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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怎么回事儿?”初冰看着额头在流血的父亲,也不由得大惊失色。
“你给父亲诊治一下。他自己撞了一下石碑,然后,还说了几句话,就昏倒了”初晨焦急的解释道。这样寒冷的天,他出了一身的汗,气喘吁吁。
初冰一把推开初晨,坐在床前,替易辉诊脉,又道:
“你愣住干什么,去拿药,帮父亲止血啊”
说话间,已经有家丁拿来了止血的药。
良久,初冰仍旧在帮易辉诊脉,眉头紧皱,神色不安。
“给你药,先止血吧。父亲怎么样?”
初晨先递过药,边问道。
初冰不语,接过初晨递过来的毛巾,帮父亲擦拭着伤口周围。
易辉额头上的伤口并不深,冬天太冷,伤口很快凝结,流血并不是特别多。只是一路颠簸,仍旧有些微的出血。初冰帮易辉涂上药,小心翼翼的包上,很快就止住了血。
“血流的不多,不大碍事。伤口不深,也伤不到要害的。”
初冰道。
“那怎么爹爹他还没有醒?”初阳道,眼中很是急切。
初冰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你们说起了什么?”初冰望了望初阳,又看了看初晨与忆情:“父亲的伤并无大碍的。可是,父亲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撞墓碑?他是一时心气郁结,才会昏倒的。至于他什么时候能醒,我也不知道。不过,估计要过一段时间了。父亲这样坚忍的人,都会被气成这样”
初冰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心痛。
初晨浓眉紧皱,突然一拳打向忆情。忆情距离初晨极近,并没有防备,初晨出手极快极猛,一下子打中忆情的脸颊,忆情应声倒地。
“你混蛋。你”
初晨说着,就还要继续打。被初阳与安澜拦住。
“你别这样”
“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待父亲?如果父亲有什么差错,我饶不了你。”
初晨狠狠的说道。
忆情缓缓站起身来,伸手擦拭了嘴角流出来的血:
“这回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不要有下次。你未必是我的对手。”忆情的声音冷冷的。
“父亲还在昏迷。你们要吵都出去!”初冰冷冷的说道。
初阳走到父亲床前,伸手帮父亲诊脉。触摸到父亲的手臂的一刻,初阳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
他仔细的端详着父亲,父亲比当年还要消瘦,白发也越来越多了。不过是四十岁的年纪,父亲已经是满头灰发了。
第318章()
手指搭在父亲的脉搏上,感受着父亲的心跳。
父亲身体更虚弱了,心脉郁结,气虚力乏
这哪里像一个盛年的武将的身体。
初阳的心中很是心痛,眼眶已经是湿润了。
“大哥”初冰轻声唤道:“我们给爹爹开些药吧你在娘亲身边时间学医术比我还长,我们好好斟酌一下。”
初冰的话,将初阳从悲痛与自责中唤醒。
喂易辉喝下药,他仍然在昏迷中。几个人在外屋,焦灼的等待着。
初阳的身体有些颤抖着,额头上冒着冷汗,明显是旧伤复发的情形。安澜连忙递过一杯茶水:
“初阳,你喝点水缓一下”
初阳接过水,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安澜一把握住初阳的手,想给他支持。可是,初阳似乎疼痛难忍,竟然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倒在地上。
“初阳”安澜跪在地上,扶助他的肩膀。
“大哥”
初冰也跪在地上,伸手扶初阳。
“大哥,你”
“没事儿”初阳靠在安澜的怀中,咬牙忍着一阵阵的痛,良久,才缓过来了神色。他已经是一身的冷汗,眼中,都带着泪花儿,艰难的喘息着,脸色,变得异常的苍白,在安澜的搀扶下,才缓缓做回了椅子上。
望着初阳的痛苦,几个人都是唏嘘不已。
“忆情,这样还不够吗?你知道大哥受得痛苦,你知道父亲心里是多么的难过,你还要怎么样吗?”
初冰望着忆情,心痛的说道。
“忆情,你不该这样的。”安澜道。
她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易辉竟然会做出这样过激的举动。
忆情沉默以对。
初阳扬了扬头,遏制住眼中将要落下的泪水。他环视着四周,这是他熟悉的地方,尽管隔了六年时间,但是这里的变化并不大,与他梦中的样子是一样的。只是,周围的弟弟妹妹已经长大。
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家,是魂牵梦萦要回来的地方。只一眼就足够。
父亲不会再原谅他了,而他,会给父亲带来痛苦。
今天的事情,不管如何,起因都是他,都是寒月的死。这么多年,父亲仍旧是那么在意着寒月,也那么的恨他。
想到这些,初阳心中如刀割一般的痛。
“忆情,所有的事情,因我而起的。你要如何,我都应你。可是,父亲是爱你的,我求你,不要这样对父亲。”
初阳道。
“他的心中,不会有父亲的。他的心中,只有恨吧。”
初晨道,声音冷冷的。从那个匕首开始,他都未心存半点善意。他在用一把钝钝的刀,一点点的折磨着他们的心。
“我要如何,你都应我?”
忆情并不理会初晨,只是问初阳,道。
初阳点头:
“是。只是求你,放过不相干的人吧。当年,他们都很小,不干他们的事情的。父亲,是爱你的。求你不要伤害他。”
“好。我应你这一次。只是,你真的想好了?”忆情的声音中,有着透骨的冷,残酷而凌厉。
“大哥,你不用理会他的。”
初晨道,眼中,有着隐隐的仇恨。
忆情看不到初晨眼中的恨意,并不理会他。
初阳点点头;
“我想好了。我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逃避,只是当时的境遇危机。”初阳看了看安澜,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容。
第319章()
“安澜,走了这么久,我能帮到的可能就这些了。对不起不过,还有初晨,他们会帮你的。”
安澜心中了然初阳所说的,连连摇头:
“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只要你陪着我忆情,你不要逼初阳。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是愿意骨肉兄弟生死相见吗?忆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你还愿意一辈子生活在仇恨的黑暗中吗?”
安澜道。
安澜的指责,让忆情似乎有些触动,可是他仍旧沉默着。
“接着”
忆情一扬手,一把匕首掷出。
初阳一伸手,接到手中。
“忆情!”
初晨厉声喝道。
“大哥”初冰紧张的看着初阳,唯恐他做出什么事情。
“你若是现在以死相偿,我马上离开这里。再不回漠北,再也不见故人。我会回到冷花宫了此一生。不过,只有现在这一次机会。”
忆情道,神色冷漠。
“忆情,你疯了!”安澜不解的喝道:
“你不是这样被仇恨蒙蔽了心灵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为了仇恨,害死自己的亲人,然后,也让自己的一生再没有任何幸福的可能。这样值得吗?”
“从母亲死在这里之后,我就再没有快乐过,也不可能幸福了。初阳,这样很公平,对吗?”
忆情道。
他的声音很缓慢,很冰冷,不带有一丝的感情。
初晨伸手就要夺初阳手中的匕首哦,被初阳躲过。
“大哥,你不要相信他。你不要做傻事。”
初阳一手握着匕首的柄,一手握住鞘,轻轻一弹机括,匕首出鞘,一道寒光。
“初阳,不要这样。”
安澜一把抓住初阳的手,眼中是盈盈的泪光:
“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事情不是这样就可以解决的,也会有别的解决办法的。”安澜的眼中,是不舍、是惊恐,是深情。
“安澜,你放开我。”初阳道,神色坦然,他望了望忆情,嘴角泛出一丝苦笑。“忆情,一定要是现在,一定要这样吗?”
“是。”忆情道。
“如果大哥有什么闪失,你也不可能离开这里了。”初晨冷冷的说道。
忆情冷冷一笑,不屑一顾。
“大哥。他这样丧心病狂,你不用理会他的。”
初冰道:“忆情,请你马上离开这里。我家不欢迎你。是你们的到来,毁了易家的幸福祥和的。如果你们没有来,什么悲剧都不会发生。易家也不会现在这样四分五裂的。”
“我自会离开的。不过我离开了,也不会如我没有来过一般的。”忆情道。
“忆情,你赢了,我做不到”初阳把匕首放回鞘内。
安澜、初晨等人都是大松口气。
“我这六年,日日的煎熬,生不如死,我并无可恋。”初阳望了望安澜,眼中带了凄苦的神色。
“我是半残之躯,也给不了谁幸福。如果真是以死谢罪,能够了解所有的悲剧,我了无遗憾,无所畏惧的。可是,我不能辜负安澜与弟弟妹妹的情谊我做不到”
忆情冷冷一笑:
“我知道你做不到。”
“你要的,也不只是初阳的命。你不过是想赌一下人心。你这样何必呢?”安澜道,很是心痛:“这样伤人伤已,又有何益呢?”
“一命抵一命,这本来很公平的,初阳并不是无辜的,可你们都舍不得他。我的母亲何辜,要惨死他乡?初阳会因为亲人的不舍而留恋世界,可是我母亲死的时候,又是该多么的不舍我?谁有顾忌她的感受了,谁给了她选择的余地。”忆情道,神色凄厉。
第320章()
“初阳你既然不肯自己动手赎罪,那么,你们欠我们的,我会一点点的要回来的。”
说着,忆情转身而去。
“你想走就走,有那么容易吗?”一边说着,初晨、初冰陡然出手,三个人就战在一起。
忆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