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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舒言安静的呆在她的怀中,她感受到他渐渐微弱的心跳,她从小到大,除了一个白景,一个沧海,便再无人护他周全。她本就已经强大到不需要别人的保护,从来都是她救别人,现在龙舒言的举动,恍然间触动了她心头最柔软的位置。
他闭着眼睛,嗅着属于她的芬芳,他要死了,死在她的怀里,也挺好的。
龙舒宣看到不知从何处出来挡剑的龙舒言,后退了几步之后,再次冷笑起来:“倒是省着朕去抓你了,既然你这么想死,那便让岚玉跟你一起,黄泉路上好有个陪伴,也不寂寞。”
这一次他没有动手,抬手叫了十二暗卫之中的那名身手最高的来解决他们,龙舒宣虽然冷酷果决,但要杀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他已经刺了一剑,便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得令的暗卫一点头,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漆黑的哑光匕首,抬步向前。
手起刀落。
血肉横飞。
一声闷哼响起……掉落在地上的不是龙吟月和龙舒言的人头……而是那黑衣暗卫的手。
黑夜中走出的沧海一袭妖艳的红色曼纱衣显得格外的冷清,眸子里尽是一抹不可饶恕的幽光,灼灼的盯着一身龙袍的龙舒宣。
“巫,我说过,他敢动月儿一下,便杀了他。你这是第一次没有做到我吩咐的事情。”沧海的声音中充满了一种叫做死亡的气息。
出手挡住了龙舒宣暗卫必杀一击的正是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巫,也是之前十二名暗卫齐齐出手的时候,他暗中帮她挡了五人的攻击。
巫垂首,并不说话。他只忠于沧海一人,但暗杀了龙舒宣是一件大事,他认为主上现在处于不理智状态,这个命令,他不会去照做,哪怕受到惩罚也不能做。
沧海不再理会魅影一样的巫,大步走到了龙吟月的身前,轻轻一带,她便如同一个风筝一样,落在了他的怀里。而巫则识时务的将龙舒言身上的几处穴道点上,扶他吃了一颗固本还魂丹。
“你怎么这么轻?”沧海抱着她,能够清晰的闻到她身上的血腥味,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经让沧海的眼眸开始喷火。
吟月惨笑,没想到,沧海还是不顾一切的来了。
“红……咳咳,狐狸……”她看着他,那个身上被龙舒宣斩了十几剑都不哼一声的人,终于不争气的哭了,可能,她欠龙舒言和沧海的债,这辈子都换不清。
一个不惜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另一个,则是杀入了层层重围,竟是冲冠一怒之下,连皇上也要一齐杀了。
“我在。”沧海摸着她的长发,宠溺而又轻柔的说着。
“我全身上下都疼,我想回家,我想回药王谷……”她从未在沧海面前如此放下了自己的架子,她多么想大呼小叫的扯着他的衣领吼着说,死狐狸,快带我回家……但是,她没有力气,甚至说出这几个字,已经倾尽全力了。
沧海将一枚丹药放入了她的口中,笑道:“再醒来,就到家了,先睡一会。”
她迷迷糊糊的点头,又看了看龙舒宣,终是摇了摇头,他来了,她就安心了。沧海从未让她担心过……只要有他在,她就是安全的,至于怎么做到的,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但是他仍旧不想杀龙舒宣……尽管,那个生活在她生命中的小宣已经早就死了。
“来得容易,想走恐怕没这么简单了,你真当带着岚玉能够从朕的皇宫中堂而皇之的离开?”为了这一天,龙舒宣准备了许久,这十二个人攻守兼备,饶是伤了一个暗卫,沧海也没有本事带着一个重伤的岚玉离开。
何况这一次,所有人都涌向了此处,就算他运起轻功,也无处下脚。
沧海似是嘲笑的道:“不知道龙云帝听没听说过惊蛰军?”
他一边如同怀抱着稀世珍宝般轻轻的抚弄着她的脸颊,将身上的外裳一把扯下盖在她的身上,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惊蛰军,龙吟月的终极杀手锏。
他沧海从来不是什么善茬,这一点,与沧海接触过的人都知道。
既然惊蛰军在他手里,那么他要救她,便易如反掌。
听到惊蛰军三个字的时候,龙舒宣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曾想着,龙吟月请了四大公子之一的岚玉来劫人,却没想到,对方还出动了惊蛰军来善后,而这个带领惊蛰军的人……居然是沧海!
沧海一手捏着如意令,用内力传音的声音响彻整片皇宫:“惊蛰军何在?”
在他的声音刚落下的瞬间,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振聋发聩,直接叫人心惊胆寒。
“龙王惊蛰军在此!”震天的吼声彻底的打破了她的颓势,这是龙吟月的惊蛰军,一个完全不属于任何势力的存在!他们只认识一个人,龙吟月!
当沧海拿着令牌找上了涟若风时,涟若风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就知道,最后龙舒宣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那个给皇上传信的探子在龙吟月乔装成岚玉进宫救人的时候就已经回来了,他的回复是,龙云帝已经得知了整个计划的前因后果,只不过……对方并不打算放他一条生路。
那一刻,涟若风发现,这一切都是龙舒宣的阴谋,他一向知道龙吟月不会谋反,只是安于现状,却从未放心,任何不可预测的人和事,他都要从根本上扼杀。
这也是龙舒言和龙舒宣最大的区别。
龙舒言仁慈,而他则是残忍。
“龙云帝,识时务者为俊杰,是你给我让开路,还是我一声令下,三万惊蛰军踏平你的皇城?”他本想杀他,将龙舒言千刀万剐……但她不愿意,既然龙吟月不愿意,他便不会做,总是再生气,他也忍了。
龙舒宣败了,他所有的不甘心,终究是败给了自己的贪心。
“哈哈哈……皇叔的惊蛰军踏平朕的皇城,不过是须臾瞬息之事,不只是朕会这么做,换成任何人成为皇帝,都不会让一个拥有如此军队的人,安然的活着,朕从未做错过什么!”诚然,龙舒宣不信她会忠心耿耿的当个纨绔。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这一点,他的确与任何皇帝都没有差别。
沧海冷声道:“你的确没错,错的是,你不该伤了她。”
第24章 再抽就死了()
山边旭日东升,冷风呼啸,晨霜正浓间,几率迎着刺骨北风的桃花开得十分葱郁。
再一次睁开眼,尽是一片苍茫的雪白,无论是远处的云海山间,还是进出的亭台楼阁。如雪的纱帐,和一个如玉的身影,迎着皎洁的晨光,素雅清净。
“岚儿。”一道飘渺若尘的声音响起。
她半眯着眼,逆着光,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那股清新的槐花香让她能够清晰的辨认出这个男人。
她回到了药王谷!沧海果然将她带了出来……
在软榻之上扭动着脖颈,这一觉睡得有些久,她很清楚药王谷距离龙云国的距离。她马不停蹄的狂奔,也需要一周的时间,更别提沧海还带着一个重伤的自己……看来,沧海这些日子倒是没少被折腾了。
猛地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那个抱着一盏清茶的人影问道:“龙舒言呢?”
她张口这才发现,自己许久没有喝水,竟是嗓子哑的如同一个老妇。
“还在昏迷。”白景声音没有丝毫情绪。
吟月叹了一口气,昏迷就是还有一口气在,只要有一口气在,白景这个药王想要他活,他就绝对死不了。
“沧海呢?”这个送自己回家的男人,现在在哪儿?他当日里到底做了什么?
“走了。”在送她来之后,沧海便离开了……
白景本是随着柳千尘一同南下抗蛮,此番出现在药王谷,兴许是早就料到了她会回来,会出现意外,才放了柳千尘的鸽子,一路马不停蹄的回来吧。
“我本想谢他一谢,奈何这红狐狸总是神出鬼没,只有他找我的份。”她淡淡的应着,脑海中回忆起那个在黑暗中抱起她的红衣身影,第一次,她感觉沧海的胸膛那么的让她留恋,靠上去就很安心。
努力的晃了晃头,她又晕了。
“你到底是如何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被人下了化功散,要是沧海送人晚了一些,你这一身功力全都要废掉。”他将茶杯搁在小桌上,起身撩了长发,准备一探她的面色,看看是否恢复的不错。
她的身上被斩了二十多剑,每一剑都切断了为数不小的筋脉,以至于她一昏睡就是大半个月。
“师父,你知不知道,这句话跟我对沧海说的一模一样,当初他也中了化功散,好死不死的正好被我救了……”她没有发现自己有些变了,当初在沧海的面前,她处处拿他与白景比较,而现在白景在身边了,她又想起了沧海。
有时候,吟月觉得自己太过博爱,以至于有些滥情,就是不知小白会不会吃醋,她还是最爱他的。
白景沉吟了片刻,话题一转道:“看来,你和沧海倒是有缘。”
吟月一瞪眼,赶紧说道:“谁与那死狐狸有缘,跟狐狸打交道总是要吃亏,一点都没有和师父在一起轻松又愉快。”
看他如此说,白景不由得面容一动,冲她笑了笑。这时他走近自己,才让龙吟月看清了他的脸,那是一张她梦寐以求,总想占点便宜的容颜,年轻而又俊雅,如同一个屹立于万军从中的军师儒士,纤尘不染,他一挥手,便会开出一片片血红色的曼陀罗花。
“岚儿,你这伤少不了要继续休息个把月,你可是为了龙舒言连命都不要了。”说道这里,白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从小看着龙吟月长大的,他太了解她,更清楚她那个一个筋的性格,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要把墙撞碎接着走。
“嘿嘿,若是那龙舒言是师父你,我不仅连命都不要了,我更是直接杀了龙云帝泄愤。”她这一点没有开玩笑,白景是她最亲近的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