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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的睁开眼睛,适应了车厢中的黑暗,她发现旁边躺着仍然昏迷的傅君之和刘斯年、刘斯芸,也都被反绑着。
应该是捂迷药时,她憋气憋了太长时间,只呼吸进少量的迷药,这才比傅君之他们醒得早些。
正当她脑中急速思考之时,忽然车厢门帘被掀开,那鹰钩鼻的汉子探身进来仔细看了看车厢内。
谢萱连忙闭眼,装作昏迷的模样。
“鹰老大,咱们用的量是大人的,四个小萝卜头而已,得昏迷到明天早上了!”一个粗嘎的声音说道,随后响起马鞭催促马匹的声音。
“不能掉以轻心,要不是咱们准备万全,差点栽在四个小兔崽子手里!”那鹰钩鼻的汉子冷声说道,瞧车厢内四人仍然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昏迷着,就把身子缩回去了。
“老大,咱们这回的雇主到底是哪个?给钱倒给的忒痛快!整整五千两,够咱们吃喝玩乐好长时间了……”粗嘎的声音大大咧咧的笑问道。
“好管好你的嘴巴!不该你问的别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啥好处!”被称作鹰老大的鹰钩鼻男子呵斥道。
过了一会儿,那男子又忍不住问道:“鹰老大,被咱们迷晕的那小子,真的是通政使的公子?那可是三品的官儿,咱们会不会……”
“哼,做都做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鹰老大阴沉沉道:“天塌下来有大人物顶着,他纵是三品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也照样没什么好下场!”
“嘿嘿,鹰老大你说说,咱们这回到底给谁办事儿,比三品官还大的官儿,难道是二品和一品的?那也用不着咱们啊?随便找个罪名,那傅家不就完了……”
“找咱们的这位既不是一品,也不是二品,乃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儿……自己不好出手,才找到咱们。这件差事儿要是办好了,搭上线再办几件差事,说不得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就是得个官身也不是什么难事儿……”鹰老大说着,阴沉沉的笑了。
那个粗嘎的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惊喜:“鹰老大,难道你说的是宫中的那位……”
“好好赶你的马车,日后自然明白!”
“嘿嘿……”
车厢外的寒风呼呼的刮着,马蹄声嘚嘚响个不停。
谢萱听的心惊肉跳,浑身冰凉。
她不知道自己好好的农家女,怎么就卷入这种宫廷仇杀的戏码中去了。
害怕外面的人突然探进头来,发现她姿势不对,谢萱也不敢动弹。
她慢慢定了定神儿,身体保持不动,手指头慢慢挪动,从厚厚的棉袄袖筒中扒拉那柄白云观香会上买的锋利小刀。
幸好她放在袖筒的夹层,离手臂还搁着两层棉布,否则在昏迷中手臂早就鲜血淋漓了。
小心的用手指头拨弄着,配着着手臂小幅度的抖动,终于将小刀握进手里。
谢萱心中一喜,身体仍然保持不动,眼睛微微眯着,时刻注意坐在车厢前面的两个人。
果然,那个被称作鹰老大的十分谨慎,不时的探进车厢看他们。
谢萱只能装作昏迷,哪怕身体快被颠的散架,也保持原样不动。
手上的麻绳系的是死扣,她用小刀慢慢割,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终于,在她手都被磨出血痕时,绳子被割断了。
正在谢萱心中欢喜时,却听“吁——”一声勒停马匹的声音。
随后另一个声音传来:“鹰老大,这户人家已经解决了!”
“好,今晚咱们就暂时在这儿休息,明早出发!”鹰老大阴沉沉的说到,“黑子,铁牛,把车上那四个小兔崽子扔进柴房,上半夜你们看着好好看着他们,下半夜换人!”
听到此话,谢萱连忙将小刀塞进袖筒,握住绳子的开口处,闭眼装昏迷。
随后他们被粗鲁的从车厢中提了出来,被夹在一个粗壮汉子的腋下。谢萱眯着眼睛仔细观察,发现他们停在山脚下的一户农家门前,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这户人家单门独户坐落在山脚下,不远处有点点灯火,应该是一处村子。
原来他们四个竟然昏迷了这么久,这么连续赶路,说不定他们早就离了临漳县,现在不知在什么地界。
两个粗壮的男人各自夹着两个孩子进了门,随后来到后院柴房,将他们四个随手丢在地上。
“啊——好痛——”一声呻吟,刘斯芸被摔的痛了,从昏迷中醒来。
傅君之和刘斯年也醒了过来,不过他们虽然也浑身作痛,只是死死闭着嘴巴不做声。
谢萱也睁开了眼睛,脸上适当的露出惊慌的神情,暗地仔细观察面前这两个汉子。
“哟!醒了!”一个黑瘦的汉子嘲笑道,转头向另一个人高马大的粗壮汉子道:“咱们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还要看这四个兔崽子半夜,真是晦气!”
“他们在前面吃肉喝酒,叫咱们俩守着,我这肚里的酒虫都造反了!”一边骂骂咧咧,那壮汉子道:“黑子,我去前面儿拿点酒肉,你先看着!”
“那哪儿行?要是你坐那儿吃喝起来了,把我丢在这里,我不是吃亏?”那叫黑子的眼珠一转,嘿笑道:“我去拿,你在这儿看着!”
叫铁牛的壮汉子刚要反驳,就见黑子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喊道:“放心,我马上回来,叫鹰老大看见,还得骂我!”
铁牛呸的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骂骂咧咧道:“婊子养的,跑的倒快!”
转过头看地上谢萱四个,冷哼一声,坐在旁边的柴堆上,充满恶意的看着他们。
“这位壮士,”傅君之费力的坐端正,面无表情说道:“我父亲乃当朝通政使,如果你放了我们,不但不会追究你们绑架我们的罪名,金银财宝、高官厚禄,我父亲必不亏待你!”
“呸!兔崽子,鬼才信你!”叫铁牛的壮汉子狠狠的吐了一口浓痰,要不是傅君之躲的快,差点儿吐在他脸上,即便他尽力闪躲,还是落在他衣服上。
傅君之见这汉子不为所动,也不气馁,他本没有抱多大希望,只是试一试罢了。
看了一眼身上的黄绿色浓痰,傅君之眸色暗了暗,嘴巴紧紧的闭上,不再说话。
第126章 恶意()
“君之哥哥,我好害怕!”谢萱装作害怕的模样,往傅君之身旁挪了挪。
“萱萱,君之哥哥对不起你们,连累你们了……”傅君之苦笑道,也往谢萱身边挪了挪,两人肩并肩靠在一起。
忽然傅君之神色微动,感觉谢萱悄悄的递过来一个东西,察觉到是一柄小刀之后,他心中一喜,迅速的接了过来,用袖子掩住。
这些小动作速度很快,傅君之面上不动声色,仍然一副后悔的模样说道:“要不是你们跟我一同出游,哪里会遇到这样的事……”
叫铁牛的汉子嘿嘿冷笑,枕着双手躺在柴火堆上,二郎腿一翘一翘。
刘斯年见谢萱向傅君之靠过去,就已经有所注意,见谢萱飞快的递给傅君之一个东西,心中一动,脸上也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向傅君之靠过去:“君之,你家到底得罪谁了,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们?他们要带我们到哪里去?”
听刘斯年一连串的问话,那铁牛咧咧嘴,骂道:“龟儿子,问这么多干嘛?反正知道了你也没法子回去,不如做个糊涂鬼!要是你表现的好,咱们看在你模样俊俏的份儿上,卖你到窑子里做个兔儿爷,总比割了舌头打断腿去街上讨饭强!哈哈哈——”
刘斯芸听了此话,原本强忍着的哭泣再也忍不下去,呜呜咽咽哭起来,边哭边道:“二哥,我害怕……我想回家,我想爹娘……”
她头上和耳朵上的金镶宝石钗饰不知被谁摘去,灰头土脸,眼泪混着泥土,狼狈不堪。
刘斯年铁青着脸小声哄道:“乖芸芸,二哥陪着你呢,别怕……”
那汉子听的不耐烦,嚷骂道:“哭什么哭,哭的老子心烦意乱,再哭干脆一刀了结了你!”
刘斯芸吓得连忙闭嘴,却是强忍不住,眼泪扑簌扑簌落了下来,混着鼻涕流的满脸都是。
刘斯年剑眉怒竖,星眸迸火,却不敢叫那汉子瞧见,徒遭报复,只是死死低着头,咬牙切齿。
谢萱和傅君之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一片沉重。
傅君之沉默着,趁着屋外呼啸寒风的掩饰,双手在背后不断的割着手腕上的绳索。
过了一会儿,叫黑子的黑瘦男人回来了,怀中抱着两坛酒,手上提溜着一只烧鸡,嘿嘿向铁牛笑道:“我趁鹰老大不注意拿了两坛酒,要是叫他瞧见咱们看守还喝酒,又要骂咱俩一顿!”
铁牛迫不及待的夺过黑子怀中的酒,一巴掌拍开封泥,灌了一口,才说道:“我铁牛啥都能凑合,就是不能缺了酒,一天不喝,这肚里的馋虫就要造反!”
“我黑子和你不同,酒肉也就凑合,就是不能缺了女人,一天没女人挨身,这老二就要造反!哈哈哈哈——”黑瘦男人眼带淫邪的看着刘斯芸和谢萱,眼神似乎能将她们身上的衣服给扒下来。
刘斯芸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的挪到刘斯年身后,呜呜哭起来。
感觉到那不怀好意的油腻目光射过来,谢萱浑身汗毛倒竖,差点儿吐出来。
傅君之和刘斯年听了此话,登时大怒,再也无法维持平静,狠狠的瞪着那黑瘦男人。
“瞪什么瞪?再瞪把你们那双招子给挖出来!”黑瘦男人冷笑道,抽出腰间的匕首在两人眼前晃了晃。
谢萱连忙朝他们俩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冲动。
铁牛打了个酒膈,坐回柴火堆,顺着黑子的目光瞧了瞧刘斯芸和谢萱,摇摇头:“两个孩子,身上没二两肉,跟柴火似得,有啥玩儿头?”说着,吧嗒吧嗒嘴,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还是青楼的姑娘带劲儿,身上有肉,叫的声儿也好听,玩一晚上,保管叫你第二天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