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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一回,却并不如风菱想象的那般优雅有趣,反而沉闷极了。
因为在场的女子的谈论声吵过了丝乐声,乐师奏的什么听不大清楚,可,以皇后为首的妇人们谈论的话题却字字清晰,而且多是,谈论着“谁家公子的妻如何?”或者“谁家老爷的妾又如何?”
风菱自认自己是位庸俗至极的人,可她今日实在不明白这一群妇人在这里嚼别人舌根有什么有趣的。
而再看看,与自己一同前来的女修士,竟与妇人们聊得起了兴致,也不知道她们平日里修道都修的是什么?
念及此处,风菱叹了口气,她自己大约就是吴小俊说的,之前过得太过悲凉,所以没有闲工夫仔细琢磨琢磨别人家的姑娘是如何过活的,导致此时这般无聊。
风菱叹息着,看着桌上的宴品,将目光定在了一樽红色的“水”上面,她没见过这颜色如此鲜艳的水,于是拿起来闻了闻,一闻便觉一股类似于葡萄般的清香,沁入了五脏六腑,很是舒爽。
风菱摇了摇这红色的水,带着一丝好奇,伸出舌头舔了舔,竟还是甜的,不觉一乐,准备一饮而尽。而突然此刻,风菱当头响起了一声甜美的声音,轻柔地问到:“风姑娘喜欢果酒?”
寻着这柔和的声音望去,声音的主人让风菱微微一愣,她看着面前站着一位十足的美人,虽然在这繁华的京城不乏天香国色,但这女子却是在众多娇艳的花朵之中更领风骚。
此人穿着一件红粉对襟长裙,墨黑的长发盘成卷,金丝细钿搭着,宛如红尘中最夺目的牡丹,一笑嫣然,她正是雷泽言的夫人,诰命一品,娉颦。
风菱看着前来与她搭话的娉颦,一愣之后,没有说话,相反的面无表情,难得的过于沉静地打量着她。
按理说,风菱此人闲起来的时候特别闲,而在很闲的时候,她一定会对面前的美人露出一副观赏欣慰的笑意,可此刻却不大寻常,她的眼眸中让人猜不出喜乐。
然而,娉颦却好似不在意风菱这番肃穆的打量一样,自顾自地微微笑着,自我介绍道:“妾乃雷泽将军之妻,打扰了。”说完,娉颦将视线移至风菱身旁空着的坐垫之上。
显然娉颦是有与风菱同坐,闲聊的意思。
见状,风菱终于从先前见到她的面无表情中回过劲来,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随即还特意挑高了音色,带着尾音上勾的口吻,吐出了一个“哦”字,才道:“夫人有礼了,请坐。”
话音一落,风菱向一旁稍稍移开了一些位置,摆弄起手中正准备当作水来喝的果酒,眯起了眼睛,似乎话中有话地回应道:“风菱先前不知是酒,还有劳夫人提醒了,若说喜欢与否,还真要喝了才晓得。”
娉颦闻之,依然保持着她端庄的盈盈笑脸,就风菱一旁的垫子坐了下来,视线落到了风菱摆弄杯子的手中,只见风菱将杯子搁在案几之上,手指指腹在杯边摩挲,并没有下口喝下去的意思。
她见状,笑了笑,让一直跟侍候在一旁的丫鬟翠儿取了自己的酒杯来,向风菱敬道:“那风姑娘不如尝一尝,枯坐无趣。”
风菱看了一眼娉颦端起的酒杯,没有抬起酒杯的意思,她瞳孔中映入的是酒杯中那一抹艳红的色彩,而不知是不是心境的关系,此时这果酒在风菱眼中看起来如血般妖冶。
她笑了笑,看起来很漫不经心,缓缓地,一字一句沉沉应答道:“唔不大敢尝,我酒量不好,怕醉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风菱的话说得绵柔,娉颦也没有因她的回答改变脸色,但未料的是,守在娉颦一旁的翠儿却在听了两人之间猜不透的哑语后,暗自紧张起来,手指捏着衣袖,冒出了冷汗。
她记得,就在昨晚娉颦发现雷泽将军的护身符箓破碎以后,与她说过缠在香囊上的妖气,让娉颦想起一样东西,名叫招妖幡。
当时娉颦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刚刚闻了闻香囊上抹消我法术的妖气,没想到竟闻到了招妖幡的味道,如果我所料没错,与夫君一同进城的那一伙道人中,有人带着招妖幡来了。”
招妖幡!翠儿有听娉颦提起过,那是她们妖族的至宝,十来年前翠儿遇上娉颦时,就听闻娉颦之所以来九州就是奉鲲鹏之命,夺取招妖幡。
如今十年来过去了,招妖幡终于出现了,且就在道门一行人中,因而不大喜欢赴酒宴的娉颦主动告之雷泽言,想来参加今晚的皇宴,必是因为招妖幡的缘故。
这些便是翠儿所知道的事,而至于招妖幡的作用以及上古的诸事,因娉颦不大喜欢提起,所以就算翠儿跟了娉颦十来年也不甚清楚。
只是,她好歹知晓一些娉颦的秉性,知道娉颦不会无端与人搭讪,如今对这位风姑娘“情有独钟”,据她猜想,恐怕这位风姑娘就是握有招妖幡的人。
可问题是,当前这风姑娘性子谨慎,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且还感觉在指桑骂槐一般,难道风姑娘已经发现她两人是妖了?
因而翠儿很紧张,在风菱和娉颦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此时,风菱和娉颦若有若无的谈话还在继续,翠儿看了看娉颦,又看了看风菱,终于发现的风菱挂着的笑脸上有一丝不寻常的地方,那就是,风菱的鬓角处时有香汗滑过,说话语速很慢,好像被人压制着喘息地说话一般,而再看看她的脸颊,其实很是苍白。
一阵紧张感,突如其来。。。
第123章 双生扣()
水榭台前的丝竹声还在悠扬的飘荡,漾过湖面,好像连清流也在翩翩起舞一样。
酒宴中的女眷们也还在谈得起劲,融成了一片轻松愉快的氛围,可是唯独风菱这一桌却略显得紧张了些。
但并未有人注意到,风菱这一桌若隐若现扬起的一团氤氲粉雾,以及时有时无的谈话声。
诚然,风菱旁桌也有人坐着,可是在她们的眼里,却只是看到风菱与雷泽家夫人正在谈笑风生,可是两人说的是什么,要仔细辨认,却实在听不清楚,更何况,酒宴之上一直盯着旁桌看亦不太妥当。
因而,不曾有人注意到风菱已经陷入困境,肉身被压制得连喘息着说话都困难,而至于风菱的元神已经被娉颦拖进了幻境之中。
此间幻境中,一片虚无,黑漆漆的无垠世界,没有天,没有地,连脚下踩着都没有半点真实感。
风菱说实在的,一丁点不想进来,她在娉颦与自己打招呼时,便就觉得这家伙是妖,毕竟好歹风菱也是与妖接触了太久的人,就算不能一眼识破,但那种一瞬间袭来的压迫感,就以直觉告诉她危险。
可是,风菱本想要抬腿就跑,却被娉颦一道道法给压了回来,还说什么让她品果酒,其实不就是要把她拽入娉颦所构成的幻境之中。
风菱觉得很没脸,她成日以逃跑著称,如今却没顺利逃走,实在丢人。
不过,这也不怪她,她怎会知道女眷酒宴坐着一个大妖,且这个大妖在大家一入席后,为寻找招妖幡的气息,便干净利落地用神识查探了一番所有人的修为。
要想,在场的修士众多,这神识查探修为一事本就稀松平常,未见过面的修士往往见面都会探查一下别人,且不带恶意,因而娉颦这样大大方方的查探,也没人在意。
如今想来,风菱真悔她先前不在意,她怎么知道,吃个酒都可以把命给交代了,且还是交代给雷泽言的内人。
风菱叹了口气,心道:“奉珏大哥,你说你一世英名,怎么就娶了个妖呢?而这妖还没害你,就来害我,是怎的?不就是我前几天看你护身符好看,拿来玩了玩,玩坏了没告诉你吗?这就要我命了?”
风菱心中念到于此,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猜想错了,尽管娉颦找上她的的确确是护身符引发的恶果,但娉颦目的不在于此。
此刻,风菱被欺身压在幻境之中,她的一只手腕搁在头顶被娉颦的那优雅的右手控着,脖子被掐着,爬不起来,衣裳从肩胛脱落了大半,海藻般散落的长发零乱的铺在了石面之上,甚至叫唤也叫唤不出一二。
当然,纵使叫唤了也没人听到,毕竟风菱的元神被压,肉身根本无法控制。
她看着娉颦整个人倒挂在半空中,漂亮的脸庞凑近了鼻尖,视线落入了自己腕中的手镯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瞳孔中有了一丝不明怒火,狠狠问道:“我以为你无意间得到招妖幡就罢了,没想到你还有它!说!你怎么会有双生扣?走哪偷来的?”
顺着娉颦的视线,风菱往上瞟了瞟,明白了,娉颦控着她的右手是因为在意自己手上的镯子,那如此说来,娉颦知道镯子的用途。
这手镯是帝俊给风菱的,用意是避免风菱乱跑,惹到对付不了的妖,好及时通知他老人家,可为何眼前这大妖不仅一眼识得风菱平常这不起眼的首饰?还防止镯子响起,用法力及时压住了。
风菱闻之,脑海中细细打量了一遍娉颦的话,她虽打不过人,但好歹一向用脑,赶紧用快被娉颦压到昏阙的神识找了一遍利害关系。
不消片刻,风菱理透了,终于明了到,此妖提到招妖幡,看来对招妖幡之事应当了如指掌,突然就冲着自己来,恐怕正是为了招妖幡,那么自然不是因为她弄坏了雷泽言的护身符来找自己晦气的这样莫名其妙的事。
至于风菱的镯子,拜娉颦所赐,风菱今日才知道这玩意叫双生扣,只是明明只有一个啊,怎么双了?此时风菱并不知道帝俊脚上也有一个,还心中嘟囔。
不过当前关键不在这,关键在于风菱见娉颦的表现,她觉得此妖不对招妖幡有所顾忌,反而对镯子顾忌。
念及此处,风菱强忍着娉颦强压在自己身上的法力,使命挤出个淡淡的笑意,从牙缝间生硬地迫出了一声冷嘲道:“偷?本小姐一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