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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嘹亮的雄啼传来,凌壮志和万绿萍,两人同时看了一眼高挂东天的明亮晓星,天快亮了,但远处却显得愈加黑暗。
两人进入花园,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更浓重的花香。
距离书房尚有数丈,万绿萍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下来,她的心突然感到有些发慌,尤其书房内是那么黑。
因而,她游目看了一眼花园,口不应心的柔声说:“表哥,拂晓前的花园景色是如此的美好,我们就在此地谈谈吧!”
凌壮志也感到两人进房有些不便,因而立即愉快的说:“好呀,这才真正合乎‘晓星当头照,晨风迎面吹,丽影双偎依,玉露润花蕊’的诗情画意呀!”
万绿萍一听,不由羞得红飞耳后,一声娇啐,举起纤纤如春葱似的玉手,就要去拧凌壮志的嘴。
但,就在她举手欲拧的同时,发现晋德大师和紫裳少女等人,已距花园圆门不足五丈了,因而芳心又有些懊恼的说:“他们来了!”
凌壮志早已看到,但他却佯装未见,这时故作吃惊,转首一看,晋德大师等人,已走进园门了。
晋德大师神色忧郁,寿眉微蹙,心情显得极为沉重,紫裳少女黛眉笼愁。
心中像是蕴藏着重重心事,那双秋水般的凤目,似无意,实有意的不时望向房前并立的凌壮志和万绿萍。
雷霆拐萧子清,紧跟在大师身后,似是接着前面的问题,继续问:“大师追问西庄围墙上的庄丁,他们怎么说?”
晋德大师黯然说:“他们俱说曾经发现这边房面上,一点白影在前,捷逾飞矢奔电,一道黑影在后,快如掠地流星,忽西忽东,后来直奔正南,但老衲赶至南庄围墙一问,庄丁们都说根本没有看见。”
众人听了,不由惊异的轻“噢”一声,同声沉默下来,但凌壮志却感到有些疑惑的心中暗问:“今夜向金刀毒燕下手的,莫非是两个人不成?”
这时,众人已至房前,阮自芳抢先进入书房,燃起五支大油灯,室内顿时光明大放,铁钩婆即向万绿萍一挥手,示意两人跟在她的身后。
众人落座后,那个青衣老人,似有所悟的说:“大师,那两人以绝快身法,闪电飞驰,忽西忽东,分明是掩人眼目,故布玄虚,令人疑他已经离去,实则他两人仍在庄中,老朽断定向宋南霄下手的必是那个身穿黑衣的人。。”
话未说完,晋德大师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接着含笑解释说:“后面那人就是身怀绝世轻功‘百丈咫尺’的宫姑娘。”
说着,举手指了指紫裳少女宫紫云。
从人一声惊啊,俱都惊异的望着紫裳少女?
雷霆拐首先一定神,急声问:“姑娘可追上那个白衫少年?”
官紫云的娇靥一红,微摇螓首,略感羞涩的说:“没有追上,因为我听到惨叫,立即飞出长阁,那个白衫少年已在百丈外了,后来追至仅差数十丈,他已走进了那片广大松林。”
凌壮志决心要追查出那个白衫少年究竟是谁,因而情不由己急声问:“他奔的是什么方向?”
紫裳少女宫紫云黛眉一蹙,对凌壮志的关切发问,似是感到有些惊异,因而,闪烁的凤目,望着凌壮志,也忍不住浑身一战。
晋德大师最为震惊,竟忍不住垂首合目,低声宣了一声佛号,焦急的说:
“阿弥陀佛,吾佛慈悲,但愿不是那孩子!”
宫紫云凤目中冷电一闪,立即惊异的问:“是谁?”
阮自芳立即抢先恭声说:“想是那位天山‘琼瑶子’的衣钵传人展伟明!”
说罢,即将铁钩婆等人在大厅上对他父亲金刀毒燕说的一番话,及发现凌壮志手持“寒玉宝扇”的事,重新说了一遍。
紫裳少女宫紫云,黛眉一蹙,惊异的轻“噢”一声,随即缓缓的立起来,直向坐着的凌壮志身前走去。
晋德大师、雷霆拐,以及铁钩等人,俱都万分不解,目光一齐望着紫裳少女的背影和神色紧张的万绿萍,以及一脸迷惑的凌壮志。
紫裳少女宫紫云走至凌壮志面前,平静的说:“请把寒玉扇拿出来。”
众人一听,疑虑冰释,坐在凌壮志身边的万绿萍,也将一颗紧张的心,放下来。
凌壮志觉得紫裳少女宫紫云的话,虽然说得平淡,但却含有命令的意味,心中虽然不悦,但又不便反抗,于是,佯装诚惶诚恐的立起身来,连声应是,急忙将玉扇取出来。
岂知,紫裳少女官紫云,接过宝扇,看也不看,立即嗔声说:“把手伸开!”
声虽不高,但却蕴藏着无比的威严,凌壮志不由自己的将手伸开了。
紫裳少女宫紫云,低头一看,粉面立变,脱口一声娇叱,手中玉扇,快如奔电,猛向凌壮志的前胸“璇玑穴”点去——
情况骤变,事出突然,晋德大师等人,脱口一声惊啊,轰的一声同时站出来——
三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加之凌壮志在心理上受了恩师告诫的限制,略微迟疑,紫裳少女的玉扇已经点到,再想闪躲已来不及了。只觉两眼一黑,周身乏力,翻身栽倒地上。
万绿萍一见,心痛如割,花容惨变,一声厉叱,翻腕撤出背后长剑,寒光一闪,猛刺宫紫云的酥胸。
宫紫云见凌壮志浑然不知闪躲,心中大惑不解,正待伸手去扶凌壮志,万绿萍的剑已经刺到。
于是,就用手中寒玉宝扇,一式“巧打云板”,轻点刺来的剑身,同时,娇躯飘然退后五步。
万绿萍急怒攻心,那肯放松,再度一声厉叱:“还我表哥的命来!”
厉叱声中,进步欺身,耀眼匹练翻滚,一连攻出三剑。紫裳少女宫紫云,似是自觉理屈,一直闪躲封避,并未还手抢攻。
这时室内,一片吆喝喊叫,纷纷闪避纵跃,顿时大乱。晋德大师和铁钩婆俱都急声大叫“住手”,雷霆拐萧子清等人,神情紧张,早已手忙脚乱。
只有“卧虎庄”少庄主“俊面一郎”阮自芳一人,确立一角,嘴哂狞笑,一脸得意之色。
晋德大师见万绿萍神情如狂,不由焦急大声说:“萍姑娘快请住手,令表兄仅是晕厥,没有生命之虑!”
万绿萍那里肯听,玉腕连翻,依然一剑紧跟一剑。
雷霆萧见铁钩婆兀立不动,也焦急的大声说:“老钩婆,别愣着不动,还不住制你的令千金。”
铁钩婆虽对宫紫云极为不满,但凌壮志究竟不是她的真正表侄,这时被萧子清一喊,倒不能不管了。
于是小眼一瞪,脱口一声大喝:“死丫头,你疯啦,你先停下来看看,人死了再和她拼嘛!”
说话之间,乘隙急上一步,手中护手铁钩,一招“拦江截斗”,疾封而出。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声,溅起数点火花,万绿萍手中的长剑,立被铁钩婆的铁钧锁住。
晋德大师一见,急忙宣了声佛号,说:“阿弥陀佛,快将小施主抬上床去!”
立在一角的阮自芳,看到这情形,心中那阵得意狂喜,瞬即变成失望和懊恼,脸上的神色顿时沉下来。
雷霆拐萧子清,见凌壮志面色苍白,眼口微闭,但身上体温正常,心脏跳动依旧,不由暗赞紫裳少女宫紫云的点穴手法极有分寸。
“璇玑”为人身大穴之一,轻则重伤,重可致死,但凌壮志却是晕厥现象,这不能不令雷霆拐等人对宫紫云的武功高低,另加估计。
同时,他也看出宫紫云真正的用意,必是怀疑宋南霄是死在凌壮志的手里,他也偷偷的看了一眼凌壮志的右手掌心。
据武林传说,练成九华魔女“青罡气”的人,掌心有五道显明的青色手纹,分别通向手的五指尖端。
但,雷霆拐低头一看,凌壮志的掌心中,任何纹路也没有,他霜眉一蹙,愈加洞烛宫紫云的心意,因而望着冷冷注意着行动的万绿萍,含笑宽慰说:
“宫姑娘只是试试凌相公是否真的不会武功。。”
万绿萍未待雷霆拐说完,冷冷一笑说:“哼,他是我的表哥,他会不会武功,难道我不比她清楚?”
说着,忿忿的看了一眼手持玉扇,凝神沉思的紫裳少女宫紫云,同时举腕将剑收入鞘内。
铁钩婆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难惹人物,只因这时有晋德大师在场,不便发作,但她仍望着宫紫云冷冷的说:“请宫姑娘快将穴道解开吧,小心被制久了会受内伤!”
宫紫云一定神,立即绽笑说:“前辈不必担心,稍待片刻,凌相公自会醒来。”
这声“前辈”喊得铁钩婆心里非常受用,因而点了点头,也未坚持。
雷霆拐为了要证实他的想法,立即接口问:“宫姑娘可是怀疑,宋南霄是凌相公下的手?”
宫紫云微微颔螓首,略感歉然的看了床上的凌壮志一眼,说:“不错,我一直怀疑他是个会武功的人,加之宋南霄被击毙的时间,又发生在凌相公离开大家之后不久,。。不过,其中另一个原因,恕我目前尚不能奉告。”
雷霆拐萧子清,对宫紫云的另一原因不愿及时说出来,似乎感到有些不快,因而,有意揭破的说:“可是方才老朽看凌相公的手,他的掌心并没有五道青纹。”
宫紫云高雅的淡淡一笑,说:“青罡气功,如果练到炉火纯青的至高境界,手上的青纹便消失了。”
雷霆拐和几个劲装老人听了,面色一变,同时轻“噢”一声,目光又同时移向床上的凌壮志身上。
万绿萍则认为紫裳少女是诚心和凌壮志为难,因而怒声说:“我表哥才多少岁?就算他会武功,也决不可能将女魔头的青罡气功,练至登峰造极的境地呀!”
一直蹙眉沉思的晋德大师,想是有息事宁人之意,因而插言说:“据老衲看来,宋南霄施主前胸上显现的那个青色纤细掌印,那人的青罡气功,至少有百年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