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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轻笑两声说:“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到时候除了是什么事,你就只管往我身上撇就行了,我保证一人做事一人当”
“小姐,奴婢求你了,快下来吧,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女子似乎顿时生了气,片刻才说:“你闭嘴,我保证不会乱跑,就是想去后面那树林里瞧瞧”
“小姐,那树林看起来阴森森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到时候被老爷知道,可定要家法伺候的”
那不思悄声的循着声音走着,越走声音便越是清晰。
“你。。。。。。你没事提什么家法?上次我都被打得够惨了,你还来吓唬我”
那不思心中不由的冷笑,这位任性的小姐可能就是他的新邻居,任长武的家眷。
他穿过几颗桂花树,见到那女子正费力的骑在墙上,头发上还缠着几缕杂草,好像刚在地上摸爬滚打过。
“你是谁?”他吐口而出。
一声“你是谁”惊的骑在墙头的女子,骤然花容失色,一边的婢女也连连求饶,接着便是扑通一声。
那不思看着那女子从墙上落到地上,惨叫一声,按着自己的腿不停的喊:“疼,疼,好疼,疼死我了”
那不思原本只想旁观,并不打算过多理会,所以任由她摔下来,也没有去接住她,也正好让她尝尝私闯别人宅院的苦果。
可这位顽皮的女子却没有顽皮的身子骨,直接半躺在地上,加之她又是新大理寺卿的家眷,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继续袖手旁观。
他瞄了一眼原本在墙后探头的婢女,却空荡荡的,只好亲自走上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杂草中的女子问:“摔瘸了?”
那女子疼的呲牙咧嘴,但口中却仍旧愤愤地说:“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可能骨折了!”
话还说的这么利索,一看就没什么大事,又见她如此嚣张,不由的讽刺道:“爬别人家的墙头,还需要同情心吗?”
那女子哑口无言,连疼的呻吟声都收了回去,沉默了半响,目光朝着那不思的身上来回打量着,片刻才问道:“你是这家的主人?”
那不思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而是反问道:“看在任大人的面子上,我就不送你官府了,但是下不为例”
“你认识我爹?”她瞪着眼睛看着他,他们昨天才到永城,怎么这么快连邻居都认识了。
“我告诉你,我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就算去官府也无济于事”
她微微心虚,此人认识父亲,那他若是告诉父亲自己又爬墙,而且还是别人家的墙,肯定还要家法伺候的,她虽然嘴上说说,但是此事决不能让父亲知道,家法可是很疼的。
而且被任紫琪知道自己被父亲用了家法,还会幸灾乐祸的来挖苦自己。
那不思看得出来这女子是在虚张声势。
“那你还不赶紧走”他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看着她的眼神也不悦起来。
“我能走早就走了,你以为我趴在地上半天是因为什么?我脚扭了”她头一次见到这么木讷的人。
那不思仔细地看着他,发现她额头渗出的汗珠还有略显苍白的脸,心中才知道她并非娇弱女子,这么疼还能如此忍着。
他倒是头一次见如此不矫揉造作的女子,心中自觉得方才那般对她有些失礼,弯下身,蹲在地上查看她的脚腕。
他身为男子,也从未亲近任何女子,而且习武之人不讲究那些矫情的礼数,可她却不肯,忍着疼将脚收回去,警惕的看着那不思。
“不用你管,你只要扶我起来就好了”她故意不去看他,方才那股子瞧不起人的模样,她可都记在心里。
那不思不吭声,脸色却比方才好许多,伸出胳膊让她扶着,当她的手臂搭在他的胳膊上时,他丝毫没感觉都她的重量,轻的好像一根羽毛落在他的胳膊上。
“我得再爬回去”她看着那堵墙,心有余悸的自言自语,方才她手脚利索还从上面摔了下来,眼下她脚扭了,更难爬过去。
“这个臭小莲,竟然敢抛下我跑了,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她为难的盯着那堵墙,有看了一眼身边的人,总不能叫他帮自己过去。
正犹豫着,墙的那头传来小莲的声音:“小姐,小姐,小姐你还在吗?”
她对小莲正一肚子火,没好气的说:“没死那”
小莲忙讨好的说:“小姐,奴婢拿木梯来了,你只要上来就行”
她心中顿生欢喜,明媚的眼睛似要放出光芒来,欢快的说:“还好你没扔下我”
小莲嗤嗤的偷笑着:“奴婢不会抛下小姐的,小姐,你得快点,奴婢方才拿梯子的时候遇见大小姐了,若是被她知道,肯定要告诉老爷的”
第253章 那不思 3()
她登时略显慌忙的对着那不思说:“你把我扶上去,快点,在晚就要出人命了”
那不思听她说的这么严重,也不疑有他,连忙掐着她的咯吱窝将她举上去,她双手够到墙边,再借着那不思的力量,才勉强爬过墙。
她站在木梯上,看着墙那边的那不思说:“谢谢你啊”
说罢莞尔一笑,双眼弯成月牙状,脸颊两边深深的酒窝,好像忽然绽放的夜荷,宁静又恬美,和方才伶牙俐齿的她,完全不同。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身后传来任紫琪的声音:“任络秀,你爬梯子干什么?”
她侧过头,狡猾的说道:“这墙上长了杂草,我来处理干净”
她信誓旦旦的用手指着从墙缝里窜出来的绿色杂草跟任紫琪看,只见任紫琪半信半疑的仔细盯着墙面,直到看见那几颗杂草才略微相信她。
她轻哼了一声:“你知道自己的地位最好,省的我和母亲还要吩咐你做事,以后都这么自觉,我们也省了不少口舌”
她说罢,便微微提着裙摆离开这别院的一角。
她说话的口气盛气凌人,好似对待一个下人一样,任络秀微微的低下头,瞧见自己一身洗的连颜色都黯淡的衣裳,再看看任紫琪珠光宝气的模样,心里有一丝丝的不舒服。
忍着脚上的疼,伸手将那两颗杂草拔下来,带下来的墙土随着她的眼泪,掉入下面的草丛中,不见踪影。
她并不是觉得自己委屈,而是每当任紫琪的口中说出“母亲”二字时,她便怎么忍都忍不住。
她的娘曾是大夫人的丫鬟,后来被父亲提为姨娘,她从小就知道娘身体不好,总是咳嗽,父亲总是交代大夫人照顾她娘,可是大夫人每每都不会将药钱给她们,任络秀的娘也只能凭着每月一点的份例买点药。
这那些药根本不够给她治病,任络秀刚懂事的那年,她便撒手人寰,抛下任络秀去了。
任络秀从不怨天尤人,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命数,所以活的郁郁寡欢有什么用,能高兴一天就是一天。
小莲盯着任络秀,见着任紫琪的背影瞧不见,才喏喏的说:“二小姐,你要是想哭就哭声来,这么憋着,会把自己憋坏的”
任络秀抽搭了两下鼻子,使劲的吞咽了两下口水,侧头说道:“没事,没什么好哭的”
小莲瞧着自己的主子这么委曲求全,又不敢言语,心里更加心疼:“小姐,二姨娘去的早,小姐只管再忍她一忍,明年小姐及笄了,让老爷寻个好人家,离她们都远远的”
任络秀抬起头,睁着红红的眼眶,对着小莲笑道:“大姐还没嫁人,这话你可别说了,被她听见又要惹出麻烦”
小莲扶着她一步步的离开。
那不思站在墙的另一侧,听完过程所有的对话,脑海中浮现出任络秀倔强的脸,不由的觉得心中沉闷,看着那么顽劣的女子,在府中竟然如同吓人一般被训斥。
听着脚步声渐疏渐远,他才决定去找周琼喝上一杯。
周琼被老周国公唤回家中,并无甚大事,弱冠之年,家里难免会开始张罗婚事,但他和那不思不同,他不需要什么眼前一亮,心中一顿的感觉,他只要那女子贤良淑德,能够承担起周家主母的重担就好。
他这样事事全凭父母做主的态度,老周国公很是喜欢,没一会功夫便放他离开了。
出了府门正巧遇见那不思的马车,他疾步上前,嬉皮笑脸的问:“无事不登三宝殿,那王爷有何贵干?”
那不思郁郁的说:“城里新开了家第九楼,去喝一杯?”
周琼虽然外表大大咧咧,但是眼睛却十分灵光,那不思话刚落音,他登上马车问:“怎么了?皇上又逼你娶亲了?”
那不思摇了摇头,他压根没动过要娶亲的意思,西部边境未平,他哪有心思想儿女之事。
不过周琼这一提,到叫他想起任络秀,她的小丫鬟还说,等她嫁了人便不用受她们的委屈。
看来成亲真是能改变人一生的转折点。
第九楼是永城出了名的酒楼,老板从西域学过独特的酿酒技艺,所酿之酒醇香浓厚,入口软绵,带着清爽的香气,即便是女子也能饮上几杯,但是此酒酒气虽然不强,但却十分醉人,后劲十足。
两人寻了安静些的位置入座,周琼见那不思似有不开心,忽的想起一事来,他早上去寻他也正是为这件事。
“那不思,我今天听说了一件关于这位新大理寺卿的传言”
那不思挑眉看他,不需要传言,他已经见识过他的家眷。
“我跟你讲,你绝对会吓一跳,这位新大理寺卿有两个女儿,长女是正妻所出,长得美艳无方,而且心地善良,但是这个小女儿是一位妾室所出,长得丑陋也就罢了,而且为人奸诈”
那不思垂目把玩着面前的茶盏,不悦的说:“你从哪听来的这些谣言”
周琼所说的,恐怕是截然相反吧。
周琼登时便回答:“还用听?永城现在都疯传呢,你就算走在路上都会被这些事灌入耳朵里,我还没说完,你别打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