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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得到狐狸后,带回了家,悉心照料,为它养伤。
后来,狐狸伤好了,小童把它放回了深山,可是狐狸却没有回去,总回到小童的家中,听小童读书,直到小童冠礼成人。
接下来的一日,狐狸修成了道体,成了人形,自己雕琢了一把古琴想送于那人。可不想,那时男子遇上了一位小姐,小姐欣赏男子乐礼才情,送了男子一把五弦琴。
男子的曲从此有了心声,他与小姐两人互相心仪,可谓情投意合。而狐狸又再次化成了原形,躲在屋檐日夜听男子弹琴。
直到某一日,男子成了当地乐师,想要求娶那位小姐,可不想,小姐之父找上门来,数落了男子一番,砸了男子的琴,将两人强行拆分了。
风菱看得真切,好像亲眼见到了这之后男子如何心碎,如何虚度时光。而这时,狐狸再次出现,跑到那位小姐家里,想要带小姐出来去劝劝他。
突然,一位修道士打扮的蓝袍弟子出现,提剑一刺,一道湛蓝之光旋即在画面之中,如雷霆之怒,卷着闪电而来,直奔狐狸眉心而去。
“啪”一声巨响,看着画面的风菱惊出了阵阵冷汗,好似绝望的阴霾奔袭而来。
之后她眼里的画面更加凌乱,原本只有狐狸的画面,变为了她自己的记忆,她看到自己被妖怪追逐,看到师父的离世,整个画面只剩下她十多年来的噩梦。
这时,风菱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触碰自己的脸颊,不,更准确的说是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而后,脸颊的触感慢慢清晰,随着感觉,风菱还听到了熟悉又不太熟悉,好听又有些低沉的声音,在唤着:“小风小风”
声音越来越大,风菱徒然睁开双眼,见到了声音的来源,正是此刻半蹲在自己面前,拍着自己的帝俊。
原来,一切都是做梦,从狐狸出现开始到帝俊拍自己的脸颊,这之间只是做梦罢了。
风菱松了一口气,唤了声“夫君”,这时,才见到帝俊站起身来,露出鄙夷的眼神道:“都叫你睁大眼睛不要睡着,你当耳旁风是不是?结果被狐妖的执念混入梦魇之中魇住了。”
听帝俊一说,风菱明白了,因狐狸在她体内,她能感受到狐狸的感觉,所以狐狸的记忆传入了她的脑海,再加上她自己身处荒山,四周氛围所致,心底压抑,难免会被狐狸的低落情绪影响,忆起过去,造成了自己的记忆和狐狸的记忆混在一起,杂交出了一场恶梦。
不过,狐狸的梦让她记忆犹新,风菱终还是在清醒之后,松了松口,对体内的狐狸问到:“说吧,你的执念是什么?”
第29章 狐狸的古琴()
夜中篝火如鎏金,明晃晃地打在风菱眼底,头顶孤月,疏影横斜,唯醉人的火苗似在吟唱着永不停歇的曲调。
风菱听了狐狸精的所求,突然想起了不知哪里听来的一句话,很是应情:纵然万劫不复,吾只愿汝眉眼如初,风华如故。
狐狸有把古琴,藏在附近深山,她想把古琴送与那位不能和心仪的姑娘相守相伴的乐师,她觉着也许乐师是因为琴被砸坏了,所以没有精神,因而生病了。
她以为,只要乐师再次碰上古琴,就能像从前一样,吟诗作赋,弹着悠扬的曲子,怀揣柔情的笑意。
狐狸不知道这世间有种情感叫心动,她口中的乐师对一位小姐动了情,正如她对乐师动情一般,一动即殇,又怎会因为一个物什而做出改变。
风菱做的梦,正是狐狸亲眼所见的记忆,那记忆中的男子有着温文尔雅的笑容,他总坐在窗边练书、弹琴,而狐狸总躲在窗檐听曲、听书。十多年来,他总叫狐狸“小红”,可他从不知道狐狸其实叫“阿青”,就好像阿青自己不知这就叫动情一样。
风菱没有说破,毕竟让她在临死之前明白自己的情意,并不是好事。而且就算明白了,又如何?她恐怕唯一的期许,也只是那人温柔如水,含笑如春。
如今的狐狸已是强弩之末,因突然闯入那位小姐家中,被小姐的堂兄识出妖身,此人正巧是大名鼎鼎修仙门派——六合派的弟子,一招降妖御雷之术降下,狐狸避无可避,没有即刻化为灰灰已是万幸。
之后强撑着逃回了山中,才有了遇见风菱的事。
狐狸对风菱讲了一些过往,虽然用风菱的身子讲出这些话感觉很别扭,看起来就好像风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一样,但风菱听得很清晰,她仿佛能看见狐狸就在自己面前,恬淡地笑着,带着对一个十多年来连她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的男子的欣往。
故事讲完了,狐狸向风菱恳求道:“有劳您了,就借您的身体几日,我欠他一把古琴,想在消散之前亲手把我为他雕琢的古琴送于他,他的病就会好。”
听到狐狸的请求,风菱并没有作答,她盘膝坐在火堆旁,望着火焰的气烟悠悠荡荡地飘散着。突然,风菱叹了口气,唇角微勾,轻笑道:“你觉得,把琴送给他,他心情就会很好,病就会痊愈了?”
狐狸愣了愣,无法作答,她隐约知道乐师的问题不在这里,乐师之所以伤情是因为乐师的心上人丢了,可是这个问题狐狸治不了,她也无能为力。
这时,风菱突然提起了精神,一伸腰,站了起来:“我不喜欢做事做一半,所以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去抢亲吧。”
“抢亲?”狐狸更愣得厉害了。
“嗯。你不是说那位小姐之父是个见势忘义的大商人,想要把小姐嫁给当地乡绅之子,所以才阻碍了乐师和小姐的情缘吗?”风菱淡淡道,随即就开始收拾包袱,准备出发,“那既然如此,不如就在小姐成亲之前把她抢出来,就好了。”
原来风菱刚才闷坐半响,早就把如何给乐师治病的方法给想好了,既然乐师得的是心病,那就来一剂心药,解铃还须系铃人。抢东西风菱在行,抢人也一样。
狐狸自然认可风菱的意见,不过,她还是有些犹豫道:“这样的话最好,可是,那小姐的堂兄是六合派的弟子,法术修为极高,若姑娘你明抢的话,万一吃了亏,我可会不安的。”
风菱闻之,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是平日里见到宝贝的神采,她对宝贝钱帛不知为何分外热衷,当狐狸提起六合派,她不由自顾自地暗道了一声:“六合派的人吗?那应该宝贝不少”
风菱的声音传进了帝俊耳朵,本在一旁默不作声,矮身坐于长榻上闭目的帝俊,睁开了半边眼睛,深不可测的瞳孔中映出风菱皎洁的小脸。
只听她在狐狸追问到她在自言自语什么时,敷衍地摆了摆手答道:“没什么,六合派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说着,帝俊就见风菱转过头来望向自己,明显一脸见钱眼开,心怀叵测的表情。
而帝俊见状,也回应了一道了然的笑意,一笑而过了。
之后,风菱随狐狸阿青的指引来到了一个山洞,取她制作的古琴。
狐狸精的山洞比黄狮精的洞府还小得可怜,只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一把五弦琴。
此琴不愧是狐狸的宝贝,由千年古松雕功而成,以玄阴真水清洗,可作攻伐之用,五弦由传说中的妖兽天丝锦鱼的胡须制成,非但坚韧无比,且琴音优美,若是由有法力之人用之,闻者可被拉入使用者所造的幻境之内,真是可攻可防的好宝贝。
好在狐狸有言在先,这宝贝是要送给乐师的东西,否则以风菱的脾性,见它就好像见到满天飞舞的黄金白银一般。
不过,风菱还是在狐狸处讨了点好处,既然宝贝没有,那就讨些口头好处。
于是,风菱在彻底让狐狸觉得她是个好人之后,便就道:“既然你这几日跟了我,也不能总称呼我姑娘这么见外吧。”
狐狸如今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于是点头道:“姑娘说得是,那您希望我唤您什么?”
风菱一听,乐了,她自在黄狮精处装了高人之后,很过瘾,就觉得不满意自己的尊称,可一时也想不到好的,于是想了想,说服狐狸道:“你就尊我公主吧,你想啊”
“”风菱听过的戏本子不多,见过的人也不多,在脑海中也就只有几个显贵的称谓,这“公主”就是其中一个,但是说出来连狐狸都觉得别扭。
而正在这时,终于听不下去的帝俊把她强扭的称呼给生生打断了:“你又在做不知所云的公主梦了?”
风菱被帝俊打断,瞅了他一眼,眼见他那似笑非笑带着揶揄的韵味,本还想说服狐狸的心情被打断了,莫名生出了小性子来,把重点放在帝俊身上,执拗道:“哼,我觉得我就是需要有个厉害的称呼,好歹是招妖幡的主人,不能随便唤我名字,比方‘主公’、‘公主’之类”
第30章 曲无心声()
天空露出鱼肚白,地面仍有些许湿滑,夜半出发,路并不比昨日好走。
初生的朝阳,映着风菱粉腮小脸,她的怒容总是带着几分俏色,帝俊看了一眼,转过头在地上捡了枝木杖递于风菱,慢慢道:“让她们尊你‘娘娘’吧。”
风菱接过木杖往湿滑的地上捅了捅,确认坚固耐牢后,才品味了一番这个称呼,来回念到:“娘娘?”念了几遍之后,风菱转怒为笑,“咦,这个称呼不错,那以后就用它好了,说不一定唤着唤着,我就真遇了某国的太子,一见钟情,成了真娘娘”
风菱话音未落,帝俊就阴沉着脸盯着她,把她盯得一阵头皮发麻,问到:“做什么?”
而后就听帝俊一言:“你八字属阴,运气之事与你沾不上边,嫁不成那种人。”
“”的确如此,风菱无可反驳,她八字确属阴,一向与运气之事不沾边,那种嫁入王城之事还是不要考虑了。
不过玩笑归玩笑,风菱这个称呼从今以后还真就用上了,被小妖唤作“风菱娘娘”,殊不知,这世间能被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