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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每这个时候,饶是再风轻云淡的公子,也会疾步而来,连忙抱起小歌儿轻声哄着,还不忘狠狠瞪一眼秦书白。
秦书白只剩一脸哀怨。
此时,一脸幽怨的秦书白正蹲在一旁挤羊奶呢。
府中没有奶娘,公子也断不会请奶娘过来。便从外头买了只母羊回来,日日给小歌儿喝羊奶。
好在小歌儿也不挑,好像,只要在公子怀里,她怎么都行。
秦书白抽了抽嘴角,这小丫头,这么小就知道喜欢俊公子了。
秦书白挤好了羊奶,顾长珏一点一点的喂给小歌儿。秦书白不禁喟叹,自从公子和阿笙分开之后,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公子了。
有了小歌儿以后,公子每日都是笑着的。连带着脾气都温和了许多。
喂完了奶,顾长珏小心的拿帕子给小歌儿擦了擦嘴角。又指了指一旁的小药瓶。
“书白,把这个送进宫去,叫槿贵妃好好照顾梁帝,再吊着他几日性命。”
“属下明白。”
瞧着小歌儿那股子兴奋劲儿,顾长珏也不坐着了。索性抱着小歌儿在府中溜达。
顾府中人都是顾长珏的亲信,从千机门弟子入京都之后,这顾府周围的守卫,也比从前严密许多。所以顾长珏完全没有必要去防着什么。
刚刚走到院子,正巧碰到苏如是抱着顾念笙。
苏如是一早就知道顾长珏带回一个女婴,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青竹出府采买东西时,多少也会听说一些。她大概也猜到了他怀中的婴儿,多半就是阿笙的了。
也只有阿笙的孩子,能让他如此温柔对待。
顾念笙如今已经一岁多了。虽然极少见到顾长珏,也是知道眼前这位俊朗的公子是谁的。
“爹!”顾念笙脆生生的喊了一声。
顾长珏抱着叶轻歌的手,微微颤了颤。
许是听到了别的声音,小歌儿在顾长珏怀里挣扎着。顾长珏将她竖着抱了起来,让她能看见对面的人是谁。
叶轻歌见到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咯咯直乐。手指他,欢快的咿咿呀呀的叫着。
顾念笙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孩子,笑着喊了一声:“妹妹!”
顾长珏温和的笑着。
“念笙大了,平日就送到我身边吧。”顿了顿,又道:“你若愿意,可一起过来。”
苏如是呆愣了半响,泪水就在眼眶流转,她强忍着点了点头。
“好。”
叶轻歌适时的打了个哈欠,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软萌软萌的。
“定是困了,公子快哄着她睡吧。”苏如是轻声说道。
看着顾长珏远走的背影,苏如是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希冀。
“小姐,姑爷他,开始接受你了。”青竹也激动的说。
“是啊。对了青竹,歌儿在这里的事儿,决不许告诉任何人!”苏如是郑重的提醒道。
“哎呀,小姐,我又不傻。再说了,小歌儿那么可爱,我怎么忍心叫她落入别人手里呢。”
“如此最好。咱们也回去吧,你去挑几匹好料子,我给小歌儿做几件衣裳。她的娘亲不在身边,也是让人心疼。”
夜半的皇宫里,处处透着鬼魅的气息。
梁帝的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一日比一日古怪。唯独在槿贵妃身边,方才能安静下来。
经过顾长珏的缜密安排,这后宫大权已经牢牢掌握在槿贵妃手中。
“贵妃娘娘果然有手段,能让父皇对你言听计从。”十三皇子周淳笑嘻嘻说道。
“瞧十三殿下这春风得意的模样,想是已经搞定那位方小姐了。”
“嘿嘿,多亏了贵妃娘娘指引。如今,京兆尹也在咱们手中了。只不过,禁军这个肥差,到底还是八哥的。”
槿贵妃挑了挑眉。“那可不一定。”
周淳不是傻的,槿贵妃原先无子,都能宠冠后宫,如今将静妃的儿子养在膝下,那父皇
“贵妃娘娘,父皇对十七弟”
槿贵妃冷冷的瞪了一眼周淳。“你只要记住自己的本分就好。我可以成就你,同样,也可以毁了你。”
周淳手指几不可察的抖了抖,他当然知道槿贵妃有这个底气,也有这个能力。
“贵妃娘娘放心,我知道自己的本事,若有一日,真的是十七弟,我也绝无二话。”
“记住你今日说的。”
周淳不比周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资质,也知道自己的股肱之臣,都是槿贵妃的人。若是没有十七弟,或许他们会考虑扶持一个平庸的皇帝。如今有了十七弟,自己也没准儿就是个登脚石。
不过,周淳的优点也正是他懂得审时度势,就算他日十七弟成了,只要好好跟着他们,自己也不会混的太差,至少也是个闲散亲王。比起父皇当年登基之后大肆屠戮皇室宗亲,自己这个下场,自然是极好的。
想到这里,周淳也是一身轻松。
咂么咂么嘴,哎,又想方茹那丫头了。
于是,想通了的十三殿下,就这样背着一双手,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回府去了。
“这十三殿下,倒是个通透人。”秦书雯抱着周恒从后面走过来。
“所以说,你家公子的眼光,真是独到。”槿贵妃笑着接过周恒,逗弄着。
皇宫之中的另一处,景秀宫。
“骏德,你怎么还没走?”司马燕看到司马骏德的时候,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姑姑在这里,侄儿怎么忍心抛下你一个人。”
“哎,你这孩子!”
“姑姑,我来的路上,怎么一个熟人都没瞧见?”
“哼,那槿贵妃当了权,早就把景秀宫里里外外换了个遍。”司马燕恨声说道。
“姑姑在这里如此艰难,为何还要执着下去,跟着侄儿离开吧。”
“骏德莫再相劝了。你知道我的脾气的。”
“也罢。”
“沛晴呢?”
“已经送走了。”
“如此便好。骏德,你也莫再往宫里来了,你知道,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既然你要留下,那就多多打探一下你妹妹的消息吧。”
“我知道。”
离了皇宫,司马骏德心绪难安。好好的一个东海王府,如今七零八落。自己与妻儿分隔两地,妹妹不知所踪,姑姑又性子执拗。
想他司马骏德堂堂七尺男儿,竟无用武之地。
回到府中,下意识的走进书房。已经许久没有动过这里的一切了。司马骏德双手捋了把脸,忽地发现一个信封。
是沛晴留下的。
司马骏德迫不及待的拆开来,里面只有寥寥数语。
骏德吾君:若有朝一日,你我夫妻重逢,我便原谅你。若此生不得相见,那么,生生世世,我都不会再原谅你了。
司马骏德胸中翻涌,他知道沛晴的意思,她希望他能好好的回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将信折起,收好。司马骏德便到院子里练武去了。
自沛晴走后,他日日寝食难安,已是失眠多日。
同样难以入眠的,还有燕王府的叶星云。
夜色中,他一身黑衣,如黑夜修罗一般穿梭在京都城的长街上。最后,翩然落在顾府的屋顶上。脚下还有特意准备的毛毯和茶杯。
叶星云心头一颤,他知道,这是顾长珏给阿笙准备的。
这么多年了,这个习惯,他依旧保持。
他屏息凝神,静静听着屋中那个女婴咿咿呀呀的声音,仿佛这是天地间最纯澈美好的声音。
他不只一次想将歌儿带回燕王府,可理智告诉他。如今时机不对。只有悄无声息的留在顾长珏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他幽深如寒潭的眼眸张开,害他妻离子散之人,他日,他必千刀万剐。
“父王,南疆大军已过了南屏山,如今在林城外三十里驻扎。”褚英急道。
“领兵者何人?”
“普原。”
淮南王眯了眯眼。“普原家族乃是正统的保皇族,如今这种情况,看来长公主也是无计可施了。”
“那该如何是好,明奕大军如今还在扶风口。我们难道真如勒泰所说,弃守云州,退至西岭山?”
“英儿,你该明白,云州早晚都是要放弃的。只不过,不该就这么放弃。”淮南王眼底掀起一阵旋涡。
“孩儿愚钝,还请父亲示下。”
“扶风口易守难攻,令林同严防,无需出兵。另密信褚钰,暗中将林城百姓输送出城,兵士换上百姓衣服,留守林城。城中埋伏好火硝等物。待普原进兵,只管与他相斗,胜负各几场,时机成熟,佯装败退,将普原引至林城,放火箭,火烧林城!”
“待普原中计后,令褚钰即刻领兵退守阳谷。英儿,你引五千军,前往西岭山,协助慕容瑾攻破西戎部落。待西岭山脉打通,所有人,退至西岭山。”
“孩儿明白,父王多保重。”
“褚清,你带着勒泰将淮南王府所有店铺清点,银两全部换成银票,王府囤积粮草整理出来,待英儿那边事成,立即派兵引粮草先行。”
“属下明白。”
这厢褚英已经整装待发,经过怡云阁时,停下脚步。一身戎装的褚英,英姿勃发,引得无数女子爱慕。
可褚英却偏偏喜欢怡云阁的云出岫。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褚英叹息一声,只望了望那扇窗,便打马出了晋阳城。
他却不知,那扇窗的后面,早已有位女子痴痴的望着他的背影。
“小姐,你这又是何必,明明你心中是有褚世子的。”小丫头噘嘴说道。
“他是世子,身份尊贵,我不过风尘女子,留在他身边,不过平白叫人笑话罢了。”
说话的女子一身淡白衣衫,三千青丝如瀑,看似柔弱,然其眉宇间却透着一丝英气。
“出岫姐姐这是哪里话,我哥岂是那般在意身份的人。”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