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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央吃了被毁脸的亏,再不敢让他近身,所以他稍微走近一点,久央就往后退开一点。
她现在是真怕他了,还是离远一点好。
天阙见她如此,冷声命令,“站住。”
久央生怕她不听话,他又想出什么法子折腾她,一听命令,就只能停在原处,看着他越走越近,最后停在她面前。
想到他昨晚就是通过她的神门穴弄得她仙气逆流,久央脚不能动,手却死死背到了身后。
天阙睨了一眼她的动作,伸手抚上她面具外娇嫩如新绽花瓣的脸颊。
他的手一向冰凉,尤其又放到了她刚被他弄坏的脸上,稍一触到,久央就瑟缩了一下。
天阙低垂的眸中幽黑一片,久央只能掐着手心忍着不躲,任他摸上来。
天阙指腹在她脸上轻柔地抚着,略微低头,龙息洒在她银光面具上,“把脸遮上,自然就不会有什么真君上神来提亲了,自己也乐得清闲。”
久央很想给他一个大白眼。
是不会又什么真君上神,会有吃杨久不吐骨头的公主来纠缠,哪来的清闲?
天阙指尖又在她唇上拂过,似替正娇妍的花瓣拂去露水,“准备好了就走吧。”
天阙要给满天神仙做样子,被吓怕的久央只能配合。
烛阴龙君出门,自然是惊天动地的架势。
前有三十三个仙仆拨云开雾,中间三十三个护着龙云车,后有三十三个护奉给仙帝的献礼,身边还有三个仙官随时听候。
龙君故作亲近地带久央共坐在龙云车上,往仙帝宫而去。
路上仙云已被拨开,只有天风欢喜地绕着掌风的龙君盘旋,吹得龙君仙袍鼓动,墨发飞舞,更是飘飘不染尘埃。
久央被龙君毫不避嫌地牵着手,只觉得手指头都快被他冻成冰块,但见到一路远远看到钟山仪仗就避开的仙人的模样,又不敢公然反抗,只能任打任挨地继续受着。
烛阴一族性格古怪,尤不喜喧闹,故钟山地处偏僻清净的北天,距中天的仙帝宫颇有一段距离。
虽然一路上仙人避之不及,但久央想都不用想,天阙牵着她的手赴仙宴的事情,不出一天就会传遍整个仙庭。
神仙都是无聊的家伙,除了吃喝玩乐,就谈东论西这一个爱好了。
天阙还故意似的,让把车驾得慢吞吞的,像怕有神仙没赶不及见识龙君养的“小白脸”一样。
久央为见到仙帝之后的命运深深担忧。
仙帝的大公主和二公主可都痴迷龙君的紧呢,天阙一从天兵营回来,两个公主就不辞劳远地跑去再被赶回来,要是知道天阙不要她们,要她一个“小白脸”,不闹得仙帝不得消停才怪。
久央想着就叹了一口气。
落到这出了名不能惹的龙君手里,背锅就背锅,挡刀就挡刀吧,比被扒皮拆骨强。
这声叹息偏偏又被天阙听到了,于是龙君侧过清傲到漫天神仙不敢上前见礼的脸,问:“叹什么?”
久央往后避让过他的气息,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银光面具,胡乱找了个借口,“头疼。”
天阙伸手把她后倾的身子揽进怀里,撑起宽大的仙袍替她挡住仙风,万分体贴,“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装!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久央被按在他冷硬的怀里,瞬间觉得自己练头发丝都被冻成了一坨冰块,不由僵住身子,想要推开他,“龙君尊贵,如此被其他仙家看到成何体统?”
天阙捉住她推攘的手,毫不自知,“他们那么喜欢体统,就让他们自己成去。”
久央唇角抽了抽,只能运起仙气暖身。
她早该知道他说的“不可失仪”,只是在仙帝面前,其他仙家都入不得高贵如龙君大人的眼,怎么可能在他们面前讲究什么礼仪?
同时久央也发现,她体内从昨晚就激荡个不停的仙气,在靠近天阙的时候就会平静下来。
一缕缕跟被他驯服的天马似的,在他面前要多温顺有多温顺,在她这里就怎么混蛋怎么闹。
她自己从小积累修炼出来的仙气,竟然只被这条龙那么随便弄了一下,就全都倒戈相向了。
久央气得牙痒痒,却丝毫不能奈这些混账何。
跟支撑仙体的仙气闹别扭,吃亏的只能是她自己。
她还没那么傻。
久央夜里看了一夜水镜,这会儿想通了其中道理,困意便也都涌了上来。
天阙身上虽然又冰又硬,但有仙气暖着,又有龙君亲自遮风,倒不失为一个睡觉的好地方。
反正天阙这么明目张胆,坏的也是他自己的清誉,她要担心的事还没到呢,自然是当睡则睡。
久央今天出奇的乖,天阙虽然不怎么习惯,但面见仙帝正需要她如此,也就随她去了。
这会儿见久央趴在他怀里心安理得地睡了,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这丫头,竟敢如此轻慢。
但龙云车四面皆可见人,把她扔下去就废了一路的做派,好不容易闹到仙帝面前的风声也会因此而息。
烛阴龙族绝不做白费功夫的事,忍一时又有何难?
于是高贵的烛阴龙君,就在往来仙家的偷看乱瞄之中,搂着仙君装扮、睡得十分香甜的久央大张旗鼓地往仙帝宫而去,清傲神色里那抹柔色也一路未变。
随车前后的仙仆都低着头不敢偷看一眼,生怕惹龙君羞恼,招来大祸。
远远看见就躲开的仙家都大惊失色,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边低声议论边往仙帝宫赶。
因此,龙君仪仗未至,前路至仙帝宫,都已然传遍了龙君“柔情之举”……
第32章 他还真是下得了口()
“龙君来了!”
拨云开雾的钟山仙仆刚到仙帝宫百里之外,百里之内就层层通报,闹得仙尽皆知,都等着一观烛阴龙君之仙姿
——与龙君的“小白脸”。
百里之距,龙云车眨眼的功夫就已行到。
久央被天阙掐肩膀掐醒的时候,就觉得有数不清的目刀眼剑扎在自己身上,冷飕飕的,像要把她扎成细筛子。
睁眼一看,面前金殿玉门仙光,殿前殿内列满祥光罩身的仙君仙女,虽不敢直视龙君,但目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一个个恨不得喝她血、吃她肉的模样。
久央被这阵势镇得脑子空白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怎么就招惹了这么多仇敌。
直到天阙低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没睡够?”
哎呀!她现在还在这个惹得众多公主女帝芳心荡漾的龙君怀里,怎么可能不招仇惹恨?
久央一个激灵,连忙从天阙怀里直起身子,银光面具下的脸都红了一半。
她竟然在烛阴龙君怀里睡到了仙帝宫!
这下天阙该满意了,被这么一看,他想求仙帝赐婚,估计也没几个女仙敢嫁他了。
老奸巨猾的家伙,她以后要是被女仙们找麻烦,她非得拉他出来挡着不可。
天阙对两侧低头见礼的仙家视而不见,伸手替久央理了理睡乱的头发,旁若无人地为她介绍龙云车正穿过的玉门,“此乃照仙门,平日仙阶不过五级者不得入内。”
仙位以仙阶而定,一阶为始,十阶为圆满,仙阶越高,仙位越尊。
五阶之上就是进这道门的,起码都是一司掌事。
不过久央知道每当仙宴,照仙门便会大开,不限品阶仙位,皆可入宫一见仙庭最高尊者。
但师傅从不带久央进照仙门,说她修为太浅,怕她在仙帝及众仙面前失仪,所以久央也只有师傅带师兄师姐进去的时候,偷偷在仙帝宫外溜达,等着师兄从宴上带御膳给她吃。
没成想今日进这道门,不仅没人阻拦,还受尽众仙仰望。
是托龙君的福啊。
久央端坐在龙云车上,看着从旁流过的天河水光澹澹,引来的天河水注成小溪碧湖。
溪边垂柳青绿蘸水,溪上通体剔透的玉石砌成白虹仙桥;湖面波光潋滟,洒金般明净亮眼。
仙庭仙人已到了大半,三三两两地在溪边湖亭中阔谈品茗,和看她。
天阙神态自若,丝毫不担心与一个“小白脸”同车会被说闲话。
前后中百十个仙仆把龙云车绕在中间,就算有神仙要行礼,天阙也装作看不见。
云车行过仙桥,一个一身大红芙蓉凝仙裙的女官,领着一群粉裙仙女迎在桥头,“恭迎龙君大驾。”
久央盯着这女官多看了几眼。
肤如凝脂,目若秋水,唇比芍药,指如温玉。
纤腰袅袅,仙姿婷婷。
好一副千娇百媚仙女儿图。
想必这就是那位爱给龙君抛媚眼的筱诺女官了。
久央饶有兴趣地看向天阙。
在其他仙人面前,他尽可以做他的断袖姿态,但在这么一个对他有意的美人儿面前,她倒要看看他舍不舍得断此柔情。
天阙也确实不同于对之前远远见礼的仙家,这次微抬了抬手,示意云车停下。
驾车仙厮恰到好处地把车停在筱诺女官面前,天阙一垂眸便能与之相望,对,很缱绻的那种。
但距离虽近,对望也颇引人遐想,天阙的话却一如既往得清寒平淡,“有劳女官。”
女官丹唇微启,眸光微动,略一拱手,“龙君迢迢至仙帝宫,仙帝特命下仙在此迎候,不敢言劳。”
天阙颇为翩翩有礼地略一颔首,便把目光转向坐在身边的久央,声音压低,语气放柔,“快见过筱诺女官。”
久央倒流的仙气又险些直冲脑门,一口血直喷他脸上。
他还真是下得了口!
当着这样言辞得体,大气妩媚的女仙,竟然还把她推上前去。
活该他被火烧身,都是憋的!
久央瞪了天阙一眼,从车上起身,作揖拱手,“杨久见过筱诺大人。”
筱诺也俯身还礼,只是在低头之前,大大看了她一眼,“仙君与龙君同行,身份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