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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在闹腾什么？”中年人看了一眼，笑着朝陈雅走了过去，“警察同志，你们这是……”
“看不出来吗？你们这里涉嫌组织***甚至还打算阻止我们抓人。”陈雅板着脸说道。
“胡闹！”
中年人当即一声高喝，喝完似乎是感觉到了陈雅不善的目光，连忙低下头笑道：“警察同志，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她们胡闹。”
说完，中年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指着那几个光着身子的女孩子骂道：“你说说你们都在干些什么？我们这里是夜总会，但不是古代的青楼！我们做的都是合法的生意。你说说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知道这会给公司造成多大的麻烦吗？”
“你以为这件事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撇清关系的吗？”陈雅忽然开口道。
“警察同志，这件事本来就和我们公司没有什么关系啊，我可从来没有让她们出来做这种事情。”
中年人说完，那边赤裸着身体的女孩子们忽然就大声叫了起来。
“没错，这是我们自己要这么做的。”
“我们只是想多赚点钱，和公司没有关系。”
“你把我们抓走好了，犯的错误我们一人做事一人当。”
……
“都给我住口！”陈雅终于发飙了，手里的警棍把墙壁都抽出了一条印子，“事情是什么样的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收队！”
“秦少，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韩建趁着这时急忙说道。
秦汉没有开口，被带出去坐上了警车。
一路到了警察局，秦汉和白茹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然后两人就被带到了审讯室。
“去把监控设备暂时关了，我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陈雅对着一个警员说道。
“陈……陈警官你该不会是……”那名警察迟疑道，“这样做不合规矩。”
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警花的手段的，尤其是对那些**的人，从来都是下的狠手，有一次差点把人打得绝后了。
“啰嗦什么？”陈雅道，“出了什么事你让局长来找我！还不快去，皮痒了是吗？”
“我……我这就去。”这名警察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照着陈雅说得去做。
看着陈雅把审讯室的大门关上，心里默默地为秦汉祈祷了起来。
两张凳子，秦汉和白茹一人一张坐在那里，看见陈雅一个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警棍，白茹皱眉道：“你如果想要严刑逼供的话，出去之后我一定会举报你。”
显然，刚才陈雅在外面说话很大声，被白茹听见了，以为是要对他们滥用死刑。
然而，陈雅却没有搭腔，而是拿着警棍绕着两人走了一圈后，忽然随手把警棍扔在了一边，对着秦汉没好气地说道，“行了，别装了，现在没人。”
白茹愣了愣，不知道陈雅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秦汉去忽然站起了身来，脸上挂着笑容，手铐直接被他从手腕上摘了下来。
“你早说啊，这玩意儿挺沉的，戴着不舒服。”
秦汉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
“你……你们……”
白茹瞪大了眼睛。
“我们什么？”秦汉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演戏的话，你以为那边的家伙会这么容易让我们把人带走吗？”
“你……你原来不是来……”
“他倒是想。”陈雅白了秦汉一眼，“我敢保证如果我不去的话，这家伙肯定就来真的了。”
“卧槽，我在你眼里就这么龌龊？”秦汉瞪大眼睛说道。
“不知道是谁一听韩建那家伙说去那种地方，一下子不要节操地答应了。”陈雅道。
“我那不是为了协助你们办案做的自我牺牲吗……”秦汉小声嘟囔道，却显得很没底气。
“我不想跟你贫嘴。”陈雅哼了一声，走过去把白茹戴着的手铐也给摘了下来，声音明显比之前要柔和了许多，“你现在是安全的，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能不能把你这几天遇到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跟我说一遍？”
这几天发生的事？
“就是从你没有去学校的第一天开始算起。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雅说完这句话，秦汉明显感觉到白茹的心跳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地加快，拳头也条件反射般地紧了一紧。
然后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愤怒的表情。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只是厌恶了学校里的生活想出来找找刺激，如果你硬要问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的话，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第111章 我又不是人贩子（）
陈雅闭上了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自甘堕落？
她了解过这个叫白茹的女孩儿，平日里在学校很上进，很受老师的喜欢，这样的学生，如果不是受到什么刺激的话，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而往往能够刺激一个女孩儿，让她堕落的原因，不外乎情感上的挫折，比如被男朋友抛弃了。
但是根据他们的调查，白茹根本就没有交过男朋友，甚至就连走得稍微近一点的男性朋友也没有。所以对方现在这种态度实在是很让人费解。
“你们也不用不信，我的确就是自甘堕落。”白茹很无所谓地说道，“我糟蹋我自己的身子，只要我乐意，谁也管不着。大不了你们拘留我几天，如果要罚款的话，我想办法凑给你们就是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看不出来我们是想要帮你吗？”陈雅被白茹的话给激起了火气。
“行了，可以打住了，说什么都没用的。”
秦汉摇了摇头：“我了解这种洗脑的方式，通常情况下，除了说教以外，必然还附带着一些暴力威慑。也就是，如果不按照他们的意思去说去做去思考的话，就会遭到惩罚。”
“我想她们之前很有可能接受过‘假如被警察抓住该怎么办’的训练，无外乎是两种方式。”秦汉看了白茹一眼，道，“第一种，就是告诉她们，假如消息泄露，不管跑到哪里，都一定会被抓回去接受惩罚。这一点，肯定是有先例，而且不止一例。也就是说，有很多人在尝试逃跑之后，无一例外地全被抓了回来，而他们的下场都很凄惨。”
白茹的手颤了一颤。
“第二种，就是进行模拟测试。”秦汉道，“故意卖一个破绽，或者制造一种假象，就比如我们现在，在她看来，很有可能就是给她们洗脑的人派我们过来假装警方，试探她们会不会把消息供出去。”
“这就造成了，如果不是警察却把消息说出去的话，将会有很严厉的惩罚等着她们。而即便真的是警察，警方也不可能保护她们一辈子。如果那伙人没有被清理干净的话，她们还有很大的可能被抓回去。而且可能不仅仅是用刑那么简单，可能会直接丧命。”
“所以，”秦汉看着白茹低下去的头，“你再怎么问，她都不会说的。”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陈雅有些无力地问道。
费这么大力气抓来的人，结果却对案子的进展没有任何推动作用，任谁都会觉得沮丧。
“你是警察，怎么反过来问我？”秦汉问道。
“这不是看你好像很有经验嘛！”
“什么叫我有经验？我又没当过人贩子！”秦汉瞪着眼睛说道。
陈雅撇了撇嘴：“那没办法了，只能先把她们送去看心理医生，再慢慢问出来了。”
陈雅说完这句话，发现秦汉正用一脸关爱地看着她，当然，是对智障儿童的那种关爱。
“我……我说得不对吗？”陈雅被秦汉看得有些发虚。
“当然不对啊！”秦汉毫不客气地道，“等把她们的心理问题看好，人家早就卷铺盖走人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你们这次的行动已经打草惊蛇，你该不会觉得那伙人会在那里傻等着被抓吧？”
“可是问不出消息，你让我们上哪去抓人！”陈雅气道。
“怎么问不出消息了？”
秦汉一脸凶狠：“不是抓回来十几个女的吗，一个个吊起来打！能被洗脑的肯定都怕死，我不信她们快被打死了还不说！”
“……”
“咋了，这方法不好？”
“秦汉我发现我真的看不透你。”陈雅眸子里倒映出点点星光，“你这样做跟那些犯罪分子有什么区别！”
“这区别大了去了！我可是为了救人啊。”
“……”陈雅表情僵硬，“不行，我不同意。”
“女人就是麻烦。”
“你说什么？”陈雅一瞪眼。
“我说如果那样不行的话，就只能用另外一种方法了……”
“怎么感觉你刚才说的没有这么多字？”
……
夜风下，一个穿着白色吊带露脐衫，齐臀牛仔小热裤，身材异常火辣的女子摇摇晃晃地走过街道。
似乎是喝得太多了，她已经拎不动手里的包，女子跌坐在了路边，抱着头低低地哭泣了起来。
这里距离燕海大学不远，从旁走过一对手挽手的情侣，好奇地看了那醉酒女子一眼，却没有太过关注。
像这种多半是失恋的人，平日里见到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美女，这么晚了，什么事情这么伤心？”
一个男人在旁边停下了脚步，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将她扶起来。
“走开，不关你的事！”女子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自然也没能成功把那男人的手甩开。
“呵呵，美女，你喝多了，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装好人！”
女子一边哭一边骂道：“他不要我了，这城市里哪里还有我的家？早知道就该待在老家，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无依无靠。”
“你老家不是这里的？”
男人眼中闪过一道光，硬生生把女子架了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