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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如此沮丧,傅君婥也是陪他们心中难过。她暗下决心,怎也要试试可否回天有术,造就他们。却听知非道人说道:“那倒未必。就我所知,我道门便曾有两位前辈高人,一位重阳真人,他中年时才开始修道习武,不过十年便成就了大宗师,唔,贫道现在所修的“先天功”,便是得自这位重阳真人遗泽。另一位名叫黄裳,本是一介儒生,也是四十多岁的时候,精读五千多卷道藏,从中悟出了高深武学,也成了道门有数的高手。”
寇仲徐子陵心中一热,升起了希望。可惜知非道人话到此处便住了口,让众人微微失望。
见有冷场的趋势,宋鲁便又提出一个话题:“傅姑娘对我中土之事,是否都颇为熟悉呢?”
傅君婥淡淡道:“宋先生何有此问?”
宋鲁歉然,改口问道:“请恕宋某莽撞,不知姑娘有否听过关于和氏璧的故事呢?”
寇仲像学生听教般举手道:“我听过,话说当年赵王得了一块宝玉,秦王听了想骗来看看,就说要用十五座城池去换赵王的和氏璧,赵王派了蔺相如护送和氏璧去见秦王,老蔺抱着人璧俱亡的笨方法不肯给,幸好秦王比他更笨,又让他把和氏壁送回赵国,这就叫什么他娘的“完璧归赵”了。我说的对不对?
众人为之莞尔,菁夫人笑得最厉害,指着寇仲道:“那和氏璧后来又怎样了?”
寇仲只是在扬州城听书院的白老夫子说过“完璧归赵”的故事,才有话可说。至于别的,他哪能知晓?便道:“这怕只有老天爷才晓得吧?”
宋鲁微笑道:“这和氏璧后来到了秦始皇手上,始皇命李斯撰写‘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鸟虫形篆字,经玉石匠镌刻璧上,于是和氏璧遂成了和氐玺。后来汉高祖亡秦,秦王子婴就把和氏壁献与刘邦,刘邦也因此将这和氏璧称为传国玉玺,从此这和氏璧便被赋予了帝道传承的意义。”
寇仲和徐子陵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宋师道接过话头说道:“后来王莽篡位,向孝元太后索璧,这和氏璧被愤怒的孝元太后摔在地上,缺了一角,后来王莽便命人把缺角以贾金镶补上去,使和氏璧又多添‘玉体金角’的雅名。”
徐子陵好奇地问道:“那么王莽死后,那和氏璧又落在何人手上呢?”
柳菁笑道:“刘秀光复东汉,又取回了和氏璧。后来,传到汉末的汉少帝,和氐壁又失去了,辗转流落在孙坚、曹操等人手里。到本朝开国时,隋帝杨坚不曾得到这和氏璧,引为平生憾事。”
傅君婥忍不住间道:“诸位为何忽然提起和氏璧一事?莫非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正是围绕着这和氏璧?”
宋鲁道:“看来姑娘虽身在江湖,却不大知道江湖正发生的大事。江湖上早有流言,说是杨公宝库与和氏玉璧,得其一便可平定天下。如今天下纷乱,龙蛇起陆。大家伙儿都想要做皇帝,自然对这两样东西眼热得紧。前不久便有人传出杨公宝库将要出世的消息,随后又有消息说是和氏璧也将在洛阳出现。事实上,我们把货物送往四川后,也会到洛阳走上一趟,看看宋家气数如何呢?”
知非道人颇有深意地瞄了傅君婥一眼,却是知道放出杨公宝库消息的正是面前这个女子,想着方儿要引发中土混乱呢。他也不戳破这事,对宋鲁老气横秋的道:“带师道去见见世面也好,多和一些世家公子、青年俊杰相处也是好的。至于那和氏璧,贫道以为却是无甚必要。和氏璧纵然神奇,又如何能承载的起我泱泱华夏的气数?至少,就贫道所知,轩辕黄帝的天地人三鼎,禹王的禹王九鼎,还有轩辕夏禹剑,哪一个不比这和氏璧来头更大,意义更深?”
宋鲁拈须笑道:“话是如此,只是这些神物伴随历史早已不知去向了。如今还存于世间的,也只有这和氏玉璧了。”
知非道人道:“也罢,到时如有需要,便招呼一声,贫道自当出上几分力气。”
他们这里说的高兴,傅君婥却是有些不耐。便道:“我有些倦了,想休息一会儿。”宴会结束,寇仲和徐子陵虽然很想再听众人聊些江湖趣事,但最终还是随傅君婥休息去了。待他们离场,知非道人忽然歉意地对菁夫人说道:“菁夫人,可否回避一下?”宋鲁闻言,也正了身子,道:“如此,夫人你便下去休息会儿吧。”
菁夫人心知他们肯定有要事商谈,敛衽一礼,自宋鲁怀里站起来,道:“那奴家休闲下去了。”说完,便令四周服侍的仆人婢女都吩咐退下去,这才悄悄出去,把门掩上了。
知非道人将得自寇仲徐子陵的长生诀原本取了出来:“鲁兄,这长生诀还请抄写一份。宋家虽然不乏奇功妙学,但这长生诀乃是夺天地之精华,固本培元的神功秘诀,其中更有洗精伐髓之功效。修行之初,便可以练就一口先天真气,端是不俗。修炼时只需选择一幅与自己属性相合的图画,于有意无意间自发功修行便可。唯一不便的便是修行人最多只能有些粗浅功夫在身,否则有害无益,这一点还需切记。”
宋鲁沉默了一会儿,才接过长生诀书册,正色道:“有心了。这份人情,宋家记下了。待你拿下扬州,宋家便是你最坚定的盟友。师道,记住,此事不得向任何人外传!”
第77章 月下交锋()
四艘艨艟沿着江水逆流西上。宋鲁和知非道人并宋师道伫立船头,远眺江景。
斯时夜色深沉。远处黑黢黢的一条条山岭此起彼伏,像是巨龙蜿蜒,气魄尤壮。当空月白风高,月出云表,洒下了如银月色,将此大江内外景色映衬得一如图画,楼船船上的一切,更是清晰在目。
“潮平两岸阔。”因为是夜里行船,大船开得甚是缓慢,忽然间,岸边隐隐传来急剧的马蹄声。船头上吹着江风的三人相互对视,各自微微一笑。知非道人道:“来了,鲁兄要准备迎客了。”
果然,知非道人话音方落,便听见宇文化及雄浑的声音自江岸传过来:“不知是宋阀那位高人在船队主持,请靠岸停船,让宇文化及上船问好。”
猫在船舱客房的傅君婥和寇仲徐子陵一听到了来人的声音,出得房门来,相互间你眼望我眼望你,却是都没有料到宇文化及能这么快追了上来。傅君婥言道:“走,咱们也出去看看。”领着寇仲徐子陵往船头走去。
宋鲁吩咐下去,令众人抛下船锚,将船停在了江心。他大笑道:“来人可是宇文阀的宇文化及了?别来无恙,一向可好?宋鲁有礼了。”
宇文化及驻马江边,口中喊道:“原来是以一把银须配一把银龙拐的宋兄,那事情就好办了,请宋兄先把船队靠岸,兄弟再细告详情。”
宋鲁道:“却是要让宇文兄失望了。我宋阀与贵阀素来没有什么交情,此时宋某船上装满财货,怎敢随意靠岸?不是宋某信不过宇文兄,实在是宇文兄夤夜率一众高手飞骑赶来,若说没有什么不好的盘算,宋某实在难以相信。为安全计,不得不做些防范小人之举,宇文兄当不会怪罪才是。”
宇文化及吃了宋鲁这不软不硬的一记钉子,犹自面色如常,说道:“这个容易,本官今趟是奉有圣命追捕几名钦犯,据闻四公子曾在丹阳酒楼为该批钦犯结账,后来更邀之乘船,不知是否真有其事呢?”
知非道人开口道:“宇文大人所说的朝廷钦犯,可是指的是贫道?若是,那还真是巧了,宇文大人不妨上船来抓捕贫道?”
宇文化及一噎,毕竟知非道人曾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若非必要,他是在不愿意和知非道人再次对上。他毕竟是个能屈能伸的性子,当下开口道:“道长误会了。这钦犯乃是一女二男,这三人窃走了圣上必得之物,惹得龙颜大怒。宋兄若是一心包庇,只怕到时候,圣上迁怒宋家,勿谓在下言之不预也。”
宋鲁哈哈一笑,道:“宇文大人总爱危言恫吓,只是宋某又有何惧?请吧,请吧。宋某倦了,这便要休息了,回见。起锚,行船!”
“哗啦”水响声中,船队又慢慢起航了。宋鲁念着知非道人对寇仲徐子陵二人似乎颇有照顾,以为知非道人另有算计,这才将宇文化及的发难扛了下来。不然,宋家虽不会在宇文家面前低头,但也不会这般直截了当地得罪。
然而,有人却是不愿领这个情。不知什么时候领着寇仲徐子陵二人来到船头的傅君婥在宋鲁话刚说完,便是一声冷笑:“我傅君婥已受够汉人之恩,再不可累人,来,我们走。”说着,便一手一个,将寇仲徐子陵拎着,往江面跳去。她起落甚急,于空中顺便发出一道剑气,断开系在大船上的救生小舟,呼吸间便落在舟上。随后傅君婥不断地发出劈空掌劲,小舟便如箭矢一般,飞快的向着宇文化及所在江岸的对面去了。到了江岸,一个漂亮的纵跃。月色下,只见一条清丽的白影带着两团黑乎乎的东西,飞快的隐没在江岸的山林里。
就在傅君婥提着寇仲徐子陵渡江之际,宇文化及一声怒喝,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一艘小船,长篙飞速的划着,比傅君婥的小舟还快,只可惜毕竟多了半个江面,等到他划到对岸,傅君婥等人早已消失不见。他一声怒吼,向着山林深处追去。
知非道人对还在愣神的宋鲁叔侄两个道:“鲁兄,师道,我欲通过宇文化及去见杨广一面,我且追上去看看。”见宋师道面有忧色,又道:“放心吧,我保证那位不会有性命之危,放心好了。”
宋师道苦笑道:“世叔误会了,师道并无此意。”
知非道人拍拍他肩膀:“好了,玩笑话而已。就此别过吧,你们一路顺风。”
宋鲁微笑道:“也好,小心为上。”
知非道人哈哈一笑,道:“走也。”身子跃起落在大江之上,踏浪而行。月色下,道袍飘飘,波浪起伏