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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游刃有余的穿梭在舞男舞女中。
李白似也跟着李小婉见识过这种场面，所以神情淡定。
舞池顶上球形灯闪烁，不同颜色的灯光闪射在一张张狂欢的脸上。
云朵带着李白，手里拿着小鲜肉的照片让众人一一分辨。
但是迪吧是个流动性特别强的地方。
众人不停地摇头。
但是他们都特别乐于和云朵攀谈一句，因为云朵，实在是太美艳了，除非是性取向的问题，否则少有人会不动心的吧。
于是云朵张扬的美换来了一个留红色头发的男人的默默关注。
红发男人从余光中瞥到云朵手中的照片，一怔，接着眼睛一转，就退到云朵不至于听到他的声音而他也不至于让云朵流失到视线之外的距离，掏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
也许没有人听到他在说什么？
因为每个人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寻欢。
红发男人打过电话就往后门走去。
于此同时，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走过来。
二人点点头。
老女人走进舞池。
她站在这里太突兀了，脸上的皱纹如果刷大白也要用去不少物料。但幸好她不是招摇的女人。
有些女人越老，越会拼命地往脸上涂脂抹粉，所以常常会被人取笑为老妖怪。
但是她穿的朴素而简单，脸上也没有涂抹什么，所以看起来就是个很普通的老太太。
以至于，云朵拉着李白走出迪吧，他们都没有发现她。
他们一走，老女人就跟了出去。
她当然有理由跟出去。
因为她是小鲜肉的祖母，李高芬。
当有人拿着孙子的照片到迪吧里询问，作为祖母，她肯定会多个心眼去留意。
或许她认为，云朵就是孙子在外面拈的花惹的草，而李白就是她来找孙子的最主要的原因。
李高芬走出迪吧门，红发男子驾驶一辆破捷达，恰在其时，停在门口。
李高芬上车，车开走。
马也瞳孔一紧，眼睛转了转，他似乎明白过来什么劲儿了。
于是也发动车跟了过去。
而云朵得到马也的信息后，也成功甩掉了李高芬的跟踪。
所以李高芬只能作罢，她让红发男子开着破捷达，送到一个破旧的小区里。
这儿就是她的家。
这儿是旧城区，所以住户多而杂，捷达驶进小区，也是左躲右闪。
这一切马也和云朵都看在眼里。
看来马也猜的没错，这个女人果然和小鲜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他们把车停在这儿，最重要的就是等，只有等，才能等出他们要的人来。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红头发男人也走了。
小区门口，华灯初上。
黄昏已近退到更远的楼栋后面，夜色弥漫而来。
几家烧烤摊和大排档摆在街边，热闹非凡。
这时，小鲜肉戴着棒球帽，拎着一个包走出小区大门。他留着胡子，脸型消瘦。
云朵眼前一亮，她当然忘不了这个在照片上看了上百次的人，她忍不住喊：“是他。”
是不是毒贩子都喜欢领着包？
那个被王嘟嘟、康小奔监控的金刚也拎着一个包，当然不是女人常常挎着或者背着的那种包，而是非常朴素，结实的包。
他拎着包走进豆腐坊。
这一切都被王嘟嘟尽收眼底。
她手持录音笔，郑重的录下来关于金刚的一切信息：
“金刚，24岁，东北人，黑皮的马仔，藏的特深，就连大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他的角色滚大轮，就是说黑皮的货，有四分之一是通过他的手倒腾出去的”
然后她看到金刚走出豆腐坊，手里仍然拎着一个袋子。
王嘟嘟皱着眉，继续录音：“既然黑皮死了，这个金刚应该跑路才对啊？不但不跑，还接着卖货，为什么？”
王嘟嘟不但录下了她关于金刚的一切信息，还予以评点，她养成了时刻都在思考的习惯，对她来说，只有思考才会让这种枯燥的观察变得有些趣味吧。
夜色已深，夜色像粉刷墙壁的毛刷一样，粉刷着天空，建筑群。
很快王嘟嘟通过望远镜不但看到的是金刚，还有金刚打开的日光灯瓦解了黑暗。
金刚回家了。
这时的金刚在窗户前走来走去，打电话。
金刚的住所正好就在健康城对面。
王嘟嘟站在给她租用的健康城的房子内的阳台上，手持录音笔，录音：“晚上八点三十，金刚打电话，通话十分钟，神色慌张整点监控完毕，下面交给摄像机。”
王嘟嘟打开望远镜旁架在三脚架上的摄像机。
王嘟嘟回身，皱着眉头，目光所及之处，康小奔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工作。
康小奔抬头看了看王嘟嘟，发现对方正瞪着自己，赶忙躲开对方目光，继续工作。
王嘟嘟：“怎么着？还打算在姐的闺房过夜不是？”
康小奔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还有十五分钟，你等我把这段普法视频编好的嘟嘟，你是不知道，最近这一阵我都感觉自己长大了，眼光视界都宽了，就说我编的这段视频，那就一感人，我打算拿到二中给那些中学生们看看”
康小奔接着抬头，见王嘟嘟盯着他：“我是说，离一个小时还差十五分钟。”
王嘟嘟等着康小奔。
康小奔：“一个小时，这是组长给我定的时间，就是死，我也得死在这”
王嘟嘟：“你给我等着我”
王嘟嘟转身走进卧室。康小奔怔住。
这时，卧室门被打开。
王嘟嘟穿着吊带裙走出来，迈着模特步，在客厅沙发前走来走去。
康小奔一抬头，又迅速捂上眼睛，单手捂眼，单手抱起电脑，绕过沙发，顺着墙根踱到门前，康小奔穿鞋，打开门，逃之夭夭。
第49章（）
女人对康小奔来说是个很神秘的课题，值得研究，但是不可直视。王嘟嘟实在太惊艳了，可以用目眩神迷来形容。
而康小奔又是个对女性的看法非常传统的一个人，所以当王嘟嘟穿着吊带裙在他面前掠过，他胸口里的心脏跳的都要爆炸了。
但是一旦涉及到他的本业——普法宣传，他的仓皇、腼腆、紧张就一扫而空了。相反，他很从容，他从容的骑着自行车戴着坦克帽驶进二中大门。
他是要来这儿做禁毒宣传，多年的历练已经让他胸有成竹了。
所以看着教室里座无虚席的学生，他走进来，就忍不住像毛主席一样胳膊举在肩膀上向众生会手。
他的左手还拎着一个易拉宝，所以平衡性就有点问题，但是他太得意忘形了，讲台有一台阶，康小奔忙于挥手，被台阶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学生们一片哄笑声。
康小奔故作镇定的走上台，打开笔记本电脑，黑板上拉下一块幕布，幕布上出现一个男人的视频，他要力挽这种尴尬的局面，于是就沉下脸直奔主题：“他叫兆民，是一20岁的小伙子，溜冰三年，永久性脑损伤，一辈子都要忍受浑身抽搐，生活无法自理，我给这段视频起名叫，一个抽搐人的告白。”
兆民削瘦的像个骷髅，这个鬼样子吸引住了学生们。
视频开始播放，兆民浑身颤抖，磕磕巴巴的对着镜头说：“我想跟你们说说，说一下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大学毕业，走向社会以后，各种趴（party）层出不穷，冰毒和摇头丸这些毒品也会出现在趴里我不是想博取你们的同情，只是希望你们引以为戒冰和摇头丸，或者说当时的一念之差影响了我一辈子，同时也影响着我的家人医生都不相信我还能活下来，所以我很感激现在自己还活着”
学生们看的起劲，有的学生吓得捂上了眼睛。
兆民：“我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我不知道我现在这样的抽搐会不会变成终身的，我结巴的情况也不知道何时会好，但我，求求你们，千万不要碰毒品这种几十块钱的摇头丸似乎很好玩，只是玩玩而已，真的不值得用命来玩，一定要做个顶天立地的人，拒绝毒品如果你们要帮我的忙，请转发这段视频，我希望更多的人看到这视频毒品让我筋疲力尽，你们不要以身试险”
同学们鸦雀无声，不敢说话。
康小奔指点着兆民定格后的样子：“转发就是力量”
随之，他拉出易拉宝：“易拉宝上有我公众号的二维码，回复“抽搐人告白”就可以看到视频”
同学们纷纷起身，掏出手机，扫描易拉宝上的二维码。
康小奔低声自言自语：“还是这招好使啊”
接着手机响起，康小奔掏出手机，脸色一变，他手发抖：“喂，大喜”
修离断言，大喜近段时间会约他出来吃饭。
果然，大喜约他在大排档吃饭。如果真如马也等人怀疑的那样，大喜是清道夫一边的人，康小奔不知道如何面对，但是他必须面对。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特别禁毒组的警员，他必须拿出责任感来。
所以当大喜一脸严肃，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康小奔故作淡定：“你看我干什么？”
大喜一拍桌子：“你还想不想跟你的嘟嘟女神好了？”
康小奔意外：“想啊？”
大喜：“怎么好，就凭你一个月那点儿死工资，给人买瓶法国香水够不够？你拿啥跟人好。”
康小奔笑了：“嘟嘟不是那种人。”
大喜：“屁！女人都一样，房、车、存款外加一年一次出国游，这是标配。”
康小奔瞪着大喜：“你到底盼着我俩好，还是劝分手？”
大喜从包里掏出一个ipad，点亮屏幕，播放一段视频：“你看这是什么？”
康小奔接过ipad，上面播放着康小奔王嘟嘟和大喜小迷糊在西餐厅和ktv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