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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面,风菱这样的小辈看得见,清风道长自然也看得见,他本就对沙门之人并无好气,如今打破沙门罡风之后,更加笑着嘲讽地试探道:“贫道见高僧身体不适,如若不然,不如高僧先行打道回去休憩。”
话音未落,和尚却仍旧绷着笑脸,开口道:“贫僧体质一向不好,倒是道长多虑了,道门盛会,岂能半道离去,旁人不知道,还以为道长招待不周,大会了无趣味。”
话闭,只见和尚双手合十,一指不断拨动珠串,再次默念了几段梵文,一道金光顿时笼罩全身,彩莲光圈在其身后若影若现,不消一瞬的时间,和尚脸上再次焕发起红光,瑞气蒸腾,如琉璃波光荡漾。
看来,和尚先前虽耗了真元,但也并无大碍,不知是清风道长留手了?还是他本身修为就不弱于道长?这个原因,风菱看不明白,也不打算细致研究,她修为未及台上大能,也就只是在此吃瓜、看戏罢了。
不过风菱看戏看得还算认真,虽看不出斗法的深浅,但对当今之势,她却明悟得透彻:看样子,两方应属势均力敌,互不相让之势,因而纵使再多说几句,也是现在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好转。
当然这一势头,清风道长也看得明白,轻哼一声,不再与和尚继续纠缠,转头面向众人,用他那洪亮到可传遍四方的声音,道:
“诸位道友,半年前,僧伽罗国来了一队使节团,在经过夜郎城孤山之时走失,至今未曾找到,此后我道门弟子也因此事失踪,不明下落。如今邀诸位道友前来,一则助我等一臂之力,不啬神通寻找使节团,二则望诸道友见证此事,休让一些不轨之人辱我道门,行不轨之事。”
话说到此处,清河道长再次瞥目,扫了一眼高僧一行人,言下之意——无疑是怀疑沙门背后捣鬼,自导自演了一次使节团失踪事件,如今寻上门来挑衅,不是不轨之人又是什么?
而因为清风道长的宣词,道门大会的意义也如愿揭晓,明确到:此次大会旨当天下之人的面,揭开失踪真相,因而任何想入山一同探寻之人皆可同去验证,究竟是沙门捣鬼,还是道门作梗。
清风道长话音一落,站在台旁的和尚自然识得清风道长那指桑骂槐之意,因而面色有些难堪了,随即可见其中两位年轻沙弥,扭动着手中金杵,怒色尽染,泥麦色皮肤上鼓出了两道青筋,一脸铁青。
只见其中一位沙弥蠢蠢欲动,似要冲入台上,与清风道长理论。
好在,先前作法的高僧将沙弥拦住,摇了摇头,又看向身旁一位金红法袍的和尚,冲耳边小声道了几句。
之后,便见金红法袍的和尚,在台下高呼一声,道:“道长说得甚是,我方也担心有人行不轨之事,因而我等商议,法王我带几名弟子上山随道门一同寻人!道长以为如何?”
清风道长冷眼看了看金红袈裟和尚,据他自称,叫“无上法王”,虽看不出修为,想必是同道长一同斗法的笑眯眯和尚的师弟,应也是本事非常,只是不知为何要随道门中人一同山上,莫不是怕道门之人发现他们作梗的端倪,因而想一同前去,再使手段。
此事,清风道长还真拿不定主意,便就与其他几位长老商议了片刻后,方才道:“请便!”
道门最终同意了沙门随行,但两方先前挤兑许久,仍旧互不顺眼,因而大会决议归决议,却在礼毕之后,双方不欢而散,各自准备去了
不需多久,午时未半,道门大会散了场,各门各派都做起了探山准备,共结成了近五十人的探山大队,沙门中人六人,六合派十二人,大九宫四人,太玄门五人,华阳派五人,另还有自愿探山的个别其他门派弟子、散修道人十余人。
至于带队的人,经几方商议,自然由九位长老担任,当然并不是每位长老都去,也还是有部分要留下来留守的,毕竟,若都上山去了,就为这一桩小事,岂不显得道门无人。
因而,出于各种考虑,九位长老中定了四位,其中两位为六合派长老,另一位便是先前端庄芳雅,芳馨满体的大九宫副宫主,还有一位是一直不做声的太玄门长老。
商议已定,各不参加探山之行的道友便在道门大会之后,走的走,留的留,而留下来的当然是为了等着看热闹,看结果的,不过从某方面而言也为了震慑沙门。
之后,探山之人先行回去休整,待到申时在孤山山脚见面,再行一并出发。
第45章 少当家()
道门大会散后,道门弟子三三两两地仍在夜郎城中穿行。
此时,夜郎城中一间茶楼,茶香袅袅,门庭若市,因道门大会的举行,茶楼也跟着热闹起来,竟成了座无虚席的场面。多数道友都聚在此处交流谈道,品茗瞻天。
茶楼之上,一间厢房之中,桌上摆着鲍鱼山珍,蜜饯琼浆,而厢房之中只有三四人,其中一人正是剥着蜜橘的风菱。
至于她为何会在这儿大吃大喝,那全有仗于吴小俊壮士。
吴小俊壮士,孟国汴阳人士,六合派四代弟子,只不过这弟子有些特殊,非哪一位长老之高徒,而是通学了各长老之本领,以各个为师。
据吴小俊说,因为他身份有别,故而至今未拜师父,只在六合派中各长老门下跟着学了些本事。说的好听点,是他阅历无数,说的不好听点,就是,他只不过是六合派中记名弟子罢了。
没有师父精心授业,自己琢磨,恐不是什么好事。譬如风菱这般,至今连自己修为境界怎样都无从知道。不过,吴小俊大约比她好些,风菱这般觉着。
这会儿,她在包厢里吃着茶,在听吴小俊仆人与其说话的段落中,大约也摸清了吴小俊是个怎样的权贵。
只见吴小俊身边,一位身着玄衣锦服的仆人在他身侧,待了一会,见吴小俊在厢房之中悠哉悠哉,并无半点回去之意,便就向他打躬,问道:“少当家,那今日事了,不知是否让小的准备回程了?”
此刻的吴小俊端坐二楼厢房的红木楼栏边,翘着脚,将下颌搭在双臂之上垫着,专心致志地往街上眺望,听闻仆人寻问后,随意地摆了摆手,呵呵笑道:“无妨无妨,不着急。”
话落之后,风菱便见仆人似明白少当家心意似的,叹了口气。
风菱见状,有些许好奇,便就彻过脑袋,顺着吴小俊所视之处,往街市上看去。
这时只见,街道之上,还有许多道门弟子,其中便就有一两位身姿美妍,颜如舜华的女弟子经过楼下。风菱仔细看了看,不需一瞬就看明白了仆人的叹息之情何来。
原来,是这个意思那吴小俊每每见到楼下经过美人之时,神情就略有变化,眼眸之中微微掠过一丝明彩的亮光。
而后,仆人见吴小俊继续看美人,品美酒,实在着急,便又道:“可是,少当家都出来多日了,酒坊生意聚多,若再不回去,倒让人等急了。”
听到仆人的话,吴小俊这才回过头,上下打量了一遍伙计,笑道:“瞧你这般不懂风情,生意在那又跑不了,美人错过了就没了。”说着,大约是嫌仆从啰嗦得烦了,又补充道,“你若是闲得慌,倒不如去周遭酒馆看看,有没有新鲜货色,我听闻僧伽罗国亦有琼酿,这次前来的几位僧徒中好似有凡家之人,你去探探,若能探到异国好酒,岂不好事”
再之后,吴小俊三言两语就把身边的仆人给打发了,而继续看美人。
不过,在一旁听着的风菱,倒因他此说,灵光一闪,悟道了些东西:这吴小俊让小厮去探酒,无疑是想找找异国酿酒技术,然后自己学会了,变成自己的东西卖出去。异国之曲生,一来少见,二来别有风味,拿来卖出去自然也能敛财。
风菱向来对发财之事直觉敏锐,吴小俊所说的异国好酒,她倒是不感兴趣,但异国宝贝她却趋之若鹜,要是她弄到几个未曾见过的异国宝贝,再转手凭借她胡吹乱造的功夫,高价卖出去,便就可以直接包养夫君道人三年了。
风菱想到这里,突然感叹,吴小俊虽是一喜痴笑之人,举止行为也癫狂了些,但是做生意的头脑还是有的,要不然怎么会是酒庄的少当家。
而且风菱也自己琢磨了一下,吴小俊绝非是普通酒庄的少当家,否则也不可能跟随官家中人的车驾一同前来,要知道九州如今纵然礼乐崩坏,但一些旧礼至今仍有保留——那便是非权贵不得驾马车。
因而这酒庄少当家,非贵族出生,却有香车可坐,恐怕他的酒庄在九州之上实力惊人吧。
风菱所料无差,吴小俊的酒庄在整个九州都享有盛名,便是大名鼎鼎的“沿古庄”,光酒庄上下就千余人,分舵遍及诸国,乃九州第一。
后来据吴小俊自称,他这位少当家三年前继承了酒庄基业,其父其母就去云游河川了,至于酒庄生意嘛,还行。
也因为吴小俊这等特殊身份,不可能常年呆在六合派中,而成了个挂着名头的弟子,实力不祥。
当然这对风菱来说乃是闲话,她如今最关心的还是如何弄到异域宝贝,如今僧伽罗国来了十几名僧人参与大会,待会儿就要上山六人,要想从剩下人手中骗来宝贝实为不易,难不成要考虑从山上的那伙人中下手?
风菱看了看孤山,对了,她突然想起来,半年前失踪的人不也是僧伽罗国的吗?虽然失踪已过去半年,不知死活但不管死了,还是活着,对她都有利,她可以考虑从他们那儿弄宝啊,一不用偷,二不用抢,捡漏就好。
可是,孤山之上,现今谜团重重,她一半吊子修为,一个人还真不敢去。虽说探孤山的是大队伍,但风菱与他们不熟,可不能指望躲在他们中间寻求庇护,一不小心就被人撂摊子走人了。
风菱想着,把目光放在了吴小俊身上,自己这会儿让他请客在这里大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