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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很耐心地一遍遍的推演。
王嘟嘟走过来,皱着眉头:“跟你说多少遍了,想要找到黑皮的配方,你得先去小萝卜家找线索你得先了解她啊,生活垃圾,信用卡账单,购物小票,都给我打包弄回来”
康小奔一脸严肃:“我比你了解我妹子。”
王嘟嘟:“恐怕你连自己都不了解吧。”
修离站在办公室门口目睹一切。
修离走出白板前,看着白板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线索图,点点头:“不错!”
康小奔眼前一亮:“真的吗?”
王嘟嘟:“组长这是给你打气呢!”
修离摇摇头:“是真的不错听你们俩说了解,想听听我的看法吗?”
康小奔:“还是组长您了解我。”
修离:“其实,我们跟清道夫比的不是谁更了解小萝卜,而是谁更用心去了解她了解永远是一厢情愿的,也是一种强迫症。男人希望女人了解自己,女人希望男人了解她,可真正了解的时候,我们又觉得对方对我们隐私造成了威胁。后来,当我们发现我们越来越了解一个人的时候,我们也会觉得对方越来越陌生”
康小奔:“怎么才算是了解呢?”
修离:“你了解自己吗?”
康小奔点点头,又摇摇头。
修离:“我们都不了解我们自己,有时我们觉得我们比谁都懂自己,其实这是一种错觉我们只是知道我们爱吃米饭,我们爱吃面条,我们习惯一天刷两遍牙,我们习惯菜里不放葱,我们习惯上厕所看书这是习惯小奔,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习惯是怎么养成的?”
王嘟嘟:“心理痕迹?”
修离:“你为什么不相信你男朋友?你为什么总觉得他会背叛你?”
王嘟嘟吞吞吐吐:“就一直觉呗。”
修离摇摇头:“不,这是习惯,职业习惯。”
康小奔目光闪动:“我明白了。”
修离欣慰的点点头。
而大喜这边显然也问题不断,今日他被灰鸟叫到天台上。
浮云流荡,天空高远。
灰鸟站在天台上,俯瞰城市。
人如蝼蚁,车水马龙。
大喜自天台入口进,走到灰鸟身边。
大喜面有倦色:“小萝卜下葬了一切都朝我们预想的方向发展。”
灰鸟点点头:“盛如思不是吃干饭的!你怎么知道这不是一个局?”
大喜无言以对。
灰鸟转身,凝注着大喜:“黑皮的配方,你什么时候给我?”
大喜皱眉:“我没有头绪。”
灰鸟眉毛一挑:“小萝卜,性格简单,打小没爹,娘呢又残疾,她要照顾家里人,这该算勤劳,朴素!”
说着他走进一步,拍了拍大喜的肩膀。
大喜吓得一哆嗦:“对呀,打小没爹,能有安全感吗?”
灰鸟:“什么地方给一个缺少安全感的人安全感?”
大喜想了想:“家。”
灰鸟点点头:“就算我没白心疼你。”
大喜目光闪动:“我这就去。”
小萝卜家仍然昏灯如豆。
小萝卜妈没有去她的婚房住。
那里她是住不下了,女儿惨死在里面那儿就是噩梦之地,至今,她都没有过去看过一眼。
何况,婚房是期房。她负担不起接下来的房贷,虽然大喜和康小奔都愿意站出来承担一部分费用,但她还是决定卖了。
只有在这旧居里,她才能睡得踏实。
大喜抱着被子上楼,用钥匙开门,小心翼翼的进屋。
他怕打扰了阿姨。阿姨这几天晚上一直都是开着灯睡觉的。
可大喜刚将被子放在沙发上。
小萝卜妈就推着轮椅出来了,大喜听到了阿姨轻微的笑声。
大喜扭身,凑过来:“阿姨,这半个月我都没见您笑过啦?唱的哪出啊这是?”
小萝卜妈示意大喜朝卧室方向看,大喜转过头。
康小奔在收拾小萝卜的床,铺被子,铺床单。
大喜眉头紧锁。
康小奔转过头,一见大喜乐了。跑出来。
康小奔嬉笑:“咱俩想一块去啦,要不怎么说咱俩是兄弟呢,是不是?”
大喜只好点头:“对对对。”
康小奔搭着大喜的肩膀,大大咧咧的:“你要是不嫌弃,咱俩就睡一起?”
大喜笑了:“睡就睡,又不是没睡过?”
如果说婚房是小萝卜她妈的噩梦之地,那么女子强戒所也是李白的噩梦之地。
当马也开着车走近强戒所时,礼拜就一直紧紧抱着李白。
而经过强戒所大门的一系列繁琐的手续,这漫长的等待,于李白而言更是一种折磨。
他见过妈妈毒瘾上来的痛苦模样。
这儿是强戒所,他看到的听到的并非宁静而是狰狞扭曲一般的痛苦。
这一切都在李白的心上烙下了最痛苦地痕迹。
当桑塔纳终于驶进大院时。
大铁门紧紧关闭,咣当一声。
这一声就想炸雷一样,李白吓的一激灵。
他面色惨白如土,惊惧如笼中兔。
可等到他在接待室隔着玻璃见到自己的母亲,他惨白的脸色立马红润了,这是个乖巧的孩子,他不想让自己的母亲担心。
当他的妈妈李小婉向他投来关切的目光时。
他借着电话笑了:“妈,我就在外面等你出来你也别急,在哪我都能活着。”
李小婉严肃:“到底是谁抓了你?”
李白:“唐三,他们都管他叫三爷不过他对我挺好的,给我买可乐,还让我看熊出没和海绵宝宝他说只要找到我爸,就让跟你在一起。”
李小婉皱眉:“谁带你来这的?”
李白满不在乎:“一自以为是的傻蛋,还有一警察阿姨,特漂亮”
李小婉:“那个唐三呢?”
李白嘟嘟着嘴:“听说死翘翘了。”
母子俩如此谈笑风生,云朵颇为不解。
她和马也在一个女警察的陪同下,在监控室看监控视频。
她仔仔细细,全神贯注的观察着李小婉和李白,一直期待的哭哭啼啼的场面始终没有来到。
云朵困惑:“这娘俩怎么不哭呀,怎么不生离死别啊?”
女民警笑了:“在我们这,李小婉算是正常的!您是不知道,只要沾上毒,什么老子儿子的,统统不认识。”
马也盯着视频里的李小婉看了一会,起身,走出监控室。
满足了李白见见妈妈的愿望,马也就要干正事了。
出现在他面前的李小婉形同枯槁,黑眼圈,嘴唇发白。她的指甲一直抠着掌心,显然,痛苦的戒毒过程让她习惯性的做出了这样的手势。
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
马也凝注着她:“孩子他爸是谁,你会不知道?”
李小婉摇摇头:“我是真不知道!我就一溜冰的,也接客,正好那几天是排卵期,来了好几个客人”
马也脸红了:“就就没什么安全措施?”
李小婉笑了:“那几个畜生”
马也:“几个?”
李小婉转着眼睛,想了想:“仨我都叫不上名,一老干部,一小鲜肉,一猥琐男”
马也:“交易地点?”
李小婉笑了:“必须震颤夜场啊夜场上边就能开房,就多加点儿钱。”
马也皱眉:“震颤夜场?”
李小婉挑着眉看马也:“别想了,都过四五年了,夜场的监控早就删了”
马也沉吟着,突然问:“泼先生?这三个男人,谁是泼先生?”
李小婉有点吃惊:“您是不知道溜了冰是什么感觉?整个人都是蒙的蒙归蒙,可我的记忆力不是盖的,高考数学考了138呢”
马也逼视着她:“到底是谁?”
李小婉想了想:“是谁我忘了,反正就是其中一个。”
马也:“这几年你也一直在找泼先生?”
李小婉点点头。
马也:“夜场的老板也知道你在找?”
李小婉使劲点点头。
马也突然起身,挂掉电话,走出接待室。
他有办法了。
第37章()
震颤夜场,霓虹灯牌闪烁在夜空中。
这个纸醉金迷的所在,有多少人把隐秘的罪恶和情欲挥散其间。
马也骑着哈雷摩托飞驰而来,门口已经停了数辆警车。
他需要民警和他打配合,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没有民警更合适。
虽然戴着大金链子的胖男人百般讨好马也,让他坐下来小酌几杯。但马也还是坚持让他带着去李小婉经常光顾的那个房间。
也许是民警吹嘘过马也,所以胖男人好像对马也很是忌惮,所以也没多说,赶紧领他过去。
这人叫乔百万,听名字就知道身材臃肿,满身都是铜臭味儿。
所以他一马当先带着马也和民警进去。马也一直皱着眉头,他很看不惯这种人。
打开门。房间里装修豪华,金碧辉煌。
马也的视线,一一掠过洗手间,床,茶几,电视,视线抬高,最后落在棚顶的通风口处。
乔百万有些紧张,往后退。
马也看了一眼他:“房子重装了?”
乔百万点点头:“是是,我们是三年一小装,五年一大装”
马也拉过一个凳子,放在通风口下。
他站上去,揭开通风口处的木栏,递给民警。
然后又拿出手套,摸了摸通风口的边缘的灰尘,掏出手机。
闪光灯亮起,照片定格。
乔百万脸红:“有问题吗?马警官。”
马也冷冷的:“录像给我”
乔百万往后退,冷汗涔涔:“什么录像?”
马也亮出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通风口处留下一个底座的痕迹。
马也收起手机:“水滴摄像头你是拿走了,可痕迹还在。”
乔百万眼珠转了转,沉默良久:“我给。”
他当然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