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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在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注视着安堇颜。
把握?安堇颜心里唯赌的是席幕年,她承认这样很冒险,但是她已经想好了退路。
“退一万步说,游乐场的项目,我们没有拿下来,这也无碍,原本打算招的工人,继续招用,把他们派到度假村的项目就行,虽然说这样一来,成本会高出一截,但是,却能更大的提高我们的工程进度,也算是保障了项目的工期。”
安堇颜的办法,大家都认同,只是财务部的人苦着脸,财务部长职责在内,他必须跟安堇颜说清楚。
“安总,这样做的话,集团的流水会减弱,超出预算的投入,有些紧张。”
安堇颜认真的听着,尽管她早知道财务部跳出来会讲什么,这是对人的尊重,哪怕是对下属,她深知,有一个能为集团尽心的下属是件幸事。
“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集团也确实有可能在一段时间内,资金紧张,但是,我们要这样想,做好了度假村项目,等于是给我们打了一个响亮的广告,相比那些无用的应酬和虚花的广告费用,一批工人的薪水,不值一提。”
财务部长听了,把头低了下去,想想,觉得也是,现在的广告费用,那叫一个凶狠,而社交上的花销,也是笔大得不得了的开支,如果照这样来算,多支付一批工人的钱,真的是比其他的办法要划算。
会议室里安静着,设计部看其他人都说了,觉得自己不说,好像有些过不去,就捡了一样新得的传闻,讲述给了大家听。
“安总前段时间不是让我们设计部做一个游乐场吗?前几天,听人说,另外的几家公司也在做了,好像有公司已经出来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貌似他们做的设计和我们的设计有些雷同。”
“你怎么知道的?拿到他们的图纸了?”安堇颜的提问很自然,商场上的事,少不了这些手段,虽然她不屑去抄袭,但总要防着别人。
设计部的人摇头,回答道:“图纸我没亲眼看到过,但是我们一个设计师跟那个公司的设计师有些交集,两人私下聊时,对方透露了一些。”
安堇颜皱起了眉头,公司竞争并非是要员工对立,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员工该有自己的立场,邦安的人有,对方的也该有,如此不谨慎的走露风声,她总觉得怪怪的。
“你查一下你手下的人,看看他跟对方的关系深浅,有些事情要注意一些,以防万一,能做修改的要修改,该保密的要保密。”
“是。”设计部的负责人点头,现在安堇颜下了命令,他也就有了方向和手腕。
再度的安静,看似要散会的节奏,这时,助理瞄向了安堇颜,问得很小声,但全场的人都听见了。
“安总,集团有人在议论新来的保卫处处长。”
“文庆海?”安堇颜看了一眼助理,把目光扫向了会议室,让每个人的表情都落入了她的眼眸。“我想大家都知道,文庆海是邦安的老人了,以前他就是保卫处的,现在我又把他调了回来,有什么疑问吗?”
人事部部长扶了扶眼镜框,笑得有些尴尬。
“安总,他的年纪确实有些大了。”
是啊,文庆海确实是上了年纪,安堇颜怎么会不清楚,启用文庆海有违她以往启用新人的作风,这次回用,显得稍有怪异,她心里明白别人会有猜想。有疑就有问,有问,她得答,反正答案已经在她心中滚瓜烂熟了好多遍,差不多也该是成熟的时候。
“我希望大家能相信,我作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希望邦安更好,以前,我们让一些老人退休,是因为在那个岗位上,他们能发挥的程度太过有限,有些事,上了年纪会做不好,但是,文庆海这个有些不同,没错,他的年纪是跟退休年纪相近了些,要让他们抓个小偷什么的,他也没有亲自上阵的实力,可是,他对邦安有向心力,这个是其他的年轻人做不到的,保卫处处长,恰巧需要的就是这个,这个,就是我要再次回用他的原因。”
真点头也好,假点头也好,反正会议室里的人,都没有异议了。
水面总是难以观察到水流之下的动静,一切仅靠一颗七窍心去猜,安堇颜知道自己只是说服了这些人一时,要想长久,她还得做点事。
等会议散去,她把文庆海叫到了办公室里边,只有他们两个人,穿着一身制服的文庆海笔直的站着,看得安堇颜倒是有些不忍心了。
“坐吧,文叔。”
“……”文庆海没有坐,只是头微低着,眼睛有些红。“担不起。”
文庆海害死了安堇颜的父母,他是担不起这个‘叔’字,要说真的原谅,安堇颜并没有,只是,两个人在同片屋檐下,她总要找种方式相处,骗人骗己都好,一切都要稳定下来。
“文叔,很多事,一直装在我们心里,会很沉,尽管心中都还有个坎,但还是想办法迈过去。”
“我知道,你没有原谅我,我也不敢求得你原谅,我有罪,心里清楚,等到报了仇,我会给你一个交待。”文庆海抬头,苍老的目光毅然。
有种错觉,安堇颜看着文庆海的样子,竟不觉得他像是个坏人,尽管他曾经为了利益出卖集团,加害她的父母。
“你也是被利用。”
说这句话时,安堇颜想到了文庆海讲的交待,必然莫过两个结局,一是文庆海去自首,二,以死谢罪。
文庆海不笨,只能说是个人精中的蠢蛋。
“无论怎么说,也改变不了我犯下的。”
第59章 最大的豪赌()
“文叔,我今天找你来,是真的希望你能把保卫处带好,以前我爸相信你,现在,我也愿意选择相信。”
一个人会辜负一家人两次吗?
文庆海的心里在问,他问自己,他会不会背叛了老子,又背叛人家闺女。
如果再年轻些,这个答案,恐怕有些不确定,上了年纪的人,经历得多了,才对一些事情转变看法。
“保卫处,我会带好,至于那几个以前听我话的混小子,我走之前,会收拾好,如果你放心的话,我会留意着,有没有合适的。”
合适的什么?
自然是保卫处的接班人。
一个集团的保卫工作,看似简单,其实复杂得要死,所以才会有很多单位选择任用自己的心腹。
安堇颜的脸上,稍暖的笑容,现了一下。
她在想,如果说,有些事没有发生该有多好,至少现在身边还有一个可以放心,可以依靠一下的长辈,可惜了,时光不能倒流。
“对了,文叔,你侄子最近怎么样?”
文庆海脸色一阴,提到侄子,便是他和安堇颜之间的又一道硬梗。陈伟是被安堇颜的人伤成了那样,几乎毁容的侄子,让他这个舅舅总是计较的。
“就那样了。”
如玉葱般的十指交叉着,安堇颜低头思量了半分钟,才把头抬起。
“希望你不要怪我,文叔,如果他没有给人那一刀,他绝对不会是这个下场。”
“我明白。”道理,人人都明白,文庆海也知道是这个理,可是,天下人,谁不为亲人多偏几分。
这样的心理,安堇颜读得出,为了安抚文庆海也好,还是其他原因,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宽怀一些。
“文叔,明天我会给你的工资卡上转五十万过去,这钱,够他做个修复。”
文庆海贪图的并不是这样的小钱,可是,今时今日,再愿意为文庆海这样用心的,已经没别的人。
文庆海有些动容,一个人总是会想事的,不然脑花就白长了那么多,他对不起安家在先,又想再害安堇颜,侄子是因为自己而去犯的错,又受了应得的报应,现在,安堇颜却反过来宽慰他,这让一个老头子有些感慨,一声叹,再也说不出其他。
人心都是肉长的,就像秦沫说的那样,陈伟对安堇颜的秘书不是无情,以前的相处,和得难时的相伴,两个人的感情渐好。
陈伟欲把自己和舅舅对邦安做的事说出,秘书这时,却捂上了自己的耳朵,表示她不想听。
这不是做作,是真的不想,她只是觉得自己知道陈伟和文庆海是亲戚关系,已经知道得够多了。
暗中监视的秦沫,对此,很是满意。
“你的眼光还不错,她挺懂事的。”
对于秦沫的夸奖,安堇颜回以一笑。
“还好吧,总不能处处栽跟斗。”
秦沫知道安堇颜是在说婚姻的事,于是笑了起来。
“瞧你这一朝被蛇咬,十年怕绳子的样儿,也太胆小了。”
“换是你,你如何?”安堇颜穿着睡衣,翘着腿,看着趴在沙发上的秦沫,这个死党,好些年了,也没有说过感情上的事,人总归是好奇的。
秦沫的眉眼散成了风沙,好像有些事,早淡了,如今安堇颜问起,她才会想办法拼凑。
“男人嘛,多了,还是有真心的,不过真不真的,又有几对能走到最后。”
机会难得,安堇颜忍不住调笑:“说我,你不也一样,到现在,连个伴儿了不肯找。”
“伴儿?这个词说得我七老八十似的。”秦沫坐起,拿起枣子向安堇颜扔了过去,表达自己的不满。
接过枣子,安堇颜笑得更无顾忌了一些。
“去非洲之前,就没有那么一个半个?”
“……有。”这个回答,半干脆,秦沫迟疑后,才给出了答案。
安堇颜一听,来了精神。
“是什么人?还有没有联系?”
“没有联系了,可能他已经死了。”说得轻淡,秦沫的心却重了一点点,像是有东西压着。
安堇颜习惯秦沫这样的口气,可她觉得又不像是随口,于是,打破沙锅问到了底。
“怎么回事?”
秦沫沉默了一会儿,把自己和那个男人的故事,说给了安堇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