了过去。
只见谢青山身上的银针已经被刘一帖拔去了,头上的血迹也擦干净,仔细包裹好了。
“姥爷,你感觉怎么样?”谢萱来到谢青山身边,小声儿问道。
“我没事儿,就是有些头昏恶心,浑身没有力气……”谢青山气若游丝的说道,“到底发生什么了,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姥爷,你记不清你晕倒之前的事了吗?”谢萱连忙问。
“我记得我去解手……后来脑袋不知被谁敲了一棍,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谢青山想要伸手去摸后脑勺,被谢萱手疾眼快的拦住了。
“那你有没有看见对方的脸,或者衣服颜色之类?”谢萱又轻声问道。
谢青山闭着眼仔细想了一会儿,脸色开始痛苦起来:“我想不起来哩,一想脑子就疼……”
谢萱就赶紧道:“想不起来也没啥,姥爷,你安心在这儿休息,暂时不能乱动,让姥姥好好照顾你。庄子上的事儿有大舅小舅和我呢!”
安慰了几句谢青山,谢萱又问刘一帖他的伤情如何,从他口中得知谢青山需要静养几日,不能随便乱动,也不能劳心费神。
谢萱暗暗点头,谢青山感觉头昏恶心、浑身乏力,记忆也有所缺失,明显是脑震荡后遗症,需要静养,不能劳心费神,刘一帖的说法很是对症。
嘱咐谢王氏好好照顾谢青山,这两天不妨先待在百草堂,刘一帖也说百草堂内有客房,让他们先住下。
刚出内室,谢萱的脸色蓦地就沉了下来,细眉轻皱,微微眯起了眼睛。
跟出来的刘斯年见了她的神色,心中微微一动,说道:“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说。”
谢萱略微松了松眉头,沉默着点了点头。
傅君之仔细看着谢萱不同以往的神色,心中诧异。
以前的谢萱虽然有着不似小孩的成熟,但总体来说是可以理解的那种少年早熟,而此时谢萱的神态气质,明显已经不是一个小姑娘能拥有的了。
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哪怕她再成熟,也带有少女的天真和幼稚,因为心智尚不全,行事之间难眠露出几分怯意。
而谢萱,自方才她进入百草堂以来,行事有章法不拖沓,带着成年人见过世面的那种冷静果断。这怎么能是一个小姑娘所能表现出来的?
傅君之掩饰住眼中的好奇之色,温声道:“萱妹妹,你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咱们能帮上忙的,肯定尽力。”
谢萱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郑重其事对两人道:“我还真有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