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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门派对于东琰这一做法很不满,怀疑他别有用心,可是东琰却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想对抗魔族,就必须这几日照他说的做,若是这点都做不到的话,没有自律何谈成事。
再加上,华阳派又极其推崇东琰,其他门派也不好再多干预,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
旸晔也在训练的弟子当中,他进入练兵场之前有问过风菱,是否需要他悄悄暗递消息给风菱,告之风菱练兵场内的事情,风菱当时正在院中喝茶,闻之却笑着拒绝了,道:“无妨,你就进去安心学习几日,为师相信东琰仙君不会暗中加害你们的。”
旸晔对于风菱难得的不加猜忌,很不解,于是问到:“师父为何对此人如此放心,难道师父认识他?”
风菱想了想,却是答曰:“他先前也问过我是否不认识他,为师的确不认识,不过为师放心的原因,大约是因为他太好看了,为师色令智昏。”
“”旸晔对此无话可说,只好安心告别风菱,进入了练兵场。
而就在风菱说此话时,太一就在一旁,听得风菱如此说,那双漂亮的眸子猛地缩了一瞬,随即脸上露出了一道像是风雨欲来的阴冷,回味着风菱的说词,沉沉道:“你说什么?他好看?”
想来,太一也见过了东琰的模样,他今日午时也在饭堂中用膳,正喝着清粥,那时他不仅看到了东琰,还看到了一向要睡到午时以后的风菱竟奇迹般的早起了,与东琰一块儿品味着桂月酥,于是他端着的清粥洒了一地。
这会儿,风菱劝导旸晔好生去练兵场学习的声音又撞进了太一的耳朵,他冷淡地瞅着风菱,案几上的茶也不知不觉凉了大半。
风菱见状,伸手在茶上挥了挥,又把茶给温热了,滚滚热气烫开,她才转头看着太一,眨了眨眼睛问到:“我说的不对么?你敢说他不好看?”
“”太一闻之,卡了卡,面上的黑云更沉了,站起了身来,转身要离开。
而离开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被风菱用法术温热的茶水,伸手一挥,茶杯上飘荡的袅袅之烟顿时消散,随即,太一眸色一沉,哼道:“不喝了!又凉了!”说罢,这回倒是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风菱看着太一好像是头一回负气而走的背影,竟觉得有几分可爱,然而立即清醒过来,拍了拍脸蛋,大骂了自己一声:风菱你脑子有病!人都给你脸色看了,你还觉得他可爱!他要生气就让他气!昨夜也不见他来哄你不是!
想到此处,风菱拿起了桌上的冷茶,一口饮尽,转身化作了一团烟气,往先前旸晔离开的方向飞去
她哪里是放心那捞什子东琰仙君,分明就是不放心到了连旸晔也不敢告诉,深怕旸晔也跟着怀疑此人,在此人面前露出破绽。这东琰到底什么来头,想做什么,风菱只能自己亲自查。
然而等到风菱化成的烟气飘到练兵场门外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溜不进去,练兵场外设置了一道法术壁,而这法术壁纵使是放在风菱这样擅长布阵的人手中,也难以破解。
当然,法术壁并非结构复杂,风菱也看得出阵法构造,可是法术壁的释放方式却让她没辙。
这法术壁的释放是由至少一千名弟子的法力共同组建的,这一千名弟子每人贡献了一层的灵气,极少,又极稀薄。
且每人都是阵法的阵眼,必须找到这一千人才能依依破除,可是最难的是,这里是灵芝山,修士聚集,每人身上或多或少地都在释放着灵气,根本无法查找身上有阵眼的弟子。还真是一招,木藏于林。
无计可施下,风菱放弃了偷溜进去的想法,准备正大光明的进入。
于是,入夜,风菱招来了青玉以及林碧青,做了一番安排。
“青玉,我隐隐觉着此次道门大会要出大事,许多事情会出乎我先前的意料安排,你即刻找一名可靠弟子,出了灵芝山后在山中寻找到九灵元圣,让她持本宗主的信物通知魏庭将军,领兵迂回于灵芝山附近山脉策应,以防突变。”
风菱山上之前与太一等人落座于灵芝村下,当时见到太一带着化身宠物的九灵元圣,心下一动,给太一提了个建议,让太一将九灵元圣赠与她,而太一当时由于宠着风菱,便做了一件昏君的事,真把九灵元圣给到了风菱麾下。
风菱便安排九灵元圣在山中晃悠,做了她的坐骑,等她们下山,这会儿正好用得上,以九灵元圣德本事,纵使这附近是修士聚集之所,也察觉不到九灵元圣飞出去报信。
另则,灵芝山山脉在九州边界之上,与孟国接壤,因此魏庭若是领兵的话,可以借道孟国,无须途径九州,就出现在灵芝山附近,以应对一些意外之事,就比如说先前风菱收到二十万诸侯军准备清君侧围剿灵芝山的事。
现在一切并不明朗,风菱所收到的消息也无非只有许王后盗走虎符,调动诸侯借口造反,而闵殇准备将计就计一举肃清道门和诸侯,但是风菱在看到东琰后,觉着眼前的事恐怕不止如此,情况会继续恶化。
最初,风菱只是打算借由道门大会,以九州天子闵殇之名清除九州掌兵的许家和九州掌人的华阳派,架空九州政权,可是她在算计别人,别人虽然算计不了她,似乎又在算计着什么。
因为算计太多,又碰巧都集中在了道门大会,就难免出现复杂得令人迎接不暇的事态。
第623章 敞开心扉()
午夜之后,风菱草草安排了一些事项,便让青玉等人退下了,自个儿又摸索到了太一房门前。
毕竟她准备冒充小辈弟子进入练兵场,此一去也要三五天见不着面,虽说她倒不会离了太一就活不下去,但难得与太一相处多谢你时日,就这么不辞而别的话,伤人伤己。
再者说了,这两天她总与太一闹脾气,这样下去,在这世事无常的乱世中,虚度良宵对谁都是一种浪费。
于是,叩着太一的房门,风菱暗暗想着,她心中关于羲和的梗,到此为止,总不能让一个死人导致她倆的情谊覆水东流。
可谁知,门敲了半响,却未见人来应一声,好在,风菱也不是非要讲个礼仪规矩的人,随手就推开了房门,却瞧见房内空荡,连帐内的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至于被褥上有一封信。
见信之后,风菱有一种很清晰的预感,太一这家伙铁定是不告而别了!
而果然,打开信后,信中话语不多,大约就是说的他有急事先走了,晚些时日回来之类云云。
还和从前一模一样!
风菱捏着信,恨不得将信当作太一把他给捏成粉碎,还说什么他不是帝俊?这样的举动不和十多年前帝俊把她丢下,让她一个人去参加道门大会时如出一辙?
不过,此次的信中还有一事交代,太一有提到同信一块放着的一条红色绸带,而那绸带便是太一头顶上怎么也不会取下来的发带。
风菱捧起发带仔细端详了片刻,这才猛然发觉,原来这发带不就是当年她嫁给太一时绑在头发上的东西,这家伙一方面不肯承认,一方面却把自己的发带随身携带着,真是掩耳盗铃。
风菱收起了这条发带,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消减半分,还因此想起当年的种种,她之所以要跳那晨曦门,虽说是帝俊逼的,可是也是她自己的选择,她无法面对他,因为她在那一刻发现,她再也无法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了。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相处关系,他说的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的每个字她都做不到相信,那如何相处下去?这就是,原本世上她最信任之人莫过于帝俊,然而帝俊偏偏又成了她最无法读懂的人,如何信之任之,太可悲了。
然而,虽然现在帝俊换了个身份出现在她面前,她倆排去闹脾气的时间,看似相处得如此融洽,没有隔阂,甚至说默契,但默契的根本是建立在帝俊披着太一的面具,所以她倆可以心照不宣地将过去的种种掩盖,而如若太一恢复到帝俊的身份,那过去的哽咽就必然要面对。
风菱其实大约晓得太一为何一直不肯承认他是帝俊的原因,并非是担心她风菱知道的多了有危险,而是太一要承认他是帝俊后,便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了,她们之前横亘着的是过去的欺骗,又或者是他心里还有一份愧疚。
想来,帝俊是何其大能,纵使修为再被削弱,也不会看不出一年多时间以前雷泽家的那场劫难,他却没有及时援救,反而带着僧伽罗国的兵把地盘的给夺走了。
所以难道他只是赶不上救雷泽言么?不是,他只是单纯的没救罢了。
雷泽言的死是世间局势的重要一步,是天命使然,是雷泽言的命,命归如此,所以帝俊没救,甚至没打算救,这便是他的愧疚。
他是天下的君王,能力也为天下人负责,所以不能因为一个风菱而乱了苍生。
这样的情绪,风菱心底清楚,所以她在知道太一是帝俊后,从未在太一面前提过雷泽言三个字,更不可能去责问他为什么不救雷泽言。
可是这些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问题,选择视而不见就真的可以过去么?
不能,风菱知道一日不敞开心扉,一日两人就不能坦然相见,所以她迫切地逼太一承认他的身份,只有他承认了,话才能说开,可惜这一回又失败了。
风菱看了看袖中的红绸,这东西据太一说,如若有事找他,凭借此物,便可寻着气息指引她找到他,不过信中强调必要之时,故而风菱也没有再多在意,只收捡起来,便是无话了。
***
翌日,风菱来到灵芝山主峰借由散修的名义,隐藏了真实实力报了个名参加比武,她想要进入练兵场就必须通过选拔,而选拔之人都是挑中比武时胜出的弟子,所以风菱难得地活动了一下筋骨,酣畅淋漓地与一轮小辈弟子打了一场。
当然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