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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风菱虽然如今修为不错,的确也踩不出声响,但不知为何她总在帝俊面前很倒霉,只见她刚跑了几步,眼见帝俊就在离她只有两尺不到的距离时,她竟然踩到了地上无故凸起的石头,“哐当”一下,脚一崴侧身摔了下去。
而正在此时,帝俊不知为何竟突然转过身来,正巧让风菱跌在了他的怀里
风吹杨柳枝,细细密密的枝条打在了水面,扬起了涟漪,帝俊的怀里没有他面上的那般生硬,甚至说很温软,这让风菱跌得很舒服,而她轻柔的眼波在抬起头来的瞬间也无处可避地撞上了帝俊冷峻的瞳色,一时间,她竟第一次听到了小鹿乱撞的心跳声。
时间停滞,帝俊没有将风菱拎起来丢出去,也没有取笑她种种,他的不动,让风菱也变成了木头人,只隐约间感觉到他身上带着的那一股股龙涎旃檀的雅香,伴随着微风冲进脑海。
好在这样僵持的状态持续了一盏茶之后,被屋主大婶给撞见了,而大婶还毫不回避地取笑了一句,匆匆消失。
不过她这一句却让当事人尴尬无比的话,至少是让风菱很尴尬,那正是:“哎哟,打扰你们了!”
风菱听到大婶的声音,立即像兔子一样弹出了帝俊的怀里,顿时面上一道绯红酝起,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只是摔了一跤,你你别误会。”
当然尴尬的人其实也不过风菱一人而已,毕竟帝俊是一个在之前能目不斜视、毫无表情地盯着风菱衣不遮体的人,又怎会因这种事情尴尬,于是他在风菱吞吞吐吐的解释下,仍一脸平静地道:“我也没说你不是摔了一跤。”说着,帝俊朝跳出一尺外的风菱招了招手,换言道,“伸手。”
这突然的转话让风菱一时未明,也来不及多想就按他说的伸出手去,只见帝俊左手抓过她的手,抬起了右手。
就在这时,风菱才看到帝俊的右手原来拿着一物,竟是柳枝编的手环,而他拿着手环就往风菱伸出的手腕上套去。
这柳枝编的手环不大不小,正好套进了风菱的手腕,那翠绿的嫩叶搭在风菱白皙的皮肤上相得益彰,不过很快,还未等风菱问出“你今日怎么转了性子,竟然做起如此细腻的手工活”时,手环突然放出了一道青光,随之一变,变成了一个碧绿镯子。
只见这清脆镯子质地晶莹,上有一块若翡翠般材质雕琢而成的月桂花瓣图案,一侧还挂一圆形铃铛。
风菱愣了愣,抬起手来,微微一晃,却并未听到任何铃铛发出的声响,只觉得越看越像阿猫阿狗脖子上挂着的物什,也不知帝俊大清早的是唱的哪一出,便就问道:“这是做什么?”
问完之后,风菱就后悔了,因当她看见帝俊带着他标配的似笑非笑的神情时,一种熟悉的恶寒就此袭来,而恶寒袭来便就意味着他肯定不会讲出什么好话。
这时,只见帝俊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起了一个看似没有关联性的故事:“我昨日见一家农妇的狗丢了,找了许久没找到,后来听到狗脖子上的铃铛响,很快就找到了。”
当然这听起来毫无关联,实则却关联极大,风菱听到这里,霎时就明白了,自己对帝俊的判定是正确的,他不可能说出什么好话,他是当风菱是一只豢养的动物,栓个手镯作为标记吧,于是沉着脸道:“所以呢?”
果然不出所料,帝俊双手往后一背,毫不犹豫地说出了送她镯子的真意:“所以为了在你遇上解决不了的妖时,省去我寻你的时间,只好也给你挂上一个。”
听到此处,风菱恨不得立马就把镯子拔出来往他脸上一扔,可惜这镯子被帝俊不知施了什么法术,怎么拔也拔不出来,风菱也只好认命地问到:“那你是打算怎么让它给你作提示,我可没听见这铃铛响。”
帝俊淡淡扫了一眼风菱因为拔镯子而憋红的小手,道:“当然不可能给你听见,只有我听得见,若是任何人都听得到的话,那这东西岂不是成了给所有妖宣告你在什么位子的东西了?”
他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风菱竟无言反驳,只好肯定道:“这倒也是。”随即,又自顾自地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还是成心捉弄我!”的话,便从地上爬起来就转身往屋内跑去了。
帝俊没有再多言,依然保持着他平淡的行事作风,慢慢的跟在风菱身后,悠悠地也回到屋里。
此时,帝俊的走动带起了一道清风,那像落云似地洒在地面上的衣摆被风扬起,只见帝俊脚踝处若隐若现一方翠绿的影子。仔细一辨,那不正合风菱手上的镯子一模一样吗?
只是帝俊挂在脚上那是什么恶趣味,还真当成“主人一跺脚,叮当哐哐响,便知阿猫处,寻它无烦恼”的寓意了。好在此镯甚有用处,一旦风菱遇险便就会响起,否则风菱若哪日发现帝俊挂了一支在脚上当提示,她又得急眼了
第23章 似曾相识()
风菱回到屋内,正见到刚才打扰两人的大婶笑眯眯地搬着背篓,像是准备门的样子。
大婶见到风菱,笑得更是亲切了,招呼道:“菱菱,刚才打扰了你们俩,真是不好意思。”
被她一提,本不想再提在院中与帝俊“肌肤相亲”之事的风菱,顿时一阵脸红,忙解释道:“不不!大婶你误会了,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风菱害羞,大婶更是乐呵,想必是个八卦之人,于是摆摆手道:“哎呀,我知道我知道,大婶我是过来人,新婚夫妇那些小动作不好意思承认,大婶明白。”说完,她又看向跟着风菱身后而来的帝俊,还带着感叹了一句,“你俩感情真好。”
风菱闻之,两眼一瞪,鸡皮疙瘩瞬时竖起,她和帝俊两人虽然每日同吃同住了两三个月,可从不觉得她和帝俊关系好,现在还被误会成夫妻,自然要急忙反驳一句,叫到:
“大婶,我俩关系可不是夫妻!我俩是公主与护卫的关系!”
可惜风菱话音一落,帝俊却是一脸鄙夷,一点不给面子,缓缓道:“你说你是公主?真不知道何来自信。”
而眼见两人斗嘴的大婶,此刻更生出了觉得两人感情好的念想,只顾呵呵直笑。
这大约也是一路行来,所有人对于风菱和帝俊两人关系的揣摩之果,毕竟,风菱大剌剌地一直喊着帝俊夫君,而帝俊也接受得心安理得,却不许别人也如此叫,只可唤他“公子”,因而任何人看来都觉得两人不过是新婚燕尔罢了。
至于帝俊对于只许风菱唤他夫君一事做了个牵强的解释,那便是,夫君道人乃他道号,若别人也如此唤他,岂不是把他置于和那些凡人同样等级的位子上了,于是也只有作为他守护的风菱可以如此唤他。
这样牵强的解释,难免让人生出了怀疑他的身份和跟着自己的用意的想法。但纵使生出了这样的想法,风菱却没办法去一探究竟。
毕竟,一来帝俊此人让人难以捉摸,实在无法探查;二则在日夜相处的这些日子来,风菱对他的依赖越来越严重了。对于一个她有危难时,第一个能想到的人,风菱做不到去怀疑,或者说不想去怀疑,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这样模糊的情感在风菱心里慢慢滋生,她竟有些不知所措,也只好继续持续这样奇妙的相处方式。
而相处方式中少不了的就是被帝俊说得哑口无言,关于这一点也是奇怪,风菱很无奈,每每都会因他那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态度给压回去,今日亦是如此。
于是,在风菱与帝俊争论“公主与护卫”的关系无疾而终后,风菱选择了任性地“哼”了一声,不与他说话,转而向大婶跑去,飘出一声清甜的话音:“大婶,你准备背篓是要去哪?”
大婶嘻嘻答道:“南山上的桂花开了,隔壁李嫂和她家媳妇邀我一同上山,采些回来酿酒,你要不要一块去?”
风菱对此甚为乐意,此时已到盛夏时节,山里的桂花遍地,可真是闻花香观山景的好日子,于是她忙点了点头就道:“嗯,要去。”说着,就准备找一花篮与大婶一同出门。她若没有妖怪成日缠着的话,大约应该是个喜好热闹之人。
当然如今她也并没有不被妖怪缠着,而且是缠得更凶了!正如此,惹得在一旁听着的帝俊冷不丁就问到:“唉!你是否忘了你现在所处的境遇?”
风菱听到帝俊的话,知道他在提醒她,便点头道:“自然没忘。”她的确没忘,也知在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妖怪盯上的境遇下山上摘桂花,那心得有多宽。
只是,风菱心就是这么宽,她虽点头表示明白,却与帝俊道:“所以,夫君道人陪我一同上山吧。”
原来她打的是这个主意,只要帝俊在,还怕什么妖魔鬼怪,帝俊大腿要抱好。
不过这个主意要行得通的前提还需帝俊愿意,可帝俊是怎样的家伙,风菱也知道,只听帝俊冷言道:“我对踏青之事没兴趣。”
当然,帝俊这样的回答,风菱既然知道他心性,也就能猜到他会如此答,因而一点也不着急,只一瘪嘴,叹息道:“啊,这样啊,那可惜了。我还想着若夫君道人一同去的话,可以多摘些回来给你做桂花糕呢,如此看来,也只能我随便摘个一两支当观赏用了。”
说完,风菱也不等帝俊回应,就跟着大婶一起出了门
午时过后,风菱与大婶等人一同来到了一处山林,正巧遇见正在伐木的一个樵夫,只见他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斧子,传出了一声声“噹,噹,噹”的声响。
他在砍一株桂花树,此树长得极为茂盛,也因此樵夫虽然用力砍折,却也只能在桂树上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可正在此时,风菱看着那痕迹突然心中一紧,停下了脚步,神海中浮现了一幅似曾相识的画面。
那画面中,有一个相似的樵夫在一株闪着七彩光影的树旁不停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