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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习惯吗?”邵启鹏仔细端详着她的表情,见她没有露出嫌恶的神色,蓦地松了口气。
从很久以前开始,她就对这种千奇百怪的地方格外好奇,所以在得知这个拳击场的存在后,邵启鹏就暗暗记下,想着什么时候带她过来。
“看到他们,我只想到一句话。”凌小昔双手环抱在胸前,淡漠地看着这些狰狞着容颜大声狂叫的男人。
“什么话?”邵启鹏困惑地问道。
“人,是披着皮囊的野兽。”她极为肃穆地将这句话从嘴里吐出,瞬间,让邵启鹏嘴角一抽,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我们进包厢去。”他牵着凌小昔的手,想要给她找一个安静的位置,避免误伤。
他可不想让她在一群壮汉堆里和他们挤来挤去。
“就在这里不是更好吗?”凌小昔挑眉反问道,黑色的杏眼闪烁着熠熠的光芒,这里,让她回想到了在拉斯维加斯的那段岁月,为了锻炼身手,她被教练丢到赌场和打手们过招,直到最后勉强合格才能得到教练的亲自教导。
那种血脉膨胀的感觉,凌小昔至今难忘。
“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她居然还有热血沸腾的一面呢?”邵启鹏眸光复杂地盯着正在寻找空位的凌小昔,记忆里,单纯任性,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主的形象,似乎正在摇摇欲坠。
“过来坐。”凌小昔朝他招招手,拍拍身旁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邵启鹏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她身边,两人一席高档的礼服,坐在一堆莽汉中央,怎么看都有些鹤立鸡群。
“接下来,是今晚的重头戏,来自泰州的拳击手将挑战我们的无冕之王,战利品是由青龙帮贡献出的,来自菲律宾的白人女性。”司仪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每一个角落,整个现场的气氛被牵引到高潮!狂欢声几乎要将房顶掀翻。
凌小昔忍不住揉了揉耳朵,耳膜甚至开始隐隐发麻。
“如果你不喜欢,告诉我,我带你走。”邵启鹏凑到她的耳边,大声说道。
在这喧闹的环境下,他只能这样才能让凌小昔听清楚自己在说些什么。
啤酒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挥舞着臂膀的男人们扬长脖子看着被司仪提着脖颈上的项圈押上擂台的女人,一双我见犹怜的美眸,白皙到犹如玉石般美好的肌肤,凌小昔甚至听见不少人吞咽唾沫的声音。
明亮的眼眸里滑过一丝厌恶,果然,在任何环境中,都不缺少色迷心窍的男人。
从比赛开始的第一秒,欢呼声一直没有间断过,虎虎生风的拳头破空而至,鲜血、汗水、夹杂着男性的嘶吼,这里是以纯粹的暴力搭建起来的存在。
“就像是以冷兵器闻名的古代,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强者。”凌小昔专注地看着比赛,口中感叹道。
“现在更讲究的是这里。”邵启鹏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偶尔看看这样纯热血的比赛,不是很好吗?”凌小昔认同他的观点,但是,她更信奉一句话,在绝对力量面前,所有的计谋都不会有用武之地。
当挑战者被一拳打碎了牙齿,整个人狼狈地从擂台上砸落下来时,大地在所有人的蹬踏中开始震动,耳畔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如同一波波疯狂的音浪。
凌小昔看着那名被当作战利品的女人被得胜者拦腰抱起,直接踢开二楼包厢的房门,一路上,依稀还能够听见,那人张狂的笑声。
即使不去看,她也能知道这个女人的下场将有多悲惨。
离开拳击场,凌小昔的情绪明显平静了许多,至少比用餐时,放松了些许。
“我以为最后你会阻止那名拳击手的暴行。”邵启鹏沉默了许久,终于在上车后,出声说道。
“难道我的脸上有写着慈善家三个字吗?”凌小昔指着自己的鼻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她不认为自己有当圣人的潜力。
第406章 :离开故土()
“一般,不是都会反对这种情况出现吗?”邵启鹏温和的笑着,即使嘴里说出反对,但他的脸上却丝毫看不见任何的不赞同。
他的温柔只是一张面具,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让他温和相待,视作珍宝的,只有身边的女人。
凌小昔白了他一眼,“每个世界都有它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如果连这一点也不明白,我还混什么商场?”
邵启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有淡淡的笑意弥漫开来,看来,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慧,还要通透。
返回酒店,凌小昔直接倒在大床上,闭上双眼准备入眠,但当她真的一个人安静下来时,她的脑海中却不停浮现着左宵默的影子,习惯了每每入梦时,有他的气息陪伴,此时,她竟会有些不太习惯。
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凌小昔低咒一句,抱着枕头再次躺了下去,她就不信离开了左宵默她连睡觉也睡不安稳了。
或许是她的咒骂起到了作用,在二十多分钟后,细碎的呼噜声在安静的套房里响起,一夜无梦。
清雅别墅,左宵默推脱了嫩模的邀请,孤身一人返回家中,别墅依旧被一团漆黑笼罩着,再也不会有人为他亮起一盏灯,为他指引回家的路了。
左宵默心头微苦,沉着脸,走进客厅,刚刚打开水晶吊灯,刺目的灯光下,沙发上左枫宇蜷缩着的身影,让他微微愣了一秒。
“这么晚为什么待在这儿?还不上去睡觉?”他冷声命令道。
左枫宇怯怯不安地偷偷瞄了他几眼,“爹地。”
“什么事?”左宵默的耐心一向有限,更何况,他现在的心情分外低落,根本就没有和孩子玩闹的情绪。
“阿姨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左枫宇紧紧搂着怀中的枕头,虽然他和凌小昔曾经是敌人,但凌小昔对他的好,他一直都记得,忽然间生活里少了这个温暖的阿姨,即使是小孩子,也难免会觉得失落与不安。
左宵默危险地眯着双眼,抬脚走到他的面前:“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我就是知道!”左枫宇倔强地开口:“爹地,阿姨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小宇喜欢阿姨吗?”左宵默口风一转,将话题转开,蹲在他的面前,轻声问道。
左枫宇眨巴了几下大眼睛,重重点头:“恩!小宇喜欢阿姨,阿姨说过会带小宇去游乐园玩的。”
左宵默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爹地向小宇保证,总有一天阿姨会回来,回到我们的身边。”
话说得极轻,却带着一股笃定、坚信的魔力。
左枫宇心里的那些不安,仿佛在瞬间消失,他呐呐地点点头,很快,绚烂的微笑重新在他的脸上绽放。
第二天一大早,左宵默接到消息,凌小昔和邵启鹏搭乘今天早上七点三十分的飞机,赶赴西班牙。
“老板,真的不追过去吗?”纪文修在电话里沉声问道,他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双宿双飞?这根本不符合老板的个性啊。
他应该是宁肯玉碎,也不肯放手的人才对。
左宵默欣长的身影孤立在书房的窗户旁,冷眼看着外面葱绿的草地,他仿佛看见,她和小宇在草坪上玩闹的模样。
脸上的冷色有消融的迹象,“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她的安全,不到危机关头不要让她发现。”
既然她要自由,他就给她,等到她累了,倦了,总有一天会重新回到他的怀中。
左宵默笃定地想到。
飞往西班牙的飞机刺破云层,斑驳的阳光将机翼照耀得色彩斑斓,凌小昔戴着鸭舌帽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昨晚没休息好吗?”邵启鹏将手里的杂志合上,轻声问道。
“恩。”凌小昔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神色略微有些疲惫。
邵启鹏低声吩咐空乘要来一张毯子,盖在她的身上,看着她憨憨熟睡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浅笑。
凌小昔醒来时,飞机已经抵达马德里机场,她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座椅上站起,身上的毛毯顺势滑落到地板上。
偌大的机场金发碧眸的异国人层出不穷,偶尔能看到几个熟悉的亚洲面孔,凌小昔戴着墨镜站在陌生的安全通道旁,等待着行礼运送下来。
忽然,她的耳畔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你是吉米?”
在西班牙竟能听到如此利落的英式英语,实在是让人意外。
凌小昔疑惑地转过头去,惊呼一声:“你是Ginny?”
回国前她在国外的最后一名助理!
“天,你怎么会在西班牙?”凌小昔惊讶地问道,他乡遇故知,她免不了欢喜起来。
Ginny笑了笑:“我被调到马德里分公司,真的好久没有你的消息了,听说你回到了故乡?”
“是啊。”凌小昔淡淡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优雅的微笑,和Ginny寒暄几句后,两人终于分道,邵启鹏将行李交给酒店的工作人员,钻进停靠在机场外的林肯轿车,这才问道:“刚才那是你的朋友?”
“以前的下属。”凌小昔解释道:“只不过人家现在已经是驻马德里分公司的董事长,我呢?一事无成啊。”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高薪聘请你到邵氏工作。”她的能力有目共睹,不论是处于私心还是从公司的角度,凌小昔的加入必将让邵氏事半功倍。
“免了,”她果断地拒绝:“我暂时还不想被资本主义压迫,好不容易才有放松的机会,绝对不要。”
“还真是可惜啊。”邵启鹏无奈地叹了口气,神色颇为遗憾。
凌小昔一直留意着车窗外的异国风景,这是她第一次来西班牙,街道上画着彩绘的美丽少女正疯狂地踩动着滑板,肆意张扬着自己的青春,偶尔有街头画家,为沿途的行人作画,整个城市仿佛充满了艺术的气息。
抵达酒店,凌小昔特地犒赏自己品尝了一翻西班牙的传统美食,傍晚,她和邵启鹏有说有笑地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