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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夜色深,安静得听不到一点的人声,只听见呼啸的风在山间穿梭,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偶尔发出呼呼如同鬼哭的声音来,山庄内已经陷入沉沉的安静之中。
主屋旁边是一栋小房子,门关着,有光亮从门缝里钻出来,表示住在这里面的人还没有睡去。
庭院里,风吹树叶摇动,影子在地上摇摆着,一条黑色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掠了过去,然后在小房子的门前站定。
她朝着不远处的花坛看过去,那个纸箱子还在那里,猫儿的尸体也还在。
尔后把目光拉回了小房子,站了一会儿,她伸出手去,推开了房门。
“吱吱吱——”
门被推开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的尖锐,屋内背对着门站在桌前的女子猛然转过头来看向门口,在看见门口站着的人后,脸上马上露出惊骇的神色,张开嘴巴来,却喊不出声音。
吓得不轻,以至于她支支吾吾:“晚晚安姐”
笔直站在门口的桑晚安,身上披着一条孔雀蓝的毛毯,眉目清冷地看着她,红唇开启:“何故吓成这样?”
然后不理会小艾,走入屋子中。
小艾跟前的桌子上,散乱着一些绷带和药粉,还有一把用来剪绷带的剪刀,刚刚从伤口上解下来的绷带上带着血迹和伤口溃烂的脓水,干净的绷带还没来得及缠上去。
她拿起药粉瓶子看了一眼,是治疗刀伤的药粉。
她举着药瓶子问小艾:“你什么时候受的伤?”
小艾脸色惊魂未定,有些白,还是回答桑晚安:“昨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什么事。”
说着,她慢慢恢复了冷静,若无其事地把自己宽大的衣袖给拉了下来,遮挡住了自己的手臂。
桑晚安却突然扑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迅速撩开她的衣袖,小艾的左手手臂上一道长长的深深的伤口便暴露在了她是跟前,显然是被锋利的刀给划伤的,因为没有经过专业的处理,伤口已经发脓,血肉翻开来,十分的丑陋。
小艾被她抓着手,身体颤抖了一下,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我就知道是你!”
桑晚安看着小艾手臂上的伤口,脸色沉重冷峻,抓着她的手紧了紧,掐得小艾疼得龇牙咧嘴的,她委屈地连声叫:“晚安姐,我只是摔伤了,你在说什么啊?”
女子冷笑了一声:“你摔倒的时候,正好摔在了匕首上?”
屋内灯光明亮,小艾的脸色在一点点变白,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血液,一点血色都没有。
桑晚安甩开她的手,直接了当地说:“你去自首吧,或许这样,还能有一线生机!”
她的话说完,小艾久久不接话,动手收拾桌面,语气冷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
这么深的夜,她忽然觉得有些倦意,有些话却不吐不痛快:“还记得我在苏灿的死亡现场说过的话吗?我能够在脑海里重现死者的死亡过程,这个并不是骗人的,我真的看到了她被杀的整个过程,只是我看不到凶手的脸。”
停了一下,她又沉凝地继续说道:“但是我知道凶手是一个女人,而且,她在杀死苏灿的时候,苏灿挣扎着抢凶手手中的匕首,在争抢的过程中,凶手的左手臂被划了一刀,凶手很愤怒,发了狠地用匕首捅苏灿,对于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被杀死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苏灿死了。”
在这样安静的夜晚说着这样的话,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
桑晚安紧了紧身上的毯子,脸上厉色渐浓:“今天白天,在我被那些记者和脑残粉围攻的时候,我不小心抓到了你的手臂,你疼得叫了出来,我当时就发现,你受伤了。”
“那又怎么样,我只是摔伤了而已,苏灿的死,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小艾冷淡地看着桑晚安,平日里总是柔弱安静的神色,已经变得十分的沉静清冷,看着桑晚安的时候,眼神深得吓人。
“是啊,你可以说你只是摔伤的,但是法医会验出来你的伤是摔伤还是刀伤,这个我们先不争辩!”桑晚安的语气平平淡淡的,没有咄咄逼人:“苏灿死的那天晚上,你并没有在山庄内。”
灯火脉脉,小艾露出一抹凉笑:“那边晚上我一直在山庄内,你是知道的,那天晚上我还为你准备了宵夜,临睡前还给你送了牛奶,回来便睡下了。”
她和记者也说过,那天晚上,她和桑晚安一直在山庄,还为桑晚安做了证。
桑晚安温淡地点头:“对,就是那杯牛奶让你露出了破绽。”
刹那间,小艾的脸上的笑容有些绷不住了,直直地看着桑晚安,不吭声。
“你每天晚上都会给我送一杯牛奶,我喝完之后很快就睡着了,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对于一个深度失眠的人来说,为什么会那么快睡着?所以,问题应当出在了那杯牛奶上,刚才你送上去的牛奶我还没喝,只要送去做个简单的检测,就一定会在里面发现安眠药的成分,对吗?”
想想她在棺材里躺了这么多年,没有几个晚上是睡得着的。
而她了解过,桑晚安作为一个当红艺人,舆论压力和网络暴力都让她十分烦躁,她房间的抽屉里有抗抑郁症的药物,自然也是睡不着的。
她的灵魂在桑晚安的身体里,是她控制着桑晚安的肉体,如何睡得着?
听她说完这席话,小艾脸上佯装轻松的神色,终于一点点不见了。
桑晚安不理会她,看向屋外,穿过门口,可以看见庭院花坛边上的纸箱子,依稀好像还能闻见纸箱子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在夜里发酵。
她的语气,变得十分的阴冷:“这个纸箱子里的猫,是你自演自导的一出戏吧。”
第27章 这是一场早就预谋的杀人()
“你记不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这处房子以前我几乎不来的,外界根本不知道我有这处房产,除了警署,他们调查我才发现了我有这处房产,要是苏灿的粉丝送来的,那一定不止这一件,而是声势浩大地到我的门口围堵我,恨不得把我撕了。”
桑晚安的脑袋清醒得很,思路非常的清晰,逻辑性更是强大得可怕。
小艾还在耸耸肩佯装轻松地反击:“那又能说明什么,我只是看你睡得不好,想你睡得好点,所以,就给你加了一些安眠药,但是对你的身体无害啊!”
这的确是一个好的说法。
都是为了她好!
桑晚安看着小艾,可悲地笑了:“还记得我白天的时候和傅寒遇打赌吗?我告诉他苏灿死亡的过程,他便让我看苏灿住处的监控,后来我问了唐维,他告诉我说,苏灿住处的监控,早在一天之前就坏了,所以,根本就没有拍到什么,那天,是傅寒遇炸了我!”
傅寒遇那个人最是腹黑,给她设了一个局。
“她家的监控坏了,与我何干?”
“当然和你有关!”桑晚安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刚刚打电话核实过,你有个朋友,正好在苏灿物管部,我查过,苏灿死的前一天,她所在的那栋楼电梯刚好坏了,物管去抢修,我想,就是那个时候他在监控上做了手脚,我已经打电话让唐维去找他了,这件事只要稍微核实一下便能查出来,你应该知道的,他是个懦弱的人!”
只有懦弱的爱人,才会没有原则地帮她走上歧路而不去阻止。
小艾突然厉色地喊了出来:“桑晚安,别以为自己多聪明,你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算不算是承认了你真的做过这些事?”桑晚安偏着头冷静地看着她,从她的慌乱之中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我刚刚说错了一句话,那个人不是你的朋友,他是你的老相好了。”
她在小艾那无比瞪大的眼睛里,看到了恐慌。
便又言辞笃定地补上一句:“这是一场早就预谋的杀人!”
话已经说到了这里,小艾整个人已经撑不住了,人都是一样,谎言总是在平和冷静而且无意识的状态之下随口说出来的,而真话却是在扛不住崩溃的时候喊出来的。
所以小艾崩溃地朝着她吼:“是,我早就像杀她了,知道为什么吗?”
崩溃之后,小艾的脸上露出了狰狞丑陋的神色,看着沉默不语的桑晚安,咯咯地笑了:“她死得冤枉,因为,要不是你,她是不需要死的!”
那张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面容已经全数扭曲,她蹬着眼睛森森地笑着,露出白牙:“因为她死了,你就是嫌疑犯,会被这世人唾弃,会被所有人抛弃,从天堂跌入地狱,痛不欲生。”
说罢,她露出了可惜的神色,缓缓地说道:“你有抑郁症,我还以为,在这样的舆论压力和打击之下,你会疯的,或者直接去死的,谁知道,你竟然撑住了。”
对于桑晚安没有做出自残行为,小艾表示自己很遗憾。
桑晚安看着她,定定地问:“你为何这么恨我?”
自打她醒来之后,便是一直都是小艾在身边照顾她的,这个看起来柔和得有些怯懦的女孩,心里竟然住着一个恶魔。
“因为你这个婊子,抢走了我最爱的东西!”
说到这一句话,小艾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崩溃,她手里抓着绷带,此刻正被她残暴地撕扯着,布条撕裂发出沉闷的声音,她用凶狠恶毒的眼神看着桑晚安,恨不得手中的绷带就是桑晚安。
她就能如此把她撕碎!
“那天晚上明明就是我救了他,给他输了身体里三分之一的血让他活了过来,而你,竟然卑鄙地把我支走,在他醒来的时候告诉他是你救了他,守了他一夜,你成功地留在了他的身边,看,这栋房子,本来是属于我,是你抢走了!”小艾怒目圆瞪,扯着嗓子嘶吼,像头完全被惹怒的豹子:“他的爱,他对你的宠,都是属于我的,你这个婊子,恬不知耻!”
她太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