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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步的向教堂走去,站在紧闭的大门前,用手敲了敲,感觉厚木门不传音后,才试着用力推了一下。
这一推,门就像打饱嗝似的咯的一声,隙开了一道缝。
从缝往里看,除了安静的椅子和墙上的耶稣像,便没有其他。
好在,教堂延用了以前的彩色玻璃,能透进不少光,里面不至于黑暗。
“有人吗?”
安堇颜边喊边往里走,走了没几步,身后的门就咯的一声关上了。
吓得不轻,她一回头,看到无怪异,才拍着胸脯继续往前。
“有人在吗?”
第二声问,终于有人回应,声音从二楼传来。
“除了你和我,没有其他人。”
安堇颜抬头望去,看清人后,马上捂上了自己的嘴。
虽然站在那里的人有些显老,但与自己看过的照片,十分的相似。
林陌深已经死了多年的父亲,居然还活着!
“很意外吧?”
林昆问这句话的时候,安堇颜已经与他面朝耶稣的坐在了长木椅上。
安堇颜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想,就算是林陌深在这里,也一定会很吃惊。
“没想到伯父还健在。”
“是啊,他们母子都以为我死了。”林昆扭头看向安堇颜,脸上带着微笑。“如果我出现得早一些,可能你还得叫我一声爸。”
“爸。”安堇颜尊重内心的喊了,毕竟她和林陌深做过夫妻,算起来,她还少敬了一杯公公茶,这声称呼,算是她的弥补。
林昆有些意外,不过听到后,倒是高兴。
“乖。”
安堇颜的手握在一起,把自己握得生痛,都找不出其他的话来讲,有些事情的转变,是她必须要说的。如是以前,这样见面,也算是家人喜相逢,可现在,她是一心的伤悲。
“我和陌深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
“陌深他……”
“我都知道。”
林昆一句都知道,让安堇颜一阵寒,她小心翼翼的看向林昆,不知道这个老人还知道些什么。
安堇颜心中的颤栗,就差没筛糠似的表现出来,骗不了人。
林昆发现后,哈哈笑了起来:“你怕我?”
“我……”安堇颜老实的点头。
林昆不是普通的长辈,安堇颜不是一般的晚辈,两个人的关系,夹杂了恩恩怨怨,这是安堇颜害怕的地方。
“傻孩子。”
林昆的手摸过了安堇颜的头顶,笑得很慈祥,仿佛安堇颜就是他闺女一样。
如果这不是假像,安堇颜真的会感动到哭。
眼泪在她眼睛里打着转,一直不肯落下,就是因为她不确定。
林昆见状,笑看着安堇颜。
“放心吧,孩子,你不叫我爸,我也永远是你的林伯伯,我不会伤害你的。”
听了这句话,安堇颜真想把自己做的‘好事’和盘托出,以试一下林昆会不会拿把刀出来,可她还是没有勇气。
相较于这个后辈的忐忑,林昆则是十分坦白。
“孩子,我知道你和陌深离婚,也知道你们为什么离婚,还知道你现在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但是你放心,林伯伯绝对没有怪你的意思。”
“……那你知道陌深已经……”
“我知道,如果他和他妈真死了,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林昆的最后四个字,说明他知道的远比安堇颜想的还要多。
安堇颜心中没那么怕了,更多的是好奇。
“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
“去过很多地方,但又好像哪里也没去。”
对于有一种人来说,在什么地方都像是坐牢,一个人的心困住了自己,就会永不得自由。
林昆是一个被心所困的人,过往的枷锁从未离开过他一秒钟。
就像别人知道的那样,林昆没有原谅自己犯下的错,并且一直在内疚和悔恨,与外界所传的唯一区别就是,别人以为他死了,而他还活着。
当年,林昆为了改变自己的人生,为了离开功利心很重的妻子,也就是林陌深的母亲,绞尽脑汁的想出了一个假死的办法逃脱。
这一逃,就是很多年。
他时不时的会忘记自己是林大律师,就当他随便某个谁,生活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
“你……就不想陌深吗?”
一个父亲,狠下心来,这么多年连儿子都不见一面,安堇颜无法想像林昆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林昆笑了,回答道:“想,所以,我知道他大学毕业了,知道他当了律师,当然,我最高兴的是,知道他娶了你。”
说着,林昆的眼里有了老人的落寞。
“谁知道,他没这个福气,不会好好珍惜。”
“其实,我也有不对。”两个人的婚姻,安堇颜扪心自问过,她有没有错,答案是,有的。
林昆的手拍着自己的大腿,笑得一声豁达。
“算了,都是命。”
安堇颜没有接话,林昆便看向了她。
“是不是想问我,我为什么突然出现?”
“嗯。”安堇颜轻轻的点头,眼睛看着林昆,不敢眨一下。
林昆收起笑容,显得满腹心事,又看向安堇颜的时候,语气感伤。
“因为你有危险。”
第94章 她没事,是你有事()
“啊?”安堇颜身在重重危机中,她自知,但她不知道林昆为什么知道,而他又为什么关心。
林昆不想跟小孩子玩猜谜,索性把他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这一长聊,就是两三个小时。
秦沫在外面等得都有些焦急了,安堇颜没有出现,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想闯进去,又担心进去了坏事。
她想的那个办法,能不能保住安堇颜的命?这个自问,就快簿得没有底气,她想要冲进去的时候,安堇颜完好无损的从教堂里走出。
和来时一样,离开的时候,两辆车一前一后。
回到临江别墅,两个人才到聚到了一块儿。
“亲爱的,你差点儿吓死我了。”
抱了抱安堇颜,秦沫松了口气。
安堇颜笑着叹气:“何止是你吓死,我也快被吓死了。”
“怎么样?很惊险吗?林陌深的事情,你说了吧?”迫切的想知道过程,秦沫抓着安堇颜的臂膀。
安堇颜点头,尽管林昆没逼她,她还是不忍让她的林伯伯为儿子的去逝伤心。
往事故人的牵扯,就像是粘得紧的蜘蛛网,安堇颜没想到林昆和自己的父亲,居然是旧识,不仅相识,而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安堇颜才满月的时候,林昆还抱过她。
后面,两个老人没有再继续联络的原因,林昆也说了。
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事,让他们表面上桥归桥路归路。
实际上,两人的关系暗里从未剪断,甚至连林陌深的名字,都是安堇颜的父亲取的,皆因为当年他和林昆说的那句‘表情陌路,交情日深’。
林昆是打心里,关心安堇颜,特别是安堇颜的父母去逝以后。
因为在暗处,他看得比表面人看得多,所以,探得了安堇颜的危险,才数次试探安堇颜有没有危机意识,能不能躲过别人的暗害。
“看起来他是个好人,不过……这么聪明的人,知道他儿子死了,没有反应,这太不正常了吧?”此时,秦沫心中唯有一个疑问。
安堇颜捏了捏秦沫的脸,笑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他早就知道陌深没死了!”
“他知道?”秦沫嘟着嘴,有些气,心想,自己的处事手段,跟老狐狸们一比,果然还是招儿浅。
“是啊,他知道陌深没死,不过,他不知道你把陌深藏在哪里,然后我就告诉他了。”
“这么说,你连我的事也说了?”
“当然啊,不然呢?林伯伯又不是外人,他还夸你呢,说你心思缜密,有你在我身边,他放心很多,还说,谢谢你帮他管束陌深母子,还叮嘱你,别让他们俩再回来添乱了。”
听了安堇颜所说,秦沫有点儿小高兴,被一只老狐狸夸,这种感觉还不错,不过,她瞬间有了另外的疑惑。
“不对啊,他既然不是想伤害你,那他拍你和席幕年做什么?”
“就像他说的,一来是试探我,二来,……”第二种可能,安堇颜极不想说,但坐在她面前的是秦沫。“林伯伯有些不放心席幕年,说他和席家曾经有过节,怕席幕年的心歪了。”
这样一解释,秦沫觉得正常了许久。
“那他以后会在暗中帮你吗?”
安堇颜摇头后,秦沫有些纳闷。
“哦,那他想这么多名堂,就为了见你一面?说这些?然后冷眼旁观?”
“不是,林伯伯说,他这一辈子亏欠陌深母子很多,尽管不便相见,他也想陪陪他们。”
“我擦,怎么陪?他要去那里吗?”
“嗯,这个时候应该去了。”
“他……他不怕那两母子认出他来吗?”
“我也问了,林伯伯说,山人自有妙计,应该会隐藏得很好吧,他还说,只要你不放陌深母子走,就是对他的成全。”
秦沫无语,她没见过林昆,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胎,不过,她想,如果林昆知道林陌深没死的话,可能知道得更多,与其到时被人添油加醋,她不如自己求个从宽。
“那个……堇颜啊,有件事,我好像没跟你细说。”
“什么事?”
“就是……”秦沫语速很快的把自己导演的恐怖片重述了一遍。
她是怎么样买到死尸,又是如何利用光线,替代了表演的活人,凶狠的杀人给那两母子看,从头讲到尾,直到点火,送走林陌深和他母亲。
安堇颜听完,不给个掌声,她都觉得对不起秦沫的天份。
“亲爱的,你不当导演好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