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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边,一株树下,花雨晴悄然落地,举目望去,一个男人背上背着另一个男人正淌着小溪水而来,“站住。”她低喝,冤家路窄,竟然是洛竹邪与宫竹缺,而后者她一看到他就一身的气怨,手中的拳头居然自动自觉的就响了起来。
洛竹邪疲惫的抬首,迷迷糊糊的望着花雨晴,然后,当他确定是她时,他的眸眼眨了又眨,随即惊醒的立刻一松手就将身上的宫竹缺撇到了小溪里,然后撒开两退就仿佛见了鬼一样的飞跑向与花雨晴相反的方向。
“跑什么?”看到洛竹邪望见她时的表情,花雨晴眯眼一笑,这男人见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爽够了吧?”想起她先前的吩咐,她可是便宜他了,那么多女人侍候他一个,他该感谢她才是。
洛竹邪乍听到那轻柔悦耳的女声先是浑身舒畅,随即更是没命的跑,他怕了,怕这女人的手段,如果不是他聪明,只怕此时早已****了。
纤巧玉手一送,就如老鹰捉小鸡一样的捞起了洛竹邪,“往哪里跑?”他偷看她沐浴的事她可是轻罚了他了,想当初她初入地狱之屋时,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宫主,属下不是跑,属下是为了宫主的声誉去寻人。”洛竹邪急中生智的说道,说什么也不能让花雨晴抓住他的把柄,他怕了,他的身子骨要紧。
“寻人,寻什么人?”花雨晴一边带着他的身子回到她最初站着的树下,一边低声厉问。
洛竹邪还没站稳身形,就急忙指着横在水中一块顽石间的宫竹缺道,“属下带他去寻医,不然,他死定了。”
挑挑眉,“他死了,关你什么事?”
“宫主,属下是不想污了宫主的名声,不管怎么样他可是宫主的救命恩人呢,他要是不明不白的死在右宫里,传出去,将来宫主在武林中的名声可就是尽毁了。”洛竹邪理所当然大言不惭的说道,仿佛他一心一意的为着的就是花雨晴。
“呃,你倒是一心为我了,是吗?”她清笑点头,却一点也不为所动。
那清冷绝美的笑靥让洛竹邪怔了一怔,却再也不敢造次了,“宫主,属下知道你极为不喜欢这人,属下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建议,既可以不坏了宫主的美名,又可以让宫主心里舒坦了。”
“说。”两臂优雅环胸,纤腰加上胸前的丰满,这样的身材比起这玉宫里的其它女人们不知多了多少的风情,洛竹邪再不犹疑,急忙说道,“宫主,其实你大可先输了真气给宫竹缺,只留他一口气,然后让他留在你的身边,做牛做马的侍候你,那才泄了宫主心里的怨气了呢。”
“说,你怎么知道我有怨气?”花雨晴望着发丝如水草一样在水中浮动的宫竹缺,刹那间又开始怀疑他就是陈奇阳,难道是他告诉洛竹邪自己对他有怨气了吗?
“哦,宫主消消气,这只是属下的猜测而已,如果不是他得罪了你,宫主是绝对不会恩将仇报的,既然是他得罪宫主在先,那宫主必然就有怨气了。”他说得理所当然也让听者极为受用,花雨晴眸中的怒意已在一点一点的褪去了。
轻轻的坐在草地上,一根草叶拿在手中正要放在嘴边衔起,洛竹邪下意识的低叫,“宫主,别碰,那草有毒。”
第26章 菊花()
花雨晴挑挑眉,好看的桃花眼泛着薄雾般的看向洛竹邪,那神情仿佛在问“真的有毒吗?”
没有听到声音,洛竹邪却笑着郑重点头,“宫主,这草真的有毒。”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花雨晴已如蝴蝶一般轻盈的飞出了几丈外,一只小兔子立刻就被她抓在了手中,手中的草叶递向小兔子,小兔子一下子就叼了过去,手指抚着那毛绒绒的小兔子,花雨晴突然有些不忍了,万一真的是有毒的草,她岂不是害了一个小生命了,急忙扯下半根草下来,只让小兔子吃下了半根。
然后她静静看着小兔子的反应,丝毫也不理会还在小溪中被水不住冲刷的宫竹缺,那本就受了伤的伤口此时已在水的涤荡中慢慢绽开,鲜红色的血刹那间就染红了小溪水,洛竹邪低叫,“宫主,他真的要死了。”
花雨晴眼皮都未抬一下,死就死了,一了百了,她就是不喜欢他那张与陈奇阳的皮囊一模一样的男人。
小兔子吃了草,果然,不到半刻钟就蔫蔫的不动了,花雨晴试着它的气息,还活着,但是看来中毒是百分百了。
“好吧,先谢谢你救了我一次,我便放了你。”她拍拍手,把手中的小兔子递向洛竹邪,“救活它。”如果让她仔细研究下,说不定也能够有了解药,只是这古代的一切与现代的都不一样,就比如刚刚的那株毒草,就是她在现代里从来也没有遇见过的。
洛竹邪一喜,看着女子明媚如阳光般灿烂的容颜,心里又是一动,却再也不敢造次了,他接过小兔子,“宫主,宫竹缺到底要怎么处理?”
花雨晴眉头深皱,凝望着水中宫竹缺那长长的墨发良久才轻声说道,“送到我的内室。”那长发似乎不该是陈奇阳的,陈奇阳没有这样的长发,那发质黑且亮,如果摸到手上不知是什么样的丝滑的感觉。此刻,她的兴趣转移了,居然是宫竹缺的发。
洛竹邪急忙跑到小溪边捞起本就昏迷不醒的宫竹缺,此刻,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了,可是出于他们都是左宫的人,更出于道义,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宫竹缺死在他的眼前,将她送到了花雨晴的内室,洛竹邪便负手而立,“宫主请吧。”
指着门,花雨晴淡淡道,“你先出去。”
洛竹邪想不到花雨晴会逐他出去,但是他亲眼见识过花雨晴近似于变态般的招式,说什么也不敢再尝试了,他乖乖退出门外,只把宫竹缺留在了内室里。
花雨晴玉指一探,当触到宫竹缺的鼻息时,她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救,她真的没有把握这个男人会活着,他不止是中了刀伤那么简单,他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有些不对,可是具体的她却一时也揣摩不透,好吧,先留给他一口气再说。
玉手脱去了宫竹缺的外衣,单掌送到他的背上,一口真气缓缓输送到男子的身体里,既然要救那就一定要救到底,她从不是食言之人。
他的长发就在她的眼前在那溪水中飘动,或许他真的不是陈奇阳吧。
终于,男子低低的闷哼了一声,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恍若琉璃般的眼神送到了正坐在他对面的花雨晴的眸中,“宫主,你没事吧?”他的低叫,证明他记忆里的还是花雨晴遇袭的那一刻。
她冷冷起身,优雅倨傲的身影在他面前一晃,直接就把后背对准了他,不想要看到宫竹缺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勾魂摄魄的眼睛,不管怎么样,这男人以后就只配做牛做马的服侍她,除此外,再无其它。这是洛竹邪的提议也是她眼下的唯一想法,否则,她不会救他。
宫竹缺踉跄起身,“宫主,属下这命是您救的,从此也就是您的人,做牛做马,一生追随。”优扬悦耳的声音,让女子的心尖一颤,这男人还是有魅惑女人心的魔力,不过,她可以玩弄他,却绝对不会再爱上他。
轻轻轻轻的转过身子,抬手,她的指尖抬起了他的下巴,静静的审视他如白玉般的面容,然后,她如女王一样的睥睨着他,“我想亲眼看了你被人爆了菊花。”
吓,他身子一软,柔弱无骨的倒地,匍匐在她的脚下时,她身体里不停散发出来的幽香让他轻颤莫名。
第27章 宠物()
宫竹缺迷惑的仰头望着正俯视于他的女人,她真美,美的让他屏息,美的让他在第一眼望见她时就决定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却不想,这女人这般的强大,想要收伏她根本就不容易,想起她刚刚说过的话,这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的口中听到这样奇怪的话,可是为何却没有突兀的感觉,仿佛她这般说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她说,她想亲眼看了他被人爆了菊花。
宫竹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摇头再摇头,说什么也不明白眼前的美人为何如此对他,“宫主,可是我救了你吗?”他记得是他为她挡了一刀,当那一刀真真切切的刺入他胸口的时候,那疼痛他一直记忆犹新,可是这美人为什么这么狠心的要折磨他。
花雨晴从容点头,丝毫也不为所作而有任何的歉疚,他要恨就恨他与陈奇阳生了一模一样的皮囊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这分明就是恩将仇报,他可不是楚馆里的伶人,他不喜欢菊花被爆的感觉。
她清然一笑,微微垂头欣赏着自己长长的指甲,她的十指修得极为齐整光滑,白白润润中,透明纯美。赏过之后,纤纤玉指随手执起身边桌子上的一个玉杯,送至鼻端时,酒香扑鼻四溢,真香。
秀美的额头一仰,玉杯里的酒倾倒,细细的流入了她的口中,那姿态优美高雅的让宫竹缺甚至忘记了眨眼,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鬼使神差般的他竟然站了起来,只是他软软的身子根本支撑不了自己的高大,他还在伤中病中,身子一歪立刻就斜倚在花雨晴的身上。
皱皱眉,她并未推开他的身子,如今他是她手中待宰的羔羊,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从前都是男人玩弄她,这一刻,当他碰到她身子的刹那,她突然心生异想,她想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才是还了她从前所有的辛酸。
纤指轻巧的将玉杯放回到桌子上,没有任何的声息,屋子里静静的,另一支手扶着男人的腰,让他得以稳稳的站在她的身前,然后,她的脸慢慢的贴近了宫竹缺的,红艳欲滴的唇惹人犯罪般的轻轻开启,“因为,你是我的宠物。”
从要爆了他的菊花到成为她的宠物,宫竹缺宁愿选择后者,他说什么也不想在这女人面前被男人奸了,那样会让他生不如死。而且,眼前的女人太美,美得眩目,美得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