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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一听说有银子赚,心思飞快的转了几转。瞧着眼前两人,先别说长相如何俊美,单是这身打扮,看着也不像寻常人家出来的。“不如,去我家吧。虽然房子简陋了些,但是可干净了。”
“如此,叨扰了。”
“嘿嘿,不客气,你们不嫌弃就好。那个,你们叫我大刘就行了。”那汉子挠挠头,脸颊有些微红。
叶星云拉着阿笙的手,跟在那汉子后面,沿路看了看这村子。村民里似乎有人不满。“大刘,你带着陌生人进村,万一再出什么事儿可咋办?”
“就是啊。”
“看这两人,男的英俊,女的清秀。也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坏人还把坏字写在脸上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还是好好关好门,可别糟了灾。”
村民你一言我一语的,让大刘有些尴尬,又有点儿后怕。偷偷的瞄了几眼阿笙和叶星云,不免有几分纠结。
“大刘哥,我们住一晚就走,只在您院子里,哪也不去,不会给您添麻烦的。”阿笙说道。
大刘心想,自己都二十大几的人了,好不容易有人来说媒,只不过这礼金还差许多呢。这些日子也正为这礼金发愁,有送上门的银子不赚,那不是傻吗。虽然是冒了点儿险,不过,还是赌一把吧。
到了大刘家里,两人一看,这还真不是一般的简陋啊,不过倒是真的干净。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凳子,别无他物。大刘看着俩人,也知道自家的情况着实差了些,尴尬的搓了搓手。“那个,不知两位能给多少银子啊?”
叶星云闻言,掏出一锭银子在手上颠了颠。“这是五十两,若是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这些就都是你的了。”
大刘看见那白花花的银子,双眼直放光。“您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肯定告诉您。”
叶星云进屋把那凳子搬了过来让阿笙坐下,自己则倚在门框上,“你们村子里的人见了我们,为何都躲了起来?”
大刘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嗨,还不是前一阵子村里出的命案,大家被吓着了呗。”说完吸了吸鼻涕,双手插进袖口里,往门口一蹲。
“命案?”阿笙惊诧道,怎的一路上净是命案。
“啊,可不是。”大刘啧啧几声,“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死的那么恐怖的人。”说完还心有余悸的往叶星云跟前凑了凑。
“怎么回事儿,说清楚些。”叶星云眼睛眯了眯。
“哎呀,这事儿,有半个多月了吧。我那天刚从邻村回来,刚一到村口,就见乡亲们围在赵老汉家院子外,我就好信儿的往里挤了挤,这一瞧,我的妈呀,吓得我差点儿魂儿都丢了。赵老汉一家五口就躺在院子里,浑身像是被吸干血的干尸,满院子是臭气熏天。当天晚上我回了家,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啊。哎,也不知是谁,跟赵老汉家有这么大的仇。”
“报官了么?”
“报了啊,这么大的事儿,哪敢不报官呢,不过报了也没甚鸟用。没好处的事儿,官府才不稀罕理你这个。”
夜里,大刘掏出了压箱底的破棉袄,在厨房将就着睡下了。阿笙和叶星云并排躺在大刘屋里本就不大的炕上。
漆黑的屋子里,叶星云的眸子显得异常明亮。
“你怎么还不睡?”阿笙问他。
“在想事情。”
“命案的事儿?”
“嗯,在想青石镇的命案和这村里的命案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阿笙想了想,不禁皱了皱眉,说道:“按那老掌柜和大刘的说法,似乎死者都是被吸干了血,你说,用什么功夫才能做到这样呢?”
沉默了片刻,叶星云缓缓吐出了一个字:“蛊。”
“蛊?!”阿笙诧异了。
“对,南疆蛊术。”
叶星云便将玉尸蛊术的功效和幻形虫的炼制方法讲给了阿笙。阿笙听完,又是一阵唏嘘。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残忍的炼蛊方法。
“等等。”阿笙腾的一下坐起身。“所以,在京都的普安堂,南昭羽所使用的就是玉尸蛊术!那这么说来,命案的凶手极有可能就是南昭羽,她要继续炼制幻形虫!”
“嗯,聪明!”
阿笙很早便将普安堂发生的事儿告诉叶星云了,只是她尚不知南昭羽之前困住老乞丐用的是什么诡计。如今听叶星云这么一说,很容易就将这二者联系到一起了。
阿笙偏过头,看了几眼叶星云,“你是从何处得知玉尸蛊术的?”既然这玉尸蛊术是南疆禁术,如此机密,他又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那样子好像是亲眼见到过一样。
叶星云打了个哈哈,说道:“本王见多识广。再说了,我三师父可是暗器大师柳墨白,这老头子最爱打听江湖八卦了,我知道的多一些,有什么稀奇的。”
“三师父?”阿笙好奇了,“你还有其他师父?”
“是啊,本王如此好学,当然得多拜几个师父才够。”
阿笙淡淡瞥了他一眼,这人,总是在得意忘形的时候会对她以本王自称。
没理会阿笙的眼神,叶星云继续说道:“我自幼便拜了九尊山的归海千川为师,修习上阳真经。再大一些,又拜了江湖人称云山剑圣的李月楼为二师父,练习云山剑法。我的青云剑便是二师父所赠。暗器师承三师父,便是烟雨阁柳家的掌家人柳墨白。”
“啧啧啧,是不是江湖顶尖高手,都被你拜了个遍啊。”
“差不多吧。”
“那你可知,我的功夫是出自哪门哪派?”阿笙的功夫都是跟着老乞丐学的,直到老乞丐死的那天,她才知道他是南疆的风月公子月归遥。其他的,便一无所知了。
叶星云将双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瞄了几眼阿笙,说道:“无极门。”
“原来真的是无极门啊。怪不得你总是追问我。”
明明刚刚说的是玉尸蛊术的事儿,怎的越扯越远了。察觉到自己的思绪被叶星云带偏了,阿笙瞪了他一眼。“不管怎样,我都一定要找到南昭羽,老乞丐就是给她害死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阿笙眸光沉了沉。
叶星云伸手将阿笙揽进怀里,说道:“明日咱们进城去打听打听,若此事真与南昭羽有关,我也不会放过她的。”轻轻拍了拍阿笙的肩膀,柔声说道:“很晚了,快睡吧。”
一夜安睡。
第六十一章连环命案()
第二天一早,叶星云和阿笙便打马离开了村子。大刘醒来时,早已不见了两人,瞥见桌子上的五十两白银,大刘忙上前宝贝似的拿了起来,用他发黄的牙齿咬了咬,眼睛早就笑成了一条缝。
到了永安城,叶星云带阿笙找了家酒楼,吃了些酒菜。大刘那个穷鬼,家徒四壁,昨晚也只吃了些稀粥,阿笙早就饿的满眼冒星星了。
“诶,听说了么,前两日在北林又发现了一具干尸。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起命案了。”
“可不是,这命案是闹得人心惶惶的,听说啊,这衙门原本是想把这事儿压下去的,谁知死的人有一个是张员外家的独子,那张员外可是咱们永安城首富,老来得子,宝贝着呢。此事一出,便闹将开来。我看这事儿衙门要是不给个说法,这张员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叶星云与阿笙对视一眼。
“算上永安城的几起命案,如今被害者已经有三十一人了。也许还有尸体没被发现,也许在别处仍有命案在发生。”
“不如我们暗中查看一番。”阿笙说道。
“嗯。”叶星云说着往阿笙碗里夹了些菜,“多吃些。”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公子。叶星云抬头一瞧,竟是熟人。那人也看见了叶星云,微微朝他点了点头,便自顾寻了个位子坐下。阿笙循着叶星云的目光看去,不觉一怔。
淮南王世子褚英!
察觉到还有一道视线,褚英抬头看过去,也是一怔。两人就这样隔着距离对望着。叶星云却是不乐意了,筷子使劲儿的在桌子上敲了敲,身体大半向前倾过去,挡住阿笙的视线。
阿笙瞪了他一眼,“幼稚!”
叶星云偏过头,又狠狠的瞪了褚英一眼。心中还暗自嘀咕,这褚英不在云州好好呆着,大老远的跑这永安城来做什么。褚英挑了挑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中也是有几许疑虑。
深夜,两道红影在永安城的大街上闪过,往义庄掠去。永安城命案的死者如今都放在义庄里。叶星云和阿笙轻轻落下,从背后将守卫打昏。悄悄潜了进去。刚迈进一条腿,突然一阵疾风直朝面门袭来,叶星云猛的拉住阿笙,向后退了几步。刚一站稳脚,又是一拳袭来,刚猛的拳迎上叶星云一掌,内力冲击,力道不相上下。不过,这一掌叶星云只使出了七成力气。险些被偷袭让叶星云很不爽,复又击出一掌,直朝那人胸口打去,那人灵巧的一个侧身,凌厉的掌风贴着胸口擦身而过。见一击不中,叶星云又使出一招,那人被逼到墙角,眼看着躲闪不过,却在这时,阿笙出手拦下了。
“可是褚世子?”
“褚英?”
叶星云收回了掌,细看之下,果然是褚英。刚刚打斗之中并未注意此人相貌,倒是阿笙一直在注意那人一举一动,漆黑的夜里,虽是看不分明,但从身形和武功招式来看,确有几分像褚英。未免误伤,阿笙止住了叶星云,也幸好是及时止住了一掌。
“大半夜的,堂堂淮南王世子跑来这义庄做什么?”叶星云眯着眼盯着褚英问道。
“大半夜的,堂堂燕王殿下又跑来这义庄做什么?”褚英又将同样的话甩给了叶星云。
叶星云着实气恼。什么时候这褚英也变得如此牙尖嘴利了。不知怎的,一遇见这个褚英,他就总是沉不住气,尤其是看到褚英看阿笙的眼神,更是让他恨不得将褚英一脚踹回云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