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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贺椿很在意写信人说的升龙路的秘密是什么,尤其写信人提到那致远想要“摆脱困境”时,贺椿不知为何就想到了他现在的状况。
另外,贺椿还对这封信产生了一个违和感。
写信人写得如此隐晦,也就是怕人知道这个秘密后会惹出祸事,而他又想让他二叔了解情况,可如果他真的为那个叫那致远的人着想,怎么会在信中就把对方的名字给明明白白地写出来?他就不怕这封信落到不该落入的人手中?
还有最后一句话,贺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他反复读了几遍,把“糍粑,一块”这几个词联系在一起,他竟然想到了他大堂哥贺一慈。
贺椿哂笑,心中却留下了这个疑惑。原来他还不知道要如何解决自身问题,但这封信倒是给他指出了一条路:龙栖城,育龙会,升龙路,寻找那致远。
正好贺椿也打算离开这个不太/安全的码头,昨晚滴血的棺材、有着冷血动物一样眼睛的黑衣人、一箱又一箱不知是什么的货物,还有自行开动的大船,总让他有种码头要发生什么可怕事情的不安感。
贺椿从不认为自己是事故体,只是他更善于发现一些别人不会注意的事情。而也因为他的观察力,让他能够在困境中找到一个又一个微妙的机会。
将要举办育龙会的龙栖城可想而知会有多热闹,而机遇从来与危险并存。
贺椿决定去之前一定要多弄点保障。
这第一步,就是制符。
把黄纸用药材重新侵染,再用公鸡血和朱砂做主药,掺合其他材料调和出墨汁。
贺椿静神凝气,他没有购买毛笔,而是选择用自己的手指直接沾墨画符。
一张三阳符一气呵成。
当最后一笔落下,符纸上空相应的亮起一个符纹图形,很快又坠入符纸中。
这表示,这张符成功了。
贺椿没有激动也没有什么特殊情绪,他天天不知要画多少符,在材料制作成功的情况下,他如果还画符失败那才叫古怪。
因为符纸和墨汁材料所限,他能画的符不多,这些符无一例外都带着一丝阳刚之气。
等画到第五张时,贺椿忽然觉得脑中剧痛,手指一划,第五张符作废。
贺椿抱着脑袋在原地盘坐了好一会儿,身上也被冷汗湿透。
过了好久,贺椿才稍微恢复过来,只觉得脑袋沉重无比。
他忘了画符也需要魂力也就是精神力,而从目前成果看来,他一天似乎暂时只能画四张符,还是最简单的那几种。
贺椿歇息片刻,把剩下的材料全部收好。符纸还好,那墨汁哪怕用瓷瓶装紧实了,效用也会一天比一天差。以往在灵种学院,教授符阵学的先生就从来不用隔夜墨汁。
等走出树林时,贺椿脚步有点虚浮。
这时天也不早,夕阳已经半落。
贺椿加快脚步回去工棚。
等他回去的时候,苦力们大多已经回来,不少人在聊天。
看他进来,有人扫了他两眼。
大壮对他招手,“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好像有点难看。”
贺椿叹口气,指指自己的右脚:“疼得厉害,去找郎中拿药了,但没有用。”
大壮闻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能拍拍地铺让他赶紧坐下休息。
贺椿感觉到有人在偷偷打量他,还有人眼睛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贺椿知道这些人是在奇怪他那么多铜钱哪里去了,他也没解释,苍白着脸,穿着鞋子倒头就睡。
夜色逐渐加深,等天黑透的时候,有人看向二赖子的床位。
几个苦力彼此对了个眼色,还有人用下巴指了指贺椿方向。
有一个看起来似乎是老大的苦力眉头皱得死紧。
二赖子虽然混蛋,但二赖子是他们村的自己人,如果那瘸子真的和二赖子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们作为同乡肯定要帮二赖子出头。
不过二赖子也有过发了钱不回来睡觉的时候,这些苦力也不好为此事去质问贺椿,只能暂且等到明天再看。
半夜,大家睡得正沉,那扇没多大用处的破木门的门闩被人从外面用什么划断。
门闩落到地上,沉闷的微响似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贺椿暗中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门外走了进来。
鼻间传来一股腥味,像是血,又像是某种难闻的药物。
那东西似乎在寻找什么,进来后它顺着地铺走了一遍。
最后,它在贺椿脚头停下。
贺椿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观察他。
屋中的鼾声不知什么时候变小了。贺椿甚至听到了有人牙齿打颤的声音。
这些苦力为什么不叫喊?为什么没有人起身?他们是不是知道什么?
有什么顺着他的脚爬上来,冰冷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手背、手臂、脖颈慢慢,那东西贴近了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哦,我老爸生病住院了,这两天得去照顾他,所以写文时间也很不稳定,但我会尽量保证日更,谢谢亲们,爱你们,愿你们和你们的家人身体都好!
第198章()
冰冷的带着黏液的长舌触及他的脖颈;顺着他的脖子往上舔。︾|
贺椿手抓着纸符慢慢从怀里一点点抽出。
不知道是不是味道不够好;那东西发出了一声类似喷嚏的不满声,原本只是舔/舐的长舌突然如利器般弹起;舌尖直插贺椿太阳穴。
危险!贺椿凭借直觉,头部迅速扭到一边,同时左手飞快地从怀中抽出;两指一错撕裂符纸。
“闭眼!”
有些想要偷偷睁眼和已经睁开眼睛的苦力听到这两个字;下意识地合紧眼皮。
瞬间,符纸亮起宛如小太阳一样的极度刺眼光芒。
“咿——!”一声尖锐的叫声刺破了工棚中所有苦力的耳朵。
贺椿顾不上捂耳朵;闭着眼睛;双手用力一推,腰部使力;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铺弹起;弹起同时,脚尖已经发力,嗖地就蹿到了已经敞开的工棚门口。
工棚中的苦力这时也再也装睡不下去;当第一声刺破他们耳膜的怪叫响起时;他们就跟着发出了惨叫。有那不听话;不巧看到光芒的人;更是双眼流泪,直担心自己眼睛要瞎掉。
“不——!瘸十一,救救我们!”
贺椿脚步一顿,身体就地一滚,放弃了逃出的机会。
“啪!”被惹怒的东西长舌用力射出;舌尖插入地铺。
乌黑的席子和地面生生被钻出一个洞。
“咿!”那东西发出愤怒的怪叫。
睡在贺椿旁边的大壮连滚带爬向旁边跑。
旁边的苦力也纷纷爬起来往边上挤,推搡中有人跌倒,有人吓得大叫。
这时,那刺眼至极的耀眼光芒已经消失。
极致的光过后就是极致的黑暗。
“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有苦力在大声惨嚎。
“安静!”贺椿低喝。
可哭嚎的苦力并没有听他的,可能被吓坏了吧,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啪!”很不喜欢人类哭嚎的那东西被惹怒,长舌再度弹出。
惨嚎的苦力眼睛瞪大。
刺溜。长舌拔/出,被钻了一个洞的脑门中只流下了一点鲜血,里面的脑浆已经全部消失。
惨嚎的苦力倒下。
那东西吃了一个脑子还不够,长舌再度弹出,再次射穿一个发出哭叫的苦力的脑袋。
第二个、第三个
不知何时,漆黑的工棚内再度变得极为安静,只有被压抑的呼吸声悄悄地起伏着。
贺椿睁开眼睛,等眼睛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借着敞开的大门,隐约可以看出周围的影子。
这个工棚内发出的动静绝对不小,只那刺耳的尖叫和苦力们的叫喊就足够传出老远。
可是周围的工棚都极度安静,没有人在外面走动,更没有人过来查看。
贺椿侧头,他最边上的苦力靠在墙壁上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双眼眼泪流个不停,半张露出的脸上全是极度的恐惧。
这个苦力年龄并不大,粗糙的皮肤看起来像二十出头,但他还带着稚气的眼神说明他也许才只有十六七岁。
贺椿从私心来说并不喜欢这工棚里大多数苦力,谁也不会喜欢排斥自己的人不是?但是他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
如果他刚才跑出去也就算了,可是他放弃了,刚才他出于求生本能只想着逃跑,可当他被大壮喊了一声后,后天培养出来的道德观让他怎么都无法放弃向他求救的无辜者。
还有三张符,刚才的闪光符是他利用闪光弹原理自己琢磨出来的符箓,符纹运用并不算困难,也不需要多少能量,用在出其不意和逃跑上有奇效。
剩下的三张符,分别为能破除邪妄阴鬼的三阳符,具有最简单迷惑作用的初级迷幻符,以及一张只能打一个响雷却毫无实际作用的响雷符。
电光石火间,贺椿已经想出要怎么利用这三张符给众人创造逃跑的机会。
贺椿原本想提醒众苦力,到时他喊跑的时候就一起跑,可一看那不算宽敞的门,他收回了打算。
如果他现在提醒,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做好准备,可是在没有秩序的情况下,除非反应最快的,大多数人一起发力跑很可能会被堵在门口。
贺椿猛地向屋中那一团黑影扑出,在他扑出的同时,他已经撕开响雷符扔了过去。
“轰隆”一声雷鸣巨响,惊起一片大叫。
那东西感觉到贺椿扑向它,长舌已经向贺椿射出,可惊雷响起时,这东西也被惊得身体一顿。
贺椿趁此机会,身体一百八十度地往后仰倒,双膝屈地借着惯性仍旧往前滑行。
到了那东西身边,贺椿上半身一滚,右手中的迷幻符啪地贴在那东西身上。
就是现在!“大壮,跑!”
趴在贺椿发顶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