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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其他父亲明哲保身,他更欣赏他的大伯父。
赵禹对赵家子弟都十分关怀,其中除了赵玉瑾外,对赵玉轩是格外的好,多次表扬赵玉轩,他喜欢赵玉轩的直爽憨厚,跟他那个严苛冷漠的三弟简直不像父子。
“大伯父,范家出事了,你快想想办法,决不能让那个公主在咱们益州滥杀无辜!”赵玉轩恳求道,
赵禹闻言脸色立马拉了下来,负手斥道:“胡说,公主殿下乃贵胄之尊,她要处置任何犯天威之人,理所当然,你休的再胡言乱语!”
薛嘉比赵玉轩多几分人情世故,自然知道赵禹这里头官话的含义。
他连忙把赵玉轩扯到身后,朝赵禹拱手道:“赵伯父,此事虽然是范家之故,可并非是有意为之,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戏弄公主,这其中是个误会,范家是我薛家和赵家的姻亲,赵伯父,事已至此,还请伯父指点迷津,我们该怎么办才能救范家!”
赵禹面露赞许,含笑望着薛嘉,“嗯。”显然觉得薛嘉比较上路子。
他招招手,示意二人靠近些。
薛嘉二人连忙凑过去,
赵禹温声淡笑道:“傻小子,这事我不能出面,我们这一层面的人出面,就是大错特错了,你们想啊,整个益州城,能轻而易举拿捏住义融公主的人是谁?”
薛嘉神色一亮,跟赵玉轩二人使劲点头。
“哈哈!”赵禹摸着胡须大笑,
“好了,瑾儿应该快到城门口了,你们去找他吧。”他朝二人摆手,边往里边走边感叹道:“哎年轻人哪,果然有一股子锐劲,还是嘉儿跟轩儿好,危难时刻还能挺身而出,可见男儿血性。”
赵禹是很赞扬这两个年轻人的。
赵玉轩和薛嘉得了他的指点,二话不说往门口奔,然后直奔城门口,去寻找赵玉瑾。
要请动詹允贤,非赵玉瑾出面不可!
二人果然在城门口遇见了回程的赵玉瑾,赵玉瑾受他父亲所托出门办事回来,一听里情,也是吓了一跳。
“大哥,大伯的意思是让我们寻你,一道去找七公子!”赵玉轩道,
“对,玉瑾兄,赵伯父的意思是这件事不要闹大,层面越高的人出面,事情越麻烦,本来就是姑娘家的事惹出来的,还是咱们年轻人来解决会更好!”薛嘉解释道,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佩服赵禹,姜还是老的辣,虽然范家罪名很严重,可并不意味着就难解决,举重若轻是最好的法子。
赵玉瑾却是沉思起来。
“这事很可能关乎范三姑娘”
薛嘉和赵玉轩一惊。
虽然惹祸的是范婉,可义融公主真正想治罪的对象恐怕是范昀。
“那咱们去请七公子帮忙吗?”
薛嘉犹豫了。
赵玉瑾想了想,还是点头道:“你们随我去詹侯府吧!”
詹七公子,说他是个世外公子一点都没错。
关于范家出事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益州城,他却一点风声都没闻到。
因为他被七叔要求陪他下棋,开始下了几局,后来七叔无聊了,丢给他一个琴谱让他去修补,所以这两日他都歇在了九熙斋。
赵玉瑾是当今唯一一个能直接被带入詹允贤屋子里等他的人。
可惜,他们还是扑了个空。
不过赵玉瑾还是想了办法,寻到了詹允贤一个亲信小厮,让他去报信,说找他有急事。
这不,当詹允贤刚刚修好琴谱,准备给七叔抚琴一曲时,他的小厮就来报:
“七公子,赵家大少爷有急事寻你,现正等在如玉轩!”
詹允贤愣了愣,随即看了一眼对面一袭白衫,似世外高人而怡然自得的七叔,脑筋转了转,在犹豫是先给七叔弹琴呢?还是去找赵玉瑾。
“什么事这么着急?”他问小厮。
小厮摇摇头,“赵公子没说,但小的看他脸色十分焦急,而且不仅他,就连薛家二公子和赵家三公子也来了!”
“薛嘉和赵玉轩?”詹允贤这下是吃了一惊。
他看向詹延筠。
詹延筠正拿着一把羽毛扇,挥了挥阳光下的灰尘,淡声含笑:“去吧,正好我也有客人!”
詹允贤这才舍得离开了九熙斋。
他的身影才出门而去,詹延筠神色清冷下来,看了一眼窗外候着的陈蕴道:“让范姑娘进来吧!”
“遵命!”
陈蕴捏着手中那封拜帖,揉了揉那蹙眉,朝九熙斋外走去。
范昀刚刚递上拜帖不久,就被人请到了九熙斋门房的客歇处。
小恒子被齐天带着去讲武场玩去了,而她便在这边等着。
被通知七爷正在跟七公子下棋,所以不得打扰。
她倒是气定神闲,反正既然知道幕后之人是詹延筠,她没什么好怕的。
且看詹延筠是什么目的再说。
从小到大,除了在那人手中吃过亏,她从来没有吃过亏,今日倒要跟这位神秘的七爷扳扳手腕。
正琢磨着,见陈蕴过来了。
陈蕴不比齐天笑呵呵的,神色镇静,站在门口,朝范昀拱手道:“范姑娘,七爷有请!”
“多谢!”
范昀独自跟着陈蕴沿着上次走过的长廊,来到了上次那方横在小溪之上的水阁上。
詹延筠一如既往,飘逸似仙地盘坐在案后,在他面前陈列着一套天青色裂片瓷器。
侧边一壶水正滚滚沸腾,升腾的热气模糊了詹延筠清湛的面容。
“范姑娘,坐吧!”他头也没抬,专心致志的在泡茶。
范昀跪坐在他对面,陈蕴则候在水阁外。
范昀看了他一眼,才把目光重新挪到詹延筠身上。
“七爷,明人不说暗话,七爷既然等着我来找你,那么七爷就说条件吧!”范昀选择开门见山。
詹延筠微微挑眉,并没有太诧异的样子,至少这个姑娘比想象中还要聪明。
他揽袖给范昀倒了一杯茶,方放下茶壶,这才抬眼,清泉般的目光投过来,笑容似玻璃般透亮:
“范姑娘早看出那株灵参是假的,所以任由别人调包,最后选择将计就计,替自己母亲挣回了嫁妆!”詹延筠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范昀心神一震,居然连这些都被詹延筠知道了。
他到底是人是神?
而詹延筠之所以透露这些的目的,并非是炫耀自己的本事,而是在提醒范昀,他有的是资本跟范昀谈条件,让范昀知难而退。
不过范昀到底是范昀,虽然知道眼前这个男子难缠,却也不怕,而是淡定道:“那么七爷信手一局,到底意欲何为?我范昀自问没有做什么惹到七爷的事,七爷何故争对我一个女子?”
詹延筠闻言眸光略略一眯,似有流光闪逝,他淡淡抿了一口茶,目光投向阁外,那里姹紫嫣红,早已是盛春的景象。
范昀没有被他的沉默所影响,也自顾自喝起茶来。
“怎么样?好喝吗?”詹延筠居然笑了笑。
范昀失笑,却是点头,“我是个粗人,不太懂品茶,不过尝着觉得味道不错。”
詹延筠听到“粗人”二字,眉峰微不可见的紧了紧,随即舒展开。
这样的语气居然似曾相识呢!
不过很快,詹延筠语气严肃起来:
“范姑娘,你三番两次帮黑衣人逃走,是何故?在我益州城,帮助陷害君侯府的奸细,难道不是大罪?”
“那么,范家满门的命,抑或是坦白与黑衣人来往的里情,你自己做个选择!”
范昀眼眸微微一亮,唇角笑容扯起,这一笑,倒有种冰雪初融的惊艳。
她轻轻放下茶杯,望着詹延筠开口道:
“那正好,我也有两件事,请七爷来选!”
第80章 棋逢对手()
詹延筠眉眼微微一动,眼眸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彩。
奇怪。又不奇怪,但不管怎么说。
这么多年,能这样跟他扳手腕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来,这个姑娘比想象中还厉害,真不知道范家这趟水有多深?
“哦,说来听听?”詹延筠唇角含笑,修长的身子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似在洗耳恭听。
他不知道,他身后不远处,站在阁外柱子下的陈蕴,可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胆子真大!
范昀真不是一般的姑娘!
胆子贼大!
她真不嫌自己死的快吗?
毕竟,七爷想要捏死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她真当七爷没办法治她?真当七爷摸不清范家的底细?真当七爷找不到那个黑衣人的落脚处?
吸气,呼气,等着看她说出一朵花来!
比起陈蕴的不在意,詹延筠倒是抱有期待,这样的范昀,反而让他觉得设这个局越发有意思。
而且他突然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范昀理了理衣袖,坐的更端正了一些,然后一字一句道:“七爷,七爷运筹帷幄,想必已经找到上次刺客的下落,至于你为何对范某有兴趣,是在怀疑我范家是否跟他们有牵扯,那么我实话实说,这只是我一个人的好奇。”
“对,我对针线女红不感兴趣,但我对玩博戏斗阵法放眼朝局感兴趣,所以之所以引起你的怀疑,全是我不安分之故,跟范家无关。”
“至于你想让我交待黑衣人的底细,那么抱歉了,七爷,我并不知道他们任何来历,相反,我也很感兴趣,如果七爷查到了,不防告诉我。”
“那么,我今日的交易是,如果七爷化解范家之难,我会帮你治好老君侯夫人!”
“!!!”
陈蕴眉心猛的一跳,不可置信地盯着范昀。
不可思议!
如果这下,他还当范昀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话,就可以去撞墙了。
这个姑娘有备而来,而且城府不浅哪!
能跟七爷谈条件,而且一出手,就是七爷的软肋!
这么多年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