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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早就困得不行了,夜间拍摄对她来说,身体负荷过重。要不是知道尊哥哥在这里,指不定早就和周公幽会去了。
因为心里总是惦记着要和尊哥哥一起回家,所以不敢睡太着。
“咦!”宁泷突然发现尊哥哥旁边站着一个陌生人,萌哒哒的问,“尊哥哥,他是谁啊?长得好奇怪!”
“……”一直没有说话被吓着的Mayo这下可又被气着了,恐怕是自打他出生到现在,国际上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谁不夸他明明可以靠能力吃饭却非要靠长相!也就只有这个女人说他长得奇怪!
邢少尊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小鬼调戏别人,居然是一种很享受的事情。
Mayo狠狠瞪了邢少尊一眼,邢少尊视而不见,却温声细语的回答宁泷的问题。“他是我的朋友。”
“真好看!”宁泷一眨不眨的盯着Mayo看,由衷的夸赞,“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蓝色的眼睛呢!”
在她的眼里,奇怪和好看,是可以并存的…
如果说前一句话让Mayo很难过,那么后一句话就让他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个诚实的人。
“你眼光真不差,难怪尊会选你做他的终身伴侣。”Mayo很快就分析出了结论。
“……”邢少尊无语,打发人,“人也看了,你可以走了。”
Mayo耸肩摊手,洋洋自得的说,“她好像很喜欢我,一直盯着我看,肯定舍不得我走的,对不对?”
邢少尊见小鬼的的确确是盯着Mayo一直看,心中顿时有些怨气,霸道的吐了两个字,“看我。”
这两个字一出口,宁泷就像一个遥控电子产品,目光攸地回到了尊哥哥的脸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了。
“……”Mayo那个吃惊啊,一双碧眼快要被撑破了,当然更多的是气啊,怎么可以如此蛮横无理的剥夺他人欣赏他的权利!
“嘿!”Mayo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顿了顿才说,“Mylady,你想看谁是你的自由,你应该享受你的自由!”
自由是什么鬼?反正宁泷是听不懂了的…但Mayo又怎么会知道他是在对牛弹琴呢?
“你知道吗?伟大的丘吉尔先生曾经说过,行政机关不经审判就剥夺公民的自由是世间最丑恶的罪行!”Mayo企图说服宁泷。
这下轮到邢少尊洋洋得意了,“我们回家。”
“好呀!”宁泷的目光就没再从邢少尊的脸上挪动过。
Mayo见这对夫妻再也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狗狗,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
在医院门口,分道扬镳,去了先前订好的酒店。
邢少尊的车子就停在医院大门口的街对面,他牵着宁泷的手,从医院走出来。此时已经是凌晨了,街道上空无一人,昏暗的街灯从道路两侧没精打采的打落下来,有几个还是坏的。又是在生死无常的医院门口。院内各栋大楼零碎的几处幽怨的灯光在半空中游魂,一阵寒风习习,树叶沙沙作响,整条街看起来格外的阴森可怖。
“尊哥哥…”宁泷有些害怕,朝邢少尊怀里靠了靠,一双杏眼本能的去堤防四周。
“别怕,有我在。”邢少尊笑着低头看她,手臂揽过她的肩,大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想想吧,这好像还是他们第一次走夜路,这小鬼居然怕成这样。
就在他们穿过马路的时候,突然,两股耀眼的白炽灯光迎面直射而来,邢少尊猛然受惊,提起手臂却是先挡在了宁泷的面前,以免她的眼睛也被刺痛,而他自己却被晃得睁不开眼,不得不微低下头。
宁泷的视线被挡住后,一双眼睛并无大碍,就要去看向尊哥哥,却看见一辆黑色的汽车急速朝他冲了过来!
“尊哥哥!”宁泷大叫一声!
邢少尊正在心头埋怨这他妈谁啊这么近距离还开远光灯,就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惊奇的力量奋力的推了出去,脑子还没弄明白眼睛还没看清楚就扑倒在地…同时,一阵刺骨的厉风从脸庞刮过…
一辆并没有开任何车灯也没有车牌号的黑色车子,消失在了夜色里,而刚才迎面开远光灯的车子也不见了。
邢少尊顿时惊魂不定,“小泷!”
只见宁泷就躺在他的身侧,小脸煞白,一动也不动。
“小泷!”邢少尊只觉浑身都凉透了,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做任何思考,当下立刻抱起宁泷,朝医院狂奔而去,“小泷!小泷…”
夜色寂寂,极为错乱的脚步声也沉重的打乱了这一方幽暗。
邢少尊不知道是怎么将宁泷交给医生的,他只看到小鬼往日住着欢声笑语的那一张鬼灵精怪的小脸,似乎在慢慢的离他远去…
急救室的门关上时,一股冰凉的寒气从他的脚趾尖开始,沿至脚掌、脚踝、小腿、膝盖、大腿。而后到上身,继续以心脏为中心,从四面八方围攻而来,大肆的攻城虐地,最终,冻结了这一颗奄奄一息的心脏。
他的心就此停止了跳动,一双鹰眼失魂落魄的呆呆的僵在原地,伟岸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了,只剩一俱躯壳,立在那里,不是它不愿去动,而是根本就动不了。
从小到大,除了在爱情上栽过跟头。邢少尊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哪怕当年眼睁睁看着翁海瑶走进刑律的怀里,他除了怨恨之外,却不曾体会过失去的真正滋味儿。
他就是觉得,原本四通八达的人生,突然没有了方向,如果小鬼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又将何去何从?
可,他忘了,她明明就是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人生规划里。
是的,在这之前,邢少尊并没有正面去接纳宁泷,这也是为什么结婚半年之久。他从来不去动她。
只因为在这场婚姻的交易中,他不能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
“邢少尊…”韩立书接到医院的电话就火速赶来了,只见邢少尊僵直的背影好像被碾压过了,看似健壮如虎,其实弱不禁风。
他走了上去,这才发现,邢少尊的眼睛也是空洞无光的,小心翼翼的柔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过了良久,邢少尊才慢慢的转过头,发白的唇边一张一合,“小泷…因为我…被车撞了…”
“你先别着急,邢少尊,现在不是你大脑秀逗的时候。”韩立书冷静的和他分析,“为什么会有人要来撞你?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见邢少尊压根儿就没有听进去他的话,韩立书只好换了一种问话方式,“是谁把小泷害成这样的?”
邢少尊目光一闪,突然有了神色,最后茫然无措的吐出两个字,“是我。”
“……”从小到大,韩立书从来没有见过邢少尊像今天这样乱了方寸,也是在这时候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个男人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陷入爱河有多深。
“她…那么小一人,居然把我能推开…立书…”邢少尊干涸的嗓音就像迷失在沙漠里的行者,“我一直觉得她什么都不懂,又蠢又傻。其实,这世间哪有那么多需要我们去弄明白的事情…”
我们总是不厌其烦的给自己做规划设防线定目标,每一步路都是以结果为导向而精心设计,也总觉得只有这样才不会跑偏,却不知道,其实每一步都是在偏离的。因为这每一步路并不是按照步伐它自身的意愿来走,它只是为了导向主人需要的某个结果来前行。
当走到你所制定的终点时,可能会发现,眼前的一切,原来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与其这样大费周章,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尊重它,让它来告诉你,怎样走才是最为正确的行走方式。
所有人都认为她只是一个弱智,不懂什么七情六欲人生八苦,却忽视了最最重要的问题,活在当下,脱离思想的禁锢,还原每一步路的真实面貌。
宁泷无疑就是还原了人性最初的选择。
她选择听从自己的本能,而本能恰恰才是这颗心最原始的容颜。
爱,不正应该如此吗?
当邢少尊想明白这一点时,才彻底的通透,心中那一丝清明再一次点亮了他,可这一抹光亮如今却渐变微弱了…
她那天真烂漫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尊哥哥……你喜欢长头发的女孩子吗?”
“尊哥哥……睡觉的时候不要皱眉头哦,要是不舒服,我给你揉啊。”
“尊哥哥……我亲你一下,这样你就不会不开心了。”
“我就是喜欢尊哥哥。只要是和尊哥哥在一起,我就很开心很欢喜,要永永远远的。”
她每一次对自己的关心,她每一次对自己的爱护,她每一次对自己的抚慰,原来都深深的刻了下来。
“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尊…”韩立书见邢少尊僵硬的脸上隐现出一丝的懊悔,“但……”
其实韩立书这时候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邢少尊,毕竟宁泷是为了他才被车撞了的,她那么瘦弱的身板儿,哪里经受得起啊。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突然开了,只走出来了一个医生。。。
邢少尊立马上前。焦急的问,“医生,怎么样了?”
那医生面色有些难堪,却是看向了韩立书,“韩主任,麻烦您进去看看。”
“到底怎么样了?!”邢少尊突然大吼一声,这种焦灼的难耐心情,又怎么会有人能切身的体会,“为什么要让韩立书进去?!”
“韩主任…”那医生哪里敢去看邢少尊的脸啊,低着头。
“好。”韩立书答应了下来,对邢少尊说,“别担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邢少尊猛地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双鹰眼紧紧的盯着他,也不说话,就只是盯着他看,是无助更是乞求……
韩立书只觉得手臂被掐得很痛,胸口突然一热,双目微酸,不敢多看邢少尊一眼,赶紧进了急救室。
时间好像突然变成了一个耄耋之中的老人,弓着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