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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物质文化遗产嘛,自然有许多人喜欢来逛逛。
他架起遁光,一下冲过武夷城的城南,落在那团青黑之气的南方。南方有火名离,季沧海的手上拿出一张白纸,手指一动,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折成了一只灵巧的鸟儿。随后,他用红色圆珠笔一勾,又是一只完整的寻息鸟现世。
“去!”季沧海没说要找谁,只是简单地将寻息鸟往前一扔。
带着红色小翅膀的寻息鸟自南方起,借离火之气,行雷霆之威。是的,这不是普通的寻息鸟,而是季沧海在地府时就改良出来的升级版——飞鸟。
名字是俗气了点,但是季沧海很满意它的功能。首先,这只鸟儿要比原先的寻息鸟快大约三倍,相当于一只尖尾雨燕的速度全开。第二,在极有限的时间里,他可以临时共享一段信息给季沧海。
寻常人的眼光根本看不见这么一个小东西,可它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这只飞鸟刷的一下就飞进了景区旁的小别墅内,给季沧海传回了这样一个信息。
一老一少坐在沙发上,浑身冒出一种阴冷而黑暗的气息。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话。
“都长这么大了,还玩折纸。”就是以飞鸟恐怖的速度,也被一抹瞬间蔓延的黑暗所笼罩,一道道掌纹清晰可见地出现在季沧海的神识中。
下一刻,那抹黑暗就从那几栋别墅区里,好似空间跳跃一般来到季沧海面前。
依旧是清晰可见的掌纹,无论是角度还是大小,都跟自己在神识中感受到的一模一样。季沧海的精神被这恍若梦境的黑暗震慑住一瞬间。
随后,那手掌就直勾勾的拍在自己的胸前,将自己抛得高高飞起,像一只被箭雨打折了翅膀的大雁。
若不是季沧海在被摄神的一瞬间无意识地向后上方挪动了那么一小段距离,这只巨大的巴掌就是落在他的脸上。从胸口已经失去知觉的感受来看,若是这是手掌落在自己的脸上,那么脑袋估计就跟个从摩天大楼上落下的西瓜没什么两样。
都是稀巴烂。
心念转的快,不代表身体能够跟上。季沧海的神识急速回转,可那抹黑暗却像是他的影子一般跟随着,准备拍下第二掌。
“叫你别走那么快啦。”这个声音比黑暗蔓延的速度要快,声音的主人也更比手掌的主人要快。明明是那么恐怖的黑暗,却因为姬若离的到来增添了一抹亮色。
那件鹅黄色的小吊带衫挡在季沧海不断下坠的眼前,就让那仿佛无法抵抗的黑暗生生停滞在半空中。
“好玩。”姬若离的声音很好听:“我还没见过这种功法。”
“我给你个把他放下的机会,”一个仿佛枯柴折断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省的你们这些人死得不明不白。”
季沧海被姬若离提在半空中,不至于摔得太惨。
“不必了,你过来吧。”姬若离一手提着季沧海,另一只手向前勾了勾。
那个枯柴声音的主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说上就上。就如同被冰封的炭火一样,他的手掌上充斥着浓浓的寒意,好像从极北冰原吹来的烈风,却内蕴酷烈炎煞的毒火。
即使没有正面碰撞,季沧海也知道,即使自己全力以赴去抵挡这个笼罩在黑暗中的老人,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才刚刚觉得自己有点斗志啊,想起在妈祖阁里见到两尊法相时自己心中的豪情,季沧海有点小忧伤。
老人的所有动作,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黑暗,举手投足间都能让蜕凡境的修士神魂失手,可对上姬若离,这些旁枝末节的东西可不奏效。只见她以指代剑,将老者眼花缭乱的攻势统统格挡开来。
她的出手没有一丝的烟火气,也没有像对付卷蛟一样用出诸多上古秘术,只是简简单单的格挡。
你来我往。
“你认不认识这人的功法?”一边打,姬若离一边低下头问季沧海:“看起来很新奇哦。”
“不认识,但绝对不是正统的修行法。”季沧海看着那与老者仿佛融为一体的黑暗:“这更像是一种天生的能力。”
“血裔吗?”姬若离依然并指如剑,在天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都快叠成一张网了:“怎么变得这么弱势了?”
季沧海很识趣地闭嘴,然后把胸口垫着的那张铁片取了出来,随手往地上一丢。
姬若离回头对季沧海笑了下,然后松开了手。
季沧海抬头仰望天空,然后开始下坠。刚刚那块金属片挡住了老者黑暗大手的九成力,所以这点伤以蜕凡境修士的体魄,不过一会就能补全。
铁片落到地上,弹了起来。
季沧海也落到地上,接住铁片。
“我也想靠自己的修为来啊,”看着被姬若离压着打得老者,季沧海的双眼忽然变得明亮起来。
“请,天地之精英。”季沧海反握铁片,将手横放至胸前。
“劫至!”他手上青筋一紧,爆发出相当于体修的强势挥击。说起来,季沧海现在也不清楚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他只清楚,自己这枚铁片丢的很快很快,甚至已经快要超出他自己的反应速度。
晴天霹雳降下,吓得某些来这里瞎逛的游客吓得缩头缩脑。
“切,没意思。”姬若离把卷蛟一丢,丢进被劈得散去了七八分的黑暗里。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
付无垠从武夷山中赶回来,就只看到这一幕。
“当真……”他刚想感慨一下,脖子就被某种东西抓住了。
“你再动,百年修行就毁于一旦。”一个枯柴折断般的声音从他身后传出,把他将要释放出的真元生生压回体内。
完全无法匹敌。付无垠感到一阵不知多少年不见的窒息感。
这是什么样的怪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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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来自幽冥的问候()
浓郁得像是实质般的黑暗就像水流一样,把付无垠困在里面,逐渐窒息。这种被季沧海感知得像是天生就有的黑暗从年轻人的身上渐渐弥散开,充斥着整个别墅区。
那里面一个两个普通人都像喝醉了酒似的,倒在了地上。
“付无垠他危险了。”季沧海把金属片遥遥摄回,对站在自己身旁的姬若离说。
姬若离收回卷蛟化成的包包,重新背回身后,就像个刚下课的女生一样:“无妨,有你们余局长在,不用担心付无垠的安危问题。”
“什么意思?”季沧海没太听懂。
可姬若离没有再去理会季沧海,她一步踏出,便落在了别墅区的边沿上。
黑暗就在她脚趾尖前一寸,不长也不短。
她伸出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那层在边沿已经淡化得像雾气一样的黑暗,闻了闻。
季沧海就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她身后,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只听姬若离喃呢了两声,一柄青色的厚重大剑就出现在空中,一面烙印山川大泽,一面烙印日月星辰。
然后,这柄剑被姬若离握在手里,向前缓缓推去。
黑暗的空间就像遭遇到无数天雷轰炸一般,在青色的长剑旁,撕裂出无数像是枯木遭火一般的灼烧声。
长剑稳稳地推进,速度只是微微减缓,但并未停下脚步。
付无垠被年轻男子丢在一旁,生死不知。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凌驾于整个人间的意志正在像这边缓缓靠近。
就像自己第一次见到余局长那种上位者的威压一般,甚至还要更重。
年轻男子没有像道修一样念诵咒语,也没有像器修一样拿出武器,更不是那种摆出一双拳头应敌的体修。
他就那么大喇喇地站在原地,双眼虽不见黑暗背后的长剑,却一直盯着它的方向。
姬若离背后的卷蛟忽然跳下来,大嘴一张,几乎能够笼罩整个天空。它大口一吸,笼罩着整座别墅区的黑暗就像饮料一般升起,落进它的嘴里。
冰可乐喝完之后一般还会剩下几块冰,这黑暗背后也还留下一个孤零零站在窗前的年轻男子。长剑、年轻男子和姬若离的位置,是一条长长的直线。在推出长剑之后,姬若离没有动,年轻男子没有动,就连那把长剑也一直保持着平直的飞行。
但落在季沧海的眼中,无论那位年轻男子的身影落在何处,长剑和姬若离都会与他保持着一个三点直线的状态。
这就是规则。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明悟。
……
黑色的仪轨从道人的身上冒出来,再次与那支总沾惹着洗不净的墨水的毛笔交击在一起,狠狠地碰撞,然后分开。
同样是黑暗,道人身上的黑暗比那只墨笔上的纯粹得多,也干净得多,就是纯纯粹粹的一抹黑暗。
就像从夜穹上撕下的一片暗影。
墨笔上的黑暗可不仅仅是那么简单,在那永远都无法风干的墨水之下,无数纤细得不应该存在于世间的细毫不停地摩擦与交错,将墨水向外挥出。
墨水与黑暗交汇在一处,本该同流合污,却偏偏如泾渭一般分明。
然后,那些好似夜穹上撕下的黑暗,又多了一片。在这片黑暗的前面,却是一道充斥着无数符文的转轮。它的转动极为缓慢,像是软弱无力的小孩推着村中最大的磨盘。
可那些符文的契合度高得简直是浑然天成,无论黑色仪轨如何交击,也没办法在这道转轮上留下一丝一毫的印记。
唯一的作用,就是将转轮挡在身周三尺之外。
两根像是黑白双龙一般的棍子忽然从道人的身侧冒出,带着一阵好听的铃铛声。一阵阵的铃铛声从虚空中冒出,却让道人心烦意乱。
心一烦,意一乱,就收束不住那股一直潜藏的力量。
“咄!”道人长吟一声,身周的黑色仪轨好似不要钱一般统统飞出,将黑白两色的棍子,浑然天成的转轮以及永远不干的墨笔击开。
他一纵身,扶摇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