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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天鸣,他推开卫绛雪,搂住久别的爱侣,深情地叫:“玉妹,你受苦了了。”
萧玉道:“鸣哥哥,小妹不苦……”伏在他怀中放声大哭。
卫绛雪瞠目结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鬼仙终于为小神童的赤子之心所感动,当夜亲临清平客栈,找到翠凤,点了二位侍女的昏睡穴,助天鸣运功炼化毒蛊,接连三夜,方始大功告成。
天鸣从翠凤口中得知了自己中毒之事,料定是卫绛雪所为,也完全断定萧玉在卫绛雪手中,将计就计,任其将自己抬进石湖别庄见机行事,终于与萧玉久别重逢。
卫绛雪如梦初醒,脱口叫:“你不是中了蛊毒……”忽觉失言,慌忙顿口。
天鸣含笑道:“谢谢你,卫姑娘。”
“什么?”卫绛雪茫然。
天鸣道:“错非姑娘暗算在下,在下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玉妹。”
卫绛雪气得几乎吐血,顿足弹身而去。
萧玉柔声道:“鸣哥哥,卫姐姐虽然行事任性,但她的确对你一往情深,答应小妹,不要伤害她,好吗?”
天鸣道:“玉妹放心,我不会……不好,快走!”抱起爱侣飞身退出密室。
方至大厅,只听“扎扎”一阵急响,霎时门窗合闭退路已绝。
天鸣大惊失色,跃至门前,一掌击出,力道千斤。
“轰”然一声大震,厅门纹丝未动,坚愈磐石。
“姓雷的,休要枉费心机。”
卫绛雪从柱后闪出,森然道:“此屋的门窗与四壁,皆以精铁铸就。你这混蛋欺我太甚,本姑娘不活了,你二人也要留在此地为我陪葬。”
因爱生恨,走上极端啦!
天鸣双眉紧蹙,默然无语。
萧玉毫不为之所动,平静地道:“卫姐姐,半年来,我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再见到鸣哥哥。如今我的心愿已经达到了,所以,我是赢家,而你却永远失去了鸣哥哥,败得一塌糊涂……”
“你以为,你是赢家?”卫绛雪歇斯底里地狂笑,笑毕道:“我三人困在此屋,谁也出不去。我身强力壮,内功深厚,而你却弱不禁风,我可以断言,你一定会先我而死。你一死,鸣哥哥依然是我的!”
天鸣眼神一动,道:“卫姑娘,你真要同归于尽?”
“不错!除非你立刻杀了她,嫁给我,否则,此屋便是我三人的葬身之地!”卫绛雪斩钉截铁地道。
萧玉全身一颤,仰面道:“鸣哥哥,你不能死,能够得知你对小妹仍然一往情深,小妹于愿已足,答应卫姐姐……”
“玉妹,不要胡说。”天鸣掩住爱侣的口,心想:“这丫头性格刚愎倔犟,软硬不吃,惟有……”
沉吟刹那,道:“玉妹,母亲已经答应了我们的婚事,并允许我们便宜行事。你看,卫姑娘已经为我们安排了一切,择日不如撞日,玉妹,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哥……”萧玉面若丹霞,伏在他怀中,轻柔地道:“小妹做梦都在等待着这一天……”
“贱婢,我先杀了你!”卫绛雪声嘶力竭地叫,气得发疯,昏头昏脑地抢进,挥掌猛击萧玉后心。
天鸣抱住爱侣身形半旋,虎掌倏伸,扣住卫绛雪腕脉,本欲震断她的手臂,真力将吐,心中一软,右脚疾挑,掌中一送。
“噗通”一声,卫绛雪仰面摔出,方欲跃起,天鸣到了,出手如风,点了她的软麻穴。
卫绛雪萎顿于地,尖叫:“无赖!恶棍!你杀了我!”
天鸣将她抱在太师椅上,真挚地说:“卫姑娘,你这是何苦?在下乃一介江湖亡命,朝廷要犯,而你是朝廷郡主,你我命中注定不能成为、夫妻,何必要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你若愿意,我愿与你结为兄妹……”
“休想!”卫绛雪乖戾地叫:“生不能娶你,死也要缠你到阴曹地府!”
天鸣摇摇头,道:“既然如此,我二人惟有借宝地拜堂成亲了,可惜既无宾客,亦无……有了!请姑娘为我二人主婚……”
“恶棍!我宁可死,也不为你们这对狗男女主婚!”卫绛雪气急败坏,口一张,便要嚼舌自尽。
天鸣早有防备,叉住她的牙关,点了她几处穴道,退后一步,笑道:“卫姑娘,你别大煞风景好不好?今日是我与玉妹大喜之日,你岂能在此时寻短见?玉妹,走,随我去更衣。”言毕,与萧玉携手进了后堂。
卫绛雪穴道被制,牙关不能闭合,眼见得自己辛苦一场,反而为他人做嫁衣,便宜了萧玉,急怒攻心,眼前一黑蓦尔昏厥。
苏醒后望去,一对新人身着她为自己准备的大红吉服,正在拜天地。她咬牙切齿,心头闪过无数恶毒的念头。
二人拜罢天地,天鸣转向卫绛雪,做了三个揖,萧玉则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
卫绛雪恨得几乎咬碎了贝齿,煞又作怪,铁青脸上忽然浮出柔和的笑容,注视天鸣脉脉欲语。
“姑娘有话要说?”天鸣狐疑地问。
姑娘长长的睫毛眨了几眨,表示有话要说。
“不再自尽了?”
姑娘再次闪动双睫,神情愈发柔和。然而在这张楚楚动人的美丽脸庞下,在那双宝石般的眼睛深处,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恶毒念头,就很难测知了。
天鸣犹豫刹那,解开她的被制穴道,说道:“卫姑娘,有话请讲……”
“狗男女,娼妇,给我滚!”卫绛雪爆发地叫,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人逢喜事精神爽,萧玉否极泰来,与意中人喜结良缘,心中充满了幸福与喜悦,仅数日功夫,便恢复如初了。
这日,店主冯珂特意设宴为贺。十八残凤与豫中四煞皆来祝贺。
酒过三巡,翠凤举杯道:“弟弟奇毒已解,玉妹遇难呈祥,二位喜结良缘,可谓三喜临门。姐姐借花献佛,敬二位一杯,祝二位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多谢大姐。”萧玉娇羞万状,举杯饮讫。
众人纷纷举杯敬酒,一对新人亦以大觥回敬,霎时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邵萼梅走到小神童面前,羞怯地道:“师叔,弟子不会饮酒,你代我一杯好吗?”
小神童朝她扮个鬼脸儿,接杯在手,道:“师侄有其事,师叔代其劳。”一饮而尽。
古大山“哈哈”大笑,怪叫:“好一个师叔代其劳,狗屁不通,令人喷饭!待到喝你二人喜酒之时,谁来代劳?哈哈哈……”
“师伯,你坏!”邵萼梅满面羞晕,奔到古大山身后,粉拳儿雨点般落在古大山的虎背之上,众人哄堂大笑。
笑声未落,一位店伙计进来说:“雷公子,有位姓辛的客官要见萧姑娘。”
第102章()
萧玉惊喜地道:“是辛总管,快请!”
众人纷纷离座迎客,辛总管大步而至,萧玉扑入他怀中,含泪娇嗔:“辛总管,为何才来?”
辛总管看看二位新人的衣着,已知端倪,暗暗叹息,抚摸着萧玉的秀发,颤声道:“令你受了许多苦,都是老夫的错,我不该带你出来。”
“不,辛总管,错非你老人家带我出来,我岂能得到今日的幸福?你老请上座,我敬你一杯。”
辛总管入座饮讫,对天鸣道:“雷少侠,老夫今日前来,一为探视萧玉,二是有一紧要之事要对你讲,可否借一步说话?”
天鸣微微一怔,看到辛总管神色郑重,心知老爷子要讲的话一定非比寻常,便告辞离座,与辛总管来到厢房。
辛总管不待落座,便郑重问道:“请问少侠,可是真爱萧玉?”
“前辈此言何意?”天鸣讶然道。
辛总管道:“即是说,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对不会抛弃萧玉?”
天鸣释然,笑道:“前辈过虑了,我二人患难相交,今日方始结为连理,晚辈爱她,犹胜自己的性命,怎会抛弃?”
辛总管深注天鸣,一字一吐:“倘若萧玉是当今圣上之女,少侠又将如何?”
“什么!”天鸣惊得跳将起来,怒道:“胡说!玉妹是个孤儿,决非康熙之女!”
辛总管凄然一叹,道:“萧玉是个苦命的孩子,五年前,她便央求老夫为她查访生母。老夫不忍拂其心意,遂尽我所有,结交宫中太监。”
“结交太监干什么?”天鸣惊奇地问。
辛总管道:“枫叶山庄的数十名孤儿,皆由太监送来,萧玉亦然。若欲追本溯源,舍此别无他途。老夫穷尽家财,直到近日,方始得到确信,枫叶山庄中的孤儿,皆是圣上的私生儿女……”
但凡皇帝皆风流,不会风流非皇帝,康熙皇帝更是一位多情种子。他十四五岁便开始处处留情,与宫中宫女昏天黑地地胡闹,甚至扮作采花大盗,在御花园中干那采花劫色的勾当。
这干宫女,事过之后,有些很幸运,被封为嫔妃,大多数却不知为何人所辱,自然也得不到册封。更糟的是,有不少人有了身孕。
历代规矩,宫女不明不白地怀孕,便是死罪。皇帝老爷玩过即了,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康熙亦然。所幸他有个贴身小太监,叫“小如意”,此人尚有几分良知,心知此事事关数十条性命,非同小可。他不敢将此事禀知皇上,却悄悄禀明了太皇太后。
老太后闻报,又是气恼,又是好笑,吩咐小如意,不得泄露。复命心腹太监,将有身孕的宫女,悉数幽禁深宫之中,待其分娩,即将这干宫女悄悄送出宫去,待其康复,赐她一份嫁妆,拣个可靠殷实的人家,嫁出去了事,而将婴儿秘密送到枫叶山庄抚养。不到十年,庄中便收养了数十名孤儿,萧玉便是其中之一。
此事做的十分隐秘,除了太皇太后,仅有三五名太监知晓。辛总管能够将它打探出来,的确是费尽心机,十分不易。
辛总管继续说道:“老夫知道少侠的身份与南下的目的,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