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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幕年把手插进裤兜,眼睛看向了别处,足有两三秒,才又盯着安堇颜,安堇颜一直看着席幕年的一举一动,眼睛都没眨一下,她看清了他在愤怒。
“你怎么知道你秘书没有说谎?这么简单草率的处理,你不觉得自己妇人之仁?”
这样的批评,听着很耳熟,安堇颜却心暖,有时,被骂比被夸,更为真心。
席幕年的表现,让她放心了许多,于是,叹了口气:“查过她,她没有什么问题,是真的被未婚夫所骗,算是无心之失,一个女孩子,也不容易,我应该给她个机会。”
“太轻易的原谅,这种事就杜绝不了。”
听了席幕年的劝告,安堇颜想起了他动不动就开人的丰功伟绩。
“难道像你一样,稍不顺心,就把别人辞退吗?”
席幕年没想到安堇颜心心念念着这些,他笑了,谁也不会明白,在美国那个资本吃人的社会,在那个凶狠得寸草不生的华尔街,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怎么站到了别人到不了的高处。有的时候,人不是不聪明,只是看他把聪明用在什么地方。席幕年一向能精准的判断自己该使力的方向,所以,他才是星光闪耀的席幕年。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了吗?”
“……”安堇颜诧异的望着席幕年,没想到高高在上的他,也曾经吃过那么多苦,因为皮肤颜色受到的歧视,因为朋友圈子受到的排挤,还有无数的阴谋陷井,程度强过了宫斗剧的千万倍,毕竟,宫斗剧里面有蠢才,而华尔街却没有傻子。
“你好不容易才走到那一步,就为了你那次说的理由,这么轻易放弃?”
席幕年看着安堇颜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有人会因为吃的而想家,但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为了吃上一口,而放弃富贵荣华。
两个人一下午的相处,留给安堇颜的是无尽的震憾。
夜晚最适合掩饰人行踪,秦沫摸黑过来后,安堇颜迫不及待的跟她分享了席幕年的故事。
秦沫认真的从头听到尾,没有插话,安堇颜说完了以后,才叹道:“难怪不好查,原来是个苦出身,我就说嘛,如果是哪家富豪,一定有迹可寻,而穷人,在这个世界,一抓一大把,太多的相似,少了特征,很难引起人注意。”
“真的没想到,他吃过那些苦。”安堇颜包着枕头,皱着眉。
秦沫一看好姐妹这神情,就想笑:“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现在的电视节目总喜欢煽情,连比赛也是比惨,因为这种很能博到同情,让人加分,好把人骗。”
听出秦沫是在损自己,安堇颜忙坐直了身子,解释:“是,我是有些同情他,但是,我不会因为同情而产生其他的感情,你明白?”
“我明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明白。”秦沫笑着摇头,把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席幕年也许不是在说谎,但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一个人的气质,这是骗不了人的,有些特质是遗传、是天生,所以,我认为,就算他吃过苦是事实,可这个人的出生,不简单,只是,现在这个情况下,连我也没有能力查到。”
秦沫的一翻话,又把席幕年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安堇颜放松身子,倒在了大床上。
“有钱人的世界真复杂。”
第46章 真相()
秦沫笑了,她笑安堇颜说得好像自己不是有钱人一样,至于,对复杂这一词的理解,秦沫认为,有钱无钱都不简单,好些没钱的,一辈子都在想方设法的赚钱,而有钱的,也在无所不用其及的谋取,在聪明人的眼里,世界清一色的复杂。
文庆海没想到何时安堇颜都变得如此的心狠手辣,外甥被抓一事,他通过姐姐的口知道了,可是他却不敢告诉姐姐,是他害了她的儿子。现在,人在安堇颜的手上,文庆海似乎别无选择,他只有姐姐一个最亲的人,而姐姐只有一个儿子。
但是,陈年往事,要是再翻出来,对他文庆海没有好处,那件事过去了多年以后,他也问过自己,他错了吗?他只是为了让家里人生活过得好一些,有些事,并不是他想着往坏的发生,只是谋生的路上,有些人绊了自己的脚。
一天一天的过去,文庆海还没作决定。
秦沫为了紧一紧文庆海的心,又提着水果去了陈伟的家。
中年妇女一无所知,仍然笑着相迎,秦沫赌得很对,文庆海不敢,所以她也是笑着的,她和中年妇女一个假意一个真心的坐在院子里闲聊了半天,才又将一个信封塞给了对方。
这一次是四千块钱,少了一千块是表面。
如果文庆海知道这件事,不会把这看成是一种缩水或扣门,秦沫坐在车里笑看了那个院子一眼,然后开着车离开。
她一离开,文庆海就从屋子里出来了。
看到姐姐打开信封数钱,嘟嚷一句,比上次少,文庆海的稀疏眉毛就皱到了一块儿。
安堇颜按秦沫说的,等着,所以,她没为自己安排什么重要的行程,一直都在办公室。
上午,没动静。
中午,还是没动静。
下午,所有人正忙的时候,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趁人没注意,走进了安堇颜的办公室。
安堇颜听到关门声,抬起了头。
“文叔。”
文庆海的身子像石化了一样,维持了片刻,才活过来,摘下了帽子。
“大小姐还记得我。”
安堇颜笑着点头,示意文庆海坐下,文庆海当然不会死倔着站那儿,毕竟人还是上了岁数,有些事,不会逞强。
“大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我外甥怎么样了?”
怎么样?
安堇颜也不知道,她没去看过,但她不能这样说。
“暂时还好,还活着。”
文庆海低着头,摸着自己的膝盖,过了一会儿,才把头抬起,暴露了脸上的决然。
“大小姐,如果你现在放了我外甥,还能保住你一条命,要是晚了,恐怕,你会后悔。”
“哦?是吗?”安堇颜微笑着,没有惧色。
文庆海只好点透:“你不奇怪,邦安层层守卫,我是怎么进来的吗?”
问完这句话,恰好,火警警报响起,从办公室里面,都能猜到外面有多么的嘈杂。
安堇颜稳如泰山的笑看着文庆海,挑了下眉毛。
“我可没敢忘记文叔曾经是邦安的保卫处处长。”
文庆海快意的笑了,他在邦安没白干这么多年,所以,到了今日,有些人还能使唤,这给他的行动开了方便之门。
“大小姐不会以为,我只是让他们放我进来见你,这么简单吧?”
“当然不会。”安堇颜的笑不会消失,她甚至能笑着说出文庆海接下来要做的事。“文叔你会告诉我,你的身上绑了炸药,如果我不放了你的外甥,就和我同归于烬。”
文庆海惊讶的看着安堇颜,他的安排,件件都被安堇颜说中了,逼得他亮了亮腰间的炸药。
“你不怕?”
“如果我怕,就不会放你进来了。”安堇颜笑着拍了拍手。
掌声未停,门外就涌入了十来个身着保安制服的强壮保卫,在文庆海的眼里,个个都是新面孔。
安堇颜站起来,走到了文庆海的面前,用难过的表情看着他。
“文叔,不瞒你说,你外甥现在不在我的手上,至于他在谁的手上,我想,你已经见过了,所以,你杀了我,一点儿用也没有,我死,虽然会带着遗憾,但有你文叔陪着,见到爸妈,我想他们也不会怪我,那么,在我死了以后,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呢?邦安也许会出现危机,但有一点,你要知道,你外甥和你姐姐的会更危险,这件事一旦发生,表面上是死了我们两个,其实,死的人是四个。”
文庆海张大了嘴,盯着安堇颜,这时,他身后的一个保卫把开着视频的手机递到了他的面前。
视频中,陈伟被绑在一根水泥柱上,奄奄一息,脸上虽然有血,却还看得清楚人形样貌。
“小伟……”
这一声叫,文庆海彻底的蔫了。
保卫把炸药从文庆海的身上卸除后,把他带走了。
安堇颜开着车,在后面跟着,一直跟到郊外的废弃屋。
亲情,在这个没有人在意的野外,嚎哭着。
秦沫的示意下,那些人放下了陈伟,任他们舅甥抱坐在地上。
看着这一幕,安堇颜皱起了眉,有些不习惯。
商场中再狠再算,也是不见血的,这种残酷的画面,让她有些恍神,可她又不得不在这儿,因为她太想亲耳听到真相。
这个真相,对她来说,晚了几年,但对有些人而言,恨不得她一辈子不知道。
文庆海不愿翻开的过往,总是要从肚子里扯出来的,从他为邦安立功,到他背叛邦安,再到安堇颜父母的死去,还有文庆海后来的不甘心,没有一件落下。
一个普通的司机,突然变成保卫处处长,这证明他得到了领导的信任,这个领导不是别人,正是安堇颜的父亲。至于,文庆海立的功,那是见不得人的,商场中不乏阴暗的斗争,邦安集团也不例外,成功,属于胜利的那一方。
然而,做了保卫处处长以后,文庆海并没有觉得满足,他慢慢的觉得,他为集团的付出,与他得到的薪水不成正比,那些动不动就几千万的利润,是什么概念?远的人不清楚,近的人会手痒。
第47章 冷静下来之后()
这样的心态,很快让华言的人利用了,在对方许诺了巨额酬劳以后,文庆海开始想方设法的盗取公司机密,最终,让他成功的到手。这是一个可以让他富一辈子的买卖,文庆海高兴得不得了,可是,他忘了,太早高兴的人都是傻子。
华言很快的作好了收购邦安的准备,明里暗里,动作不小,表面谈条件,背后对安堇颜的父亲施压。
这时,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