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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羽衣啊,你这小丫头真是不懂事,我们光明顶把你当尊贵的客人留着,你为什么要偷偷逃跑呢?害我亲自下山不说,还惊动了我们区教主。呵呵,你这小丫头真是调皮得很。一点也不叫人省心。”
羽衣嘴唇抖动,一股热血直冲心头,但是她已经不像过去那么害怕这个女人了,便反唇相讥:“是啊,你们光明顶真是对我很好的,玄秘洞白虎门黑洞洞的监牢里我还真是没有被关押够呢!今天还得麻烦您再亲自把我带上山关进去。我知道您是念着昔年和我爹爹师兄妹之间的情谊,这才把我送到那个好地方的,不然像我这样的无名小辈,只怕一辈子都没有福气住进那种地方去。”
“你、你……你这小丫头片子,倒是口齿伶俐得很啊,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月妃气急了,身子一提,右腿一撇,双膝一收,一个灵巧的身子已经下了马背,轻飘飘落在地上,竟然像一枚枯叶落地那样无声无息。
她慢腾腾向着羽衣逼近。
羽衣刚要放下白兰起身迎战,忽然斜躺在地的李松寒轻轻一笑,说:“看好你白兰姐姐,这些‘武林绝世高手’嘛,先由我这无名小辈来挡上一挡吧。”他故意压制住气息,显得一副说起话来都有气无力的样子。
不容月妃发话,身后两个侍从已经无声地划过去,双双出剑,直指李松寒全身要害。
羽衣知道凭李松寒的武功,这些魔教弟子不是对手,麻烦的是月妃。心里说我便想法绊住了月妃,叫李大哥消消停停地收拾那几个小喽罗吧。
便笑嘻嘻望着月妃道:“从我爹爹那里算起来,我该叫你一声师姑姑吧?师姑姑,您老人家今日把我带回去怎么折磨呢?继续关进那不见天日的黑暗世界里,还是用酷刑来逼我写出刀谱来?反正不管怎么说你都是不会放过我的,是也不是?”说着打开皮囊,往手心里倒一点清水,往脸上抹去,过一会儿,慢慢地揭下面具,说:“既然你已经认出来了,我带着它又有什么用呢?”说完也替白兰揭下面具来。
但见白兰一张脸上没丝毫血色,相反眉宇间笼罩着一层黑气,显得很是明显。
羽衣一看心头不由得一沉,知道白兰的毒势还在扩散。
那棵树下眼看两个魔教弟子已经完全制住了李松寒,他们一看李松寒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心里一愣,随即便得意起来,断定这家伙只是个乡野间的无名汉子,不懂一点武功,但是却不打算放过他,一个人用剑尖对着李松寒身上臃肿破旧的棉袄一挑,立时挑开一个大口子,露出白花花的棉花来。李松寒装作很害怕的样子直往后缩身子。
另一个人手腕翻转,掌中短剑忽地吐出,向着李松寒肋下刺去,眼看这个无能的乡间汉子立马就要被刺穿了身子。
魔教众弟子瞅着,没人阻拦。
短剑扑哧一声刺穿了棉衣,向着肉里刺去。
忽然一个声音惨痛无比地啊了一声。
魔教众弟子哗啦啦笑了,笑这个乡野汉子愚笨无能,这个样子竟然也敢跟这两个江湖女子混在一起,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一个身子轰一声倒在地上。
众人目光闪过,却完全惊呆了,倒地的不是那个懒散汉子,而是一身黑衣的魔教弟子!未完待续。。dd》
第十七章 洛阳落日 3()
不容魔教众人看清,忽然轰又一声响,另一个黑衣人栽倒在地。
两个黑色的身子互相叠压在一起,挣扎着,发出“哎呦哎呦”的惨叫声。
却看不到伤口,显然并没有受到剑伤,而是中了暗伤。
再看李松寒,照旧斜着身子躺在地上,那两柄剑斜插在他右肩上的棉袄上,荡秋千一样悠悠晃荡着。他一副悠闲无比的样子,嘴里吹着小曲儿,对着眼前一干魔教高手,睬也不睬,好像看不到似的。
月妃等人大吃一惊,顿时明白这个人绝不是乡野间的庄稼汉子,而是一个武林高手,只是伪装得太巧,才骗过了大家的眼睛。
月妃冷笑一声,不再理睬羽衣,转身打量李松寒。
李松寒伸脚将脚边一个魔教弟子踢了一脚,嘴里嘟嘟囔囔抱怨道:“人家走路走得乏死了,刚找个树荫想歇一会儿,哪里来的山猫野狗都来挡道!”他故意皱着鼻子说话,声音闷闷的,笨笨的,语气又装得很可笑,好像他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
说完了将右脚架在左脚上,看也不看眼前的一伙人,自顾自睡觉。
月妃:“别装了,你究竟是谁,我们神教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要来这样搅扰我们的事?识趣的话,我劝你还是快走,我们和这两个丫头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何苦惹祸上身呢?”
“哎呦呦,我这人怎么这么命苦,在家里被婆娘欺负得不行。好不容易逃出来摆脱了那个肥猪一样的恶婆娘。这又哪里来了一个瘦猴子一样的女人呢?你汉子呢。也不管管你,叫你在这里撒野?真是没有妇德!”
李松寒打着哈哈说完,将一个疼得打滚的魔教弟子又踢了一脚。
月妃哪里受过这样的恶气,当下恶向胆边生,噌一身拔出怜月剑,喊一声“纳命来———”剑刃闪着寒光向李松寒劈头就砍。李松寒傻傻看着,就像一个吓傻了的无知村汉,不知道躲避。不知道招架,等着被劈作两半。
羽衣尽管知道他武艺高强,不用太过担忧,但见他面对高手还这么托大,不由得替他捏了一把汗。
看看剑刃带着风呼呼罩住了头顶,叫李松寒根本无路可逃,李松寒脸色一凛,脱下一只麻鞋,向前一抛,哗一声。麻鞋被剑刃劈作两半,李松寒已经跃起身子。站在三步开外,他却不站端正,故意拧着胯子,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说道:“哎呦呦,你这恶婆娘可真是心狠手辣,连我这样的可怜人也不放过吗?你杀了我不要紧,只是这么一来我老婆便没了亲亲的汉子,孤苦伶仃一个人活着,一个寂寞得很呢。你又不会把自己汉子借给她作伴!哦,看你这凶神恶煞的样子,只怕没有汉子吧?世上哪个男人敢要你做婆娘呢?哎呦呦,换做我我就不要,宁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敢要!”
“你,休得胡说八道!”
“我哪里胡说八道了?我看你这婆娘眉梢上吊,眼角斜瞪,嘴巴叉子老大,哎呀不好,这副容貌就算你男人勉强娶了你,那也是不爱你的是不是,这副模样只能招人厌恶,一点也不会惹人怜爱!”
他样子实在滑稽,插科打诨,满嘴乡野人间骂架的样子,羽衣瞧着不禁扑哧一声乐了,月妃却早就气歪了鼻子,刷刷刷,怜月剑连出狠招,恨不能一剑将他劈做碎片。原来这月妃本来婚姻不幸,最怕的是被人揭疮疤,现在这汉子倒是口口声声说她没人要,男人不疼等等,句句戳她疼处,叫她哪里受到了呢?况且她一向自恃颇为美貌,现在被这汉子一说,好像她真是很丑一般。
怜月剑剑剑带风,甩出的寒风劈面而过,李松寒只觉得这剑刃上隐隐带着血腥,他不由得在心里大呼好剑,不敢大意,认真拉开门户和月妃过招。
月妃一看他终于不再耍赖,便使出怜月剑七十二招来。
李松寒伸手从胳膊上摘下魔教弟子戳上去的短剑,便也使出华山功夫来,他两人见招拆招,你来我往,叮叮当当打斗在一起。
羽衣早在前来西域的路上便偷偷背会了怜月剑的剑谱,可真正的套路招式却还是不太熟练,自己摸索练习的难免有些偏差,现在看着月妃一招一式使了出来,真是个绝好的学习机会,便全心全意学了起来。幸好魔教那些弟子没有乘机前来为难她和白兰。
看看两人已经战了几十个回合,月妃越战越吃惊,这个穿得臃肿无比的汉子,一旦使出剑法,还哪里是个乡野汉子,但见身形飘逸,动作潇洒,神定气闲,分明就是个武林成名高手的气度和风范。
她才知道自己开头真是轻敌了,越打越不好对付,便将完全的进攻改为攻少守多,边应付边查看对方武功路数。
她毕竟是老江湖,只留心看了十来招,便看出是华山派功夫来。
不由得大感惊异,华山派什么时候又冒出这等高手来了?华山当世的几个有名剑客她都见过,没有身形这样粗胖的。难道华山四剑中有人发福变胖了,可也没有变形到这般地步的呀。那会是谁呢?
正疑惑呢,忽然一个弟子叫起来:“就是他,在白云谷的时候本来属下等人已经将那两个丫头生生擒住,就是这个人忽然冒了出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救走了那两个女子。别看他现在扮作这个样子,又戴了人皮面具,可他的武功招式骗不过我的眼睛,月妃娘娘,您留心了,他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厉害!”喊话的是个面皮黄瘦的干巴汉子,他擅长易容术,所以瞧出李松寒是经过易容的。
其实哪里用得上他罗嗦,月妃是何等样的高手,早在过招时就看出来了。
只是她记不起来这个人是华山派的谁?她知道华山派新一代弟子中绝没有这样的好手,那么便是老一辈了?
可究竟是谁呢?
当日魔教弟子在白云谷吃了大亏,向光明顶求救时说有个中年汉子前来救走了人,她下山后曾经询问过几个没有受伤的弟子,他们说这个汉子长相俊美,是个书生。手中不拿兵器。至于用什么武功,他们没看出来,更说不上他是哪门哪派?她苦苦思索了一路,就是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另外,她当时听了受伤弟子的转述,心里颇有些不以为然,觉得一定是那些弟子武功太过稀松平常,吃了亏就信口夸大,将对方吹到天上去了,这样也便能显出他们输了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现在亲眼见了,她才知道那些弟子没有说谎,这个人真是厉害。
可是他是谁呢?
月妃怜月剑法用完了,双方打了个平手,她招式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