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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握紧拳头,纪文修拖着被严重灼伤的身体缓慢地走到左宵默的身边,一步一步跟着他咬牙前进。
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刀尖上,被烧焦的背部,有鲜血正在渗出,可他却全然不在乎。
他知道,老板的隐忍只不过是因为夫人还在白小林的手里,他此时此刻的做法,是身为一个男人的觉悟。
冲动的任性,只会害死夫人,即使老板不怕死,但他更想的,绝对是度过这次后,和夫人重头来过,回到以前快乐幸福的日子,所以,他可以放弃尊严,将一切血泪吞入肚子里。
没有选择懦弱的共同赴死,而是背负沉重的耻辱,寻求生机,这样的老板,值得他钦佩。
白小林用望远镜观察着左宵默的动作,看着他冷汗遍布的脸蛋,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看着他膝盖下方,不断流出的鲜血,嘴角的笑容愈发扩大,他激动地走到凌小昔的面前,一把扯住她的头发!
第484章 :终于见面()
“你看见了吗?那就是你爱的男人,现在他狼狈得像条狗,你说,如果我让他学狗叫几声他会不会答应?”
凌小昔面上一冷,脸上的泪痕早已在左宵默跪下的那一刻停止,如果他都能承受住所有的屈辱,她又怎么能在敌人面前掉眼泪?
明亮的眸子带着死不足惜的坚决,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你这是什么表情,恩?”掌心一个用力,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头皮传来。
凌小昔却无所谓地望着他,向他传达着自己的决心,如果他真的敢做到那种地步,她会亲手杀了他,哪怕对曾经的白小林有无数的愧疚,但她同样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用他的鲜血,来抹灭心头的仇恨。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决绝,白小林脑海中,竟浮现了他们最初相识时的画面,掌心的力道微微放轻,他恍惚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容,喃喃道:“为什么你要和他在一起呢?只不过是姐姐利用了你,为什么你却要选择报复?不仅害死了姐姐,还害得爹地自杀,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明明,以前是那么温柔的女人。”
温柔?
凌小昔眼底浮现了一丝讽刺,她现在无法反抗,但她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在牵制白小林,为左宵默拖延时间。
“说话啊!”白小林再度握住她的长发,几乎将她的脑袋强迫地抓起,凌小昔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似乎要被对方生生扯下来,可她却不肯露出任何一丝的脆弱。
倔强地瞪着双眼,嘲弄地望着他。
两人的对话从手机里清晰的落入左宵默的耳中,这个傻女人!
这种时候,她只需要用力生存下去就好,哪怕再狼狈,哪怕受到再大的羞辱,只要活着就够了,可是,她却偏偏要试图激怒对方,她的打算,他怎么会不懂?就是因为明白,他才会心疼,才会难受。
膝盖挪动的方向,忽然偏离了几分,左宵默爬上大火还在焚烧的公路,地面似乎被灼烫,热得惊人。
“老板?”纪文修茫然地看着他忽然拐道的动作。
“嘘。”左宵默晃了晃手里的电话,然后将通话转换为屏蔽声音的模式后,才一边前行一边说道:“你在附近找一下,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武器。”
一味的挨打可不是他的作风啊,短暂的隐忍,只不过是为了一击即中的迅速反击。
纪文修立马领悟左宵默话里的含义,当即点头,小心翼翼地避开山巅视线的死角,挪动的步伐极为轻缓,也极其小心翼翼。
“看着我这张脸,你害怕吗?”白小林冷冷地问道,手指松开凌小昔的长发,轻轻抚上自己的面颊,曾经柔嫩的脸蛋,此时已是凹凸不平,他扭曲的面容浮现了一丝恨意:“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吗?这还得多谢你们,这是我亲手滑下的,就用刀片顺着眉骨一点一点滑动下去。”
温柔至极的呢喃,却带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冷意,凌小昔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他是真的疯了,虽然知道他的疯狂,是她的杰作,但他今夜的举动,却让凌小昔做不到谅解,做不到原谅。
被反绑在树桩后的双手,小心地挣扎着,她明显感觉到,原本很紧的麻绳,已经出现了丝丝松动,就快了!就快能摆脱这无能为力的痛苦了。
“这道伤疤是为了提醒我自己,永远不要被你这张脸所蒙骗,永远要记住,你和左宵默赐予我的疼痛。”白小林面容一冷,凶神恶煞地瞪了凌小昔一眼,“放心吧,等到他慢慢地爬上来,我会在他的面前狠狠地占有你,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将他杀死!”
凌小昔蓦地闭上双眼,他温热的呼吸喷溅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让她浑身的寒毛一根根竖起。
不能慌,不能害怕,现在最要紧的,是为左宵默拖延时间。
“你在害怕?”白小林对她的反应很不满意,“为什么不敢看着我?这张脸,很可怕吗?”
冰凉的手指用力紧固住她的下吧,他怒声逼问道。
丝丝疼痛从下颚传来,凌小昔甚至连眉头也不曾皱过一下,这种疼痛比起左宵默受到的羞辱,根本不值一提。
“呵,你以为,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就会心软吗?”白小林将凌小昔决然的表情看作是对自己的示弱,他嫌恶地松开手,“我恨透了你这张脸,早知道,你只是处心积虑地想要害我的家人,我当初,根本不应该喜欢上你。”
如果他没有引狼入室,没有喜欢上她,是不是他就不用这么痛苦了?
当初,当报纸上的报道传来时,他是如此错愕,连夜离开学校,匆忙回到A市,可迎接他的,却是人去楼空的住宅,铺天盖地的新闻,让他做不到冷静,他想要去找她,下意识地,想要寻找她这个避风港,可他看见了什么?她居然和左宵默住在了一起,甚至于,在公开审讯时,还带着微笑!
一次次不甘心的调查,一次次隐忍着仇恨,一次次替她找着借口,直到他查到她和左宵默的关系,和白家之间的恩恩怨怨,他才终于明白,自己有多傻,多蠢,多么的愚笨。
居然被一个从来没有真实面对过他的女人,愚弄在掌心。
那一刻,他深深地恨上了眼前这个女人,哪怕用尽一切手段,他也要让她和左宵默,这两个罪魁祸首付出比当初的他还要惨痛的代价!
不论是公寓外的野菊花,还是暗中的狙击,都只是游戏开始的警告,看着他们被他的行动弄得乱了阵脚,他是如此畅快,今天,是她举行结婚典礼的日子,他怎么可能允许她,在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后,还能得到幸福呢?
“哼。”这么一想,心里那最后一丝的不忍也被仇恨抹灭,白小林看也不看凌小昔一眼,拿起望远镜,寻找着左宵默的行踪,他要看着他,是如何狼狈地从山路上一步一步爬行上来的。
另一头,邵启鹏正坐在马德里警署的审讯室,紧闭的房门外,不断有警员来回走动的凌乱脚步声响起,派去寻找凌小昔下落的保镖也被带入隔壁的房间,分开进行协助侦查。
“你好,邵先生。”负责这起案子的是马德里警署最为出色的刑事案件侦查小队,作为队长,Colse负责对邵启鹏这位重要关系人进行口供的记录。
“我的太太还没有找到吗?”见到警察出现,邵启鹏立马站起身,急切地问道。
第485章 :你这次真的做错了()
如玉的面颊,布满了焦急与担忧。
“现在我们正在极力追踪。”Colse公式化地说道,“请你先冷静一点,好吗?我们需要平静地谈一谈。”
邵启鹏深深吸了口气,他的焦虑根本无法对寻找的进展起到任何的帮助,理智勉强将心头的担忧压制住,他这才开口:“今天是我和太太举行结婚仪式的婚期,她是在从酒店出发前往教堂的路上被人带走的。”
“邵先生,请问你是否在事业上有与人结怨?”Colse仔细地审视着邵启鹏的每一个表情,希望能从他的身上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这起案子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来自皇室的压力,以及社会的舆论,都让马德里的警察倍感沉重。
“可以做到这种事的人,我只能想到一个。”邵启鹏黯然握紧拳头,这么嚣张的做法,这么决然的行为,除了左宵默,他想不出还有谁,能做到!
白小林的存在,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他也根本不知道,暗地里一直针对凌小昔的,居然会是白家最后的血脉。
“是谁?”Colse沉声问道,如果有嫌疑人的人选,他们就可以缩小侦查的范围。
“左氏珠宝公司CEO,左宵默。”邵启鹏咬牙切齿地说着,丝毫不掩饰对左宵默的痛恨,他几乎已经确定,劫走小昔的人必然是他!
从酒会中突然离去,只是幌子,他根本就是不甘心放弃小昔,所以才会在半路上,将人劫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左宵默?
Colse又询问了一些有关于他们三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从邵启鹏的描述中,左宵默的嫌疑的确很大,安抚好他的情绪,警察这才将人送走。
临走前,邵启鹏低声说道:“如果有消息,我希望你们能第一时间通知我。”
“这是我们的指责,不过,为了防止绑匪与你进行私下联系,我需要派两名警员贴身跟在你的身边,同时也可以保护你的人身安全。”Colse指了指两名人高马大的黑人探员,一板一眼地解释道。
虽然左宵默目前嫌疑最大,但并不排除绑匪见财起意的可能性,如果是后者,那么他们必定会同邵启鹏进行联系。
“好。”邵启鹏并没有拒绝,带着警员离开了警署,奢华的跑车驰骋在街头,他的脸色很是难看,浑身围绕着一股冰冷、危险的气息。
“可恶!”拳头狠狠地敲击在方向盘上,他咬牙低吼道,“左宵默,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找到,不然……”
撕裂的温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