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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戴。
他口里荷荷出声,极快的追了上去,挥舞着手上的砍刀,两刀就劈倒了两个女人,扯住了两人身前女人的长长黑发,使劲拖拽,不顾女人的哭泣嘶喊,一刀切断了她的喉咙!
尽管在幻觉之中,蒋雅南看着那黑红的血液喷溅,还是一声惊呼,扑进了秦子骞的怀里。
秦子骞皱起俊眉,抱紧了颤抖的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残忍的一幕,嘴里乌拉着:“我草,他比老子还狠。”
自己还只是劈鬼,他却是直接杀人,而且,是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男人杀了三个女人,剩下的三人已经逃脱,也就喘着粗重的呼吸,看着地上的一滩滩血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半晌都没有移动粗壮的身躯,把女人们一个个翻转过来,仰面朝天,双手握住砍刀,蹲了下去,又在尸体上补刀。
切了她们的眼睛。
骤然,黑暗中铃铛声四起,数十道红色的麻线从八方蹿出,紧紧将他捆住。
男人发狂,狂乱地挣扎起来,绳线磨穿了身上的蓑衣,在他的黝黑粗壮的身体磨出道道血痕。听着他不断咳嗽,咳出的黑血染红了他的前胸,反而更加骇人。
两人看的惊心动魄,猛地肩膀上被人拍了一把,反应转身,墓道边上撒好了石灰和朱砂,一串串的红线繁复包围了眼底的一块水面,程江涛貌似已经布好归阴阵了。
“我们走吧,一起跳水先离开这儿!”
两人回头,山路上被雨水淋得湿透,那曾经发生的过去,已经掩去不见,幻像已经看不到了。
“走,出去慢慢想,只要鬼还继续害人,我们还能回来!”秦子骞说着,其实已经快没了底气,这里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与虚村的渺无人烟不同,仿佛都被地狱下了烙印,铭刻着恶字。
三人手拉着手,一同跃入水中。
这一跳像是脚挨不着地,黑暗中根本看不到同伴,一声钟鸣长长的响起,就像是拉响了刺耳的警报,来回冲撞着耳膜。
猛地脚下一暖,像是落入一片温暖的海洋。
秦子骞低头瞅了一眼,双膝下正是一面如同融化的镜子。就听见啪啦啦一声脆响。三人从一面大镜子中甩了出来。
咔嚓数声,三人撞倒一大片货架,一堆女性的内衣,纷纷落在了几人的头顶。
“什么地方?”秦子骞忙着把身上的内衣扯下,从地上爬起。
黑暗里透着光芒,声音回荡空旷,却还是能看清周围。
无数的衣物整齐的堆放和挂在货架上,这样的开放式房间一间挨着一间,他反应过来,“商场?”
蒋雅南从地上爬起,手上被地上的镜子碎片划破了一道小口子,也看了一阵,“是。。。紫薇商场。我们回来了。”
女人对于街区的了解,多于男人。蒋雅南对于紫薇商场这一层的摆设十分清楚,全是外贸进口货。
程江涛点点头,几人从亮村里逃脱,竟从商场的内衣店里闯了出来。
“承雅南的福,我们捡回一条命。说实话,我只是清楚能出来,至于从哪里出,我可打不了包票。要是镜子下是钢化熔炉,我们就得认命。”程江涛说道。
“刚好,我能换身衣服,全身都湿透了。”秦子骞跨过脚下的衣架,就往旁边的服饰店走。
“等一下!”蒋雅南一声喝。
“滴滴滴滴。。。。。。”一串红灯在店门响起,警铃大作。
“你身上有一件!”她怒冲冲的走到秦子骞身边,从他的脖颈后,扯下了一件红色内衣。
“原来是防盗警铃,吓我一跳!”秦子骞恍然。
“别动!干什么的!”明亮的强光手电筒,照上了两人的脸,一连串的皮鞋脚步声临近,秦子骞侧开了头,闭了眼睛,一定是闻声赶来的夜间商场保安。
“别照啦,你来看看我是谁嘛。”他不耐烦的说着。
只要暗示一施展,什么麻烦也都没了。
“秦。。。子骞?”来人的声音突然变了味儿。
他关掉了手电,摘下了灰色的保安帽子,“深更半夜,你们在这里干嘛?”
秦子骞眨了眨眼,这保安自己也认识,竟然是大学同学吕博。
“你做保安?”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是啊,我白天上学,晚上做保安。勤工俭学嘛,夜里商场小心一下明火就是了,不会有贼,我能贴补一点生活费。不过。。。。。。你们在这里干嘛?”
“吕博,来,你过来,我给你说我们干嘛,不过,你能看见我的脸吗?”
“可以啊。”吕博拧开了手电,把光冲着地上的瓷砖,“你们是偷内衣吗?”他注意到了倒塌的货架。
“别看货架,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嘛,看我的脸。”秦子骞微笑着,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第219章 祭祀的结果()
“老程呢?”蒋雅南见吕博逐渐迷糊,发现没了他的身影。
“跑了呗。跟着咱俩多危险,估计他一听到吕博喊叫,就吓得赶紧跑了,这家伙肯定背着案底,不敢露面。”秦子骞哭笑不得,这程江涛比自己还要神出鬼没。他说完,拍拍吕博的肩膀,“从明天起,你去我公司上班吧。赔了算我的。”
吕博木然的点头,听他说公司的地址。
秦子骞处理了手头上的事,身体疼痛皆来,有心想跟蒋雅南分开一阵,好让体力和伤痕恢复,已经没了那个力气。
“走,去你的事务所。”
蒋雅南还记得刚才残忍的杀戮,身心疲惫的同时也非常害怕。听他这么说,扶住了他。
“你要不要紧,不行上医院去?”
“先睡一觉,你和我一起。”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记得来一发!”蒋雅南吼道。
“什么一发啊,你能扭摆我还不能挺呢,哪有那个力气!我是说,到你事务所睡一觉!就是睡觉,没别的。”
“你有租屋,有别墅,到我哪里睡什么觉?”
“亮村的东西见你就躲,我浑身是伤,我们在一起,才安全些。你敢说你不害怕?”秦子骞回道。
蒋雅南不吱声了,亮村的遭遇是想都没想过的可怕。
何况,他也不像是一副能做出什么的样子。
半个小时后,蒋雅南用钥匙打开了事务所的门,闻到了香草味蜡烛与陈旧地毯交替的味道。她打开了空调,听见它嗡地一声开始工作。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闭上双眼,仿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后她转过身,搀着秦子骞走进客厅旁的小卧。
秦子骞摇摇晃晃,想在床边坐下,然而卷着蒋雅南,就躺在了床上。
“子骞,你等一下,你浑身是血。”蒋雅南皱起眉头,拽了他几把,但是他已经迅速的睡去了。看来自己最喜欢的床单,是别想再要了。
这床单上是她曾经有过的记忆,因为是萧元恺和她一起挑下的。但是最终,萧元恺也只是跟她拉了拉手。
她强撑着从床上爬起,走到厨房的橱柜,橱柜基本上是空的,只有薄脆饼干、几袋方便面和一罐可乐。
还有大夫曾经给自己开的提神片。
她拿出药瓶,倒出了六粒丢进口里直接咀嚼,这种提神片带着咖啡因,咀嚼药效抵达神经系统会更快,但是味道很苦。
从饮水机里倒了杯水,洒了一点盐喝下,又到浴室里的洗脸盆柜子里取了新毛巾,用灭菌皂液浸透。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狼狈的模样,长长的黑发打了结,双目充血,眼神疲惫。
她顾不上自己脏污的脸,准备妥当之后,就端着盆去给秦子骞进行消毒处理。她清楚得看到毛巾敷到秦子骞身上时,他皱眉的表情。
幸亏秦子骞疲倦,否则这灼痛令人难忍。
秦子骞身上满是爪痕,深深浅浅,每一道肉似乎都翻起。有些地方血肉和衣物粘连,令她不得不取了剪刀。
一场折腾下来,几乎天明。
秦子骞觉得双腿沉重,睁开了血红的眼睛。
蒋雅南左手拿着毛巾,右手拿着剪刀,趴在自己小腿上睡得正香,剪刀若是再上移半寸,登时能叫他残疾。
他苦笑中内心触动,把她扶起,取过毛巾和剪刀,轻轻放到枕头上,生平第一次脱下女人的衣服,毫无冲动的给她盖上被子。
他关上卧室门,看着破旧的事务所。
经历过大战的一幕又转回脑子,铁桌上还留着他的掌印。
这里,该好好休整一下了。
蒋雅南这一睡,整整睡了两天半。等她转醒,竟然是在医院里!且不说身上的衣服被换过,就连新衣都带着标签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病房一旁的柜子上。
“这是。。。。。。特护病房?”
“是。姐夫弄的。”蒋雅琴从床边探过头,一脸的酸意。
“姐夫?”蒋雅南一愣。
“秦子骞啊,他送你来医院,事无巨细,照顾的十分周到,临走时还怕你看到自己的样子会吓一跳,拆了这房间的所有镜子。可不是已经成姐夫了吗?”
拆镜子?是怕自己再被鬼拽进亮村吧。
“对了,雅琴,江州和锦都附近,有没有一个亮村?”
“亮村。。。是什么村?我连听都没听过。”蒋雅琴回道。
“秦子骞呢?”
“我怎么知道,他给你买了手机,就在旁边充电,就存了他的号码,你自己不会问啊。”
蒋雅南从床头柜上取了手机,看见粉色的外壳,秀眉紧蹙,但是又被这色彩折服。
他眼光不错,也真会挑颜色。
“老薛呢?你把他叫来,我有事跟他谈。”蒋雅南说道。
“薛队跟民事顾问毕子晋出差了,最近不在江州,听说是去找个道士什么的。也不知道破个凶杀案,找道士干嘛。”蒋雅琴说着,取了一只苹果,“姐,我给你削一个吧?”
找道士?
那是为了布下归阴阵,进亮村。
蒋雅南一把掀开了被子,“走,回警局。我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