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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菱的话音一落,便见到帝俊颔首点了个头,好似认可了她的问题,随即往他身后的树下悠闲地坐了下来,远眺着那远方仍在继续的一场大战,道:“小风,十一年不见,你的智商竟是越发出乎我的意料了。”
“”看着帝俊云淡风轻的模样,风菱打了个激灵,第三次确定这人就是帝俊,否则谁能做得出他这般,视线之处还在泰山崩塌般的打斗,他却是色不变地还向她招了招手,指着他身旁的草地示意自己坐过去。
风菱看着草地之上的润湿,说来,先前自己好像也有随意让帝俊往地上一坐的事,今日却反了过来。那既然是做梦的话,她也不介意被他支配一回。
风菱就帝俊所指的地方坐了下来,好好打起了精神,将一系列的不解之处问了出来:“你的意思是我确实在做梦了?我可记得我上一瞬还在破解藏宝阁之下的通湖阵法,这一瞬我就出现在了这什么战场,还见着了你,该不会是你在我藏宝阁之下造了梦魇之类的法术吧?”
对了,说起来风菱不是一次遇着如此诡异的想象了,整整十一年前,她同样在此地遇着过类似情况,那时是风菱自己坠入了自己的梦魇之中,故而今日她倒没有如此大惊小怪,虽然当前远处的战事越演越烈。
只不过此时帝俊在旁,虽然似乎一点也不真实,风菱却还是奇迹般的安心,能好好判断一下自己的境遇。
若说她是做梦的话,这梦应当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就在她破解了帝俊的阵法后,进入的帝俊的梦,如此说来,她在梦里还被这家伙欺负就说得通了。
帝俊闻之,挑了挑眉,竟露出了赞扬的目光,笑意深深地盯着她十年过后越发水灵的脸蛋,却是毫不留情地揶揄道:“你觉得我会特意设道法术,塑造一个梦中的我,在这里巴巴的等你?”
说的也是,他是帝俊,这番痴情之事他可不会做,毕竟他可是为了让自己不坏他的事,狠心把她赶下晨曦门的家伙,因而抱着根本无法推算风菱会不会来的念头,就设下梦境等风菱前来相聚的事情他压根不可能做。
如今想想,风菱在猜测到帝俊十一年前摆下太阳宫事件这一局后,便渐渐将帝俊逼她跳晨曦门的事给理清了思路,他当初说的他只是把她当作是宠物圈养一事,显然有些胡说八道的成分,把她气到作死,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风菱认为她与帝俊在太阳宫中发生的戏,不过就是演了一场戏,是一场她傻乎乎地被帝俊牵着鼻子配合他演的戏。帝俊肯定是早就打定主意,为了摆脱她的纠缠,所以才会提出要娶她,然后再在成亲当日,气得她自寻死路。
当然事实是,风菱的猜测几乎全中,但有两点出现了认识上的偏差,第一就是帝俊要娶她一事并不是他预先计划好的,第二也不是单纯为了摆脱她纠缠。
不过,帝俊的确没有与她坦白,而是将她放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那么就风菱的认知,帝俊铁定是不信任她,所以嫌她碍事把她给赶走了,总而言之,他应当是喜欢她没错,只不过也喜欢不到什么有效的程度!!!否则凭什么要瞒着她。
想到此处,再比对此刻面前的帝俊所说的话,风菱倒真把委屈的眼泪给逼了出来,吸了吸娇小的鼻翼,生气地哼了一声,别过了头去。
帝俊见到风菱这番表情,微微一顿,好似十分惊奇一般,像在说着平日里他也常如此与她说话,都不见得她如此生气,怎么今日却莫名其妙地惹到她了?
帝俊不明所以地看着风菱此时别扭的身影,他做事一向干净利落,便毫不犹豫地伸手要扳过风菱的肩头,细致问上一问:“怎么?你这些年来气量竟小了许多,如此的话你便听不得了?”
风菱感觉到帝俊手指的靠近,却是气得更厉害了,整个身体都往一旁挪了几寸,委屈道:“如何听得?你欢喜时便说些好话来哄我,不欢喜时便逼我跳晨曦门,把我当阿猫阿狗之类的,此时还想我一再容忍你不是?”
帝俊见风菱气红的小脸,非但没有哄一哄的态度,还越发逗乐道:“我何尝说过好话哄你等等,你说我逼你跳晨曦门了?”不过说到此处,帝俊却收回了笑脸,蹙着眉沉思起来。
风菱听到他言语中的停顿,却又转回了头,面对着他,继续嗔怨道:“怎的,你是装失忆了,想就你欺负我的事给赖过去,我可记得分明,你当初可说了,只给我两个选择,要么跟你回去成亲,要么我就从晨曦门跳下去!”
听到风菱如此说,帝俊沉思的神情慢慢释怀了开去,带着几分有趣的表情,反而问到:“我还逼亲了?这么说来,那也是你的过失,你不肯嫁我,也怨不得我要欺负你。”
风菱闻之,怒从中来,恨不得将他给凑成像此刻远处正被破阵的神仙打得鼻口流血的另一个神仙一样。
可是怒了一瞬,风菱便觉察到了帝俊的不对劲的地方,收了收怒气,奇怪道:“为何我说的这些事,你就好似听故事一般,就仿如不是你亲身经历的,难不成说要娶我的,还有把我逼得跳崖的是另一个人?”
第484章 黄粱美梦()
话音刚落,风菱就被自己的结论给吓了一跳,脸色渐渐惨白起来,大口咽了口唾沫,死盯着帝俊,要他给一个回答。
虽说这里很大成分是梦境,但梦境总与现实脱不开关系,更况就风菱猜测在这个梦境中的帝俊是真的,是帝俊自己亲手打造的虚像,纵使与帝俊不是一人,胜似一人。
那么这个帝俊所说的话,基本属实才对,那自己当初嫁给了谁?此时这人又是谁?
这时,见风菱盯着他久了,帝俊慢条斯理地斟酌道:“唔也不算是另一个人,你此时见到的我,是我从北诏城把你接回来后留在此地的影象,所以所记得的便是之前的事,而你说的离开云中郡之后的事,我一概不知。”
所谓影象便是像影子一般的现象,虚虚实实,即是帝俊,又不是帝俊,能延续他的心意和举动,但却不能变成他。
听到帝俊如此解释,风菱松了口气,长呼了一声,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嫁的是你。”
看着风菱的脸色由凉白又变回了润红,帝俊淡淡笑了起来,品评道:“看样子,嫁的是我,你挺开心。”
风菱的脸颊被染上了更红的娇晕,她已许久没有这般恣意地害臊了,更加放纵地任性强辩道:“我才没有高兴!而且我俩也算不上真的成亲了!你”
话音未落,风菱突然停住了想要胡作非为般地吵闹声,吞吞吐吐地将将要说的话改为了:“你要做什么?”
因为,说话间,帝俊已捧起了风菱的脸颊,将额头贴到了她光洁的额壁上,喜笑颜开,缠过了温热的呼吸,轻轻一语道:“我却很高兴。”
***
洞房昨夜春风起,故人尚隔湘江水。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
虽然风菱一向晓得梦中之事做不得真,这梦里一日不过是春风一刻,但今日遇见帝俊之事,她还是享受其中。
说来,她这些年来梦着帝俊的时间少之又少,起初去到太阴宫的时候,她还是总梦到帝俊的,但多是以泪醒来,而后来渐渐的修炼越多,睡得越少,便不大做梦了。
而自回了九州后,第一回梦着帝俊是在听到易白虹说帝俊死了的时候,她急火攻心之下,就梦到了帝俊,梦到他一身是血,那染了一地的鲜血,看起来许是夸张了些。
至于第二回是在雷泽言死后,她梦着一地枯骨,帝俊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一言不发,她当时很想抓住他,让他告诉她该怎么办,结果一跑近,帝俊就像海市蜃楼般消失不见了。
她当时感觉到一股冰凉到脚底的绝望,让她终究明白原来再也见不到他,是比自己死了还难受。
再到第三回梦到他,是那时和太一谈及他之后,在想明白帝俊的死之后,她又梦到了帝俊,只不过那一回是一次难得的美梦,梦到帝俊在一株她不认识的树下说着,让她等他。
原本她应当很气他对自己的屡屡相瞒,但那时她竟然奇迹般的觉着,她可以等他,有了一种也许等待得越久,重逢的时候越幸福的期待感,正如此刻一样,她有一种微妙的幸福感。
当帝俊抬着她的脸,贴上她的唇后,风菱没有闭上眼睛,而是蛮有品味地端详着眼前这个据说是帝俊自己造的幻象的人,既然无论如何都是梦,风菱也便不介意大大咧咧地享受这场黄粱美梦。
梦中帝俊的吻像一场酥酥的小雨,贴在她的唇瓣上,游刃有余地摩挲着,不像暴风雨般激烈,又不似干旱烈阳般生硬,有一种小雨敲打着荷叶的心跳的感觉,隔断了远处还在打斗的声嚣,很是微妙,正如一如既往他在,就心安理得一般。
且风菱还奇迹般的发现,他竟然也没有闭眼,就这么凝望着她,眼神交汇,却也不打算停下唇上的步调。
直到良久,风菱的眼睑上因长久持续不断的吻而挂上了微醺之后,帝俊才放开了她,将她揽到怀里,悠闲地靠在大树上,好像在表达着一切原本就应当如此,她原本就是他的。
风菱脑袋就这么贴在帝俊的胸膛上,红透的嘴唇仍旧没有一丝弱势温柔的迹象,道:“你别以为你亲了我,我就原谅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我,等日后见着你本尊,我再与你清算。”
是了,风菱说的此话才是关键,现在搂着她的人根本不是帝俊本尊,就是他化的一支假象,虽然近乎本尊,但出了梦就是一片雾霭,不过既然他在这里,有一件事实便就说明了:
帝俊没死,否则帝俊的法术效应早就消散了,便不可能让风菱遇上他打造的这一个“假人”。
“假人”闻之,浅浅一笑,终于压了压低沉的声响,柔和地应了一声:“好。”
听到帝俊的回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