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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位公子生的斯文,白净的脸色一看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不说俊雅的面庞,单单只是刚才那份从容的气质就叫晚菀暗自称奇。
晚菀一笑,敛衽还了一礼道:“举手之劳而已,公子不必挂怀!”说完,提着蔬菜和肉从那位公子的身旁绕了过去。
公子回过头来看着晚菀的背影,似乎对身边那粗豪的汉子说道:“大虎,这曲水县的风物正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第九十九章客气的宫扇熙()
晚上,众人回家,晚菀早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美味,众人洗了手,坐在桌上,也是好久没吃过晚菀亲手做的菜肴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晚菀特地打了一壶花雕,跟金瀚泽两人斟了一杯,晚菀叫众姊妹也尝尝,除了晚雨,剩下的人皆笑着摇头。
晚雨在姐妹中行三,年龄小却胆子甚大,斟满一杯,对其他姐妹笑道:“怕什么,又在家中,醉了躺倒睡了就是!”
比起晚云的娴静来,晚菀倒是很欣赏晚雨这种性格,一时间,果园农舍里一片暖融融
众人正欢快的饮宴,突然门外传来呜呜地哭泣声,屋门被轻轻推开了,晚越揉着泪眼,满身泥土的走了进来。
“小弟,你怎么了?”晚菀大惊,连忙走过去问道。
晚越哭道:“姐姐,我叫刘佩文给打了!”
晚菀赶忙问道:“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
晚越哭着撸起袖子来,胳膊肘上磕破了,衣袖上也是一团血污。
晚菀拉着晚越到榻边,找了干净的布条将伤口缠住,道:“以前不是给你说了吗,到学堂去好好学习,怎么能跟同窗打架呢!”
晚越道:“刘佩文他骂姐姐是瘸子,我气不过才打了起来!”
不等晚菀说话,一旁的晚雨怒道:“这刘佩文是谁家的孩子如此没有教养,姐姐我们找他去!”
晚菀轻斥晚雨道:“孩子不懂事,你这么大了也不懂事吗?小孩子打架又不伤筋动骨的,没事的!”
晚雨不敢回嘴晚菀,只瞪了眼晚越道:“他们都比你年龄小,还叫人伤了,一个男孩子哭哭啼啼的,忒没用了!”
晚菀道:“你也是做姐姐的,少说两句。”
晚雨扭头不语,晚云轻声问晚越道:“你的同窗受伤没?”
晚越怯怯看了眼晚菀,低声道:“我把刘佩文的头打破了,我怕他爹找到咱家去”
晚菀无奈苦笑一声,晚雨却笑道:“就该这样,嘴欠的人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晚菀道:“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小弟过来吃饭,完了我跟你姐夫把你送回去,小孩子打架没什么大事,别怕!”
晚菀要拉晚越到桌上吃饭,晚越却一动不动,晚菀奇道:“怎么了?”
晚越突然跪了下来,道:“姐姐我不去那边家里,爹和娘一天到晚的不在家,我回去还得给他们做饭,晚上娘早早就熄了灯,我想看看书都不让我看!”
晚菀拉起晚越,无奈地看了看金瀚泽,只听金瀚泽说道:“要不,等下我们去岳母家,再跟岳母说说,看能不能叫小弟住在咱们家。杨大叔那天还提起小弟呢!”
晚越怯怯说道:“我也想杨大叔了呢!”晚菀略一沉吟,道:“小弟你先吃点东西,等下我和你姐夫跟娘说说看行不行吧!”
晚越点了点头,众人又坐在一起吃喝,饭毕,留下晚云他们收拾碗筷,晚菀和金瀚泽一起出了门,向望东亭走去。
余氏见了晚菀,骂道:“晚越呢?看看他干的好事,把老刘家那崽子打破了头,刚人家堵在门口骂,还读什么书,一天天尽闯祸!”
晚菀劝道:“娘,小孩子打架总是有的,你别生气,我今天来就是要跟娘商量商量,实在不行,就还让小弟住我家里算了,离学堂也近,我会好好看顾小弟的!”
余氏不搭这茬,怒道:“我看也别叫他念书去了,刚老刘家一开口就要家里赔药钱,我跟你爹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不但要管着全家的吃住,哪来那么多钱赔他们药钱,可真是愁死人了!”
晚菀一愣,一旁的金瀚泽却从怀里荷包拿出二两的散碎银子来,递给余氏,笑道:“岳母息怒,为了小孩子这事把你给气着,实在划不来,这二两银子你拿着,老刘家要还来的话给他们就是了!”
余氏接了银子道:“唉,都是自家的孩子,我还能怎么样,这银子就算是先借你们的,等有了银子还你们!”
金瀚泽摆摆手:“都是亲人,岳母大人见外了!只是小弟读书是大事,岳母还是要三思!”
余氏手里捏捏银子,说道:“这孩子我跟你岳父也是操碎了心,唉,儿大不由娘啊,既然你们也愿意收留晚越就叫他跟你们住吧,我想你们也不会委屈了他!”
金瀚泽和晚菀见余氏答应了,自然十分欢喜,客客气气辞了余氏,回到果园农舍,晚越在屋子里正等消息呢,听自己可以住在果园农舍了,高兴的跳了起来。
晚菀正色说道:“住可是住在这里,但是小弟,可不允许你再跟你的同窗打架,再说了,你今儿应该也看见了,你姐姐我了不瘸了!”
晚越点头道:“我一定不给姐姐姐夫添麻烦的!”
金瀚泽笑道:“那还不赶紧去睡,明日不去学堂了啊?”
晚越笑着点了点头:“姐姐你腿好了,更漂亮了!”说完吐了吐舌头,奔了出去。
金瀚泽和晚菀相视一笑,也各自睡了。
清晨,当晚菀刚到云锦衣坊门口时,惊奇地发现隔壁的面馆已经改头换面,一块“盛雅斋”的牌匾高高挂在门额上,晚菀进了衣坊大厅,一问李瑶儿才知前几天面馆就关了,昨天下午就陆续搬进货物来,是一件古董字画店,听说老板是从邻镇来的一位年轻的公子。
两人正聊着,突然从大门里走进来一位一身白衣的男子,晚菀一看,正是昨日她在市集上见过的那位玉佩被偷的公子,他身后跟着的也是昨日集市上追回玉佩的粗豪汉子,手里捧着一盒点心。
那公子见到李瑶儿和晚菀,笑着走过来拱手道:“相必这二位就是云锦衣坊的晚掌柜和李掌柜吧!”
李瑶儿和晚菀俱敛衽还礼,那公子说道:“小可是隔壁盛雅斋的店东宫扇熙,今日小店开张,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各位高邻照应!”
李瑶儿和晚菀相视一眼,道声好说,宫扇熙道:“昨日在市集上,还要多谢晚掌柜仗义相助,小可感激不尽!”
顿了顿,宫扇熙转头道:“大虎,还不快将礼物奉上。”
后面那粗豪汉子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点心递了上来,晚菀道:“举手之劳,宫掌柜太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相互多多照应就是!”
宫扇熙笑道:“晚掌柜,区区薄礼,权做礼数,莫非嫌我这礼数不够周到?”
晚菀无奈接了,宫扇熙道:“昨日晚掌柜仗义相助,小可感激不尽,改日小可定当厚报!”
晚菀笑笑,宫扇熙拱拱手道:“小可还要拜访其他的高邻,就不打扰二位掌柜了,告辞!”
两人送宫扇熙出了门,才回身进了衣坊,李瑶儿好奇地问起宫扇熙口中的市集上的事来,晚菀也没有隐瞒据实以告。
金瀚泽大清早被钱汝明叫了去,让金瀚泽在钱府做工,田庄那边暂时就由杨老汉一人打理,金瀚泽应了,晚上回家告诉了晚菀,自此以后两人又可以大清早一同去镇上了。
这日,宫扇熙又来拜访,说是感谢晚菀在市集上见义勇为,想请晚菀一家人吃饭,晚菀诧异莫名,婉言拒绝了宫扇熙的好意。谁知宫扇熙出去了一会,又去而复返,手里捧着一只盒子放在晚菀面前的桌上说道:“受人滴水必报涌泉,今日晚掌柜若还是要拒绝小可的一番心意,小可当真就无言以对了!”
晚菀无奈地看了看宫扇熙,看他那执着的样子似乎不收了这份礼,他还会变着法子的送来别的东西。
“那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宫掌柜了!”晚菀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说道。
宫扇熙叹了口气,似乎顺理成章的说道:“晚掌柜,可否称呼小可姓名,总觉着这个宫掌柜似乎不那么顺口!”
晚菀连忙推辞道:“这如何使得?宫掌柜的大名岂是我这妇人能随口叫的!”
宫扇熙一脸地落寞:“若非为一些俗世耽搁,我倒是只想做一个结庐桃园的书生,掌柜二字实在俗些,什么词沾染了市侩气就那么令人生厌!”
晚菀一笑,看着宫扇熙这辈生意耽误了的书生,笑道:“哪也不可直呼名讳啊,若是宫掌柜愿意,我以公子呼之,不知可否?”
宫扇熙笑道:“晚夫人亦不必如此咬文嚼字,公子这词我也习惯,大虎他们也都叫这个,虽然生分了些,也勉强可用!”
晚菀真想投过去一个白眼,宫扇熙哈哈一笑:“夫人先忙,小可告辞了!”
出于礼貌,晚菀将宫扇熙送到门口才回身进了自己的绣房,却见李瑶儿打开宫扇熙送来的那只盒子怔怔发呆,晚菀走过去一看,也吓了一条,盒子里静静放置着的是一方砚台,那石色紫中带蓝,雕着鲤鱼跃龙门,尤其是那鲤鱼跃在半空中,尾部已经化成了龙尾,端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晚菀见那石质细润,禁不住伸手一摸,如小儿肌肤一般温软,取开手时砚上现出“水汽”形成的手指痕迹。
第一百章告状()
砚台就在桌上,显示这自身的高贵不凡,晚菀跟李瑶儿对视了一眼,只见李瑶儿低下头在砚上哈了口气,砚上凝聚出一层薄薄的水,真正如传说中的哈气研墨。
李瑶儿啧啧赞道:“这就是端砚么?这宫掌柜出手可真大方,看着石质,雕工,这方砚台价值不菲呀!”
晚菀甘静盖上盒盖道:“我去给他还回去,这东西忒贵重了!”
李瑶儿连忙摁住晚菀的手:“别啊,咱们看着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