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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很满意,甚至很期待接下来她会见到的一切。
灌浆料厂的大门自动打开,面包车疾驰而进。
人是大峰绑的,这里当然是大峰的地盘。
灌浆料厂的办公室,冉虫虫被绑在一把椅子上。
随即,在压抑的气氛中。
帽仔推着轮椅走进,大峰坐在轮椅上,笑呵呵的看着冉虫虫。
冉虫虫瞪着大峰,二人对峙。
他们的对峙也许是冉虫虫最深谋远虑的一次布局了,所以,她的眼神中是胸有成竹的自信和傲然。
但修离不知道。
按照他的授意,盛如思已经提前追着救护车赶过来了。
盛如思一边抄起步话机,一边隐身在灌浆料厂外的围墙处:“虫虫在十亩灌浆料厂大峰在厂子里请求特警支援。”
而灌浆料厂的办公室里,冉虫虫和大峰仍在对峙。
冉虫虫冷冷的:“我的手机相册里有一张照片,你可能会感兴趣”
大峰一愣。
帽仔走过来,从冉虫虫的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点亮屏幕,打开相册。只有一张照片。
大峰接过手机,手有些发抖。照片上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站在自由女神像前的自拍。
冉虫虫悠然道:“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大峰朝帽仔使了一个眼色,帽仔走出屋子,从外面拉上房门。
大峰眼角跳动着,显然他刚经历了一番剧烈的情感波动,他颤声道:“你怎么会有他的照片?”
冉虫虫冷笑道:“你背着大老板把你的儿子送到了自由美国简直是神不知鬼不觉啊!”
大峰耸然动容:“你到底是谁?”
冉虫虫笑了:“大老板让我向你问好。”
大峰恍然大悟,瞳孔收缩:“你是郁姐!”
冉虫虫瞪着大峰:“你和你儿子,只能活一个现在你有选择的权利。”
大峰瞪着眼:“我要见大老板!”
冉虫虫冷笑:“事到如今你觉得还有这个可能吗?”
他当然不可能见到大老板,因为他根本出不去了。
现在,场外一队特警靠在墙上,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厂子不远处的二楼顶层,狙击手已经就位。
四下里静得可怕。
特警急促的呼吸声,呼之欲出。
似乎空气都为之一紧。这种凝重的气氛连在灌浆料厂里办公室外的帽仔都觉得有些不详。
几个马仔齐刷刷的站在门口,帽仔焦急踱步,时不时朝屋子里望去。
他突然停下脚步,侧着耳朵倾听,接着又趴在地上,耳朵贴在地面上。
马仔们纷纷侧目。
马仔甲:“帽仔哥,你是不是紧张过度了?”
马仔乙:“大哥说,小何兄弟再冷血,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带走他的未婚妻”
帽仔:“你想说什么?”
马仔乙:“不会有警察的。”
帽仔眉头一竖,瞳孔收缩,他赶紧起身,跑进监控室。
监控室的墙上挂着四台监视器,其中一台监视器上,闪着警灯。
帽仔喘着粗气,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妈的,有警察。”
说着他跑出监控室。
办公室里。此时大峰的手里正持着一把手枪,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冉虫虫。
冉虫虫眯缝着眼睛:“想好了吗?”
说着转过头看着墙上的时钟:“警察要来了,或者说已经在外面了。”
帽仔推门进入,气喘吁吁:“老板,外面有警察。”
大峰闭上眼睛,思忖片刻,睁开眼睛:“去跟警察说,冉虫虫在我手里,拿何所思来换!”
帽仔:“是!”
说着他转身快步出屋。
冉虫虫痴痴的盯着窗外,夜色如酒,她似乎想到了更遥远的事情,突然就走神了。
第257章()
特警们不会走神,他们屏住呼吸,严阵以待。
毕竟,毒枭兼绑匪的大峰已经提出交换条件了。修离和人质的生死很可能都在一线间,他们必须把眼珠子都瞪着。
厂外大街上,停着一辆监控车。
车内的气氛也很紧张。
局长用镊子将一枚窃听器装进修离的耳朵。
修离长吸了一口气:“好了,我去了。”
局长握着修离的手:“祝你顺利。”
修离:“局长,我有最后一个请求”
局长:“你说。”
修离坚定:“我可以死,但大峰绝对不能死他是我们找到郁姐和他们大老板的唯一线索。”
局长皱眉:“这恐怕”
修离:“没有恐怕,您必须答应我的请求”
局长无奈的点点头。
修离推开监控车后门,下车。
灌浆料厂的办公室里。俢离和大峰面对面而坐,冉虫虫被绑在二人中间的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带,大峰持枪对准冉虫虫后背。
冉虫虫直勾勾的盯着修离,目光凌厉。
修离躲避冉虫虫的目光。
毕竟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躲着冉虫虫,让她以为自己死了,让她一直处在失去他的痛苦之中。他于心有愧。
这时,帽仔进门,拿着一个金属探测器。探测器在修离身上身下快速扫描。
滴的一声,金属探测器发出警报。
帽仔从工具箱掏出微型钳子,从修离的耳朵里取出窃听器,扔在脚下,踩碎。
俢离不以为然,反倒是有些怯意的冲冉虫虫僵硬的一笑。
冉虫虫冷冷的,眼圈潮红,里面泛出幽怨之色。
大峰微微一笑:“好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和聪明人打交道省去了很多麻烦比如你,我不用跟你说一个人来,你自然知道应该一个人来;我不用告诉你不来的后果,你自己也知道你是不是警察,不影响我们曾经是兄弟;你认不认我当哥哥,不影响我认你当弟兄可是”
大峰揭掉盖在腿上的毯子,露出两条假肢。
修离:“高位截瘫?”
大峰点点头:“拜兄弟所赐!”
原来当时,修离的身份被解开,他和大峰站在立交桥上枪口相间,二人对射,俢离中枪。大峰借力从立交桥上跳下,但是摔断了双腿,幸好,他的马仔即时赶来,将大峰抬进面包车,疾驰而去。
因为流血过多,又不能招摇到去大医院,只能截肢。
也许他曾经暴怒过,在脑子里不知道要撕碎修离多少次,可是当他面对修离时,却奇迹般的淡然,他笑吟吟的看着修离。
俢离也看着他,突然道:“有一个学哲学的朋友,他跟我说过一个挺有趣的论调,如果是不熟的人,你说再多他也不理解你,如果是很熟的人,其实什么都不说,他也知道你在想什么看着你高位截瘫,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用说你应该都明白,你也什么都不用说,我也都明白。”
大峰笑了:“你改变了我,我改变了她”
说着他拉住冉虫虫的头发,眼睛里的寒光尖锐如毒针:“不知道过了今天,谁又能改变谁?”
俢离笃定的:“杀了我们,你有把握全身而退吗?不如这样,让虫虫走,我们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
大峰:“你的优点,过于自信。”
大峰调转枪口,对准修离:“我要让你的未婚妻眼睁睁看着你死,我还要把她送到泰国红灯区,千人骑万人压”
死亡的阴影已经迫在眉睫。
灌浆料厂对面的二层楼顶,一个二人特警狙击小组就趴在天台上,一人持枪,一人手持望远镜。
瞄准镜画面:大峰的枪口对准修离,手指扣在扳机上。
狙击手甲:“人质危险,请求开枪。”
耳麦里传出:“待命!”
狙击手甲:“收到。”
突然一声枪响。
望远镜画面:修离被击中,人仰椅子翻,修离倒在地上。
狙击手甲:“男性人质中枪,请求开枪。”
耳麦里传出沉重的男声:“你们掩护,活捉大峰”
只听一声巨响,门被炸开。
一个特警朝门内扔催泪弹,烟雾升起夺门而出。
众特警冲进那片灰色的烟雾中自动步枪击发,枪声响起:“哒哒哒,哒哒哒”
众多马仔倒地。
外面打的不亦乐乎,非常惨烈。
办公室里还是那么气氛压抑。
修离倒在地上,呻吟着。
冉虫虫直勾勾的看着修离,又哭又笑,仿佛疯了一样。
大峰阴沉一笑:“不是说我只要开枪,公安的狙击手就会狙了我吗?他们没开枪,说明我对他们来说还有更大的价值我算是看明白了,只有我不死,只有我揭发你,我的孩子才是安全的”
冉虫虫回过头,瞪着大峰。
大峰得意的笑了笑:“人算不如天算”
可突然,他的笑容僵住了。
一把黑漆漆的手枪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大峰抬头望去。
帽仔手持手枪,微微一笑:“大老板让我通知你,你可以放心走了。”
一声枪响。
大峰歪着脖子,满脸是血,已经断气了。
这时,外面传来越来越近的枪声和脚步声。
帽仔调转枪口,对准冉虫虫的后背就是一枪。
与此同时,特警冲进办公室。
帽仔举枪射击,特警还击,帽仔被击倒,气绝而亡。
特警野狼对着步话机:“人质受伤,呼叫救护车。”
修离躺在地上,一激灵,缓缓睁开眼睛。
他伤的不重,因为临出行前,康城帮他套上一件透明的贴身防弹衣。
修离模糊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冉虫虫坐在椅子上,胸口一片红。
修离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强忍着疼痛,抽出特警野狼身上的匕首,割断冉虫虫身上的绳子,抱起冉虫虫,冲出门去。
他就像抱着自己的命,抱着自己所有的一切一样。小心的,但是快步而出,他忍受着肋骨间传出来的阵阵剧痛,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