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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
念及此处,风菱不由忆起孤山之上的壮烈,虚牛自爆元神顶下罡风,清河道长被褚犍一尾穿心,血淋淋的画面历历在目,孤独绝望。
虽然不能保证搬来救兵就一定能救他们性命,或者搬来救兵反而会死的更惨烈,但若是有人刻意隐瞒不报,那就另当别论了!
此时,前方矮几之上的几人还在絮絮而谈,大约是在赞美易白虹的恭谨与热心,而易白虹仍旧保持着先前那谦恭的模样,矮着头,不时客气的笑笑。
风菱抬目往易白虹身上看去,确实,若说有人能刻意耽搁求援时辰,那最可能的便是易白虹。因为当时吴小俊是用神识传息符告之的易白虹,只有他一人知道幻境内的危机,他完全可以装作没有听到,等几个时辰后再告之他人一同下山求援。
可是,他的动机呢?
正在风菱思量之际,一个身影经过了风菱身旁,带着清冷的气息缓缓离开她的桌子,往屋外而去。
此人身上一道白莲的清香,风菱还算熟悉,抬眸一看果然是沐瑶仙子。
她此刻离开了酒宴,在离开之前冷眼扫了一眼前方矮几,带着那不苟言笑的冷脸配上她似乎总高人一等的表情,傲然地踏步出门。
风菱看着她,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洒落一地,她果然还是无法喜欢上沐瑶。
不过,正因为沐瑶的出现,风菱倒是联想到了此人的行事作风,沐瑶不也守在门外,且在众人撇下她进入幻境后,她似乎很不满,难不成是那时候生出了歹意?
正当风菱犹疑之时,帝俊抬起了眼眸,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外沐瑶消失的身影,淡淡开口问道:“怎么,你怀疑是她?”
风菱闻之,转回头来,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思虑道:“唔怎么说能把我惹恼的人,必然不会是好人。”
帝俊闻之,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打量了风菱一番,他可不记得风菱就是好人,作为小风这样狡诈的人说出此番结论,完全就是胡说八道,于是帝俊不防也陪她胡说八道一番好了,道:“我怎么记着,你好像常说‘我把你惹恼了’?”
“”话音一落,风菱哑了哑口,好吧,是她“心直口快”了,于是忙道:“哎呀!也不一定是她。”
话到此处,问题又回到了原点,风菱再次转过头往前方桌上看着,两手杵着太阳穴,撅起了小嘴,继续思量。
帝俊扫了一眼风菱饶脑袋的模样,嘴角抹过了一道微深上翘的弧度,续而拾起竹简,将视线移回了文字之上。
不消多时,风菱的目光不经意移到了先前打翻酒壶的两名弟子身上,观其两人,其中一人已经酒酣而眠,趴在桌上睡了,而另一人喝得也有些多,可不知是不是不善饮酒,身上出现了许多红点,正在时不时不让人注意地搔痒。
那些红点看起来倒也平常,不过就是过敏现象,只是风菱望了望那名弟子的手腕处,有一抹不同于红点更红的痕迹,像刚抹上去的,仔细一遍,是隔空打物,打上去的伤痕。
风菱微微一愣,这莫不是与先前这名弟子打翻酒壶有关,因为酒的作用麻木了对痛觉的感受,可若是正端着酒壶被隔空打了一下手腕,确实会一时抽筋打翻酒壶。
可惜这会儿酒壶碎片已经被掌柜令小二收走了,也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这样酒宴上的小伎俩有何用处,为何要让这名弟子打翻酒壶?
风菱想了想当时的情景,大约吴小俊正在和清风谈及北宫壁宿幻境打开之后,众人分派进入的场景,难不成有人刻意阻止这段谈话,是别有用心?
风菱明悟了,吴小俊谈及此事,十分详细,恐是连什么时辰做什么都说到,这样倒推着想的话,若有人可以耽误求援,自然想胡乱混淆故事进展的时间。
风菱念及此处,猛地看向帝俊那张平静如流水的脸,夫君不会无缘无故提醒她求援的事,自然是注意到了什么,也许就是注意到了她此刻联想到的关系。这么细小末微的关系,他居然一瞬就想到了!
果然夫君心思缜密,细思极恐!
可是话又说回来,就算有人刻意打断刚刚的谈话,也因为打断了吴小俊的细说,他已经跳过了进入幻阵之前的事,直接开始说幻阵内的故事,但打断的人到底是谁?目的为何?
虽然先前打断话题之后,易白虹得以参合清风道长等人的聊天,可他一直没有说到什么要紧的,完全看不出是他有意打断先前的聊天,他好像只是偶然获利罢了。
正在这时,前方矮几上雷泽言的话飘进了风菱耳朵。
只闻当吴小俊提起力战树妖之时,无上法王身旁的悔智高僧笑呵呵地赞美了一句:“六合派果然人才辈出,不仅有小俊小友这等天资卓绝、法力超强的弟子,还有易白虹小友这般,甘之如饴、顾全大局的大师兄。”
随即,在易白虹答了句什么后,雷泽言凝起了剑眉,板正的面容滑过了一丝怀疑与不悦,言语也甚是微冷,沉沉开口道:“哼,看来易家也是有一两个人才,可别像父辈那般只做表面功夫。”
而就在雷泽言话音一出后,清风道长脸上的笑僵了僵,随即露出了甚是为难的表情,左顾右盼,看了一眼易白虹,又看了一眼雷泽言,最后把目光落在吴小俊身上。
易家?吴家?雷泽家?风菱打了一个机灵,莫不是这三家有什么猫腻?易家也是士族?
第96章 质疑()
雷泽言此人,风菱果然没有看错,刚直不阿,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便是不喜欢,绝不曲意奉承,他那霸气又刚毅的面庞,隐隐透着至忠至诚的气魄,连清风道长这么一位夹杂在凡尘与仙派的人都因他一句话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很快,清风道长的目光落到吴小俊身上,似乎是想让吴小俊来摆脱这一尴尬僵局,毕竟清风道长虽为孟国太史令,但他非出身士族,牵扯两家恩怨的事,他还真不易插嘴调节。
刻漏一滴一滴流逝,整个酒宴像静止了一样,安静得连风声都没有一丝响动,吴小俊在清风道长三番五次看向他之后,终于动了动唇。
说实在的,吴小俊委实不想淌这趟浑水,他放弃了吴家世子的身份,早已置身于仕途之外,官场沉浮于他而言熟悉又陌生,可是雷泽家和吴家仕海中一直共进退,雷泽言又是他兄弟,他若不出面化解一二,那才叫尴尬。
于是,吴小俊倒了杯酒,溜到雷泽言身旁,委身坐下,自顾自地搂着雷泽言肩头,捏着手中的杯酒就碰响了雷泽言手肘边的酒樽,打哈哈道:“哈哈,奉珏,这说的是力斩妖魔之事,你提别的作甚?莫不是不想听我丰功伟绩了?”
吴小俊一句话打破了沉默,众人也附和着笑了起来,很快,话又再次说开了,无人再去计较着一微末的不愉快。
不过,这一细枝末节落到风菱眼里,却不得不留心,虽然不知官场仕途之事,但若易家与吴家关系不好的话,那易白虹做出耽搁求援的时间就有了动机。
风菱盯着易白虹,嘘着眼,很想看出易白虹那和善的面容上出现那么一丝细微的变化,可是没有,也不知是因为他问心无愧,还是他城府太深。
不过,风菱坚信以她这一样一直盯下去的话,再藏得深,也能让她找到猫腻。于是,风菱眼睛不眨一眨的盯住了易白虹,直直把自己的眼睛盯得酸涩起来。
帝俊瞟了一眼风菱盯得微红的星眸,不知是不是风菱这样子在他眼里有几分好笑,帝俊难得的,眸色柔了几分,倒了一杯热茶递到风菱面前:“怎么这么快就锁定他一人,放弃对另外一个的猜忌了?”
风菱接过热茶,抿了一口,经帝俊一提醒,风菱才想起沐瑶,不过她觉得沐瑶已经不足挂齿了,摆了摆手道:“哦,你说沐瑶仙子啊。我仔细想了想,像刻意拖延驰援时间,坑害众人的这么下作之事,我觉着她不会”
此时,风菱与帝俊说话之际,沐瑶正置于门外,她本是如厕去了,这会儿刚一回来,就听到帝俊对风菱的问话,这两人本就坐门边,声音不大,却偏巧能让沐瑶听得清楚。
一听之下,当听风菱提及她的名字,沐瑶微微一惊,猛然不知心底作何思虑,只觉眼眸微热,她万般没有想到风菱这般欺人太甚之人,会信任她?会对她毫不犹豫地肯定,要说出“我觉得她不会做”这样的话来。
因而,沐瑶驻足门口认真听着。
可惜,她到底还是认错了风菱,只闻风菱漫不经心道:“我觉着她不会有这个智商。”
“”听到此处,沐瑶面色一黑,直直又往屋外走去,留下一缕长裙卷起的飞尘。
而在她转身离开之后,帝俊一手杵着腮轻轻回头看了一眼,眼中又滑过一丝明透于心的深芒,随即不被人察觉地又将脸转向风菱,似笑非笑道:“看样子,你猜对了。”
风菱闻之,看着帝俊,觉着他突然来的这一肯定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其实她排除沐瑶不过就是随口说说的理由,帝俊居然说她猜对了?难不成夫君对自己有着谜之信任?
风菱顿了顿,正想开口问上一问,帝俊这结论何来,可正当此刻,帝俊却扫了一眼前排谈话之人,笑道:“你要再不帮那傻小子说话,他就要给人装套子里了。”话落之后,帝俊不等风菱继续问话,又低头捧着竹简看了起来。
不过,风菱是聪慧之人,但凡帝俊给的提示,看似没什么关联,风菱都能理解,她赶紧注足精神往前排桌上看去,仔细听着此刻吴小俊他们在说些什么。
这一听之下,正巧听到易白虹对吴小俊的赞扬刚说到一半:“出手真是不凡,别看平日里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一正经起来便就不同了,说来孤山上要是先前就正经的话,岂不更”
风菱一顿,等等!他这话中有话不是?若让他继续说下去,恐给有心人听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