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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过半个小时就回来,还……还有五分钟呢,说不定,就回来了,再……等一等吧。”
权佑宸!又是权佑宸!她竟然为了他,从他的婚礼上逃跑了。
丝毫,没有将他冥柏殇放在心里。
丝毫没有顾及这个婚礼时那么重要。
让他处于如此难堪的地步。
“柏殇,再等一等……可能,苏与墨马上就回来了呢。”宫万森在一旁说道,好在冥彻没有跟过来,否则看到他爹地这么吓人的样子,该昏倒了吧。
“哼!回来?回来能改变什么吗?苏与墨,我绝不会饶了她,还有权佑宸,我冥柏殇一向不干预政治,这回,可怨不得我了!”
一股愤恨的火焰,快要将冥柏殇的胸口烧爆炸了。苏与墨,你竟然这么辜负我。好,你和权佑宸,都下地狱去吧。
“彻彻……”宫万森和若拉回过头,突然看到了彻彻,他正缓缓往地上摔去。
“儿子……”冥柏殇一见,连忙奔了过去,伸手接住了他软软的身子。
“爹地,请你不要责怪苏与墨,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好不好?”彻彻虚弱地请求。
“好!爹地不会怪妈咪,妈咪不听话爹地只会像以前一样骂她,不会真的怪她,彻彻乖,不要担心。”冥柏殇连忙抱着冥彻往他的房间跑去。
替彻彻治疗的医生匆匆赶了过来,替他治疗。
“少爷放心,检查过了,小少爷只是太疲劳了才昏厥的,没事的。”
当医生这么说的时候,冥柏殇一颗悬在半空的石头才算落了地,但是,心里对苏与墨的恨意却更加深了。
“殿下……”医院里,权佑宸躺在病床上,他身上的弹头被取了出来,苏与墨看着闭着眼睛睡着了的苍白的他,想着六岁时候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在她最脆弱的时候给予了她强大的影响了她一生的力量,现在是他最困难的时候,她又怎么能不管他就这么离开呢。
“苏小姐,君上已经没有危险了,不过,因为失血过多,又受到了妈妈去世的刺激,现在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要不,您先回去的,今天是您和冥少爷的大婚,等多人等着呢。”傲天过来了。
“嗯,好。”
苏与墨转身离去。
【1】()
【1】
“墨姐姐,知道哥哥是小时候救你的人,你还能和表哥结婚吗?”苏与墨正要跨出病房的门,权佑赫走了过来,站在权佑宸的床边,看着苏与墨,问道。
苏与墨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墨姐姐,你喜欢的人应该是哥哥,而不是表哥,你从六岁的那一年起,心里就装着哥哥了,是不是?”
苏与墨没有说话,她站在门口,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微风吹来,白纱飘起。
“墨姐姐,每个人都应该跟爱的人在一起。”
苏与墨慢慢朝权佑宸走过来,站在他的床边,弯下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她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看起来像是一个诀别之吻。
告诉自己,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明天开始,就是冥柏殇的妻子了。
然后,她抬起头,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看着权佑赫,说道,“所以,我才要去结婚。”
“墨姐姐……”
“好好照顾君上吧,二殿下。”
苏与墨说着,提起裙子,走出了病房门。
而暗处,一个身影迅速隐匿医院,举起手中的摄像机,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冥柏殇,现在就让你尝尝被背叛,没有尊严的感觉吧。
那神秘的摄影师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凤凰一周》吗?我这里有一份你们绝对会感兴趣的照片,嗯,我是井藤小姐介绍的,她已经跟你们说好了吧。”
康陌尔放下了电话,冥柏殇在大庭广众之下暴打他,让他颜面无存又辞掉了他的工作,这一回他要好好报复报复他。
匆匆回到婚礼休息室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了,看看墙上的时间,婚礼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冥柏殇是不是已经在私人海滩上等着了?还有若拉她们,也在那边吧。
她拿出电话,拨了冥柏殇的号。
“怎么,还知道回来?”而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她回过头,只见冥柏殇站在窗户边上,面无表情,那样子……让人见了有些害怕,她从来没见过冥柏殇这种表情。
“你还在呀,刚才我以为一个人也没有了呢。”苏与墨笑着说道,同时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了地。冥柏殇还在等着她。
“刚才去哪里了?”冥柏殇沉声问道,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地走了过来,冷若冰霜。
“刚才……”她浑身抖了一下,此刻的他,像一个装着白色礼服的撒旦。
“去见权佑宸了?”他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她,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妈妈死了,他也中了枪,有生命危险,所以……”
“所以你抛下和我结婚这么重要的事,不顾一切地去见他,怕他伤心?”心头的愤恨的怒火已经快要将他的胸膛烧穿,冥柏殇的霸占欲一向非常强烈,如今苏与墨在众目睽睽之下穿着婚纱离开,无疑是在世人面前扇了他一个耳光。
被背叛被戏耍被笑话的感觉让他失去了理智。
“冥柏殇……”苏与墨开口,想要解释。
“砰!”他一拳挥了出去。
“啊!”苏与墨尖叫一声,她以为冥柏殇这一拳是朝她挥来的,而谁知,冥柏殇这拳头狠狠砸在她身后的玻璃窗上。
啪的一声,玻璃全碎了,发出巨大的声音,而他的拳头顿时鲜血淋淋,好些玻璃咂在他的手上。
在隔壁房间里的若拉,宫万森还有卢默他们都吓了一跳。
“糟糕,冥少爷不会打与墨吧。”荀锦舒紧张到脸发白。
“宫万森,不如,你出去看看。”和天盟集团副总裁熟了的若拉说道。
“各位小姐,宫先生,我看咱们还是别出去了,少爷的脾气最暴躁了,他说了让咱们呆在里面,如果谁不听话出去了,我看会血流成河的。”
卢默的话,让几个人又沉默了下来,但是每个人都如坐针毡。新郎新娘迟迟没有出现,外面的人已经在怀疑了,虽然冥政和权名庄在场,谁也不敢议论,但整个婚礼现场还是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围。
“你……你流血了,我帮你包扎一下。”一滴一滴的血从他的拳头低落在地毯上,苏与墨连忙握住他的手腕,要帮他清理。
“放手!不要假惺惺!”冥柏殇却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
“手会残废的,有好多玻璃都刺刀肉里面去了,说不定会伤了骨头。”苏与墨不依,拿出休息室的急救医药箱,硬将他的手拿了过来。
但是,冥柏殇将一把推开,她连同医药箱一起摔倒在地上。见到她被摔疼,皱着眉捂着手肘的样子,他的心又有些不舍,她白白的,撞伤了,就一片红紫。
但是,想到她为了权佑宸如此不顾一切的样子,他硬将心头那一股异样的感觉吞进了肚子里。
“冥柏殇……”
“苏与墨,今天所有的人都来了,所有的媒体也都来了,本少爷却差点像一个傻子一样结了一个没有新娘的婚,看到本少爷这么狼狈,你很高兴吧。”
“我不是回来了吗?”她急忙赶回来了,因为催司机快点开车,还差点出了车祸。
“是啊,你回来了。”冥柏殇靠近她,伸出左手捏住她的尖尖的下巴,“真美呀,皮肤又细又滑的,穿着量身定做的婚纱就像一个落入凡尘的仙子,这个就是我冥柏殇要取得女人……”他的眼中有着嗜血的寒意,苏与墨打了个寒颤,觉得冥柏殇给她的感觉好奇怪,他好像要对她做什么似的。
“冥柏殇,你弄痛我了。”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他没有松手,反而用了更大的力气,她只觉得下巴骨都要被她捏碎了,他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样的他好陌生,也让人觉得好害怕。
她想起他在结婚前,趴在窗户边上说过的话了,“丫头,如果我狠起来,那是相当可怕的,你应该祈祷你永远也不会看到我狠的样子,不然生不如死。”
现在,他就给了她这种感觉。
“说,你和他在一起做了什么?”语气里,再也没有疼爱,宠溺和纵容,只有审问犯人异样的冷硬。
“我安慰他,让他接受医生的治疗。”苏与墨深呼吸了一口,抬起脸,用无惧的眼神看着他。
“没有做其他的了?”
“没有。”
【2】()
【2】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她,一如从前的倔强和任性,他爱的就是她遗世而独立的性子和纯洁如晨露的外表,但是此时此刻,那种爱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了。
“站起来!”
“我的脚很痛……”刚才被他推倒的时候,脚好像崴到了。
“站起来!”他怒吼一声。
“冥柏殇……”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以前他也很凶,别人怕他怕的要死,他不但会骂人,还会打人,但是对她,一直都没有这么凶过。
“走,结婚去吧。”他突然说道。
“你……”
“宾客还没有走,我们现在去结婚。”他改变了主意。
他的右手缠着绷带,拉着她的手往海滩上走去,人们发现,新娘的脚好像有点跛,他们的身后分别是伴郎宫万森和伴娘若拉、荀锦舒、那茉和替苏与墨拉婚纱的小孩子。
宫万森手里牵着彻彻,他休息了一个小时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原本是不让他参加了的,但是他坚持说要看到爹地和妈咪互相说我愿意的的情景。
火红的玫瑰花瓣一直扑到了海滩上,蓝天白云,清风徐来,冥柏殇之所以将婚礼悬在他的私人海滩举行,乃是希望有天长地久的意思。
私人海滩,乐队。鲜花。梦幻而又浪漫,那么隆重,那么豪华。
如果,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