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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为了晚菀可以舍弃一切吗?”花蜜在身后颤抖着问道。
金瀚泽微微一顿,道:“南山可移,此情不渝!”
钱汝明重重叹了口气:“瀚泽,你先回来,听我一言可好?”
金瀚泽回头看了一眼钱汝明,对于这位老人,金瀚泽还是打心眼里尊重的,微一沉吟,转过身来,立在钱汝明身前:“钱伯有话尽管讲,除了我和晚菀的事情以外,瀚泽莫不遵从!”
钱汝明道:“当初我起心撮合你和花蜜,是我乱点鸳鸯谱,我是真觉着你们俩挺般配的!”
金瀚泽道:“钱伯美意,瀚泽心领!”
钱汝明叹口气道:“你应知道我是将你当做儿子一样看待,如今为了这事,你们夫妇二人舍我而去,并非是出自我的本心,我心里也知道你大概是怎么想的,瀚泽,我想认你做个义子,你可愿意?”
第五十七章吕四的秘密()
钱汝明说出要将金瀚泽认作义子的话来,金瀚泽愣在了当场,钱汝明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金瀚泽深吸了口气,当即跪下磕了三个头,喊了声义父,钱汝明扶起金瀚泽,叹道:“以后你就与妹相称吧,我花蜜两人兄也不勉强你们了!”
花蜜在一旁见钱汝明透过来的目光,咬了咬唇,裣衽一福道:“花蜜拜见兄长!”
金瀚泽虚扶了一下,只听钱汝明说道:“好了,从今往后咱们是一家人了,瀚泽若是你妻子晚菀对这事还有疑虑,我也可以找她解释解释,家里人还是要以和为贵!”
金瀚泽拱手说道:“这事我去跟晚菀说就行了,改日带她过来也是要给义父行礼的!”
钱汝明点点头,拍了拍金瀚泽的肩膀:“瀚泽啊,我一向以你为左膀右臂,自此之后,药库的出入账目等等一些琐事均由你打理就是,你和花蜜的事情我也不再过问,总之我希望你能把钱家当成你自己的家!”
金瀚泽知道钱汝明给出这些优厚条件完全是为了留住自己,心里涌起了几多感动,在自己父亲那里没有感受过的父爱,像涨潮的海水一般冲刷着他的心。
晚菀离了钱府,刚走到村口,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的喧哗,走近了些一看,原来是吕四正在跟自己的浑家王氏吵架呢,周围站着一群人哄笑着看热闹。
吕四通红着脸,看来又喝了不少的酒,指着刘氏高声骂道:“老子我养条狗这么久了见到我都知道摇尾巴,你个婊子吃我的喝我的,却背着我偷汉子,赶紧滚到你娘家去,老子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等下就给你写下休书!”
王氏双手叉腰,不甘示弱:“我偷汉子?吕四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整天价穿梭在女人堆里,撩拨这个撩拨那个的,正眼看过老娘?一到晚上就跟要死似得,不吃药你那东西成吗?”
周围的人一阵哄笑,吕四也没想到王氏敢将这话说出来,登时面红耳赤,怒道:“你个不要脸的臭婆娘,咱俩成亲五年了,你肚子里连个屁都没怀上,不下蛋的母鸡我要来作甚?”
“哼!”王氏也是发了真火了,指着吕四的鼻子道:“亏你有脸说,怀不上孩子就都是女人的错?今儿乡亲们也在,老娘我也豁出去了,吕四就你还算是个男人?你摸摸你的裤裆,要不是镇上双华堂药铺掌柜的给你那些脏药,你能进得了女人的身体?”
“你胡说,我我”吕四像是被人猛然揭起了一块疮疤一样,手指着王氏微微颤抖,竟然不能反驳。
王氏还不罢休,继续骂道:“你到底行不行你自己知道,我知道,双华堂的刘大夫知道,诸位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这就是你吕四缺德事做的太多了,让老天爷罚下个断子绝孙的病症来哎哟”
啪地一声,吕四怒极,一个箭步上去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的王氏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天抢地地哭叫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啊,遇到个男人还跟着太监似得,守着活寡还要挨打,你们给评评理吧,这叫我还怎么活啊”
这两口子可真是绝配,看来真正是撕破脸了,闺房中的事都拿过来互相撕咬。晚菀摇了摇头绕过人群,进了陶大娘家。
陶大娘这两日在儿子儿媳的悉心照顾下,日渐康复了起来,陶福全回到了镇子上做生意去了,只留下儿媳刘氏照顾着老人和小孩,晚菀进去的时候,陶大娘本来正坐直了身子在炕上绣花呢,连忙让出块地方,叫晚菀坐了。
晚菀问起陶大娘的身子,大娘笑道:“多亏了你跟金家二哥,真要撇下狗儿去了,我还真是舍不得!”
晚菀笑道:“大娘你说话怎么也没个轻重,我看您老的身子好着呢,眼看着天气就暖了,大娘不妨跟着儿子在镇子上住上一段时间,好好养养!”
刘氏端来一杯高碎,也笑道:“我跟福全都劝娘到镇上去,娘不去啊,二嫂子帮我们劝劝我娘,就老人家一个人在乡下,我们心里也是不大放心的!”
陶大娘摆手笑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村子待了一辈子了,我哪儿都不想去,死都得死在这块土地上!”
晚菀佯嗔道:“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大娘要是再这样说怕是福全他们两口子心里就更不放心了!”晚菀笑着转过头去对刘氏说道:“不过,大娘觉着在村里待着舒服就随老人吧,狗儿也渐渐大了,要是大娘再有个头疼脑热的,尽管叫狗儿来找我们便是!”
陶大娘点头笑道:“对对,她二嫂子说的对,你和福全在镇上好好做生意就是,我和狗儿不用你们担心,真要到了走不动的时候,叫人捎信给你们,到时候你们要是不嫌弃我,我再跟你们去镇子上也不迟。”
正说话间,屋外传来一阵哭声,隐隐还有一个女人的叫骂声:“天杀的吕四,你等我家兄弟来了,要你好看,呜呜”
哭声和骂声由近处慢慢地远去了,晚菀轻皱下眉道:“我来的时候,吕四两口子正在村口吵呢,骂的话很难听!”
陶大娘叹了口气道:“这两口子老是吵架,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就因为吕四喝完酒就跟女人乱来?”晚菀问道。
陶大娘道:“还不光是这事,其实两口子之间吵架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着吵着就一发不可收拾,事情也似乎就大了!”
晚菀点点头,又听陶大娘说道:“吕四喝酒是一桩事,他那浑家也不是什么好女人,整天也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的,前阵子跟你们家大伯我倒是觉着他们两口子就是缺个孩子!”
晚菀问道:“他们成亲几年了?还没有个一儿半女的?”
陶大娘叹了口气道:“他们成亲估计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吧,一直没有孩子,两人开始吵架往往就是互相责怪,都说是对方的原因才没有怀上孩子,他浑家也是个厉害的女子,不太讲道理,硬说是吕四的问题,这生孩子就是女人的事情,怎么能怪得了男人呢!”
晚菀没有跟陶大娘解释生孩子不光是女人的事,夫妻双方谁有问题都不成,这自古相传的思想已经在陶大娘的脑中扎根了,晚菀就是解释了陶大娘也听不懂,不过从吕四两口子吵架到陶大娘说起这俩人来,晚菀似乎咂摸出一些味道来——这吕四不能正常人事,只能靠着双华堂的药,这药治标不治本,依然不能使女人怀孕!
晚菀笑道:“那是他们两口子的事,其实与我们不怎么相干,这吕四也不是什么好人,就由得他去,这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算是应验了!”
两人又说了会闲话,刘氏端来煎好的药,陶大娘喝完之后,不一会儿药性上来,神情有些倦怠,晚菀连忙扶着大娘躺下,才辞别出了屋子。
看天色尚早,晚菀又进了金家大院,自从那日晚菀劝慰了言氏一番之后,言氏心上稍稍宽慰了一些,这次见面,晚菀从她脸上稍稍地看到了一些血色。
言氏将晚菀让到榻沿上坐定,晚菀问道:“我看嫂子今日脸色比上次来时好了些!”
言氏依旧一脸的愁苦:“那日听了你的话,这两天吃的比前几日好了一些。可我这心里始终不踏实”
晚菀轻轻拍了拍言氏苍白的手,心里也是着实有些可怜这个女子,沉吟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我刚从村口过来,吕四跟他浑家吵架呢!”
言氏惊得要从榻上坐起,紧张地抓着晚菀的手问道:“他他提到我了?”
晚菀微微一笑,一边将言氏扶着重新躺下,一边说道:“没有,不过他们两口子吵架也不避人,从他俩吵架时的话语来看,吕四他”晚菀低下身去,附耳说了自己的猜测。
言氏“啊”地惊呼一声,疑惑地看了看晚菀,微红着脸道:“不是吧?那晚他他吃了的是那药?难怪难怪那般凶猛。”
晚菀奇道:“你见着他吃药了?”
言氏红着脸,低声道:“那晚子时左右,他取出一颗药丸来,说是大夫开的养肺止咳的,我见他冷时一直咳嗽,还真以为他吃的是治病的蜜丸呢!”
晚菀拍了拍言氏的肩膀,笑道:“嫂子这下放心了吧,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不是那吕四的,应该真正是大哥的,你就放放心心的养胎准备坐月子吧!”
言氏激动地流下泪来:“这得多谢妹妹你了,若不是妹妹打听的这般清楚,我这一辈子都感觉愧对金家!”
晚菀将这消息送到,原想着的就是消除了言氏的疑虑,女人怀着孩子想太多事对孩子不好,如今将此事告诉了言氏,晚菀除了再劝慰两句,实在没有什么说的了,起身告辞走了。
言氏叫丫鬟果儿将晚菀送了出来,望着晚菀离去的背影,言氏的眼中渐渐泛上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第五十八章筹备开店()
晚菀回到家里,赶紧做了饭食,招呼着晚越和上工回来的金瀚泽吃了,饭后,晚菀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听金瀚泽说起今日自己去辞工却被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