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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被封为太子,所以只得冠以莫姓,叫做莫顾瑀。”
虽然对这个皇子也有一些猜测,等真的听他说出来,叶琼姜还是有些吃惊。而最不能理解的是,莫华为什么会留下顾容止的性命,甚至连他的孩子,也入在自己名下,甚至当做未来大夏的继承人来培养?
莫华难道疯了?
还是说……抬头认真看了看顾容止,清冷俊逸,飘然若仙,确实风姿绝代,难道莫华真的对他有所肖想?有所企图?
“乱想些什么?”顾容止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轻轻在她额头上一点,叶琼姜没防备,“哎呦”一声,捂住额头,有些无辜的瞪着他,这能怪她乱想吗?
顾容止微笑道:“我以为你昨天去了神星宫,是察觉到了什么,原来是误打误撞。”
他这样一说,叶琼姜更加疑惑了,“神星宫怎么了?哦,对了,昨天,皇上也在,而且那个大神官一见到我,就说什么贵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容止脸上的微笑字听到“贵人”二字时,倏然收敛,皱眉道:“贵人?大神官说你是贵人?”
“是啊,我问是什么意思,他只说了一个唯一什么的,便被皇上叫住了。还问我,是不是你指使我过去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太多的问题困扰着她,叶琼姜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顾容止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叶琼姜,眉头皱得更深。
“是有什么不妥吗?”即便他皱眉的样子也是极好看的,可被他深邃的眼眸如此打量,叶琼姜还是有些发毛,心头有着不好的预感。
顾容止脸上有着难掩的忧虑神色,过了半晌,仿佛下了某种决心,道:“琼姜,过两天我会安排人带你出宫,你……”
他顿一顿,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仿佛盈着一汪秋水,蕴着沉沉的怜惜之色,“出去了,便别再回来,有多远便走多远。必要时,最好能改换姓名。”
叶琼姜一震,完全想不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贵人”难道会危机她的性命?
“到底,这‘贵人’是什么意思?”
叶琼姜激动之下,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猛然意识到这样不妥,却没有放开,只是脸上微微一红,“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帝是要杀我,以祭天地?祭神灵?还是其他的什么?”除了作为某种“贡品”,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理由,能让顾容止说出让她逃离的话语。
顾容止抿着唇,眉宇间有一丝痛苦之色,却摇了摇头,沉声道:“要祭的,不是天地,也并非神灵,而是……而是大夏的皇帝,莫华!”
“什么?”
叶琼姜有些难以理解,“祭皇帝莫华?”重复了一句,还是不太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顾容止叹了口气,解释道:“琼姜,大夏的统治权,历来并非完全掌握在皇帝一人手中,一部分掌握在神星宫大神官手中,可谓是皇权与神权的统一。不过神星宫是隐秘在皇权的身后,所以,并不能凌驾在皇权之上,最多是并驾齐驱而已。大夏依然以皇帝为主,神星宫只是辅助。”
“皇权与神权并驾齐驱,那岂不是……万一大神官起了什么心思……”那么岂非可以推翻皇帝,自立称帝?
“大夏历朝皇帝岂会如此愚蠢?神星宫有自己的传承,据说是仙人降世,每一代大神官都有着诡秘的手段,善于观星推演,对于皇权却不屑一顾。似乎是大夏开国皇帝对那位降世的仙人有恩,所以才留下这一支,世代效忠皇室。
大夏的历代君主也对神星宫十分敬重,基本上都会听取大神官的意见。而在延续国运方面,最重要的,便是继承人的挑选。这一点上,皇帝则会按照大神官的占卜推演去选择。”
说到这里,顾容止微微一顿,望着叶琼姜认真无比的问道:“你以为莫华年纪轻轻,身边嫔妃不少,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孩子?”
——为何?
这样的两个字,让叶琼姜呼吸一窒,胸口有些憋闷。
室内寂静,落针可闻。
他缓慢的伸出手,微凉的指尖抚上她白玉般的脸蛋。
“我宁愿失去你,也不愿你沦为莫华的生育工具。”
顾容止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播过来,在她的耳鼓里聚集到一起,形成了具有强烈震慑的声浪,产生了一刹那的失重感。
叶琼姜踉跄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到了此刻,她才终于明白了“贵人”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想起那天在神星宫,大神官被打断的话语:整个大夏的贵人。如果加上“生育工具”这四个字,那意义便是再清楚不过了。
为大夏皇帝孕育后代,延续国运。
“所以,我会安排你离开皇宫,到外面,改名换姓隐居下来。”像是在对她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顾容止眼神有些飘忽。
“我不走!”叶琼姜忽然道。
她不走,也不能走!
既然“贵人”对大夏这么重要,那么私自放走自己,这罪名……只恐滔天!
顾容止,她怎么能为了自己而罔顾了他的性命?
他隐忍了五年之久,他的图谋,他的谋划,怎可因自己而功亏一篑?
“你不走?”漆黑的瞳孔微微缩起,顾容止认真的看着她。
“我不走!我走了,你就是死!你不是说,我们都要好好活着吗,谁也不能轻易死掉!”
胸口因这激动而剧烈的起伏着,叶琼姜脸色都升起一丝异样的红晕。顾容止,这个让她一直觉得是个难以接近,琢磨不定的男子,在此刻,她才突然发觉,或许自己早就已经爱上他。
第9章 车辘()
辛国未破之时,对于赐婚,她不愿意,但是,外界对这位七皇子的种种赞誉依然在不知不觉间驻入了她的心底。
“你说过,我是你的妻子,你不会让我死。同样的,你是我的丈夫,我也不会让你死!”
她是南平将军之女,临阵逃脱不是她的风格!
叶琼姜握住他的手掌,眸光清澈,“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谋划,但是,让我帮你!我是你的妻子,我更是只为刺杀皇帝而入宫的‘辛宿’死士,我为辛国而战,更为你而战!”
“琼姜……”
清澈见底的眼眸,不带一丝动摇,看着这样的叶琼姜,顾容止不由动容。
这个女子,原来从不需要他的保护。
反握住她柔嫩中带着坚韧的素手,顾容止沉声问道:“你知道帮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我是‘辛宿’的死士,连死都不怕,又何况是什么代价?”
“哪怕是……侍寝?”顾容止声音低沉又凝重。
“哪怕是——侍寝。”叶琼姜声音微颤又坚定。
望了她半晌,顾容止才缓缓吐了口气,站起身来,将她瘦弱的身躯慢慢拥入怀中。
他的动作相当轻柔而且缓慢,仿佛这一拥之下,是要把全天下都拥入怀中,又像是要把容得下全天下的真心交付给一个人。
“琼姜。”他在她耳边。
“嗯?”她枕着他的肩膀。
顾容止轻声道:“这是男人与男人的战斗……”
并指如刀!
手起刀落!
叶琼姜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消散的最后,只听见他说:“你只管——站在我的背后!”
顾容止抱紧晕倒的叶琼姜,转过身道:“小皇子到了吗?”
室内再无其他人,也不知道他在对谁发问,却凭空有一个声音答道:“小皇子刚刚过了永安门,正去拜见皇帝陛下。”
顾容止轻声一笑,“本宫思念皇儿,为皇儿亲手做了十几件衣物,收拾收拾给小皇子装在紫檀木箱里,待皇子出宫时一并带上吧。”
“是。”
叶琼姜醒来时,正处身于一辆行进中的马车中。身下铺着一张柔软的雪貂皮毛,让她完全感觉不到车厢板的冷硬。
“醒了?”
对面忽然传来的声音让给叶琼姜一惊,抬头看去,只见这车厢里还有一人。
是一个少年,或者更准确来说,是一个孩子。
十岁左右的年纪,却被一层层的华服将他的身形掩盖,露出的脑袋十分娇小,看起来年纪仿佛更小。模样俊秀,粉妆玉琢,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半眯着,仿佛平时也是这般姿态,时时刻刻都端着这股强作镇定,风轻云淡的风范。
“你是……”
头还有些痛,昏迷前的记忆还在慢慢的聚拢。
“我是顾瑀。”小男孩声音清脆。
顾瑀……
叶琼姜再看了小男孩两眼,这俊秀的面容,这清冷的姿态,还真是挺像顾容止的。
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在小皇子的马车上?
“这是去哪?”
“太子府,等出了永安门,你便安全了。”顾瑀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只是简单的陈述事实。
可叶琼姜并不笨,听了这话,再想起昏迷前顾容止说安排她出宫的事,前后联系起来便再清楚不过。
召见皇子……
难道在那个时候,他便已经谋划好了,让小皇子带她出宫吗?
便在此时,马车忽然停住。
顾瑀问道:“怎么回事?”
车厢外有家人答道:“是庆安公公。”
家人刚答了一句,外面已经传来庆安的声音,“殿下,皇上请您回宫。”
叶琼姜脸色惊变,难道被发现了?即使她不想出宫,但已经在皇子的马车上,要是现在被人发现,皇子的罪名先不说了,顾容止也必然会被连累!
顾瑀却不动声色,只是眉头微皱,稚嫩的小脸上露出大人般的沉思模样,“回宫?何事?”
庆安道:“皇上说,殿下难得入宫一次,这样匆匆离去,怎么能解皇后娘娘的思儿心切?皇上特地在暖轩摆了酒宴,和皇后娘娘一起等着您。等用了午膳,殿下再离开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