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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菱听他一提,更不知该如何告诉他的确很难喝了。
犹豫了半响,风菱终于决定,轻轻地、尽量显得自然地、不失礼貌地笑着将碗推到帝俊面前,道:“唔要不夫君道人也喝点”
话音一落,帝俊瞅了瞅风菱“谄媚”的笑脸,淡淡看了一眼汤,面不改色地将汤碗又推了回来,很正经的道:“我不喝因为难喝。”
“噗”!风菱脑海中的小风吐了一滩血。
真是半月不见,他还是有本事让风菱动不动就生出一身邪火,而风菱也不失所望的站起了身来,发了顿邪火,道:“你知道难喝,你不喝,还给我喝?”
“嗯,因为不能浪费,做都做了。”帝俊依然平静如水的点了点头,还再次把汤碗往风菱面前推了推,顺道补充了一句,“我专程给你做的。”
“”有帝俊一句话,风菱还能说什么,他这一句话不知为何莫名戳得风菱心脏怦怦直跳,头脑发热,然后什么也不想的风菱,抱着壮烈赴死的心情,端起汤碗,一口喝了个干净。
待她喝完后,只觉得五脏六腑就和炸了没什么区别,但是却见夫君道人闲情逸致的嘴脸,终于忍不住还是火了一句:“夫君道人,求您老人家以后别去厨房那种地方祸害良民!”
说罢,风菱在见到帝俊点头之后,一转身化出了小榻,往上面一钻,准备睡去了。她今天委实累得紧,谁知回来还被帝俊闹上这一出,真的只有睡觉才能解脱。
可就在这时,风菱突然在将黑脑袋靠上枕垫的一刻,发现了帝俊那平静的脸颊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感觉有一些像大战过后受了伤的苍白劲,不由停了停,问出了声,道:“夫君!你怎么了?脸色不好,难道你半月不见是跟人打架去了?”
帝俊听闻风菱问话,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好像有那么一点僵硬的迹象,不过却转眼即逝,风菱看不出来。
而随即,他眯起了眼,用平日里嘲弄的口吻,淡淡道:“你眼神出了什么问题?”说着,便就见他朝风菱走来,还认认真真地打量了风菱的眼睛一番。
“”风菱一听,面色一黑,好不容易关心一下他,看他脸色有点白,问上一问,谁知反被讥讽!于是,风菱想了想,其实夫君道人本来就白,而且这么强横的人哪能随便受伤,也许真是自己看错了。
念及于此,风菱一个恼怒,躺到小榻上,抓住棉被往脑袋上一裹,哼了一声,睡了。
而风菱侧头睡去时,并没有发现,帝俊唇角上微微勾勒出了一道浅浅的幅度,转过身去,又踏着他本应有的步调,走回桌旁坐下,将深瞳移到汤碗之上,看着碗中剩下的药籽残渣,杵着头,闭上了眼睛。
风菱不知,这一碗热腾浓稠的东西哪里是什么汤,分明就是药,因而才会如此苦涩,正是苦口良药
此时,帝俊侧靠于桌侧,修长的手掌托着腮,思绪回到了半月前:
————
就在帝俊离开风菱身边三日之后。
在一个仿佛只有浩瀚星河的地方,混沌无边,四周寂静得没有一点声响,看不见前路,摸不着后途,好似万物不生,唯剩看不清晰的星光,只是一片虚空。
一个身着明黄三足金乌图腾长袍的男子静坐于黑幕之上,如瀑般的长发,洒落在烬丝袍子上,像极了一副泼墨画。
至于那张俊脸那般清晰,不知是谁擎了一把秀美的精刀,雕刻出了这样的模样。
不过,仔细看看,这张脸正是风菱最熟悉的夫君道人的面容,只不过,他此刻穿着的风格,与平日里不大一样,黄袍加深,好像君临天地的君主一般。
帝俊巍峨不动地悬坐在虚空之中,仿佛一尊雕像,坐了许久。
而又坐了两日,帝俊睁开了深邃的双瞳,面颊上浮现了一道可以称为满意的淡笑,他望向前方,冰冷的薄唇微微张启,冷厉的话语听起来让人猜不出他此刻的心情:“见到本君,你不应该说些什么?”
从帝俊的视线聚集处看去,此时漆黑的虚空中终于浮现出了若有若无的绿沈色的波动。
那道颜色像是一条不太明显的彩带,恍恍惚惚,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它藏在虚空之中。
帝俊话音一落,那条比星辰还模糊的绿沈色彩条慢慢变亮了,越来越亮,渐渐地化成了一个圆形,靠近了帝俊。
帝俊仍旧伫立在原地,一动未动,而随着绿影的靠近,他面上的笑意更加浓厚了,好像是一切都在执掌之中的笑容,俯瞰着这道影子。
终于绿影近了,离帝俊不过两丈的距离,它慢慢露出了真相,原来竟是个人影。
而拨开绿影,此人的面容一显而出。只见,此人面相深沉,鼻梁高挺,如雄鹰一般,目光灼灼,一身星辰玄卦道袍,一头皓皓银发飘飘,年纪与帝俊并无二般。
此人见帝俊淡然地盘膝而坐,不知为何眼眸之上闪过了一道怒意般的猩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轮廓分明,他咬着牙,暗沉的声音回应了帝俊的提问:“我要说什么?”
帝俊平静地看向面前的男子,道:“你不是应该说——主君,我来晚了,让您久等,还请恕罪?”
第77章 主君()
听到帝俊这般高高在上,冷淡又咄咄逼人的问话,面前的男子终于压抑不住怒火,甩出了一面长五尺的大旗,泛着绿光,像是一柄锋利的武器,吼道:“帝俊!你的时代早就过去了!我鲲鹏会比你做得更好!”
听到这个自称鲲鹏的男子的回答,帝俊散漫的瞳孔慢慢凝聚,扫了一眼漫天黑雾的虚空中点点繁星,仿佛是恍然大悟一般,抬颌浅笑:“哦,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话音未落,只见鲲鹏手中长旗呼地挥动起来,一阵爆裂天地的气旋直接扫向了帝俊,一扫绿光浮现,似有万丈之长。
帝俊身形一闪,腾身出现在百丈的高空之上,但并未拿出什么抵挡的武器,只背着手,仍旧俯瞰着鲲鹏。
鲲鹏见状,大笑起来:“哈哈,我的主君,您如今连一柄像样的法器都拿不出来了?”
被鲲鹏一提,帝俊伸出空空如野的两掌,盯着手掌,慢慢的抓了抓,淡笑道:“法器?不是被你偷了吗?怎么有河图洛书还不够,还来觊觎招妖幡?”
鲲鹏闻之,那如鹰般炯炯犀利的眸光一下收敛,作恼羞成怒之状,似乎是明白了。
而当他明白了什么的时候,牙关再次咬合,切齿道:“原来如此!招妖幡是被你藏起来了!”
言语间,鲲鹏手中的大旗微微一颤,一阵阴风呼啸,似带着整个人心情一般,阵阵发狠。
不难发现,鲲鹏此刻脸上的表情,变得阴鸷非常,毕竟被人算计了一番,此刻突然明悟的感觉并不好受。而他也在帝俊意料之内的,自言自语道:“难怪我先前感应到招妖幡现世,却几次推演,总算不准确,派了‘豺狗’也一去不回,原来是被你掩盖了天机。”
看到鲲鹏恨得咬牙的表情,帝俊露出了可称之为满意的微笑,却依然平静的淡淡道:“有河图洛书都算不准确,鲲鹏,你还是那么让本君失望。”
帝俊的话说得何其平静,却宛如一把闪亮亮的锋利刀刃,见血封喉,让鲲鹏很是膈应,暴涨的青筋在他脸上浮现,脸上莫名火辣辣的烫着。
鲲鹏高挺的鼻梁微抬,拽紧长旗,一道绿影像奔腾波涛在旗中滚动,祭起了又羞又恼的愤慨,紧随着他的大吼:“哼!你这次故意放开天机,诱我前来,又何必多说,来吧!你可别忘了,这几万年来我一直在修炼,而你却只是在修补重伤而已!好透了吗?让吾来试试!”
话音一落,鲲鹏高挺如雄鹰的鼻翼之上呼出了狂乱的热气,一阵绿芒扶摇直上九天,而挥舞的大旗搅得明明黑暗的虚空像谁用手紧紧捏住了黑布,生出层层叠叠的褶皱。
帝俊看着眼前地动山摇般的黑幕崩塌,仍旧保持着他的调调,不动声色,不变表情,淡淡的笑了笑,应道:“诱你?有趣的结论。这一回,不过是本君想试验一番改变天道因果会如何,至于你,只是顺道。”
一句平静的话音悄然落地,但是随之而来的,却不如帝俊面色如此平淡,他的眸色微变,那漆黑的深瞳上浮现出一道冷厉,仿佛万年冰霜浓缩在了双瞳之上。
说实在的,此时若是风菱在旁,一定会觉得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夫君,冷鸷,高威,让人看得动魄惊心。
帝俊的目光凝聚,随即脚下蒸腾出一片炙热火光,绵延千里,看不见尽头,烈火似拥有毁灭天地之威,壮烈狂涌,直直撞上了鲲鹏挥来的绿芒!“轰”!虚空震裂,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拉开了序幕,炸亮了黑暗
这一场,一打竟打了足足半个月的时间。时光飞逝,半月之后,虚空中偶有残石飞撞,一片无垠的虚无黑幕中,只剩下一个明黄的身影,单影站立着,轻悬着,那发光的长袍在虚空中猎猎而舞着。
帝俊运转神识查探周围世界,蹙了蹙眉,低哑的声音兀自念到:“又不见了。”
而此时,不远处飘来一个如雪般无暇的身影,一身白袍,不染尘埃,此人边向帝俊飞着,边自顾自嘟囔:“哎哟,麻烦了,又让鲲鹏给跑了。”
说话之人很快越飞越近,不消一瞬,这个白衣身影飞到了帝俊面前,见帝俊微微抬眸看向自己后,急忙低着头,揖礼道了一声:“主君”
说话间,白衣男子稍稍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秀雅、沉稳,却时隐时现些许玩世不恭的面容,他一条秀发搭在额前,仔细一看,是与末芝相识的神仙,名白泽。
白泽此刻出现在帝俊面前,很恭谨,道了礼后,又道:“方圆千里都查看过,没有鲲鹏身影,想必他又没入了虚空之中,还请主君示下如何是好?如今大部分妖族都被他统管,要找他并非易事。”
听闻白泽问话,帝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