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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甘心,哼了一声,也穿窗而出。
“不可独自追敌”入云龙大叫。
可是,少女已经出窗了——
第13章()
第5章
梁宏并没远走,他对鹤林寺不陌生,逃入寺内,便摆脱女郎抓住他后腰带的纤手,表示已可走动,领着女郎进入云水堂后面的香积厨。
香积厨相当宽广,煮饭的大锅可容五斗米。早膳已毕,厨内空荡鬼影俱无。鹤林寺早就不收容走方僧,所以很久就不曾生火了。
云水堂接待外僧的禅房,久未打扫快要积尘盈寸啦。还好云水堂仍留有两个老僧照料,用小锅烹食物。两人料定不会有人搜到云水堂来,搜的人一定搜后殿旁的方丈禅房一带。相距远着呢?因此生火沏茶,悠哉游哉。
你真不知死活,蠢得很哪!女郎一面整理茶具一面说:算起来,你绰号叫江南浪子,应该见过世面,明时势识兴衰呀!
我又怎么蠢啦?他用水壶冲茶:你怎么知道我叫江南浪子?
为了你的事,镇江风雨满城,你已经成为名人啦!你只要跳上船,离埠远走他方暂避风头,岂不天下太平了?茫茫人海,谁能找得到你图谋你?
哦!你也是跟踪我的?他似并没有感到惊讶。
我是好奇,所以在旁看热闹。少女一语带过。
我明白了,那两个小女人劫持我,你追到小巷声张捣乱,众寡不敌被她们逐走了。我在屋内听到你的声音,错不了,是你。
你是如何脱险的?少女掌握主动权,忽略他的问题。
突然看到一个青衣蒙面人,打昏了两个看守。我乘他们交手无暇分心的机会,偕同莽牛吕七,从后门溜之大吉,以后发生了些甚么事,毫无所知。请问小姐贵姓?真由衷谢谢你救了我。
我姓黄,黄若虹,也许你听说过我这个人。在当代十大江湖新秀中,排名不上不下,我听到不少风风雨雨,颇感好奇,所以留下来看个究竟。你招惹了凌云庄的江湖豪杰
真是见了鬼啦!我一个奉公守法,必须老老实实工作赚钱糊口的平凡小民,那配招惹甚么人?能远离这些强梁一百里,我宁可离一千里以保平安,愈远愈安全。
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这种英雄豪杰,可能是冲了太岁犯了煞霉运当头,无缘无故惹了一身是非,真是岂有此理。
嘻嘻!你在向我诉苦吗?黄若虹娇笑:没有用,我无法进一步帮助你。
我曾经向你求救吗?他也欣然笑,对这位好管闲事却又不愿深涉的少女极为好感,印象鲜明:今后我会更加小心,他们无奈我何。
躲到外地去岂不安全?
我不能一走了之,一走,便表示心虚,罪名便落实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出心中的顾忌:似乎另有一批人,正在趁火打劫算计我,更显得诡谲离奇,我如果一走了之,天知道日后的日子怎么过?他们将像梦魇一样死缠住我的。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容身?你又不是名人,这些人那有漫长时间找你?黄若虹不同意他的想法:哦!你不找地方躲起来避风头,仍在外面走动,甚至到城外公然招摇,来鹤林寺有何贵干?
上元节闹花灯期间,我听到一些风声。他无意中流露出带有江湖味的话:有人发现黄鹤山东南面的招隐山,有打扮怪异的人活动。
鹤林寺甚至发现有女人秘密进出,住持慧定大和尚这期间很少露面。当时谁也没留意所发生的事,事不关己不劳心。现在出了难以收拾的变故,我疑心与那时所发现的征候有关,因而牵涉到我,所以想在附近走动,看到底有何可疑。
你一定知道慧定大和尚的底细。
不可能。他坚决否认:那个江十三说大和尚是隐身大盗,是甚么恨地无环谢鸿福。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们这些英雄豪杰的事?我在镇江这三两年中,真正留在镇江走动的日子只有三分之一左右,不是佛门信众,从没向神佛祈求荣华富贵,所以从不进寺庙烧香叩头,怎知道慧定住持是甚么人?可是
不谈这些烦人的事。有人在殿堂里拆屋了,对佛门大不敬,可能是心无神佛的人在撒野。我们出去到外面的小街吃点心,以免被波及,我作东,黄小姐
我叫若虹。我这种人有点叛逆性,江湖男女对世俗不怎么介意,叫我小姐,我觉得身上起了鸡皮疙瘩。等我梳了三个髻,穿起淑女裙,你再叫我小姐,才符合身份。
梁兄,要不要去看看谁在拆殿堂?
我怕,我只有一个念头:溜之大吉,以免殃及池鱼。
走吧!出寺。
好吧!我还真担心他们迁怒于你。黄若虹离座向外走:这鬼寺你熟悉,我根本不知身在何处,你领路。
碰上撒野的人,我负责打交道,记住必须袖手旁观,你禁不起这些怀有奇技异能的人一击。
我领教过了,没被弄死真是奇迹。他领先出了云水堂,在偏僻的房舍东转西绕:其实我也练过武,当过民壮教头,真要拚起命来,我唯一的念头是消灭敌人。
小仇小怨不值得计较,生死关头才需要拚命。我知道你练过武,你那种武功与我们不同,想法和看法也有异,不能作精细的明确比较孰优孰劣。我曾经对你进行颇为深入的调查,所以了解你的底细。
哦!你为何要调查我?他扭头问。
也许是为了好奇吧!我这种人偶或兴之所至,在遨游天下看世面期间,碰上事故,难免好奇而伸手管管闲事。我发觉你不是他们口中所称的匪徒,他们自以为是找错了目标,因此隐身在一旁等候变化,必要时助你一臂之力。
黄若虹落落大方坦然说出心意,但脸色有点怪怪地:也许是这种人的劣性在作怪吧!对凌云庄那些人的强梁面孔,怀有成见和反感,希望有机会在他们的脸上抹黑,杀杀他们的威风。
梁兄,你既然不愿一走了之,可知道所要面临的凶险吗?
人的一生,活着就是相当凶险的事,任何时候都可能发生不可测的生死变故,想活命就是要全力向天争命,是否能争得到,谁也不敢逆料。我所要做的事,是只问是否已经尽力争取,结果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管如何凶险,都要尽其在我,事后不需后悔或庆贺。任何一个想加害我的人,也必须冒同样凶险,他们不会毫无风险地主宰我生死荣辱。想得太如意的人,失意的机会也多。你想得到些甚么,就得付出些甚么;付出的比获得的多,就犯不着去做。他们不蠢,该知道如何适可而止的。你在镇江逗留期间
这期间,我会在旁静观其变,必要时助你一臂之力,不让他们如意。黄若虹抢着说:你今后千万不要再在城外走动,尽量避免远离有人活动的地方,他们毕竟有所顾忌,不会在有被人目击的地方行凶。他们在大街开始行刺暗杀他们不会杀死你,活的你对他们才有价值,所以不需耽心行刺暗杀咦黄若虹的话突然中断。
哦!你怎么啦?他转脸讶然问。哦!没甚么。黄若虹拍拍印堂,继续举步:眼前突然发晕,几乎脚下不稳
哎呀!你从前曾否发生过同样症状?他眉心紧锁关切地追问:眼不会无缘无故发晕发黑没甚么啦嗯他脸色大变,伸手急扶向前栽的黄若虹。
可是,他也站立不牢,刚抱住黄若虹的身躯,却被带动双脚同时摔倒。他心中恍然。这座殿堂外侧的偏院,有一条小径通向寺侧的便门。
天已放晴,没有风,空间里散布有一种制人的药物,滞留在这一段小径中。黄若虹体内的抗力比他差,所以发作比他早些。手脚一松,他失去知觉。
灯光明亮,像是天黑了。寒气不怎么凛冽,可能是今天春阳普照,天气变暖,寒冬脚步渐远吧!刺鼻的怪味像是腥臭,入鼻令人心中发呕,凭空生出不洁污秽不是善地的念头。的确不是善地,眼前的景象令人心虚胆寒。
抬头可看到巨木排列的顶盖,行家一眼便可以看出,这是一座掘开式所建造的大型地窟,而非一般的楼房下层,难怪日夜都得点亮灯火照明,气温也表示位于地下层,地下层通常冬暖夏凉。
地窟规模不小,有墙有柱,有室有堂,显然不是用来贮藏物品的,简直可作为居室。眼前这一段堂室,就令人心中发毛。
室长六丈,有一座铁栅分隔堂上堂下,铁栅内有名贵的珠帘,帘内设案座,人在内向堂下察看一清二楚,堂下的人却看不清堂上人的身形面貌。堂下两侧,壁间与架柜放置着各种刑具,金木水火土奇形怪状的刑具怵目惊心。
更前面,是一排左右各五间囚室,沉重的铁栅与铁门,十头象也难以破栅逃生。囚室内的人,皆可看到刑堂施刑的情景,目击施刑的景况,精神不崩溃者几稀。
有卅余名鬼怪形的人在堂下,堂上栅帘内也可看到隐约的人影。上首一列长案,仅坐了三个人,其他的人分列三方,一个个鬼气冲天。
所有的人,皆戴了高一尺二寸的无常帽,下面是仅露出双目的头罩。从头到脚一色黑,黑袍宽大,仅高矮不同,打扮几乎完全一样。大白天即使在市街上看到,也会把胆大的人吓得屁滚尿流,以为看到了一大群黑无常。
另有廿二名男女,分四处跪下,一看便知是囚禁的人。上身与双手,被牛筋索五花大绑捆得死死的,双脚的限绳长仅一尺,牛筋索粗如拇指,用双绳。
即使练缩骨功有成的人,也无法将双手解脱。用内功挣断的机会,可说微乎其微。梁宏与江右龙女两个人,跪在最左一端,仅有一名黑无常看守控制,不许他两人动弹。
凌云庄的三男女,与另两个中年人,显然是同伴,跪在一起神色委顿,曾经受到凌虐,英风豪气不复存在,由三名黑无常控制,随时皆可能出手对付他们。
另一处是八名男女,其中有扮成村姑,美丽出色的小芝小兰两少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