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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幕年看了看楼梯,没见安堇颜下来,忙小声的问:“你能做到还原吗?”
“不敢保证,这方面,我不是专家。”秦沫摇头。
“那要是,被她发现了……”
“暂时不让她发现,至于以后嘛,总归还是要说。”
秦沫的回答,让席幕年佩服,他佩服秦沫有直面人生的勇气,要知道,再好的朋友,世上,也没哪个朋友胆大到去刨好友父母的坟,要是让人知道了,做不成朋友都是轻的,换成有气性的朋友,只怕会被活活砍死。
“那你小心一些。”席幕年叮嘱了一句。
威尔森听了,在旁委屈。
“说实话,我有一点怕。”
“怕什么?怕的话,你带个十字架好了。”秦沫逗威尔森。
威尔森的表情十分的苦逼,声音都弱了很多。
“我怕他们不信上帝。”
秦沫噗嗤,笑出了声。
“那要不要,我找个道士和我们一起?”
“可以吗?”威尔森马上表现出了期待。“就是你们电影里演的那种,会那种法术的道士?”
席幕年没想到威尔森如此的天真,天真到被秦沫逗得惨不忍睹。
“威尔森,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
“oh,mygod,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作‘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吗?”威尔森的回答令席幕年折腰。
“不错,来了中国,你除了体重增加,中华文化也精进了不少。”
秦沫听得笑了,这时,安堇颜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们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哦,我们在说,威尔森又长胖了。”秦沫看着安堇颜,笑着回答。
安堇颜脸上带笑,坐到了他们的旁边,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感觉要比自己和席幕年独处,还要开心一些,至少,两个人中间的刺不会这么明显,这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可惜的是,秦沫和威尔森很快就离开了,留下她和席幕年面对面,两个人开始有些爱不得、离不得。
入夜后,整个陵园都浸泡在阴暗中,没有灯光,黑漆漆的一片,搞定了看门的人,秦沫和威尔森带着工具,慢慢的向上攀爬。
“秦沫,等等我。”
威尔森小声的喊着,气喘吁吁。
秦沫只好停下脚步,回头等人,谁知,她这一回头,手电照到威尔森的脸上,她没吓一跳,倒把威尔森吓得不轻。
“小心,有人……”
“有人?哪儿有人?”秦沫回头看,只看到黑黑的一片,手电照去,也只有一排排的墓碑。
“我是说,有人看到就不好了。”
威尔森的话,让秦沫郁闷。
“你是不是傻啊?除了那个看门的,谁会看到?”
“万一有人和我们一样,来了这里,你这样照着我,让他看到了我的脸怎么办?”
秦沫闭上眼,作了一个深呼吸,睁开眼后低声骂道:“说你傻,还真傻,这他妈大晚上的,谁吃饱了撑的来这儿?你以为这是古代的墓,那么招人待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闭嘴,再秀中文,等会儿让你一个人走路回去。”
被秦沫威胁,威尔森只好把嘴闭上。
十几分钟以后,他们站到了安堇颜父母的合墓面前。
看着墓碑上慈眉善目的照片,威尔森皱起了眉头。
“我们真的要这么干?”
“不然,我带你来这儿干嘛?”秦沫没好气的瞪了威尔森一眼。
威尔森没有选择,只好蹲下身,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一身的力气,为秦沫卖命。
不到半个小时,骨灰龛的石盖子,就被威尔森打了开,在里面,有两个骨灰盒并排着,见到两个骨灰盒,秦沫的表情才多了些尊重。
“叔叔,阿姨,你们别怪我,这也是为了堇颜。”
说完,秦沫毫不犹豫的蹲下身去,把小手电咬在嘴里,双手抱出了骨灰盒,然后,把两个骨灰盒的骨灰分别倒在了两个新买的骨灰盒里。
做完这些,威尔森又开始了复原工作,在秦沫的指挥下,把石盖子盖上,浇上了刚和好的水泥。
整个过程,威尔森这个老外都感觉到了阴森森的气氛,所以,被汗水打湿了后背。
等到离开陵园,扔掉了那些‘作案’工具,上了车,他不安的胖心脏,才算是跳动得正常了些。
“有这么怕吗?”
秦沫开着车,看威尔森一头的汗水,笑了起来。
威尔森翻了个白眼。
第334章 如果孩子已经死了()
“哦,我发誓,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好了,好了,这个月多给你发些工资。”
“说话算话。”听到这句,威尔森开心了一点。
这时,两个空空的骨灰盒就在车子的后排座上。
车子离开陵园,没有回临江别墅,而是去了威尔森租的房子。
看着放在桌子上,即将被拆开的骨灰盒,威尔森问道:“要不要先洗一洗?”
“洗?本来就放那里多少有些潮湿,再洗,什么都洗没了。”秦沫摇头,手在骨灰盒上敲了敲,上好的木头做成,原本声音应该沉闷,但敲了几下后,秦沫听出了清脆。
“果然有问题。”秦沫笑了起来,拿过了摆好的工具。
很小心的,她寻找着接缝的地方,找到了以后,试了试,发现胶凝固得很死,才递到了威尔森的手上。
威尔森在某一方面,也是个天才,他懂得用什么东西可以融解一样东西到什么程度,量刚刚好。
经过几个小时的小心努力,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已经成了一块一块薄薄的木片,随之出现的有秦沫他们怎么也找不到的银项链,除了有银项链,还有一张图纸和几张奇怪的画。
威尔森拿着图纸看了一会儿后,望向了秦沫。
“宝藏?”
“是不是宝藏我不知道,但是,这肯定是堇颜的父亲留下的一个线索。”
“什么线索?”
“关于一个地方。”秦沫皱眉,图纸上描的像是房屋的平面图,可这与她见过的安家宅子是不同的,比起安家宅子,这个平面图应该更大,单从图纸上房屋的格子,就能看得出来。
威尔森放下图纸,又拿起了那几张画。
“那这些呢?”
秦沫接过画,一张张的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摇头。
说实在的,画画的人,画功不怎么好,让她看不出名堂。
“他应该有所用意。”
“什么用意?”威尔森不明白,又从秦沫的手中把画拿了过来。“我看这个,画的应该是一个苹果,这个应该是两只兔子,这个呢,像是什么呢……”
秦沫听得郁闷了。
“威尔森,你现在很饿吗?看什么都像是吃的,要不要我给你整一锅红烧兔肉?”
“我不吃兔子。”威尔森弱弱的回答。
秦沫一夜没睡,没有和威尔森贫嘴的心情,而她现在的精力,也解不开这个谜题。
看了看银项链,秦沫叹了口气。
本想着,要瞒安堇颜久一些,但是,看这个情况,她得给自己找个现世报了,必须马上跟安堇颜坦白,承受有可能来的怒气。
这一切的发生,对于安堇颜来说,十分的突然。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秦沫,又看了看放在她面前的东西,不敢相信。
“你挖了我爸妈的坟?”
“嗯。”秦沫点头。
这时,席幕年就坐在旁边,他刚想说什么,安堇颜就苦笑了起来。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小沫。”
“是真的,我昨天晚上带着威尔森去的,故意瞒着你,这些东西,都是在他们的骨灰盒里找到的。”秦沫迎向了安堇颜的目光。
安堇颜瞬间陷入了疯狂,在她心里,不管父亲如何,那是她的父亲啊,而秦沫是她最好的朋友,死了的人应该入土为安,她无法接受秦沫居然连他们的墓都不放过。
“秦沫!”
“你想骂就骂吧,要打我也行。”秦沫低下了眼皮。
安堇颜站起,指着秦沫,张着嘴,想哭,想骂,可是,她却说不出话来。
席幕年看不下去,想要插话:“其实……”
“这件事,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威尔森是我逼的,我故意瞒着你,也瞒着席幕年。”秦沫知道席幕年想说什么,马上把责任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因为她知道席幕年和安堇颜之间的问题已经够多了。
这一夜的临江别墅,是三个人的冷清。
秦沫和席幕年在各自的家,安堇颜则是跑回自己还没装修完的家里,待到了半夜。
席幕年想要去找安堇颜,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实话,会辜负秦沫的好意,要是装好人的去为秦沫说好话,他觉得自己有些内疚。
好几个小时的冷静,让安堇颜尝到了父母去逝后,最孤单的一次孤独。
没有秦沫,没有其他人能够分担,一切,她自己承受。
可是,到底她是变了,想通了很多,明白了秦沫的苦心。
看着站在门外的安堇颜,秦沫笑着张开了怀抱。
安堇颜上前,紧紧的也抱住了秦沫。
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席幕年由衷的宽心。
已经接近凌晨的时候,三个人再次坐到了一处,看着桌子上的几件东西。
“项链找到了,这证明什么呢?”
“有可能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安堇颜不愿意这么想,可是有些事实,早就不由得她不承认,父亲极有可能那么做。“要不然,项链应该在孩子的身上。”
席幕年拿起项链,又拿过了秦沫手里的长命锁。
“没道理啊,如果孩子已经死了,他还留着这个干什么?”
安堇颜被这意外的提醒,惊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孩子还活着?”
“极有这种可能。”席幕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