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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菀正要开言,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只说道:“晚菀实在不知!”
周氏冷冷一笑:“不知?你跟你娘一个德行,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不成想你胆子倒是真大,你倒说说,为什么一进你大嫂的屋子,耳环就不见了呢?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
第三十六章堂审()
听周氏说出那样难听的话来,晚菀咬了咬唇,不发一言。
言氏恨恨说道:“弟妹呀,你现在要是拿出耳环来,我只当你是在地上捡的,物归原主,大家以后见面还是好妯娌好姐妹,否则闹到衙门去,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晚菀也冷冷说道:“闹到衙门去也好,我想青天大老爷一定会秉公办理,还我清白的!”
言氏耳环丢失,就到金鼎和周氏哪里哭诉了一阵,金鼎想起儿子金明宇的事来,看见晚菀恨的牙痒痒,此时听她说出这样的话来,金鼎气得冷笑了一声:“好好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行,老夫就遂了你的意,咱们现在就到县衙大堂去,你干下这等下作的事来,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如此嚣张,别怪老夫不讲父子情面!”
言氏也冷笑道:“晚菀,你当我们不敢吗,家法治不了你国法还治不了你?父亲心慈,但绝对不会姑息此事!”
晚菀不语,惹得金鼎怒发冲冠:“真是反了天了,我与你一同见县太爷!”说完走出大门,言氏走过来,指了指门口:“走吧,请县太爷决断就是!”
一路上,金鼎和言氏一唱一和,极尽嘲讽之能事,晚菀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默默地受着。
到了县衙门口,金鼎回头看着晚菀冷冰冰地说道:“你现在若承认了,并物归原主还不算迟,若是登闻鼓一响,后悔可就迟了!”
晚菀面无表情道:“请父亲敲击登闻鼓就是,我也有冤屈像县大人申诉呢!”
“好好好!”金鼎冷笑一声走上前去。
咚咚咚一阵鼓声响起,就像一只箭矢射进了县衙后堂,过了一会,一个衙役模样的人走出大门,问道:“老爷正在批复知府大人的公文,老爷叫我问你你要状告何人?所犯何罪?可有状纸呈上?”
金鼎拱手道:“草民金家堡金鼎状告儿媳偷盗家中财物,因其拒不承认,请大老爷裁决!”
衙役让等稍等,半炷香的时间,就听堂上高喊一声“升堂”,出来一名衙役将三人带到了二堂。
朝廷规定升大堂,官吏们要身着朝服,六房三班衙役齐至,专门处理一些重大案件和重要事务,一般性的普通案件则在二堂处理,像金鼎家的这点小事自然不到升大堂的规格。
进了二堂,三人跪下叩头,县令询问案情,金鼎则以偷盗的罪名将案情讲了一遍。晚菀心里没有一丝的好怕,微微抬头还眯了一眼四周,堂上主座上是县令赵老爷,那是个不到五十的老学究模样的男人,看着没什么官威,倒像是私塾的先生,蕴着一股文气。
堂下侧边有执笔胥吏一名,在下边则是凶神恶煞般的四名衙役。
听完金鼎的陈述,赵县令又问了言氏,与金鼎所述基本一致,赵县令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贼妇,你可认罪!”
这声惊堂木拍的突兀,倒真把晚菀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大人乃是县上的一片青天,万民景仰,怎了偏听偏信一面之词!”
“哦?”赵县令道:“看来你也是读过书识得字的女子,好,那你跟本县说说为什么你婆家的公公和嫂嫂一致指认你就是偷盗财物的窃贼呢?本官许你们当庭对质!”
听了赵县令这话,还没等晚菀说话,言氏就先开了口:“晚菀,我知道自从分家后,你跟二弟的生活贫困潦倒,有困难可以跟家里说,父亲母亲和我也都愿意帮助你们,你这样不问自取的,还死不承认,今日闹到这个地步叫二弟回来我们该如何交代呢!”说完朝着赵县令哭道:“大人明鉴,刚到衙门口时,我公公还跟她讲若是承认了就当此事没发生过,我们都拿她当做自家人,可是她却如此冥顽,当真叫我们都寒了心!”
金鼎叹了口气道:“禀告青天大老爷,前几天村上征选今年到县里参加刺绣比试的绣女,我替我内侄女报了名,谁知当天下午我这老二媳妇就来家里闹,说她要去比试,不得已我应了她,可是也不能厚此薄彼的亏待了侄女,就叫她拿出五两银子来补偿侄女,名额就让给她吧,也是我考虑不周,这五两银子于她来讲可能是多了些,她弄不到银子,也许就想着偷我大儿媳的金耳环当了凑着五两银子。这其中也有我的错,请大老爷责罚!”
赵县令冷笑一声:“好贼妇,你公公原是想的好心,本县设立刺绣比试本是为了本县女子四德贤淑的美名,却被你这贼妇给污了!”
言氏赶紧说道:“大人,弟媳妇这是专门给您的脸上抹黑呢,这要传出去只怕大人也得叫人笑话,民妇以为如此等贼妇,应当严惩,否则县里妇女有样学样,礼仪之乡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赵县令一听,将惊堂木拍的山响,手作戟指怒道:“其心可诛,其心可诛来人呀,先将这贼妇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再细细审问不迟!”
衙役们应了一声,就要将晚菀拖出去打板子,能听的堂后一声轻咳,赵县令叫衙役们先退下,脸上闪过一丝疑问:“你三人起身,先退到一旁!”说完,步入后堂。
三人脸上都是一脸的不解,晚菀仔细回忆了那一声轻咳,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盏茶时分,赵县令重又开堂问案,语气间似乎镇定了不少:“刚才本县仔细地想了想你们这案子,其中疑点颇多,你二人指认的疑犯金晚氏始终一言不发,何故?”
言氏道:“她偷了家里财物,自知理亏,因此理屈词穷。”
赵县令摆了摆手:“本县却不这么认为,观其貌,听其言,这金晚氏也是读过圣贤之书的女子,本县以为金晚氏不是不敢辩解,而是不能辩解!”
金鼎和言氏互相看了一眼,刚才盛怒之下的赵县令险些直接打了晚菀板子,此刻言语间却多有维护之意,令两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只听赵县令继续说道:“凡读过圣人书的女子,自是知道长幼有序,尊卑有别,金晚氏宁可冤屈也不愿当堂反驳婆家公公和嫂嫂,这才是女子所应尊崇的贤良淑德,这也是本县的疏忽,忘了你们之间还有这等世间伦常,加上本案还有诸多需要详加审问的疑点,本县决定将你们分开审讯,既不冤屈每个人,也圆了你们之间的天地伦常!”
言氏大惊:“大老爷,此案定要当堂对质,方能大白真相于天下!”
赵县令微怒:“你是说本县徇私枉法不成?”
言氏连忙跪倒在地:“不敢,大人明镜高悬,秋毫千里,民妇失言了!”
赵县令哼了一声:“来人将金鼎与金言氏带到堂侧厢房等候!”
衙役们将金鼎言氏二人带了下去,赵县令才问晚菀道:“现在此地就只有你和县衙的衙役捕快了,心里不必有什么顾虑,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晚菀跪在地上说道:“大人,正如民妇公公所言,我的确是答应给他侄女五两银子,并在金家做工半月来换取那个刺绣比试的名额,但是民妇尚知礼义廉耻,断不敢做出有辱门庭的事来,今早民妇依然像前两日一样去金家大院干活,点完卯,由于民妇昨日吃坏了肚子,在路上一间屋子里隐约听到我的嫂嫂言氏嘱咐她的丫鬟小翠将什么物事藏起来,当时,民妇也没在意,后来去给言氏打扫屋子就被诬陷丢了耳环,民妇才想起嫂嫂言氏要小翠藏起来的物事可能就是这对金耳环,面对家里人的责问,民妇也不敢声张,生怕一旦声张,她必定将脏物另寻地方藏起来,因此才被愤怒的公公拉到大人的堂前来!”
晚菀一气呵成地说完这件事,赵县令微一沉吟道:“那么你的嫂子金言氏为何要构陷于你?你们有仇?”
晚菀深吸了口气,将金明宇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赵县令大怒:“好阴险的妇人!”
晚菀继续说道:“大人,朝廷法度向来是民不告,官不究,烧了民妇草屋的事,民妇也不想再追究了,只求大人能给民妇一个清白!”
赵县令令晚菀起身,见衙役带到厢房等候,扔下一支令牌喝道:“速速将金家丫鬟小翠带到堂前问话!”
晚菀进了厢房,金鼎和言氏正在房里坐着,见晚菀进来,言氏冷笑道:“晚菀,你就大胆承认了吧,你也不想想为什么你去了趟我屋子我就丢了耳环,不是你拿了,还有谁?待会我跟父亲也好到太爷堂前为你求情!”
晚菀面无表情的坐在下首一张椅子上:“不用劳烦嫂子为我求情了!”
金鼎嗤笑一声:“冥顽不灵!”
晚菀不理他,转头对言氏道:“县大人如今正着人去拿小翠来问话呢!”
一句话说完,言氏的脸色瞬间一片煞白。金鼎疑惑地看了看言氏和晚菀,只听晚菀问道:“父亲是饱读诗书的秀才,定然对朝廷的法度知之甚深,儿媳想请教一下,偷盗他人财物和诬陷他人名节朝廷是如何处罚的!”
第三十七章又见贵妇()
对于晚菀莫名其妙地问的这句话,金鼎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盗人财物者,墨刑在面,杖刑,男苦力,女舂米,抵其罪,脏物价值百二十贯以上发配。诬告他人,毁人名节者反坐!”
晚菀微微一笑:“父亲,不知这反坐是个什么刑罚?”
金鼎看了看晚菀,又看了看一旁有些失魂落魄的言氏:“反坐就是以其所诬告的罪应受的刑罚反加诸到诬告者身上。”
晚菀问道:“父亲的意思是若是有人诬告我偷盗,那么真相大白以后,我所受的处罚就要让这诬告者承受是这样吗?”
金鼎点了点头,脸色铁青,他似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