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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也是个欲望很强的人,能够满足欲望的,只能是一次次漂亮的暗杀。
偏僻的街口,行人稀少。
偶有干枯的落叶卷过,在半空旋飞。
老五心中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他面色一变,抄上步话机呼叫:“盛队,盛队。”
无人应答。
老五额头上冷汗涔涔,他又摸出手机,拨打手机。
手机却是没有信号。
老五神色一凛,皱眉,喊:“快打开车载mp3。”
车上人都很紧张。黑皮更是捏着拳头,转头看着窗外,突然瞳孔紧缩,惊住。
一辆大卡车从路口驶来,直直的往这边撞过来,黑皮刚要失声惊呼,耳膜突然炸裂一样嗡得一声,人已经天旋地转般歪倒下去。
七座商务车侧翻了过去。
黑皮甩甩脑袋,头被撞破了,鲜血汩汩而出。
他看到卡车上走下两个戴黑色面罩的枪手,脚步如风,一边走来,一边朝商务车开枪。
副驾驶上的老五伤得不轻,肩膀好像被撞坏了,左手一直耷拉着,他龇牙咧嘴的爬下车,其他便衣虽然伤的也很重,但全都勇敢的钻出车门,开枪还击。
子弹穿梭中,黑皮钻出车,下意识的躲在老五身后。
子弹飞旋,从他们身前掠过,就像和死神擦身而过一样。
黑皮冷汗涔涔,虽然之前他也曾深陷陷阱,但如此粗暴的枪林弹雨还是让他心胆皆丧。
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很奇怪的微笑。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开来三辆摩托,引擎的轰鸣声遮盖住了机枪的攒射声。
所以,等三个便衣和老五扭身看去,子弹便射入了他们的体内,鲜血在他们胸口泅开了浓烈的鲜红。
老五轰然摔倒,眼睛里还透着愤怒和震惊。
三个摩托车飞车驰过来,急刹在商务车前。
黑皮绕到车前,看着摩托车手,笑了:“泼先生?”
其中一个车手举起枪。并不言语。
他们三个冷静的可怕。
黑皮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冷汗突然就湿了掌心。
他眨眨眼,接着道:大峰?
举枪的车手仍然冷淡的指着他。
黑皮的脸色突然惨白而虚弱,他移开脚步:“清道夫?”
车手点点头。
黑皮脑袋轰得一片空白,他拖着移开的脚步,转身向车后跑去。
然后他就清晰地听到扣动扳机的声音。
子弹瞬间洞穿了他的后脑勺,接着他就轰然摔倒在地。
死亡转瞬间就剥夺了这么多条人命,刚才胸口的子弹打偏的老五这时从昏迷中醒来,他咬着牙挺起身,举枪向开枪的车手射击。
但老五毕竟是在垂死状态,子弹从对方左臂内侧擦过。
随即其两个摩托车手扭身开枪,老五倒地。
受伤的车手咬了咬牙:清理现场
是大喜的声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过来,且让一个活口都跑不了的,只能是大喜。
阳光很好,照射在尸体汩汩而出的鲜血上,一股阴冷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大喜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走向摩托车。
真是个杀人的好天气。
而对于警方来说,这好天气也驱散不了他们的愁容和震惊。
很快,这里便驶来十来辆警车。
盛如思靠在一辆警车门上,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烟。
焦灼的气氛弥漫开来,盛如思的世界失去了声音。
浦老师在寻找痕迹;众人在说话;一切都是无声的。
浦老师走到盛如思跟前,说着什么,盛如思仍然听不到声音。
盛如思猛抽了一口烟,剧烈的咳嗽,随之而来的是呕吐。
声音恢复,一阵尖锐的噪音,盛如思捂上耳朵。
浦老师拍着盛如思的肩膀:“初步判断,凶手有五人是卡车先撞的,卡车上有两个枪手,后来那拨人骑的是摩托,两面夹击这两拨人呢,精通反追踪,对痕迹学也略知一二。行车记录仪被拿走了,压根没给我们留下什么痕迹盛队,我们这是遇到高手了。”
盛如思目光闪动:“一定有痕迹。”
浦老师摇摇头:“我学生马也眼贼,让他过来给瞅瞅”
第6章()
既然是浦老师力荐的高足,自然是个不容小窥的角色。
在场的警察们全都翘首以待。
风朗气清,血腥味逐渐被深浓的秋意给驱散。但驱散不了的,却是人人心头的阴云。
一辆摩托车顺着湿黑的柏油马路风驰电掣而来,是辆哈雷摩托,排气管的轰鸣声像地震波一样冲击而来。
从路口转弯时,他一路倾斜着开过来,后又以后轮为圆心,做陀螺转向——他玩了手漂亮的漂移停车。
浦老师精神一振,眯起眼睛:“他来了。”
骑手摘掉头盔,露出一张帅气、高傲的脸孔。他长身玉立的样子引得在场的女警频频侧目。如果说每个女孩都有一个白马王子的话,那么从今天起,很多女孩都会去脑补能和他在一起的画面。
他实在太帅了,骑手服衬得他身材修长、结实,面孔柔和、精致的轮廓使得他就像天上的秋星一样。
这颗秋星滑落到这里,女警们原本惨白的面孔全都泛出了桃花般的红晕。
浦老师欣慰的笑着:“马也这是盛队。”
马也朝盛队点点头,转过身对浦老师毕恭毕敬的:“老师,您发给我的视频和照片我看了,我想再看一遍现场。”
浦老师点点头。然后扭头向盛如思无奈的笑笑。
盛如思自然也不会计较这些俗礼。他要的是线索,只要马也能找出线索,就是让他向这毛头小子叫大哥他都无所谓。
可这小子真的行吗?盛如思攥着拳头,就像攥着一线生机一样,望着马也。
马也走进圈内,近距离查看被撞翻的商务车。
他的瞳孔一紧,脑中重现大卡车撞商务车的场景。
他晃了下脑袋,接着回过身,查看路边的轮胎痕迹。
他立马脑补出三个摩托车手停车、开枪的画面。
他实在是个天才,所有的痕迹迅速在他的脑海中组成线索,然后清晰的还原出案发时的情景。
接着马也蹲在黑皮尸体前,查看血迹。
浦老师凑过来:“有问题?”
马也指着地上的一排血脚印,目光闪动:“撞车的时候,这个毒贩就受伤了;枪战开始的时候,他逃下车,用车当掩体,这我能理解可他明知道前边危险,为什么要绕过车跑前边来?他要干什么?”
浦老师疑惑:“你的意思是?”
马也指着地上的血脚印,坚定地说:“他以为有人来救他,所以他绕到前面来可是当他发现,那些人是来灭口的,他又往回跑这些重合的脚印说明,他跑的很急,急着投胎。”
浦老师点点头,可面有忧色:“逻辑上是通的可你没证据,没证据的逻辑就不是逻辑。”
马也缓缓地:“证据?杀手让人屏蔽了手机和警用无线信号,电话打不了,步话机也用不了如果车上的人受过专业训练,他在这种极端的情况下会怎么做呢?”
盛如思恍然大悟:“车载mp3。”
盛如思赶忙坐到车里,打开车载mp3,回放,里面传出枪声。
盛如思关掉mp3,回身对马也竖起大拇指。
马也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盛如思走到浦老师和马也跟前:“录音可能涉及到绝密情报,浦老师,还有这位小兄弟,按照规定,现场你们只能看到这了。”
浦老师点点头。
马也恋恋不舍退到圈外。
很明显,他初试锋芒给盛如思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马也开动他的摩托车时,盛如思还神情复杂的凝注着他。
这是个天才,他心细如发,机敏从容,如果加以历练,其潜能实在惊人。
盛如思突然觉得,倘若早一点认识马也,今天就不会败得这么惨了。
他叹息了一声,坐进警车,向警察局疾驶而去。
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办公桌上的一个黑色录音笔里传出案发现场的录音。
盛如思拿起录音笔,关掉声音,压抑着悲愤:“现在看来,黑皮没有说谎,鹈鹕确实存在黑皮,大峰,泼先生都是九头鸟的人。”
局长王纵横眯缝着眼睛:“大峰,泼先生?他们是什么时候加入的九头鸟?”
盛如思收起ipad,瞥了一眼局长,权衡了一下,大胆的说:“这两个人的名字,我在卷宗里见过说八年前我们有一个代号叫“深蓝”的同志打进了大峰和泼先生的贩毒集团,最后暴露了天门山大战,大峰逃走,深蓝同志牺牲”
王纵横面色严峻:“小盛,从现在开始,我放你的长假,好好歇一段。”
盛如思站在办公室中央一动不动,神情复杂,面孔有些抽搐:“我我可以不可以这么理解,我不值得信任了!?”
王纵横摇头:“你没有问题,问题出现在鹈鹕身上”。
王纵横走到盛如思跟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字一句:“回去重整士气,等待命令。”
盛如思挺身,有些落寞:“是。”
盛如思挺着胸脯,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昔日他总是冲刺在打击贩毒第一线,少有败绩,而今他突然发现,这些贩毒分子已经把他研究的门儿清,王纵横这是保护他,保护他的整个缉毒大队,否则依目前的状态披挂上阵,只会带来更大的损失。
可他心里还是隐隐有些落寞。
王纵横何尝不是这样?
和毒贩子缠斗多年,竟落得如此败局。
王纵横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平静而喧闹的城市。
不论是白天和黑夜,这里总是充斥着喧嚣和浮躁。房地产如日中天的今天,中欧日韩不同风格的建筑拔地而起,诉说着各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纵横走到保险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