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见她吃的狼吞虎咽,范培仪忍不住心疼,一个劲给她夹菜,“慢点吃,有的是。”
这些日子没吃好,没睡好,权初若是真的饿啊。她难得有这么好的食欲,手里的筷子自从坐下就没停过。
“咳咳——”
老太太咳嗽了声,对着儿媳妇使眼色。
范培仪会意,放下手里的筷子,开口道:“我今天给景亨打过电话。”
权初若夹菜的动作顿了顿,很快又继续开动,似乎压根没听到。
“景亨说,你要离婚?”
“唔!”
嘴里的红烧肉卡在喉咙里,权初若端起面前的汤灌下去,总算没被噎死!
“他这么说的?”权初若瞪着母亲,语气染着怒火。
这个混蛋,竟然敢倒打一耙?!
还没等范培仪说话,她已经站起身,冷着脸就要出门。
“站住——”
身后响起权正岩低沉的吼声。好像自从高考后,父亲已经很多年没对她疾言厉色的。
“给我坐下。”权正岩摔了手里的筷子,脸色沉下来。
权初若转过身,重新坐进椅子里。
“胆子越来越大了,”权正岩盯着她,口气不善,“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闹离婚?!”
权初若敛下眉,回道:“离婚是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放肆!”
权正岩拍了桌子,彻底动怒,“权初若,你以为自己还小吗?做事都不走脑子的,嗯?!”
听到父亲的话,权初若脸色一沉,挑眉看向他,“我怎么不走脑子了?当初你们要我结婚,好,我嫁了。现在我要离婚,你们又想干吗?反对吗,我告诉你们,这个婚我是离定了!”
啪——
权老太太手里的拐杖动了动,敲在地板上发生巨响。
“给我闭嘴!”
老太太对她沉下脸,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权初若对父亲是敬畏,对奶奶才是真的怕。虽然从小奶奶就护犊子,可只要她真的生气发怒,她跟权晏拓谁也不敢造次。
范培仪起身拉过女儿,动手推了推她,“不许让奶奶生气。”
权正岩缓了脸色,忙伸手扶住母亲,“妈,您别动怒。”
老太太神情阴霾,不看任何人。她举起手里的拐杖,敲了敲权初若面前的饭碗,厉声道:“你给我听着,只要我活着,咱们家就不许出现离婚这种事情异魂志!”
“奶奶——”权初若惊诧,却见老太太狠狠瞪了她一眼,由兰姨扶着起身回房间去了。
家里老太太说话一言九鼎,没有人敢反驳。
权初若鼓着腮帮子,气的七窍生烟。陆景亨,该死的陆景亨,你到底给我们家人灌了什么迷药,怎么一个个都胳膊肘往外拐呢!
“好了,赶快坐下吃饭。”范培仪过来拉她,把筷子递过去。
权初若咬着唇,脸色铁青的跑上楼。气成这样,还吃什么饭?
“初若……”
“让她饿着。”
权正岩嘴角紧绷,还在气头上,“越大越不懂事,都是让你管得。”
“怎么是我?”范培仪蹙眉,反驳道:“从小你就给阿拓冷脸,对女儿总是放纵,难道不是你管得?”
闻言,权正岩自觉扫了面子,呵斥道:“好了,吃饭。”
权初若脸色不好,人也瘦了一圈。范培仪看她碗里没动几口的饭,怅然的叹了口气,“这些个孩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说话间,她去厨房重新盛了饭,又给她拨出菜,端着餐盘上楼。
望着妻子上楼的背影,权正岩并没有阻拦,毕竟是他的心头肉,看到女儿闷闷不乐,有哪个父亲是不心疼的?
扣扣扣——
房门响,权初若从床上坐起来,把揉乱的长发抚平,稳了稳声音,“进来。”
范培仪端着餐盘走进去,把晚饭摆在茶几上,“过来吃吧。”
若论骨气,权初若肯定不吃。可她肚子咕噜噜叫,瞪着红烧肉咽口水。哎,在面子与不想饿肚子间衡量,她最后还是保全后者。
看到她捧着饭碗,大口吃饭,范培仪忍不住又叹气。她这一双儿女啊,就是天生来折磨她的,从小到大,她总有操不完的心,真是小冤家!
“初若,”范培仪给她添了碗汤,沉声问她:“你要跟景亨离婚,是不是因为廖凡?”
廖凡?
权初若挑眉,俏脸一阵气结。她要离婚,跟廖凡有什么关系?
“妈!”权初若放下饭碗,秀气的眉头紧锁,“你别瞎猜行不行?跟廖凡有什么关系?”
她的解释,看在范培仪的眼里就是掩饰。这个女儿的心思,她这个当妈的还能不明白吗?这么多年她都看在眼里,心疼又心急,可无论她用什么办法,都没办法改变这孩子的心意!
“如果跟他没关,你为什么和景亨过得好好的,硬是要离婚?”范培仪抿唇,神情含着怒气。
权初若敛眉,闷声闷气回了句:“你怎么知道是好好的?”
“不好吗?”范培仪瞪她,语气中显然偏袒某人,“人家景亨对你还不够好?”
什么叫还不够好?
权初若气急,不服气的开口:“妈,到底陆景亨是你儿子,还是我是你女儿?”
这话说的真幼稚,范培仪勾起唇,轻笑了声梦魇都市。她伸手指了指对面的人,又是生气又是好笑“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
“什么也别说。”权初若没有听出深意,负气道:“我的事情,你们都别管。”
范培仪忽然沉下脸,表情是她从未看过的严肃,“初若你给我听着,这家里没人同意你离婚!”
撂下这句话,范培仪拉开门出去。
眼见母亲动怒而去,权初若不禁抿起唇,心头委屈。在家里,妈妈是最宠她的人,即便那些年因为廖凡她与父亲闹的不可开交,妈妈也没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又是陆景亨,都是因为他!
烦躁的趴在床上,权初若伸手把头发散下来,面朝下躺在床垫上。她咬着唇,双腿来回的蹬踹,“陆景亨,你这个混蛋!”
这个混蛋搅乱她的生活,更搅乱她的心!
快刀斩乱麻,是处理所有棘手事件的良方。所以权初若第二天来到办公室,第一时间拿起电话,给那个罪魁祸首拨过去。
“喂?”电话那端的男人,语气平静。
权初若握着话筒,道:“今天下午两点,带着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在我办公室见。”
随后,她挂断电话,眼底的眸色深沉。
不让她离婚,那她就偷偷进行,先斩后奏也是个好办法。自从上次林琳来找过她,权初若就发现一个窍门,万事都有捷径可走,她决定的事情,没人能够改变!
吃过午饭,权初若很早回到办公室。大家都在午休,小楼里很安静。
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权初若靠在黑色转椅里,手指轻轻抬起,落在锁骨的位置上。那颗星星状的钻石项链,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熠熠光辉。
权初若指腹不住的摩挲,明亮的双眸逐渐染上一层辩不明的情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宋雯推门进来,“权姐,姐……陆景亨到了。”
宋雯站在桌前,语气慎重。
权初若转过身,脸上的神色淡然如水,“请他进来。”
“哦。”宋雯点点头,挣扎着想要说什么,“权姐,您真的……”
“两杯咖啡。”
权初若头也没抬,语气中却已经含着警告。
宋雯毕竟只是个小助理,这种事情,她只能心急,但插不上手。转身出去,她只好把陆景亨请进屋。
对面的座椅里,陆景亨正襟危坐。权初若挑眉看过去,峨嵋轻蹙,“你一个人,没带律师?”
陆景亨薄唇微勾,深邃的双眸看不出任何起伏,“不需要。”
这三个字说的简短有力,权初若的心却狠狠揪了下。看吧,他竟然连个律师都没带,显然就是不想周旋,决定离婚!
宋雯进来送咖啡,然后被他们两个人的冷冽气场冻到,迅速撤离。噢买糕的,这是真要离啊!
“开始吧。”
权初若翻开卷宗,见他把离婚协议书推过来。她拿起来扫了几眼,咻的抬起头,锐利的目光射向他,“没签字?”
离婚协议空白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哪有陆景亨的名字?暧昧神医!
男人单手撑着下颚,漫不经心的抬眸,含笑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你想要离婚,总要把欠我的东西还我。”
“欠你的东西?”权初若眯了眯眼睛,质问道:“陆景亨,我欠你什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叩在桌面,薄唇微勾,“结婚时,我给过你什么,你现在把它拿出来吧!”
“嗯?”
权初若眨了眨眼,“你给过我东西?”
“当然!”陆景亨回答的肯定,眼见她懵懂的眼神,心底闪过一抹失落。早就知道她不会记得,凡是关于陆景亨的事情,她没有一件是放在心上的。
他回答的肯定,权初若不禁心里打鼓。难道他真有什么东西,放在她这里的?
“很重要?”权初若缓和语气,如果那东西很值钱,她可以折算现金给他。
陆景亨盯着她的表情,俊脸忽然沉下来。他冷笑了声,薄唇勾起的弧度危险,“权初若,找不到东西,你就别想离婚!”
撂下这句话,陆景亨漠然的转身离开。
权初若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刚刚他眼底的坚定,让她头疼,这混蛋要是认准什么事情,谁多解释也没用!
好吧,有东西在她这儿是吧,那她马上去找。
整个下午,权初若都在回忆当初结婚时的情景。可她那时候心不在焉,压根什么都没记住,脑海中什么记忆也没有。
离开家的时候,权初若确认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