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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之后,曹若涵忽然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进门就喊:“阿毛,阿毛……”
“阿毛……我要走了!”
“要走?跟他们……”
“是……他们是我母亲的师弟,我们要去北方玄冥岛了!”
“真的……那很远啊!”
“放心,我会常回来的。阿毛,你自己要保重,谁欺负你回来我教训他!”
只简单的说了几句话,曹阎王就跟过来,催促曹若涵。曹阎王脸上笑得像一朵花,真不知道女儿离他远去,他为什么这么高兴。
那一天,曹若涵走了,跟着那三个人去了很遥远很神秘的玄冥岛。
而自此以后,阿毛的处境更加艰难了。
曹阎王把自己在望野城的二女儿和小儿子都接回了曹家庄,这两个人都是七八岁的年纪,却像他的爹妈一样,平时刁蛮任性、不可一世,而瘦弱的阿毛就是他们最喜欢的欺负对象。
“阿毛,把这个吃了……”
“对,快吃……”
第5章 乔越 (5)()
望着曹若敏和曹坤两个随意扔在地上的一个破瓷碗中的那团黑乎乎的散发着臭气的东西,阿毛一阵恶心。
“嘿嘿……快吃,要不就去把那头丢失的小羊找回来!”
“是啊……”
两个人戏谑的看着阿毛,似乎根本没有在意他眼中的怒火。
“二小姐、公子,这东西不能吃……再说那羊,不是被你们……”
福伯己经上了年纪,前几天又摔了腿,拄着一根木棍走出来给阿毛求情。
“哼……什么不能吃?刚才我看见小黄吃得很香呢!”
曹坤抬抬眼皮,叫道。
“小黄?那是狗啊……”
福伯一时气结。
“快吃……否则,我就告诉娘,说你偷了我们家的小羊,看娘不叫人打死你!”
曹若敏说道。
阿毛站在那里,低着头咬着牙,一动不动,只不过他瘦弱的拳头己经攥得越来越紧了。这种事情己经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于她们、还有她们的娘,己经在他的心头种下了仇恨。
“不行,我告诉老爷去!”
福伯喃喃道,一瘸一拐的向后院走。
“回来,你个死老头子……敢管小爷的事,你活腻了?”
曹坤骂一声,跑上前去拉扯福伯。福伯一时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上。而曹坤顺势把他手中的拐棍抢了过去。
“老不死的,爬啊……爬啊……”
“对,爬起来!”
望着福伯没有了拐杖,在地上挣扎着起不来,曹坤和曹若敏拍手大笑。
那刺耳的笑声在阿毛耳朵中回响,一股热血直冲到头顶,他忽然抬起头来,眼睛里带着愤怒。
“你想干什么?”
曹若敏看到阿毛血红的眼珠,吓得后退一步。
“我要杀了你们!”
阿毛冲上去,扭住曹坤与他抱着摔倒在地。阿毛身材瘦弱,但是天天干活磨练,力气却比曹坤大了不少,他把曹坤压在身子底下,一双拳头没命的向他脸上、身上落去。
“救命啊……”
曹若敏吓呆了,看到弟弟曹坤脸上、鼻子上血涌出来,这才喊出救命。
黏乎乎的热血和血腥刺激着阿毛更加疯狂,直到福伯拼命的把他扯开,而曹坤这时候躺在地上疼得打滚,不停的惨叫着。
“阿毛!阿毛!”
在福伯的摇晃下,阿毛终于清醒了过来。
“你快跑吧……二娘会打死你的!”
福伯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想了想,就对阿毛说。这时候,曹坤己经躺在地上昏了过去。
“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跑了你怎么办?”
第6章 乔越 (6)()
阿毛忽然说道。
福伯愣了一愣,随即又焦急道:“顾不得这么多了……你还年轻,快跑吧!我老了,再说我为曹家做了一辈子,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阿毛咬紧嘴唇,拳头上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快走……等大小姐回来,我会把真相告诉她的!”
福伯半卧在地上,推着阿毛,一双眉行皱在一起,急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福伯……”
阿毛咬破了嘴唇,一股咸咸的血腥在口中弥漫,他哽咽了一下,蹲下身子抱住福伯道。
“走吧,孩子……先向大山里跑,再去望野城,千万别被他们抓到。”
福伯嘱咐道。
阿毛点点头,狠一狠心,“福伯,其实我不叫阿毛,我叫乔越!”
说完他咬一咬牙就向庄外奔去,瘦小的身子很快就绕过庄前的半月湖,身影消失在山间的荒草中。
“乔……越?”
福伯一怔,默念着这个名字,然后猛然一惊。
一片杂乱的脚步声从后院传来,曹阎王的二老婆和管家曹贵带着仆人跑出来,看到地上满脸是血昏死过去的曹坤,那妇人顿时扑在他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老不死的,那小畜生呢?”
曹贵皱了皱眉头,重重一脚把福伯踢了个跟头,骂道。
“管家,跑了……”
“妈的,给我追……抓住那个小畜生,我要扒了他的皮!”
曹贵气急败坏,红着眼睛指着大门骂道。
一群恶仆呼啦啦的向外追去,那妇人则吩咐一群婢女七手八脚的把曹坤抬进后院救治。
草丛之中,乔越眼见一群恶仆冲出庄院,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向大山深处跑。
“他在那里……追!”
一名恶仆看到那个瘦小的身影,高叫一声,从湖边的大石上跳下来,带着人呼啦啦的追了过去。
第7章 家仇 (1)()
夜,笼罩在曹家庄上。极远处,山中传来一声一声悠长的狼嚎。
曹家庄的前院之中,灯火通明。不远处的院墙上,乔越压低身子,睁大眼睛看着院中。白天他仗着自己常常在山里放羊,道路熟悉,绕来绕去就甩掉了那几个恶仆。在茅草窝子里躲了半天,趁天夜又溜了回来,他并不放心福伯。他知道,曹贵是不会轻饶了福伯的。
柱子上,绑着己经被打得浑身是血的曹家老仆阿福,不知是死是活。几个恶奴坐在板凳上休息。
趁那些恶奴不注意,乔越从院墙上轻轻溜下来,一闪就躲到了一旁的灯影里。
沉寂了一会,那些刚才殴打阿福的家仆吹熄了灯火,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福伯……”
乔越从黑影里窜了出来,扑到阿福身边,眼中含着泪哽咽道。
福伯缓缓睁开了眼睛,看清眼前这个瘦小的人影,神色一惊:“你……你怎么回来了?”
“福伯……我救你出去!”
乔越压低声音道,说着就去解绑在福伯身上的绳子。
福伯艰难的摇了摇头,脸上却显出一抹笑意,“孩子,不必了,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几天了,他们还不会整死我的。”
一滴泪水打在手背上,乔越心如刀绞,固执地使劲解着绑得很紧的麻绳。
“别解了……孩子,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福伯吞了口口水,艰难的说道。
乔越心中一怔,费力解绳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凑近福伯道:“你真的是刘福老伯?”
“是我……你早看出来了是不?”
“老伯,真的是你!”
乔越哽咽道。其实,他确实猜测福伯就是他要投奔的刘福老伯,但是又不敢断定是不是他,而且在这曹家庄,福伯只是一个老了不中用的下人,他还是忍着没有透露出消息。
“乔越……呵呵,没想到我刘福临死前还能见着故友之子,可惜啊……我那乔兄弟……”
刘福两眼中涌出两颗浑浊的老泪。
“我爹他……他被人害死了,还有我们全家……”
乔越抽一抽鼻子,泪水终于忍不住流出来,抱住刘福低声泣道。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他家乔家一家二十三口人都死在那些恶人的刀下,只有他和老仆齐叔逃了出来,而齐叔为了引开追出来的恶人,也跟他走散了。虽然己经三年过去了,那一天的情景,仍旧历历在目。
“命苦的孩子,可惜老伯我也帮不了你。”
刘福仰起头,长叹一口气。
“不,福伯,我救你出去……”
乔越抹了抹眼泪,咬咬牙道,又去解那绳索。
第8章 家仇 (2)()
“不急,你去我那炕底下,把中间第三层那块烧黑的砖抽出来,里面有些东西。福伯没有照顾好你,那些东西就交给你了!”
福伯道。
“我先把你放下来。”
乔越固执道。
“快去……先别管我!你要知道你身上还有血海深仇!”
福伯急道,脸上干涸的伤口挣裂,又流出血来。
乔越皱一皱眉头,看了一下四周,又躲回黑暗里,轻轻的向福伯所住的下人房中摸去。
不多时,他带着一包东西走回来。
“福伯,是这些吗?”
乔越把那破布包拿在福伯面前。
“嗯……是这些!这是你爹当年抄给我的乔家刀法,你一定要把它练成,然后去报仇!你快走吧,以后千万别回来。”
福伯点点头道。
“不,我们一起走……”
乔越咬牙道,他的眼神里闪着一丝倔弱。他捋起袖子,要为福伯解绳索。
福伯的目光从乔越的瘦弱的胳膊上扫过,脸上忽然现出了一丝惊讶。
“乔越,你的胳膊……”
福伯忽然问道。
“什么胳膊?”
乔越听出福伯口气不对,急忙问道。
“不……不可能……痣,那颗痣……”
福伯喃喃道。
“什么痣,没有啊?”
乔越一愣。
“谁?……”
正在这时,忽然正厅里一声喊声,接着灯亮了,便是一阵拔开门叉的声音。
乔越一惊急忙躲进黑暗之中,伏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