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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央一见他,就悄悄松了一口气,解围的终于来了,忙应道:“小仙知罪,这就去了。”
说着又向那位啰嗦仙将行了一礼,“小仙告退。”
然后匆匆提着食盒就往书房走,听到身后掌事仙官正向那几位仙将道:“小子不懂规矩,冲撞了几位仙将,还望恕罪。”
规矩?
久央皱眉,她刚刚还不够规矩?
疑惑着走到书房门前,久央正了正色,颇为有规矩地敲门,“龙君,杨久来送茶。”
房门应声而开,掠过湖面的风灵巧地蹿了进去,带出浅淡的书墨之香。
久央抬步迈过门槛,只见地面玉砌,青幔横勾。
左殿案前并无龙君,案下两列六盏残茶未收,一看就是刚刚那六位仙将所留。
久央只得转身往右看去,果见肩负重任的龙君正在软榻之上,趁着透窗的风慵懒半卧,手执一卷不知什么书,觑眸闲读。
这条龙倒挺会享受。
久央拎着食盒走过去,扯出看上去不谄不媚的笑脸,“龙君,杨久用新开的杏花,配以益补舒神的仙药做了茶点,您赏脸尝尝可好?”
天阙翻了一页书,看都不看她,“怕是穿肠烂肚的毒药吧?”
久央笑脸不变,“这儿可是钟山,杨久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龙君用毒不是?”
天阙又翻了一页书,“那就放下吧。”
久央听话地把食盒放到旁侧小案上,揭开盒盖,斟了一杯茶递到龙君手边,“龙君喝茶。”
天阙放下书坐起来,先在久央身上扫视一遍,才接过茶杯,“仙子要是一直这么听话,本君怎么舍得为难你?”
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尤其是先看一遍她的身子再说出来。
不过为了明天不被他交出去,久央只能咬牙赔笑,“龙君如此英明神武,自然不会和我这么个小仙子计较。”
天阙浅啜一口茶,斜睨她一眼,“少阴阳怪气的,好好说话。”
真难伺候。
久央保持笑容,把杏花糕挪到他面前,又递上一双筷子,“龙君尝尝可合口味?”
天阙淡道:“放着吧。”
有仙仆从外面进来,一点声响都没有地撤下左侧的残茶,更没人敢往这边瞄一眼。
一个个鬼魅似的。
久央看了他们的样子,有模有样地学着往后退一步。
天阙垂眸喝着茶,也不理她。
久央不着痕迹地把他往钩上引,“我上次跟二公主说,我是龙君在军中的文士,是龙君下界时从老虎嘴里救下来的。龙君下次见了二公主,可不要拆穿我。”
天阙放下杯子,不以为意,“你倒会给自己安名头。”
久央小心翼翼地瞅他,“为龙君办事,名头小了不是怕丢了龙君的脸?”
天阙长臂一挥,久央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拉进怀里,龙息扑面,“那仙子刚才跟阮景仙将说了什么?”
阮景仙将?
久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刚刚廊上那位啰嗦仙将。
但是在他怀里说这个,久央脸色终于变了,这条臭龙,又占她便宜。
可刚想去推他,就发现上方龙眸幽深,分明是警告之意。
她现在在求他,更大的便宜都被占过,还怕这不成?
把手收回去,久央僵硬着身子,皮笑肉不笑,“仙将说龙君肩负仙庭与人间安危,嘱咐我小心伺候。”
天阙冷哼一声,“本君的事,倒轮到他管了。”
听起来他不怎么喜欢这位部下。
久央略微在他冰凉的怀里动了动身子,转移话题,“那龙君明日,打算跟我师傅说什么啊?”
天阙按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些,不肯上当,“仙子觉得一壶茶,一盘糕点,就能收买本君?”
第10章 跟本君睡床上吧()
老奸巨猾。
久央又想一口咬在他近在咫尺的脖子上,但被按在他怀里一下都动弹不得,只能咬牙笑,“那龙君觉得怎么才能收买您呢?”
天阙顺着她的下巴往她身上看,一副品味的样子,“仙子今晚跟本君睡床上吧?”
久央一听他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瞬间连脖子都通红一片,“龙君身为仙庭战神,还缺女仙伺候不成?至于如此饥不择食?”
天阙冰凉的指尖滑过她滚烫的脖子,“仙子可见钟山上有女仙?”
久央不由一颤。
钟山之上,她确实没见过一个女仙,来来往往伺候的都是男仆……
所以,他是把她抓来充数的?
呸,解火的!
天阙唇角勾出一抹让人心神荡漾的弧度,不知在想什么。
久央突然只觉一股屈辱涌上心头,“啪”的一声拍开他的爪子,从他怀里爬起来,怒道:“睡个鬼!既然都是喂色。鬼,回紫宸殿还干净些!”
混账!她受够了!弄昏她欺负之后还想让她伺候也就罢了,竟然还想让她当暖。床工具!
想得倒美!
要不是不想嫁给上庭丑八怪真君,她早就翻脸了!
久央正义凛然地打翻食盒就要往外走,但刚迈出一步,就被一股冷风给拽回龙君怀里,冰凉的龙爪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手腕。
久央一如在仙池那晚一样,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龙神冰冷的仙气直入她骨血,“仙子竟敢将本君跟那老匹夫作比?胆子倒不小。”
久央被冻得舌头打结,“真君好歹三媒六聘,比龙君可强多了!”
天阙扣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又幽幽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原来仙子想嫁给本君。”
凉风过耳,久央瞬间红了个底透,“你做梦!”
天阙翻身把她压在榻上,指尖把玩着她衣襟上的扣子,“本君不喜做梦,只喜做事。”
久央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他的指尖又有意无意地碰到她的脖颈,更把她吓得死命推他,“放开我!混蛋!”
天阙扣住她的手,叹道:“这点力气,可不够折腾。”
久央头顶冒烟,,却又听他道:“你是晚上睡床,还是现在先演练一遍?”
久央被他压着动弹不得,感受到他移到她衣襟上的手,忙闭着眼睛喊:“睡,我睡还不行么?”
天阙松开她的手,又顺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这才乖么。睡一觉而已,闹什么?”
睡一觉而已?
跟他睡一张床,能而已么?
久央愤愤瞪了他一眼,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她一点都不怀疑她要是继续反抗,他真的会现在动手。
反正被他带回来那晚,就有九成可能被他欺负过,多一次是多,多两次也是多,取得信任之后逃跑才是正事。
大开的云窗纵容仙风在房内胡吹乱翻,久央刚从龙君手里解放出来,骨血里还残存着龙君幽冷的仙气,冻得她打了个冷颤。
天阙拾起先前放下的书,重新侧卧于榻上,不再看她,“这盘糕点打翻了,就再去做一盘。记得除了你,谁都不能碰。”
久央瞥了眼凄凉躺在地上,彻底没了热气的杏花糕。
就因为阮景仙将看过,他才尝都不肯尝?
他到底有多讨厌那位属下?
久央这次不仅做了糕点,还做起了菜——为了泄愤。
膳房的仙厨和小厮,看到她一身煞气地拿刀对着各种菜一顿乱剁,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近一点那刀就剁在了自己身上。
这位仙君跟龙君可是同食同宿,万一惹了她,龙君怕是要扒了他们的皮。
好在杏花糕出炉的时候,久央就扔下剁得乱七八糟的菜走了,不然膳房的仙仆都要去逃命了。
久央把糕点送到书房,途中没遇到谁非要掀开盒子看,龙君尝了评价,“你应该跟二公主说,你是本君请来的糕点师傅。”
对菜发泄完怒气的久央皮笑肉不笑,“我说什么都是屁话,龙君不满意跟公主说一声就是。”
天阙端起茶杯,“既然自己说了是文士,措辞就文雅些。”
一头孽畜倒讲究起文雅了。
久央有模有样地福身,“杨久谨遵龙君教诲。”
天阙被茶气氤氲的眉头皱了皱。
晚膳之后,久央在钟山上趁着月光溜达一圈,确定做好了皮肉交易的准备之后,才转回净元殿。
“快!龙君又犯火了,备寒池!”
久央还没进庭院的门,就见殿前仙厮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边跑还边喊,急的像尾巴着火的野猫一样。
久央被他喊得那句给震得懵了下,什么叫又“犯火”了?发火还差不多,那条孽畜那么可恶,发个火都把身边的人吓得话都说不好了。
久央迈进庭院,慢吞吞地往寝殿挪。
孽畜不发火已经那么混蛋了,发了火不知道会不会把她骨头都捏碎。
但是如果她趁机跑掉被抓回来,就不止捏碎骨头那么简单了。
虽然久央挪得很慢,但到寝殿门口实在用不了多长时间。
净元殿乃神位显赫的烛阴龙君的主殿,殿门之高大也十分衬得起龙君的地位。
久央站在门前,总觉得那扇大门在高高俯视她,甚至还想抬起脚来一脚踩死她。
“砰!”
久央那个念头刚冒出来,大门竟然真的发出一声巨响,沉重地往她身上压下来!
久央惊呼一声,敏捷地往旁边跳开,才堪堪躲过那扇起码万斤的门板。
孽畜竟然发这么大火?连门都拆了?
久央拍了拍胸口,更不敢进去了。
正在这时,钟录带着一大群仙仆急匆匆地赶过来。
看到久央站在门口,钟录眼中精光一闪,抬手让身后仙仆停下,自己走到久央面前,道:“龙君在等着仙君,仙君该进去了。”
久央看着他身后黑压压一片仙仆,再看看钟录不苟言笑的样子,分明她不进去,他们就把她绑了扔进去似的。
那她还是自己进去吧。
钟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